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南枝傅晏修的女频言情小说《苏南枝傅晏修的小说予我救赎时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毓潼就这样在外面听了整整一夜,淋了整整一夜的雨,直到天色将明,手机的电量也即将告罄,她才麻木的走了出去,拦了辆车回了别墅。佣人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她,瞬间惊慌不已,连忙给她放了热水洗漱,又熬了姜汤驱寒,可模糊的意识让她连方向都有些分不清,哪里还能自己上楼,有佣人试探着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的身体都烫的骇人,当即便给时宴瑾打了电话。时宴瑾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高烧彻底晕了过去,无论他怎么焦急的呼唤,都丝毫没有反应。他连忙抱着她上了车,一路疾驰赶去了医院。用过了药,祝毓潼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边,眼下发青,下巴处还冒出了点点胡茬,俨然一夜没睡的时宴瑾。见她醒来,他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拉住她没有吊针的...
祝毓潼就这样在外面听了整整一夜,淋了整整一夜的雨,直到天色将明,手机的电量也即将告罄,她才麻木的走了出去,拦了辆车回了别墅。
佣人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她,瞬间惊慌不已,连忙给她放了热水洗漱,又熬了姜汤驱寒,
可模糊的意识让她连方向都有些分不清,哪里还能自己上楼,有佣人试探着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的身体都烫的骇人,当即便给时宴瑾打了电话。
时宴瑾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高烧彻底晕了过去,无论他怎么焦急的呼唤,都丝毫没有反应。
他连忙抱着她上了车,一路疾驰赶去了医院。
用过了药,祝毓潼才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边,眼下发青,下巴处还冒出了点点胡茬,俨然一夜没睡的时宴瑾。
见她醒来,他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拉住她没有吊针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语气里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乖乖,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这一整天他都守着她,寸步不离,渴了喂水,饿了喂饭,细致得连来换药的护士都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只是每每到了晚上,他就会突然消失,不见踪影。
这一层没有别的病人,一到夜晚就显得格外安静,也因此偶尔有护士路过时,交谈的声音也就显得特别明显。
“你听说了吗?时太太发烧,时总就包了这一层,楼上有个女孩怀了孕,一个神秘大佬也包下了那一层,两个都是绝世好男人啊!”
“真羡慕她们,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一层的时总就白天出现,那一层的男人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谁知道呢,可能是他们有钱人的癖好吧。”
……
交谈声随着护士的离开渐行渐远,病房内仍未睡着的祝毓潼将她们说的话全都收入耳中。
她扯了扯唇,却笑不出来,只留无尽苦意在心中回味。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又一天傍晚,吃过了晚餐的祝毓潼便直接躺在病床上,闭眼睡去。
时宴瑾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她累了,替她掖好被子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仍旧坐在那里等她睡熟。
她也配合的闭上眼,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平缓的呼吸声。
他轻轻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后,才温柔的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静悄悄的出了门,朝着楼上走去。
他走得很快,所以没有看见,他的身后,还悄悄跟了一个人。
祝毓潼跟着时宴瑾上了楼,看着他七拐八拐的走进一间病房。
透过门上的窗户,正好看见了病房内的情景。
刚刚还在细心照顾着她的时宴瑾,此刻又端着一碗粥,轻声细语的哄着苏清姈。
“乖,再喝一点,宝宝不能饿,你也是。”
语气亲密,神情温柔,与深爱着她时的时宴瑾相差无二。
她不愿再看,转身匆匆下了楼。
刚走回病房,手机就响起来消息提示音。
是苏清泠。
时太太,怎么只看一会就走了?上一次你听了我们一夜的床戏,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挑破呢,没想到你这么能忍,你不会还以为时总很爱你吧,如果他爱你,那我又怎么会怀孕呢?
