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完结版李蓉沈棠宁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完结版李蓉沈棠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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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完结版李蓉沈棠宁》,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深夜露。暗色降到大地时,荒野陷入黑暗,犹如被巨兽吞噬。表姐弟俩互换完消息,围着篝火取暖。而那群人被沈棠宁用剑引到另一条沼泽路,杀人不见血。沈棠宁将拷完的鱼递给他:“北地程将军为人忠厚,真的会为了一心向往江湖的儿子投身容瑾?”北地紧挨北狄,常年边境摩擦不断。程昊同她死去的父亲沈明同为二品武将,只不过程家几代驻守北疆,不常露面。以至于容易让人忽视可与二十万沈家军匹敌的二十万程家军。“表姐你小看我,我爹你大舅好歹也是盛京从二品巡抚。别看盛将军人忠厚老实,但最怕老婆疼孩子。更何况我好兄弟程勋可是独生子,程家独苗苗,要是容瑾真的趁程将军抵御北狄散兵抓走程勋,北地当然会被容瑾握在手里。”沈棠宁上辈子日日病榻萎靡。倒不是很清楚程家有没有相助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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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露。

暗色降到大地时,荒野陷入黑暗,犹如被巨兽吞噬。

表姐弟俩互换完消息,围着篝火取暖。

而那群人被沈棠宁用剑引到另一条沼泽路,杀人不见血。

沈棠宁将拷完的鱼递给他:“北地程将军为人忠厚,真的会为了一心向往江湖的儿子投身容瑾?”

北地紧挨北狄,常年边境摩擦不断。

程昊同她死去的父亲沈明同为二品武将,只不过程家几代驻守北疆,不常露面。

以至于容易让人忽视可与二十万沈家军匹敌的二十万程家军。

“表姐你小看我,我爹你大舅好歹也是盛京从二品巡抚。别看盛将军人忠厚老实,但最怕老婆疼孩子。更何况我好兄弟程勋可是独生子,程家独苗苗,要是容瑾真的趁程将军抵御北狄散兵抓走程勋,北地当然会被容瑾握在手里。”

沈棠宁上辈子日日病榻萎靡。

倒不是很清楚程家有没有相助容瑾,只死后魂魄依附在容瑾身边时,好似没有注意到程家。

少年宝蓝锦袍被划开多处口子。

哪怕洗了洗身上尘土,狼吞虎咽吃烤鱼的样子依旧是个狼狈小公子。

他嚼着鲜嫩的鱼肉,口齿不清道:“表姐等回上京我要住在你的公主府,千万不能让祖父祖母提前知晓我来,不然你走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棍棒。”

沈棠宁没好气瞪了眼他。

“你说的容易,我府上已经有一对白吃白喝的苦命鸳鸯。”她阴恻恻道:“你想让我的长公主府成为上京慈济堂不成,打个半死也得给我回季府住。”

季如风眼咕噜圈,机灵道:“那可不行。祖父身为堂堂右相,同左相云老头势如水火。要是我就这么回去,难免不会走漏容瑾的风声。表姐你不是要我保密,这件事连姑父都不能说嘛。你要是不让我进你府上住,我就立马进宫找姑父护着我。”

还进宫找姑父。

太后的人在宫中盘根错节。

怕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棠宁毫不犹豫踢他一脚。

“这么多人盯着长公主府,我怎么带你回去!”

季如风:“公主府有什么好盯的···云太后那个宝贝女儿不是天天往她公主府领面首,不如表姐你也说我是你的面首好了,正好等容瑾赶回上京,狠狠扇他和那个李姨娘的脸。”

沈棠宁眉目一动。

想到前几日的宫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她不是正缺个人帮她扭转风口?

养个面首也好堵住容瑾多思多虑,不然他走之前还柔情小意同他圆了房,一回来正妻没凭没据同他和离,是个男人都会怀疑,她还未查清账目上的血字,没必要惹容瑾疑心。

“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光破晓。

沈棠宁拍拍屁股,将躺在树下困得七仰八躺的少年夹在腋下飞身上马。

“驾——”

少年正梦到口热包子,猛地喝进口冷风呛得他直掉眼泪。

“表姐啊你要谋杀亲弟啊!”

