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番外笔趣阁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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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兮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我......”苏萤慌了,不敢再直视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能告诉傅景夜她跟苒苒的关系,否则,这个男人只会更加疯狂地折磨她。死死地掐着手指,待稳定心神后道:“只要你肯让我跟她见一面,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比保住苒苒更加重要!在她垂下头的那一刻,陆景夜的眸色变暗。垂着的一双手微微握紧,她宁可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女孩,任凭他摆弄,也不跟他低头。好,特别好。“苏萤,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傅景夜拨弄着腕间戴着的那只百达翡丽腕表,“只有半个小时,多一分钟也没有。”傅景夜给她蒙了布,找人扶着她走。连着上了二十层阶梯,终于停了下来。男人摘掉她眼上蒙着的那一层布,抬眼便看见苒苒坐在一间明亮的小客厅里看动画片。苏萤刚想走进去,便被身旁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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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苏萤慌了,不敢再直视他。

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能告诉傅景夜她跟苒苒的关系,否则,这个男人只会更加疯狂地折磨她。

死死地掐着手指,待稳定心神后道:“只要你肯让我跟她见一面,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什么比保住苒苒更加重要!

在她垂下头的那一刻,陆景夜的眸色变暗。

垂着的一双手微微握紧,她宁可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女孩,任凭他摆弄,也不跟他低头。

好,特别好。

“苏萤,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傅景夜拨弄着腕间戴着的那只百达翡丽腕表,“只有半个小时,多一分钟也没有。”

傅景夜给她蒙了布,找人扶着她走。

连着上了二十层阶梯,终于停了下来。

男人摘掉她眼上蒙着的那一层布,抬眼便看见苒苒坐在一间明亮的小客厅里看动画片。

苏萤刚想走进去,便被身旁站着的男人制止。

“先生说了,只让你站在门口。”

苏萤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随即又将眸光落回苒苒身上。

坐在沙发里的苒苒,身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旁边还有一个穿戴整齐的阿姨伺候着。

看起来倒像是过得挺好。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和露出的手腕多出的那几道淤青。

苏萤最终还是将已经迈开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还是再忍忍吧,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再将苒苒接回身边比较好。

苏萤足足在门前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又一次被男人蒙上黑布,带了出来。

再取下布时,她已经身处空无一人的街道。

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钟楼,早已过了酒吧上班的时间。

她不能再去酒吧上班了。

但又不能不工作,必须得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这样,才能将苒苒早点接到身边。

苏萤拖着疲惫的身躯沿街走,路过一家包子店的时候买了两个冷馒头,边走边啃。

一辆电瓶车从人行道对面而来,“让开!”

苏萤摔倒在地,手中的白面馒头滚到了泥坑里。

那是她用身上余下的所有钱才买到的,竟然就这样白白没有了。

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另一只馒头,刚要伸手,一个男人搬着箱货过来,不偏不倚地刚好踩中了那只馒头。

“让你找个人都找不到,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搬,是想我搬到天亮?”

“哎呀,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人啊?”零售店的老板一脸惆怅,“大哥,拜托了,等搬完这些,我请你吃夜宵!”

“谁稀罕你的夜宵?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干了!”

男人扔下手中的一筐酸奶,转身便走。

“诶,你回来!”老板急得连忙从店里追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苏萤见那老板急得团团转,伸手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老板,搬完了真的请吃夜宵吗?”

老板回头看着她,“啊。”

苏萤搓了搓手,“那我帮你干。”

还未等老板开口,她已经撸起袖子,端起地上被扔下的酸奶往里扛。

一筐、二筐......很快苏萤便将所有的货都搬完了。

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送上来,她道了声,“谢谢。”

“小姑娘挺能干的啊!”老板拖了把椅子坐到苏萤身边,“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

已经有许久,苏萤没有遇着这样善良的人了。

不由眼眶一热,还没开口,老板又说:“愿意到我这里来干活吗?管吃管住,上夜班,一个月三千。”

苏萤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只要一下班,苏萤便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在VVIP病房贴身照顾傅晚晚,忙得脚跟不离地,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

“水太热了,你想烫伤晚晚?”