你还不知道吧,时总包了我一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上床,包括你的生日,你们的初识日,你们的纪念日,他都是陪完你又迫不及待的跑来要我,他对我的身体欲罢不能,八十二个姿势,将我折腾了个遍。
他很猛,我们在酒店,办公室,迈巴赫,会所,甚至你们的婚房,都有过恩爱的痕迹。
对了,前不久圈子里有个人看上了我,想让我陪着睡一晚,他得知后发了疯,将那个男人揍个半死,当晚又将我折腾了十几遍,逼着我一遍遍的喊他老公,让我发誓再不看别的男人一眼,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还在发烧呢,他是抛下你来找我的。
现在我们孩子也有了,你要是识相,就不要霸占着时太太的位置,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现在离开的话,你还能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否则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你怕是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
一条条信息接二连三的发过来,犹如一道道杀人不见血的银针,刺得祝毓潼鲜血淋漓。
眼泪不自控的流了下来,她颤颤抬手擦掉,却始终抚不平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时宴瑾啊。
时宴瑾啊。
你说过永不相负,你说过爱我一生,你说过,此生再无她人。
一字一句,你都在骗我。
因为还有祝毓潼在,这次聚会并没有持续太久,眼看着天色渐晚,时宴瑾便主动叫停了聚会,率先带着祝毓潼离开了包厢。
刚走到楼下,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下意识避开了她接听。
三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带着歉意看向祝毓潼,“阿毓,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去一趟公司,先让司机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定定的看着他,没有拆穿他,却也没有同意他的提议。
“你让司机先回去吧,这里也不远,我想自己走走散散心。”
时宴瑾想了想,这里离别墅也的确不远,再加上最近她一直待在家里,正好散散心,便挥了挥手让司机先走,自己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时宴瑾的车没去公司,反而停在了另一栋公寓前。
祝毓潼刚付了钱下车,一回头,就看见小腹微微隆起的苏清姈从里面欢快的跑了出来,径直扑向了时宴瑾。
时宴瑾也不慌,满面带笑,双手用力,稳稳将人接住搂进了怀中。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怕是也要感慨一句他们的甜蜜。
不远处,祝毓潼看着前方的苏清姈笑着凑近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让时宴瑾顾不得此刻还在外面,就直接扣着她的后脑勺,与她忘情的接起了吻。
等再分开时,苏清姈媚眼如丝,唇上的口红都已经被蹭掉了不少,她咬了咬唇,让她看起来更加魅惑了几分。
四目相对时,他们的眼神交汇,不知不觉间,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啊!”
下一秒,苏清姈一声惊呼,被时宴瑾拦腰抱起,朝着公寓走去。
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娇嗔地锤向他的胸膛,娇羞开口,“别闹,还怀着孕呢~”
他眼神晦暗,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三个月了,可以了,让孩子提前见见爸爸。”
苏清姈还在半推半就,“不行,我怕……”
“不怕,都多久没碰了,你可知道我要想疯了?”
话音落下,他抱着苏清姈快步走了进去。
祝毓潼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包里的手机铃响起。
她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明白是谁,于是按下了接听。
那头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时总,真的……吃不下了……”
娇嗔的话语透过手机的听筒清晰传入祝毓潼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沙哑的嗓音带着调情的意味,“乖,这不是能吃下吗?”
娇喘声,喘息声,夹杂着些许意义不明的声音起伏连绵不绝,刺激祝毓潼双眼通红,
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乌云,豆大的雨滴连成线,砸在地上、树叶上,组成了噼里啪啦的雨声。
不过转瞬,她就被雨水淋了个透彻。
也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要离开,想要挂断电话,却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您确定要销毁所有个人信息吗?销毁成功后,您在这个世界将彻底人间蒸发,查无此人!”
看着面前正二十岁出头却拿着申请材料要来销毁身份信息的女人,工作人员的神情格外诧异。
祝毓潼点了点头,声音柔和却坚定,“我确定。”
听见她的回答,工作人员才收走资料盖了一个章,“销毁手续需要15天左右,请您耐心等待。”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办事大厅,走出去没多远,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之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一条航空公司发来的机票订购成功消息。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她才打了车回了别墅。
车子一路朝着别墅区驶去,很快出租车便不能再继续前进,这里离时宴瑾的别墅不远,她下了车便自己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还没有走多久,她的视线就被一辆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吸引。
车身意义不明的剧烈震动使人遐想连篇,车窗半降,里面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影。
英俊的男人靠着椅子背点着烟,西装外套懒懒敞开,一只手按住女人的腰身动作,另一只手微微垂下车窗,摁灭指尖的点点猩光。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一枚婚戒,上面刻着三个字母,ZYT。
祝、毓、潼。
她身子微微颤抖,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曾经被她置顶了七年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接的很快,时宴瑾温柔的嗓音带着一点莫名的沙哑,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乖乖,怎么了?”