沈棠宁将他翻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阻隔了清晨呼啸的寒风。

她一手勒着两条缰绳,另一只手腾出来拧了把口无遮拦的弟弟,警告道:“是你作天作地要进公主府,祖母大寿前你就给我扮好长公主府的面首,唤我公主,记好我告诉你的那个侍卫同女子,那两人不是好糊弄的。”

“要是你演得不好或是说漏了嘴——”

季如风打了个冷嗝,但绝不是被吓的,磕磕巴巴问:“要是暴露了会如何?”

表姐是亲表姐,这般想着抬眼亮晶晶看着她。

沈棠宁扯唇一笑:“我就把你丢进青楼,让里面的男人好好调教你。”

“不要啊!”季如风惨叫一声。

长公主府内的婢女都来自宫中,言行举止谨慎有余。

听到府外突然一阵哀嚎,这在规矩森严的府内从未出现过,纷纷好奇是谁如此大胆喧闹。

她们的好奇心没被吊多久。

便见冷艳逼人的长公主牵着个俊秀的少年进府。

那少年容貌不俗,气质贵气,就是身上的锦袍破破烂烂,不知遭遇了何等蹂躏。

“这是季公子,我养的人。”沈棠宁唤住个婢女,仔细交代:“他身上有伤,仔细照料。过后领他到明棠院。”

婢女偷偷瞄了好几眼。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领人去沐浴更衣。

等沈棠宁离开后,婢女们再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天啊,殿下这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府,承认他面首的身份,季公子,您前途无量啊。”

季如风骄傲昂起下巴,那时当然。

他还是表姐的嫡亲表弟呢!

不过没等他尾巴翘起来,就听另一个婢女道:“我还以为谢侍卫要飞黄腾达了,没想到啊,殿下根本没想纳他。亏我之前跟人打赌将赌注全压谢侍卫身上了。”

“谢侍卫?”开头的婢女讥笑:“他自己不识好歹,我可听夏兰姐姐说了,人家只想做个侍卫。昨晚更是将意中人带回了府,我赌十两银子,殿下绝对不会喜欢谢侍卫。”

那赌注全压谢无渡身上的婢女面色失落。

叹了口气:“也是,毕竟殿下都带季公子入府了,还要将季公子安排在明棠院。”

季如风听她们口中的谢侍卫。

猜想是个同表姐万般亲近的男子,否则可不会让府中婢女句句交谈。

他勾了勾唇,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表姐不是嫌弃他,笃定他扮演不好面首吗?

他今晚就要好好挑衅下这个谢侍卫,让全府的人都知晓他才是表姐认定的面首!

沈棠宁回到院中,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春梅夏兰她们四人。

竟是原形毕露的谢无渡。

院中海棠花在寒冬中枯枝遍布,然男人坐在树下,便能生生让人想到春夏海棠花盛开的盛景。

谢无渡又换回他钟爱的黑衣,再不像谢京般迁就穿她精心准备的衣物。

漂亮妖冶的俊美面容冰冻十里。

沈棠宁此刻提不起对他的征服欲,故而语气很淡:“你找我有事?”

不知不觉在这坐了一晚的谢无渡抬眼。

他耳力极佳,深厚的内力让他对府中的动静了如指掌。

消化完那位“季公子”,他默声片刻问:“你此刻收面首,就不怕容世子回来后气极不同意签和离书?”


沈棠宁笑:“好。”

有好处不占是傻的。

虽然不知谢京背后有是什么人,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需要一股暗处的势力。

谢京几日照样守在她身边护卫,好像也没有很忙。

只是在晚上她入睡后有时会发现谢京不在屋内。

至于半夜去哪,她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像她的重生。

反正是为了帮自己。

也为此,沈棠宁十分殷勤给谢京准备更优渥的生活环境。时常邀他共尝宫内新出的美食,送些疗伤圣药和绝世武器,弥补她心中将人拉进旋涡的愧疚。

容瑾实在太谨慎,那天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李蓉那露了马脚。

他再没来过明棠院。

老皇帝的事情流传的甚少,沈棠宁要打探他同国公夫人的交集只能依靠宫里。

因此这几日除了在院中装作清闲的主母,剩下的时间,她都在找些国公府老人打探早逝的婆婆。

阿娘怀有身孕不易操劳,这件事便也没告诉她,而是交托给同母异父的弟弟。

九皇子顾祯。

这小子混世魔王,但或许是血脉天性,在她面前还是挺乖的。

因此听到她要打听老皇帝,十分狗腿早早来了春雨楼。

沈棠宁见到他的时候,发现这小子俊脸又张开了不少,同阿娘更加相似。

想必皇帝阿爹对着这张脸更加舍不得罚他。

“听说你逃课去掏鸟窝,被父皇罚抄二十遍《策论》?”沈棠宁吹了吹到口的热茶:“你可真是好样的。”