“太冷了!”

“打个水也能这么磨蹭,你还能干点什么?”

苏萤冷眼瞅着站在傅景夜身边的苏月,感觉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容嬷嬷。

而傅景夜则更像是故意纵容她的皇后。

苏萤想发火,抬眼看见傅景夜眯起的那双眼,又想起了还被他控制着的苒苒,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依着苏月的话照作。

一整天下来,苏萤累得迈不开腿。

靠在墙边打盹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地往下滑。

就在她以为马上又要撞到地面时,坐在沙发里的傅景夜,突然伸手将她拉住。

悬着的一颗心刚落下。

傅景夜抬眼看见床上躺着的傅晚晚动了动,又刹时松了手。

毫无准备的苏萤,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男人低沉的声音难掩激动:“晚晚,你总算是醒了。”

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好一阵过后才低低唤了声,“哥。”

躺在地上的苏萤见着两人久别重逢的欣喜模样,唇角浮起丝冷笑。

攀着冰冷的墙一点点爬起,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默默走出。

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两旁的霓虹灯不时地交替更换,时而黄时而绿时而红,像极了交叉路口的红绿灯。

傅晚晚醒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待在医院里贴身照顾了。

终于不用再受傅景夜那个变态折磨了,她自由了,好开心。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却是悲凉的。

大概是饿了吧!

得赶紧去零售店,吃点暖和的东西,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

就在苏萤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傅景夜问:“晚晚,你可还记得当时你跌下天台前发生的事?”

欣喜的女人突然听到这话,收回圈着男人的那双手,“这么久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傅景夜的眉头蹙了起来。

“我就记得当时上去的时候,苏萤姐好像在上面。后来的事,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傅晚晚抱紧头,“哥,我好痛。”

见她表情痛苦,傅景夜只好作罢。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现在养好身体更要紧!”他轻拍傅晚晚的手,眸里是柔柔的光。

傅晚晚抿起唇,低低哼了声,随即磕上了眼。

出了病房,傅景夜便拿了手机打电话。

连着响了两声,彼端的人接起。

“傅总,还有什么指示?”苏萤坐在收银台边有气无力地问。

他最是不喜欢她这傲慢的态度,听见这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在哪里?”

“傅晚晚都已经醒了,你还找我做什么?”苏萤睁大眼,气鼓鼓地问。

片刻后,彼端传来冷凝的男声,“苏萤,看来你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叫人断了苒苒的粮。”

“等一下!”苏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富士路43号加加便利店。”

通着的电话断了,苏萤气愤地将手机抛进柜子里。

刚垂下头趴在收银台,耳边便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把钱交出来!”

苏萤抬头便看见两个手持匕首,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缓缓起身,藏在收银台下的那只手探进去摸手机。

还没等她够到手机,其中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她刺来!




苏萤险险一个侧身,劫匪手中的匕首滑着她腮边而去。

垂在耳边的那缕发丝被切断,飘落到地上。

女人的脸颊上多出一道血痕。

“找死!”劫匪怒极,暴跳起身。

苏萤拿在指尖的手机哐当落地,亮着的手机屏幕裂开一条缝,熄灭下去。

冰凉的匕首架在她脖间,劫匪满面狰狞地吼,“打开。”

苏萤斜睨着那把锋利的刀,缓缓拿出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刻,她偏头看见有个男人此刻就站在玻璃窗外。

钱箱打开,两个男人急着装袋。

苏萤趁着这时候挣脱,急步奔向门外,大声喊道:“救命!”