“你在公司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中却悄悄漫上了一点湿意,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对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他低笑的声音,在开口时,声音又更加温柔了些,还带着安抚的意味,“是不是想老公了,对不起,今天公司有点忙,委屈乖乖了,在家再等我一会儿,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按下了挂断。
与此同时,她死死盯着的那辆迈巴赫也随着电话的挂断再度震动起来,甚至动静越来越剧烈。
她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转身离去,不愿再看。
一个小时后,时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时宴瑾一手抱着怒放的玫瑰,一手提着盒甜点匆匆走了进来。
客厅里,祝毓潼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迎上来,只是兀自坐在沙发上,对他回来的动静仿若未闻。
他脸上满是歉疚之色,对着她又哄又亲,“乖乖,今天突然有个会议脱开不身,回来得晚了点,我认打认罚好不好?”
她垂眸,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衬衫下那片密密麻麻的吻痕上,轻声问:“时宴瑾,你还爱我吗?”
他并未察觉自己胸膛上的吻痕已经暴露,见她如此问,顿时慌得不行,紧紧将她抱住,“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我当然爱你,全天下都知道我爱你如命,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时宴瑾的回答,让祝毓潼自嘲的扯了扯唇。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时宴瑾爱惨了他的妻子祝毓潼,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原生家庭不好,自她有记忆起,父母就每天都是无止尽的争吵,有时候吵得厉害些便开始动手,砸锅摔碗甚至是拿着菜刀恨不得砍死对方。
可每每吵完,他们又会对她哭诉,说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们早就离婚了。
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终于在高一那年等到了他们离婚,因此她对恋爱无比抵触,哪怕从小到大无数人追求她,她也从未考虑过恋爱。
时宴瑾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对她一见钟情,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他告白七十八次,她就拒绝整整七十八次,直到有一次他们出了车祸,他毫不犹豫将她护在了身下,她因为他的保护毫发无损,他却断了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她的心是铁做的,但他却用半条命,硬生生的撬开了她的心。
两人交往之后,身为豪门世家的时家不同意时宴瑾交她这么一个身世普通的女朋友,他就直接叛离了家族,放弃所有继承权,出去自立门户,每天喝酒到吐血一手创立不亚于时氏的集团,才终于逼得家里松口同意她进门。
结婚后,他更是疯狂的对她好。
她的生日,他斥资上亿为她燃放烟花,请来专业团队排练无人机表演讨她欢心;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包下全城的大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意;
她被他的仇家绑架,仇家对他极尽羞辱,让他下跪,他为了保护她,惊天一跪轰炸热搜。
那几天,热搜榜上全是他们的名字。
时宴瑾为祝毓潼惊天一跪
万年难得时宴瑾
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可就是这样爱惨了她的时宴瑾,却在他们婚后第四年,瞒着她将新来的女秘书金屋藏娇。
他白天抱着她说爱她,晚上却又在女秘书的床上疼女秘书。
刚刚那辆迈巴赫就是时宴瑾的,他究竟是有多迫不及待,才会在家门口就那样肆无忌惮和苏清姈厮混起来?
她得知真相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怀疑过,痛苦过,绝望过,却唯独没去质问。
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去销毁了自己的所有个人信息。
“时宴瑾,你还记得结婚那一天,我说过什么吗?”
祝毓潼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怔愣之际,微微笑了笑。
“我说过,你用最热烈的爱撬开了我的心,要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但你若是骗我,我就会永远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如今,一语成谶。
半个月之后,她就会彻底消失,让他上天入地,寻她无门。
这次聚会的主角付祁临看着满眼都是祝毓潼的时宴瑾,面露调侃,“时哥,你这简直宠得人神共愤了,不愧荣登全球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你看我马上也要结婚了,你也教教我怎么疼老婆呗!”