顾祯嘿嘿一笑。

他俊脸满是兴奋和崇拜:“皇姐有事,我怎么可能还在宫里面窝着。说来小十小十一也是对皇姐的事情牵肠挂肚,吵着闹着也要跟我出宫。哼我都给拒了,谁让我才是皇姐正儿八经的亲弟弟。”

沈棠宁微笑看他骄傲一通。

等他静下来熟稔道:“说吧,这次又想让我教你什么?”

少年清俊的脸一红,大大咧咧笑道:“阿姐就是阿姐,我最近因为上了孔夫子的课,看了许多山水游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南疆的奇珍异草啊!你都不知道,上面的每一种草药都让人向往。”

他揪住身边人的锦绣袖袍:“阿姐,我想学医~”

沈棠宁瞪了眼撒起娇的弟弟:“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上个月央着我教你武功,现在又想学医术?”

顾祯死皮赖脸继续摇着衣袖:“皇姐你就教我嘛,你是天门少主之一,武功医术卦术样样精通,指点我医术绰绰有余。谁让皇姐你把石太医气走了,我听父皇说他是天门的长老,在太医院隐姓埋名十几年我都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就去求他教我了。哪里像现在,这么大的人,还要缠着姐姐教我本事。”

“···”沈棠宁凉凉看他一眼。

数月不见,这小子做戏的本事又高深了。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好。石太医就在上京城内,想拜师自己去找。我要的东西先给我。”

她伸出手。

顾祯深知自家皇姐的手段。不敢耍小手段。

失落低头哦了声。

把怀中偷来的史书小册交到她手中:“皇姐你可要早些看完,这些可都是我从王史官那好不容易偷来的。他是皇祖母的人,得了命令每三日就要查一遍皇爷爷的小册,你可不要让我被抓到啊。”

沈棠宁:“可知道太后紧盯老皇帝日常记录小册的原因?”

“大约是十分爱慕皇爷爷?谁知道呢,女人的心海底针。你说当初皇爷爷死的时候,皇祖母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高高兴兴搬去了慈宁宫。你再看看现在,竟然只能守着这些小册子聊以慰藉。”

沈棠宁:“···我竟不知你脑中戏文这般多。”

“皇姐,你都拿到册子了。能不能告诉我石斛神医在哪?我是真心想要学医的,可学堂明日还有课,我顶多再翘一堂课,再多就要惊动母后了。”

沈棠宁:“在朱雀街后巷最尽头。先说好,我是不会替你求情的,能不能成为我小师弟,全靠你的本事。”

姐弟俩吃完饭,又说了些皇宫内的局势。

得知云贵妃最近很是安稳,便让母后也深居坤宁宫按兵不动。

谈到要开济世堂同花颜阁打擂台。

顾祯疑惑:“皇姐,你很缺钱吗?我记得你的嫁妆可是占了国库的一半,这么快就花完了?”

顾祯是针对那笔嫁妆心痒痒。

可惜,父皇偏疼姐姐。

他叹气:“父皇真是冤枉了人,明明更败家的是皇姐你才对。”

沈棠宁微笑:“警告你,别打我那些嫁妆的主意。去吃酒打赌少拿银钱坐庄,小心你及冠后连开府的银子都没有。如果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跟人打赌赌银子,我不介意把你丢进沈家军好好历练历练。”

沈家军军纪严明。

大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顾祯也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对沈家军闻之色变。

“皇姐,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保证不赌!我这月例钱投进济世堂好了嘛,太子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笔银钱,赈济边关,让父皇和百官好一番赞叹~”

“等我跟皇姐你赚了银子也捐出去,同父皇求个免罚圣旨!”

“没出息。”沈棠宁拧了把他耳朵。

其余倒没什么可思虑的。

早料想到容瑾会帮太子搭线李蓉,所用银钱估计就是花颜阁所赚。

“还有件好玩的事。最近上京各家夫人都在追捧一个叫什么四季的胭脂。几个舅母进宫的时候,给母后送了好多,你都不知道母后有多喜欢。我瞧了眼,那胭脂盒子的确新奇精美。”

沈棠宁;“哦?”