背着她的那人转身,直到这一刻,苏萤才看清,原来窗外的人是傅景夜。

苏萤霎时间冷下脸,又转向另一方求救。

“把东西放下。”傅景夜探头便看见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装钱,厉声道:“不然我就报警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刚按下一个数字,站在外面的那个劫匪发现外面只他一个男人,便高举匕首朝他冲过来。

锋利的刀尖在银白的灯下泛出刺眼的光。

只是眨眼的功夫,苏萤再抬眼,手持匕首的劫匪已经被傅景夜干脆利索地擒住。

一个反剪,那把朱漆色刀柄的匕首滚落到地上,落在苏萤脚尖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刺啦一声,傅景夜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缠绕在劫匪身后。

已经把钱装好袋的另一个人,见同伴已经被擒,吓得急忙扔掉刚得手的钱,撒开腿不顾一切地逃跑。

见此,傅景夜将已经被他绑起来的绑匪拎起来,朝那人扔去。

那人一个踉跄,两个劫匪顿时跌作一团。

傅景夜重新拾起钱袋,面无表情地将钱袋递给苏萤:“拿去。”

苏萤淡淡扫过他手腕上多出的那道划痕,“谢了。”

将钱放回钱箱以后,苏萤便去了货架区整理货品。

直到警察赶来,将两个劫匪带走,傅景夜才走进了便利店。

“当年的事......”

闻言,苏萤一把扔掉手中拿着的薯片,挑起眉毛怒视着他,“我都已经因此在里面待了三年了,傅总,你还不满意?”

男人蹙起眉,眯起的那双眼散发出寒冰一样的光。

他真的很不喜欢苏萤这样反抗他。

“看来是你在里面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才没有学会好好做人。”

“既然他们教不会你,只好由我亲自来教你......”

男人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跟着他的唇角浮起丝浅浅的笑。

苏萤恍然间记起还被他控制着的苒苒,忙抓紧垂着的衣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傅总,你说过的,只要我好好照顾晚晚,你便不会再为难苒苒。”

“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一定好好照顾晚晚。”

苏萤那双明亮的眸中光芒闪烁不定,整个人看起来慌乱不已。

但却只是因为害怕他伤害手中的女孩。

狭长的一双眼染上层薄薄的灰,傅景夜嫌弃地垂下眼,“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言,你知道后果的!”

男人迈开长腿,混入夜色之中。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苏萤才回过头继续上货。

天一亮,苏萤便谎称家里的亲戚病了,需要贴身照顾离不开人,跟老板辞了职。

颖华小区不能住了,顾意那边也不能再去打扰。

拿着刚结到的工资在郊区找了个单间住下,苏萤便开始着手找新工作的事。

苏萤看了许久,锁定了一家环球贸易公司的英语翻译。

花了几个小时的功夫做好简历,投递过去,当天下午便接到了面试电话。

顾意知道苏萤要面试,特意送来职业装。

“等会到的时候,别人问你,你就只管说这些年一直在海外工作,最近刚回来。”

苏萤系好脖子下的蝴蝶结,回头看了眼已经变身职场丽人的她,“我不会撒谎。”

“苏萤,你丫的傻蛋!这年头出去找工作的,有几个人说实话?你告诉别人你在里面待了三年,那些人还不都得戴着有色眼镜看你?到时候别说找工作了,恐怕生活都难。”

顾意又替她理了理打了折的地方,“听我的,别犯傻。”

到了贸易公司,苏萤尾随着众多面试者一起去了接见室等候。

身边的人来来走走,没多久便轮到苏萤了。

轻轻推开掩着的那扇门,苏萤环视了圈,见着对面坐着一男一女,自动地坐下。

“你们好。”

戴着眼镜的女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简历,“应聘英文翻译?”

“嗯。”苏萤点点头。

“除了大学实习以外,工作空白,社会经验空白,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用你?”

女人眸底尽是蔑视。

苏萤愣住,片刻后又落落大方地道:“这些没有,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做翻译的能力。”

“还狡辩?”女人眉心蹙起,颠了颠手中的简历,“那你告诉我余下的三年空白,你到哪里去了?”

苏萤抬眼看着横眉倒竖的女人,垂着的那双手不由扣紧。

想起来之前顾意跟她说的那些,犹豫了许久,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女人步步紧逼:“说不出来,还是无话可说了?”

说着,她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拍到苏萤跟前,纸上赫然是苏萤的详细资料。

“既然进去过,那就应该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在阴水沟里生活。居然还有胆跑来我们公司面试英文翻译,谁给你的脸?”