但凡是关于祝毓潼的话题他全都不会回避,听见付祁临的问题,他一边给祝毓潼剥着石榴,一边淡淡道:
“老婆想要什么给什么,需要什么送什么,保持新鲜感和浪漫,多陪伴,随时给予关心,把你整条命都给她……”
他细数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付祁临却听得连连摆手,“这种绝世好男人我实在做不来,算了算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直接哄笑出声,“老付,那看来你没有时哥爱嫂子那么爱你老婆啊!”
“看你们这话说的,可别拿我和天花板比啊。”
几个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又有人突然笑着开了口,只是说的并非中文,而是意大利语。
“时哥,你这些天都陪着嫂子,那你外面那个怀孕的秘书打算怎么办?”
突然的语言转换听得祝毓潼动作骤然一顿,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时宴瑾,却见他的神色丝毫未变,只是顺其自然说起意大利语和那人对起话来。
“白天陪阿毓,晚上再陪苏清姈。”
他的回答听得在场的人都拍腿哄笑起来。
“早就跟你说了,我们这种男人,谁在外没个两三个女人,亏哥们以前怎么塞给你,你都不肯,看来这次这个小秘书,很能勾人啊,不仅勾得我们宠妻狂魔时哥破了戒,还让她怀孕了。”
“话说起来,时哥,你那个小秘书,会几种姿势?”
他神色不变,懒懒说出来一个数字,“八十二。”
刚刚才减下去的笑声又再度喧嚣而上。
“我艹,牛逼啊,难怪能勾到我们坐怀不乱的时哥,味道很不错吧。”
时宴瑾勾了勾唇,淡淡说出四个字,“欲、罢、不、能。”
在场男人眼里瞬间放了光,哄笑声越来越大。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哄闹,时宴瑾才冷冷抬眸制止了他们的打闹,“小声点,别闹到阿毓面前。”
“时哥你就放心吧,嫂子听不懂意大利语,我们都有分寸。”
他没有再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感受到身旁之人的颤抖,连忙脱下自己外套小心翼翼的给她披好。
“乖乖,是不是冷了,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熟悉的古龙香水味瞬间袭来,却没能抚平她的情绪。
祝毓潼抬眸看向眼前柔情似水的男人,语气颤抖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时宴瑾勾了勾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前我们都在意大利留学过一段时间,习惯了说意语,你听起来很无聊是不是,老公马上让他们不说了好不好。”
时宴瑾温热的指尖落在她发间,她看着他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温柔面庞,只觉浑身冰凉。
他不知道,当初为了能更好的融入他的世界,她早就自学了意大利语。
所以,刚刚他们谈话的所有,她都听得懂。
她听懂了这些天他频繁接电话,频繁半夜出门,是为了出去陪怀孕的苏清泠。
她听懂了他对苏清泠欲罢不能。
她更听懂了,原来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苏清泠的存在,唯独将她蒙在鼓里!
她没头没尾的话让时宴瑾更加慌张了起来,“乖乖,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不明白祝毓潼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思虑片刻之后,他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立马就沉着脸站起来拨出一通话,“把这段时间我接触过的所有异性全都叫过来。”
电话挂断后没有多久,别墅里的女佣和公司里的员工就全都被聚集到了一起,看着站成一排的女佣和员工,他沉着脸开口。
“你们,把最近我和你们的接触,一五一十,全部事无巨细的告诉夫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中间一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佣连忙走上前来。
“我近日只见过时总一次,是上次夫人生理期,时总让我教他熬红糖姜水,还事无巨细询问了许多女生经期的注意事项,只为缓解夫人的疼痛。”
见有了人开口,其他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我刚入职没多久,第一次见时总,是他察觉到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哄夫人,才找了我们询问购买什么礼物才能讨夫人欢心。”
“时总找我是得知夫人近几日没好好吃饭,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我变着法子给夫人做各类好吃的开胃糕点。”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可说出来的话都无外乎是在表示,
时宴瑾找他们都是为了祝毓潼。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所有人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看到是穿着紧身制服短裙的总裁秘书苏清姈。
“抱歉,刚刚有点私事来晚了。”
想到刚刚听到的议论声,再看看聚在一起的女佣和员工们,她笑着走到祝毓潼的面前,也开口解释了一句,“夫人请放心,时总和我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谁不知道时总唯爱夫人,平日里除了公事都不会多说两句话的,怎么会和我们有什么交集呢?”