竟然这般早打进了皇宫。

离皇商岂不是更进一步了?

“好了,东西我收到了。赶紧去学医拜师,别丢我的脸。”

顾祯委屈看了眼自家皇姐。

小声嘟囔:“真是的,一点都不心疼心疼我,我都好久没见皇姐你了,就不能给我透透题,石神医当年收你做徒弟是用什么题目考你的呀皇姐~”

沈棠宁见他又要撒娇,抬起腿:“再作出这番模样信不信我踢你。”

对面的美少年立刻收起委屈一溜烟跑了。

谢京看到顾祯拿来的吃食还有衣服,注意到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男款。

难不成她要送给容瑾争宠?

沈棠宁像是看出了他所想,把包袱递给他。

“别多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争宠这般事儿。里面是尚衣局做的衣服,专门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

谢京怔住:“给我?”

“当然。”沈棠宁欣赏他昳丽错愕的面容:“你是我得力的帮手。如今我们还是合作伙伴。我当然要对你更加上心。衣食住行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

这段时间她深切感受到眼前人的实力。

眼前的人瞧着冷冷淡淡,冷心冷情。

但本事实打实的好。

关于容瑾的动向,她掌握的比从前更深。

沈棠宁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或许,她可以考虑给眼前之人更好的回报。

“谢京,你想不想要做官?”

金银珠宝他这般实力应当不缺,想来应该有别的难言之隐才选择留在她身边。

至于他背后的绿林兄弟,不能白给她干活不是。

“当官能够让你和你的兄弟更加方便行事。你的那些弟兄大都出身绿林吧?如若遭到官府针对还是有一定压力的,若是你能在朝为官,他们行事会更加轻松。”

谢京墨眸微深拒绝:“不用。”

若他当真是大魏剑客或许会心动。

可他的归宿是大凉,在魏朝做官只会束缚住自己。

猜想到她不想占自己便宜想尽办法还人情。

他道:“让我待在你即可。”

借了她的名头,离开那群人,本就是他的目的。

沈棠宁愣住片刻,绽放笑容:“行啊,你要在我身边待多久都可以。若是要走,我绝对以礼相送。”


狗屁理应奉为天神之旨。

沈棠宁心中早有决断:“世子直说罢。”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竟然感受到嘲讽,容瑾微微皱眉,温声道:“蓉儿虽为妾,却是太师之女,和其他人终归不同。家中事务繁杂,夫人不妨将一些琐事交由蓉儿打理。”

呵,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的走向。

接下来就该她怒斥李蓉野心可诛,使得落泪,此后容瑾一碗绝嗣汤坏了自个身子骨,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都布满李蓉的爪牙,最后她四个贴身婢女惨死,明棠院也落入敌手。

沈棠宁掀了掀眸,红唇勾起:“既如此…库房交给李姨娘打理,未尝不可。”

“夫人!”

春梅夏兰再忍不了,连忙下跪阻拦。

“满上京从未有过妾室掌权,夫人心善,但不能任由人欺辱啊!”春梅叩首。

夏兰恶狠狠瞪了眼躲在世子身后的李姨娘,腰背挺直冷笑道:“世子,奴婢知您天纵英才,年纪轻轻就是朝廷命官。可夫人她到底是长公主,是陛下和娘娘宠在心上十几年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能越得过的!世子可知方才你所言之事,会让夫人成为整个大魏的笑话!”

她们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

凭什么要被眼前之人如此折辱?

春梅夏兰气红了眼。

“夫人身边有一对忠仆。”容瑾笑。

他温和的面色褪去,慢慢爬上冰冷,嗓音如同毒蛇缠身:“只是我竟不知,奴才能斥责主子了。”

他最厌恶仗势欺人。

也最恨有人拿皇帝压他!

“世子眼光时好时坏的,这次真是说对了,我这俩小姐妹,自小同我长大,自然忠心耿耿本事非凡。”沈棠宁起榻,宽大的裙摆绽放在地面,气势如虹,她往前几步,昂着下巴往李姨娘那努了努:“李姨娘领了差事,还愣在这作甚,难不成不知道,妾室不能打扰主君主母商讨家事?”