眼镜女人的口水溅到了苏萤脸上,她抬手轻轻抹掉,云淡风轻地道:“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但凡是犯过错误的人,就不应该得到原谅?”

“我是进去过,你也可以因此否定我,不让我通过。但是如果想让我按着你所说的方式生活?抱歉,别说你只是一位跟我素不相识的面试官,即便是我亲妈,也没有权力干涉我想做什么。”

苏萤气愤地站起身,她为这个女面试官的不尊重而愤怒。

她拿着包刚走到门口准备离开,一直坐在女面试官旁边没说话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将她叫住。

“我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专业能力向我们证明,你刚才说的那些不是妄言。”

慕远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倔强傲气的女人,“只要你过了我出的考试题,我便破格录用你。”

略顿了顿,苏萤回过头,“什么题目?”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小会,转头便回去了。

第二日,苏萤刚将合同交到傅景夜办公室,男人便冷下脸,“谁让你做这些的?你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助理,你有资格做这些吗?”

苏萤愣住,好一阵过后才道:“傅总,这些不都是你让悠悠姐安排下来的?”

“悠悠姐说纲花的项目,你一直在催,她人不在办公室,我怕你等着急了,便自己拿过来了。”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尽是无辜。

傅景夜瞅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往上冒。

       他抛开手中的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萤,“我是说过纲花的项目很重要,越早拿下越好。但你扪心自问,你这合同是靠你自己拿下来的吗?”

苏萤不解地看着他,“我是一个人去的纲花,公司里也没有人帮过我。就连企划案,也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地做的。怎么现在到你这里,就成别人做的了?”

她唇角浮起丝苦笑,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但还是没能完全控制住,忍不住道:“傅总,咱能讲点理吗?”

咚的一声,傅景夜掀了办公桌上摆放着的文件,写满小字的纸片一张张飞落。

“我从来都只跟讲理的人讲道理,像你这种坏了心肠的女人,不配!”

男人低沉的一句话,激得苏萤心扑扑直跳。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傅景夜,不由得冷笑,“公司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都是你的权力,那就尽情地享受这一切吧!”

说完,她拾起地上散落的文件,重新夹进文件夹里。

拉开门便看见余悠悠站在门口,她冷冷看了余悠悠一眼,错身走了出去。

“什么事?”傅景夜见余悠悠一直忤在门口,主动问道。

她急步上前,将手里抱着的那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傅总,这些都是财务部刚送过来的报表。”

“嗯。”男人低低哼了声。

余悠悠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傅总,苏萤她那人就是缺根筋,脑子转不过弯来。等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傅景夜沉下脸,还没说话,余悠悠又赶着道:“我现在就让她把纲花的项目交出来,给她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男人薄唇紧抿,眉心皱起,“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她。”

余悠悠从总经理室出来,阴郁了快半个月的她心情大变。

在大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便大喇喇地道:“中午,大家一起到楼下吃火锅,姐姐我请客。”

小许第一个站起来,笑着问:“悠悠姐,是有什么好事情?”

余悠悠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边坐着纹丝不动的苏萤,“就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火没有了,带大家散散部门里的霉气。”

众人不约而同地欢呼。

在公司工作这么些日子,苏萤早知道她们几个在私底下叫她霉气。

所谓的散霉气, 其实就是远离她。

中午下班的时间刚到,大办公室里的人便一窝蜂地涌出。

没多会便只剩下苏萤一人。

她慢慢地收起办公桌上散落的文件,一个人去了公司食堂。

又连着过了两日,傅景夜去了外地跟客户谈合作。

原计划要一起过去的余悠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被叫了回来。

气冲冲地走到苏萤办公位前,冷眼看着她,“晚上,跟我一起去见个客户。”

“我今晚有事。”

苏萤的话音刚落,余悠悠便垮下脸,“这是你的工作。”

苏萤皱起眉,目不斜视地看着余悠悠。

她低笑,“不去也可以,那就别再在傅氏干了!”