听到这句话,祝毓潼终于抬了眸。
苏清姈笑容得体,态度毕恭毕敬,
如果不是她亲眼目睹,是决然不会想到,她和时宴瑾有见不得人的那种关系的。
也更不会看懂,她笑意吟吟的眼睛里,隐藏着的挑衅意味。
眼看着祝毓潼一直盯着苏清姈,一旁的时宴瑾额头青筋微跳,沉声开了口。
“你们在我手下做事,就要知道一个道理,我的妻子就是我的软肋,工作上犯错我可以接受,但若是有人不知死活来阿毓面前说三道四,那下场只有一个。”
众人纷纷说了不敢,这才陆陆续续的散开,等最后到来的苏清姈也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时,他才将她重新抱进了怀里,
“这下你肯信我了吧?”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再开口时,她竟感觉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乖乖,以后千万不要说那种离开消失的话,我会死的。”
祝毓潼出院那天,时宴瑾没有出现,只给她发了一条说他今天有事来不了,就让司机来接她了的消息。
她没有回复,因为早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收到了苏清姈发来的消息,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西装革履的时宴瑾半点没有上市集团总裁的架子,亲自帮苏清姈收拾着行李。
与照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句话。
别等了,他今天要送我和宝宝回家。
祝毓潼谁都没有回,独自收拾了行李回到了别墅。
自从那一天起,苏清姈的消息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每天一张,从无间断。
要么发时宴瑾给她揉腿的照片,要么发他给她剥虾的照片,要么发她在办公室与他纠缠不清的照片……
每每发完照片,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还会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她,
祝毓潼,你为什么不回复我?为什么不去质问宴瑾?你就这么能忍吗?我们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你居然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祝毓潼却只是沉默。
她将苏清姈发来的照片一张张全都打印了出来,然后在照片的背面一笔一划,留下自己的观后感。
“第一天,她发了他们在樱花树下接吻的照片,当年,他就是在樱花树下和我告的白,他告白七十八次,我就拒绝了七十八次,人人都说我心狠,可那是因为我害怕选错人,身体上的伤痕可以愈合,可被伤了心,终生都无法愈合的,我怕我会输。如今看来,我果然选错了,时宴瑾,你让我输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她发了他们一起看烟花,他在烟花下为她戴上戒指的照片,十七岁的他说过,烟花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戒指也只能送给喜欢的人,可二十七岁的他,全忘了。”
“第三天,她发了他们一起缠绵的照片,如果他跟我说,他心里有了别人,我会伤心,会难过,但我绝对不会痴缠,但他不该骗我,时宴瑾,我心太疼了,好疼好疼,所以,我要离开了。”
……
第七天,祝毓潼和律师商议着拟定好了离婚协议。
她将这些天打印出来的照片,之前录制的床戏视频,还有一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全都装进一个礼物盒。
盖上礼盒的那一刻,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祝小姐,您的个人信息已全部销毁,从此刻起,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祝毓潼这个人。”
直到这一刻,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解脱的笑意。
“谢谢你们帮我销毁所有。”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推开。
“销毁什么?”