李蓉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手抚了抚容瑾后背,柔声道:“世子,那妾身先回去了。”

容瑾淡淡应了声,继续朝妻子施压。

在他看来,打发一两个奴才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不曾想妻子竟然敢反抗自己,还是为了两个卑贱的奴才。

他含笑:“这两个奴才顶撞了我,夫人不打算罚些什么吗?”

气走了李蓉。

还敲打了容瑾,沈棠宁畅快还来不及,干嘛要罚她的两位功臣。

好在她还没忘暗桩一事,憋着笑。

眉头轻蹙道:“可我实在舍不得,世子也知道,春梅和夏兰从小伴我长大,情同姐妹。她们顶撞世子,又的确有错,不如…把她们赶回公主府吧,世子眼不见心不烦,可好?”

夏兰顿时苦了脸,那怎么行!

她不要离开公主身边!

大不了挨顿打,骂了这瞎了眼的世子也值。正要弯腰求饶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看到春梅的眼色,恍然大悟。

公主是故意的!

“也好,一切依夫人。”容瑾没心情再对着她,道:“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来看夫人。”

谁也不知道这下次要等到何时。

沈棠宁可不会把这话放心上,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来呢,等找到国公府谋反的证据,她就立马休了这黑心黑肺之人!

腊梅落红,枝丫蜿蜒打在窗沿。

年轻丫鬟踮起脚摘下新鲜梅花,插在世子书房,期待着能够有红袖添香的机会。

正转身,就见世子面色阴沉大步走进来。

容瑾越想越不对劲,沈棠宁今日过于反常,竟让他感到一丝威胁。想到不可告人的计划,恨不得立马让她消失。

但是不行,长公主的血会让帝王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到时国公府会有灭顶之灾,沈棠宁骤然表露的锋芒让容瑾烦躁不安,目光触及到如血般的红梅,容瑾柔和的眼尾闪过杀意:“是谁放的梅花?拖下去打五十棍。”

吓得年轻丫鬟连忙跪地求饶:“世子饶命!奴婢只是看那梅花开的好···”

“拖下去。”容瑾面色阴冷。

出去办事的青松恰好回来,赶在自家主子发怒前将人领走。

留下的清河垂首恭敬道:“世子,我们潜伏在明棠院的人道,夫人性情确是大变,是在昨夜惊醒呕吐之后有此异样的。她们说···”

听到戛然而止的话,容瑾皱眉:“说什么。”

“咳!”清河耳尖红了红:“她们说夫人是因为世子您留宿李姨娘房中,对世子您···生了怨怼。”

“···竟是如此。”容瑾垂眸,心中一动。

“太子表面虽然忌惮沈棠宁同母异父的胞弟九皇子,但因沈将军之死对她多有照拂。现如今仍需要沈棠宁作引接近太子,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才能麻痹宫里那位。”容瑾抬眸对着墙上的美人图轻语:“清河,从我库房中取出那柄碧玉如意送到李姨娘手中,劝慰一番,就说皇后娘娘施压,明晚我必须同沈棠宁圆房。”

清河惊愕看了眼世子,很快收起情绪。

“是。”

月亮爬上夜空。

明棠院烛火长明,夏兰见公主终于放下笔,上前忍不住问:“公主,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赶我们走,还把库房钥匙给了李姨娘。”

“自然是让我们的人进来。”

宣纸洇了墨,黑色长龙在白纸上格外显眼,一座宅子跃然纸上,有两处红色标记,这幅国公府舆图是她上辈子的心血。

毫不夸张地说,国公府地下三尺的暗道都在这幅图中。

上面标记的两处,一处是沈老夫人屋内,另一处,便是容瑾书房。

等她的暗探进府,风声草动。

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是谁啊?”夏兰瘪嘴:“难不成还有我和春梅办不到的事。”

沈棠宁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自然是有,安国公府暗处的刀枪比皇宫更甚,秋竹擅武,冬菊擅医,正好合适。而擅长经营和谋算的你和春梅,合适帮我打理外头明面的铺子。”

她记得不久李蓉会开一个胭脂铺。

大赚一笔后接着是酒楼,靠着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红极一时,成了天下首富,给叛军提供了大量物资。

而今她回来了。

必不会把首富之位拱手相让。

“国公府这么危险,公主留在这岂不是很危险?”春梅皱眉,把暖好点雕丝手壶递给公主:“公主,要不我们搬回公主府住吧,打理铺子也方便许多。”