见余悠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苏萤心里的火直冲脑门,垂着的手握紧,“我跟你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满大街都是不断变换的霓虹灯。

苏萤跟着余悠悠一起进了包间。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苏萤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尼古丁味,本能地伸手捂住鼻子,待适应下来以后才撤开。

房间中央的大圆桌旁坐着满满一圈人。

粗粗看去,苏萤只觉得个个肥头大耳。

余悠悠引着她进到最里面,“苏萤,来,这位是康莲的于副总。”

“于副总,你好。”

苏萤笑着伸手。

中年男人笑盈盈地看着她,伸出一只肥腻腻的大手,紧紧握住了苏萤的手,“小姑娘,是新来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被细细摩挲着。

       苏萤低头看了眼被于副总拉住的那一只手,笑着把手抽了回来,“以后还请于副总多多关照。”

女人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看起来更像是小姑娘初长成的娇羞。

男人笑着端过旁边放着的酒,斟了满满的一杯,“关照没问题,但我得先看到苏小姐你的诚意。”

苏萤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酒杯,“我不能喝酒,我一喝酒就过敏。”

刹时间,男人沉下脸,“悠悠,这就是你带过来的人?”

余悠悠靠了靠身旁坐着的苏萤,“于副总对于促成我们跟康莲的合作很重要,你就象征性地喝一点,一点点,不会有事的。”

还没等苏萤表态,她又站起身来,“你们先喝着,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苏萤见她走,刚准备跟过去,身旁坐着的于副总便伸手攥住她的手。

男人醉眼朦胧地道:“苏小姐,你的酒还没有喝呢?”

抬头看了眼等候着的众人,苏萤只得端起酒杯,一口气饮下。

放下酒杯的那一刻,身子不受控地往后仰。

坐在旁边的于副总,第一时间将她抱住,笑着道,“苏小姐,小心点。”

      然而那只肥腻腻的大手,却不老实起来。

苏萤不断推搡,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晚晚如果有什么事,我要你们整个苏氏集团,全部陪葬!”

男人的双眼通红嗜血,修长冰冷的手死死掐在苏萤的脖子上,是真的对她起了杀意。

“不是我......景夜,真的不是我......”

她的脸已经因为长时间被扼住喉咙不能呼吸憋得青紫,面前的男人却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直到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男人才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扔到医院冰凉光滑的地板上。

“苏萤,在场的只有你和晚晚两个人,还是你觉得,晚晚会用她的命来诬陷你?”

傅景夜的语气像是淬着冰,一字一顿,如尖刀一样戳在她的心上:“你以为你害死了晚晚,我就会爱上你?苏萤,我告诉你,下辈子都不可能,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苏萤张了张嘴,喉咙那股痛感,却让她许久没说出话来。

傅景夜......就这么讨厌她么?

不管她怎么讨好顺从,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么?”

苏萤缓缓握紧了拳,眼底闪过一丝微茫的期冀:“我真的没有......”

“妻子?”

傅景夜的嘴角忽然弯起一丝无比讥讽的弧度,抬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颌将她从地上扯起来。

“我不信自己的妹妹,却要信任一个为了嫁给我,耍尽心机,甚至不惜爬上我的床的女人?”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

她的辩驳苍白无力,傅景夜嫌恶的甩开手,大踏步朝着抢救室走去:“不需要再跟我解释,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晚晚出了事,我要你——连死都是奢侈!”

苏萤呆滞的倚在墙壁上,手腕上的淤青在素白的手腕上看起来格外明显。

“苏小姐,请签字。”

耳边突然穿来一道冰冷漠然的声音,傅景夜的助理来到她的身侧,手中拿着一纸薄薄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傅总现在很忙,没有时间......”

助理看苏萤定定的盯着那份文件没有动手,还以为她又准备去找自家总裁纠缠不清。

正要将原先想好的那些说辞拿出来,就看见苏萤缓缓启唇:“请把笔给我。”

那只瘦削的手从他手里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助理愣了愣,才从怀中掏出笔递给她,看着女人一笔一划的落下了自己的名。

“我可以走了吗?”

苏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助理又是一怔,点了点头,才看见女人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朝着电梯走去。

她确实该和这个男人离婚了......