她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多日不见的时宴瑾。
好在他大概并没有听全,方才那句话应该也只是随口一问,所以她淡淡扯了扯唇,“没什么,你听错了。”
时宴瑾果然没有多问,只是长臂一伸便将人揽进了怀里,“抱歉乖乖,这阵子都没怎么陪你,等事情忙完了,以后就有时间了。”
他满是柔情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她却突然想到了苏清姈最近给她发的时宴瑾陪她买亲子装的照片,眼底溢满了嘲讽。
“既然忙,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时宴瑾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忘了,明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祝毓潼摇了摇头,顺手将一旁的礼盒递给他,“我没有忘,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听她这么说,时宴瑾眼中闪过惊喜,正要迫不及待的打开,可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晃而过亮起的屏幕里,她清晰看见了苏清姈的名字。
一分钟后,他挂断电话走过来。
“乖乖,公司有点事……”
她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神色平静,没有挽留,“公事重要,你先去吧。”
闻言,时宴瑾怔了怔。
若是从前他许久没有好好陪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马不停蹄就要走,哪怕她也还是会说公事重要不会阻拦自己出门,却也不会如此平静。
可他想起刚刚电话里苏清泠所说的内容,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阿毓,我马上回来,到那时候,我们再交换惊喜。”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没有挽留。
他的礼物她惊不惊喜,她不知道,
但她的礼物,一定足够令他惊喜。
等到时宴瑾的车辆彻底远去后,祝毓潼才转身,回到房间拿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箱子不重,她拖着行李箱离开的动静也不大,直到坐上车离开别墅,都没有惊动到别墅里的佣人。
透过车窗,那个家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汽车彻底远去的那一刻,她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十七岁的时宴瑾就含泪站在那里。
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乖乖,别原谅他,别回头。”
她收回视线,红着眼笑了笑,不再回头。
祝毓潼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的讽刺与痛苦交织不休。
他怎么这么会演啊。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与别人厮混的那一幕,或许在时宴瑾这样大费周章的解释之下,她真的就会相信他。
可偏偏,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时宴瑾啊,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或许是祝毓潼表现出的异样让他有了些许危机感,接下来的几天,时宴瑾特地推掉所有公事,一直待在家里陪着她。
为了哄她开心,各种奢侈品和时装秀衣裙更是如流水一般送到了别墅。
可不管他送了多少东西,她都始终没有露出来一个笑脸。
直到这天,他神秘兮兮地蒙住了她的眼睛,将她带到了市中心最高的大厦。
等到遮挡视线的双手放下,才看到是他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如果是从前,看到他准备的惊喜,她会惊喜,会感动,可现在她只是沉默的在他拉开的座位上坐下,安静的吃着东西,听着他回忆着他们的过往。
“阿毓,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就是在这跟你求的婚,这场婚礼我筹备了整整半年,全球直播,你还记得,你答应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做了什么吗?”
祝毓潼切牛排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道:“你哭了。”
时宴瑾唇角微微上扬,“是啊,我哭了。”
要有多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在娶到心爱的女孩时,在全世界的镜头面前,流出泪来。
听他提起从前,要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是假的,或许以前,他是真的很爱她。
可如今物是人非,眼前人也早就不是当初说会永远只爱她一个人的时宴瑾了。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青玉吊坠的项链,样式与不久前苏富比拍卖会上出现的,最后被上亿价格拍下的珠宝一模一样。
她抬头,视线直直撞进他盛满了爱意的眼眸之中。
“这条项链名为钟毓,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和你很配,我也很喜欢它的名字,钟毓,钟情阿毓,寓意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愣神,苏清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
她笑意吟吟的先跟祝毓潼打了声招呼,才恭敬的走到时宴瑾,“时总,您要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
他点了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
“砰”!
“砰”!
“砰”!
就在时宴瑾打完响指的瞬间,无数烟花不断升空、绽放,在夜空里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苏清姈看向祝毓潼,羡慕道:“夫人,这个烟花会燃放一天一夜,是时总知道您喜欢烟花,特地为您准备的惊喜。”
烟花很浪漫,她很喜欢。
可烟花易逝,爱意,也是如此。
一阵风吹过,将祝毓潼面前的纸巾吹落在地,她下意识弯腰去捡,余光却透过被吹起的桌帘瞥见餐桌的下方,一双穿着丝袜的腿正轻轻蹭着时宴瑾的西装裤。
在场只有三个人,那个人不是她,蹭腿的人是谁便显而易见了。
而让她呼吸发紧的是,时宴瑾没有推开那条腿,反而在苏清姈若即若离着要退开时突然伸手,极为霸道的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黑色的丝袜映衬下显得格外性感,细细摩挲着她的脚踝,轻柔的抚摸引起她的阵阵颤栗。
最后,那双手再不满足于此,沿着她的脚踝一路向上游走。
眼见就要探到裙底一发不可收拾,时宴瑾站起身来。
他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来异常,仍旧是那副深情的神色,只是多了点愧疚,“乖乖,抱歉,我临时有事去打个电话,你先在这里坐会儿,等我打完了电话我再来陪你。”
说完,他直接起身离开。
而他离开后没有多久,苏清姈便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背影,祝毓潼没有听他的话留在原地等待,而是同样跟了上去。
最后,她停在了天台的楼道处。
不远处,时宴瑾正将苏清姈抱在怀中,疯狂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