傅景夜从来不爱她,也不会相信,是他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傅晚晚主动约她去楼顶,想把她推下去,然而自己却在推搡的时候意外掉了下去——

他更加不会相信她根本没想过用那种卑劣的手段爬上他的床,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她在酒吧突然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躺在酒店房间里了。

苏萤苦笑一声,大踏步走出医院拦下一辆车,在司机询问她地址时,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嗯......东郊的颖华小区吧。”

直到司机都有些不耐烦,她才犹豫着报上那个地名,出租车司机皱了皱眉:“那个小区马上要拆迁了,四周已经在封路,过去得加钱。”

“没问题。”

苏萤点了点头,摩挲着手心那枚陈旧的扁平钥匙,现在先暂时找个栖身之地,只需要一个月,她可以找工作,然后租房子......

出租车一路开到小区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付过钱下了车,循着记忆走向那间筒子楼,却发现楼下停着一辆与老旧的小区格格不入的迈巴赫。

“原来你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带着刻骨的冷意。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精致的脸上带着森然恨意,藏在筒子楼的阴影下显得晦暗莫名。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现在我无处可去,当然只能来这里。”

苏萤抬头,指尖缓缓陷入掌心,看着傅景夜出现在这里,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已经同意离婚了,傅景夜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傅景夜勾唇,只觉得这个女人是想在他面前装可怜,才欲擒故纵的签下了离婚协议。

“无处可去,那我给你找个去处吧。”

他嘴角的弧度格外阴郁冰冷,苏萤有些茫然的看向他,肩膀却突然被人狠狠压住,而后腕上就落下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你想做什么?!”

苏萤的眼神猛然一缩,下意识就想挣脱,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个警察却紧紧按着她的双臂。

黄铜的钥匙滑落在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叮铃声。

“晚晚被你害得变成了植物人。”

傅景夜从阴影中走出来,俊逸的脸覆满了戾气,在警车顶灯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渗人:“你觉得,仅仅是离婚,就能一笔勾销么?”

“我没有害她!”

苏萤急切的想要辩解,下颌却被紧紧捏住。

“你罪有应得,让你去监狱呆三年,已经很仁慈了,因为杀你,脏我的手。”

傅景夜阴鸷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张脸上,像是要将苏萤掐死:“如果她一直醒不过来,或者有什么意外——我要你生不如死。”

警察直接将她拽上了警车,苏萤疯狂的对着车窗外嘶吼:“傅景夜——”




警车和黑色的迈巴赫急速驶向两个方向,傅景夜精致的侧脸带着戾气和漠然,全然没有看向她。

并没有笔录或是讯问的环节,警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证据——

傅景夜在燕京只手遮天,他说这个女人罪有应得,那就是罪有应得!

女子监狱的牢房带着些霉味,苏萤被管教丢进房间,那扇带着锈迹的绿色铁门就被重重关上。

里面那四个面露凶相,膀大腰圆的女人,听见动静之后,都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

苏萤微微蹙了蹙眉,走向那张空着的床铺,并没有打算多生是非,刚走到床前,头发却被紧紧拽住。

“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顾氏的总裁夫人啊?真了不起。”

那女人的腰身几乎有她两个那么粗,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能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待在一起,是我们的荣幸,得好好招待一下您才行——”

她腰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脚,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嘛?”

苏萤蜷缩在角落里,咬紧了牙看着面前四个神色不善的人:“别乱来,如果我把管教叫过来,你们也会有麻烦吧?”

她紧紧盯着那四个女人,准备等她们犹豫的那一瞬间扑到铁门前,却听见领头那女人冷笑一声——

“你尽管叫啊,苏小姐可是傅总特意嘱咐了要‘好好关照’的人,管教肯定会对你特殊对待的。”

好好关照......

苏萤无意识攥紧了拳,看着四个人朝着她逼过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拎起了一旁的折叠凳,朝着她们砸了过去。

“啊!”

领头那女人被她手中的凳子敲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惊怒:“打死这个臭表子!”

就算她发了狠,也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从体型到打架经验都算是碾压她的女混混。

苏萤手中的凳子很快被抢过来扔在地上,胸口被重重一踢,瞬间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拳头重重的落在她的腰间和脊背上,四个人像是踩着什么垃圾一样在她身上踢打,不知道过了多久,管教终于推开了门。

苏萤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了墙上,此刻正在渗出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

管教扫了四个女犯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开口:“谁先动手的。”

“这个新来的!她先用凳子砸了霜姐!”

苏萤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辩解,耳边的对话突然变得模糊,却突然觉得肩膀被棍棒狠狠打中。

“第一天进来就这么刺头!不好好管教你,你永远不知道改!”

管教手中握着警棍,表情阴冷。

眼前这个女人,得罪了燕京城最不能得罪的那位主儿。

管教给四个女犯使了个眼色,就像拖着一块破布一样拽着苏萤进了禁闭室。

苏萤蜷缩在黑暗之中,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冷意从心脏一路扩散到躯体和四肢。

傅景夜想要她死在这里......不,想让自己在这里活得生不如死!

与幽暗的禁闭室不同,傅家大宅的书房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总裁,苏家打来了电话。”

助理恭敬的走进办公室,脸色似乎有些古怪。

傅景夜垂眸坐在办公桌前,闻言缓缓抬起头,原本就严肃的俊脸上骤然又覆上一层寒霜。

许久才勾起唇讥诮一笑:“怎么?想来给苏萤说情么?苏家是觉得日子太平静了?”

“不,不是。”

助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总,也就是夫......苏萤小姐的父亲说,苏萤做的事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苏家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而且苏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和苏萤小姐断绝关系,希望总裁......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苏家。”

傅景夜微微愣了愣,脑子里莫名想起了苏萤被抓上警车前的那一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还有,这枚钥匙,是苏小姐走的时候落下的。”

助理抿了抿嘴,将一枚钥匙恭敬的递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紧紧皱了皱眉,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钥匙重新丢给了助理:“出去吧,知道了。”

三年后。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枯瘦苍白,手中拿着一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和毛票,还有她的身份证。

总共六十二块八,是她在监狱里劳教得到的“工资”。

除了进监狱时穿的那条黑色长裙,再没有旁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那条上面已经带着霉味的黑裙穿起来着实有点冷,她抱着双臂慢慢走向监狱门口的公交站,竭尽全力的眯着眼,才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

不知道那座房子有没有被拆掉......

苏萤看着公交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才走上车,看了一眼票价,从小布包里找出两个硬币丢进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影响后面的乘客!”

司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和站名,就知道面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肯定是刚从女子监狱里放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满是嫌恶。

这种社会渣滓......

苏萤回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门,并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确实是千金大小姐,也是豪门夫人,虽然父亲不爱她,曾经的丈夫,也不爱她。

但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属陌生。

车子终于到站,苏萤攥着手中的布包走下公交车,心里正有些忐忑,就看见三年前就规划拆迁的颖华小区竟然还原模原样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愣了愣,小步走向筒子楼,才想起自己的钥匙似乎在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丢了。

但是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她,叫开锁的人来把门打开,暂时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总不可能去睡大街吧。

苏萤找门卫借了电话,拨通了开锁师傅的号码,不过片刻,就有个背着背包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户主?”

开锁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萤,苏萤微微蹙了蹙眉:“我是。”

“这片房子老早就被一个大老板买了要做开发,但是一直没拆,里面的人也早就搬走了,咋会还有人住呢?”

饶是这样,他也不觉得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偷,很利索的掏出工具准备开门,楼道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穿白裙的女人拎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上来,在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愣。

“苏萤,你出来了?!”

苏萤转身,看向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冷凝。

“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月紧紧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从前风光的姐姐,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讥笑。

“我凭什么不能过来?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还想撬锁私闯民宅,是在监狱里没呆够吗!”

监狱?

旁边那开锁师傅听见这话,赶忙一边摆着手撇清一边往楼下走:“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女人说房子是她的,我才跑来开锁的!”

苏萤皱紧了眉冷声开口:“私闯民宅?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我是合法继承,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她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老旧的防盗门撞在她手臂上,险些撞得她一个踉跄。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