自从白天两人跟世子撕破脸。

便十分默契喊沈棠宁未出嫁前的称呼。

沈棠宁每每听着也很悦耳,开心道:“那可不行,我留在国公府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倒是你二人,在外面才会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春梅和夏兰这才应下明日离开。

但不放心沈棠宁,央着她明日出府选些明面上的侍卫,公主身边的暗卫不少,可有些世家宴会难以时刻贴身护着,但贴身侍卫便能了。

甚至能在夜里守在公主屋内。

再安全不过。

天色微微亮起来,沈棠宁便被春梅唤醒,饶是耍赖也没能逃脱早早起床的命运。

坐在铜镜前,她打着哈欠。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妄为,换个人来,早在我第一次发火就歇了叫我起来的念头。”

让她起床不是一般难。

春梅用白玉篦梳着手中乌黑的发,轻笑:“那是我们二人知道,您最是嘴硬心软。”

“公主,这顶幕篱最配。”夏兰进来。

手中端了顶白渐变幕篱,蓝色的水晶和红宝石交相辉映,漂亮极了,妙的是和沈棠宁身上的琉璃百合裙交叠,如堆砌的白雪,高洁昳丽。

“嗯,就这顶吧。”沈棠宁托腮。

朱雀街早市十分热闹。

尽管这顶幕篱遮去绝色容颜,曼妙的身材仍让人目不转睛。

西域远道而来的商队停足痴痴看着:“看到那顶幕篱没有,寸金的香云纱,品质绝佳的珠宝还有那自带香味的紫訸胶,随便一个都能买下一座城。大魏上京,果真不愧八方来朝。我们这趟,定能能拿下笔大生意!”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

再去寻那道勾人心魄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引起一阵热潮就消失的沈棠宁,此刻正站在黑市中心,面前足足十几丈的铁笼里,满是衣衫褴褛的奴隶,有的就出生在这座铁笼里,弱肉强食。

突然,她感受到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快速看过去,让人惊奇的是个血痕遍布的奴隶,少年墨发被布条绑着,几缕随意的顺着锋利下颌线搭在胸前,黑色的破旧衣服不知沾了多少血,脏污的脸英挺漂亮,那股寒意,出自那双暴虐的狠厉凤眸。

好漂亮的少年郎!

他被挤在铁笼边角,但总能让人一眼看见。如同雪原上的孤狼,有着冰冷肆虐的美。少年警惕追着她的目光,在看到她后又懒懒垂下眼。沈棠宁挑眉,很好,这嚣张劲儿她十分喜欢,玉指伸向铁笼角落,勾唇道:“夏兰,我要他。”


黑夜降临。

谢京冷着脸走出沈棠宁的房间,极快的速度形成残影,消失在半空中。

他走后,冬菊端着银瓶酒盏进来。

“公主,你真的要同世子演这场春宫?过了今晚,在别人眼中你便是世子真正的妻子,反悔不得了。”

成亲后容瑾和她并未圆房。

这是众人皆知的,今夜过后,她沈棠宁这辈子就得挂上“容瑾的女人”名头。

但那又如何。

沈棠宁漂亮的桃花眼明明灭灭:“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容瑾从第一次要求圆房开始,对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占有欲。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抓住容瑾此时的情绪缺口,获得他的信任,然后靠近他,找到他接近东宫的目的。”揭露国公府谋反的阴谋。

秋竹:“这么一说,世子是对公主您有所不同。”

把调制好的幻药晃了晃,银壶被冬菊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她眉头皱起:“秋竹,你也察觉到了?”

“下午安插在李姨娘身边的人送来消息上说,白日世子来质问公主,是李姨娘动的手脚。”

沈棠宁转动着精心准备的幻药,冷笑:“无妨,今晚她自食苦果。不是想尽办法把容瑾送到我身边吗,那我就让她好好尝尝拴不住男人的滋味。”

她凝眉看了眼窗外的星空。

“但愿谢京今晚会有不错的收获。”

秋竹和冬菊对视片刻,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坚持留在国公府,但她们会竭尽全力帮助她。

这时,守门的小丫鬟进来:“公主,世子爷来了。”

冬菊将银壶上的鸳鸯扣交给沈棠宁:“公主,您倒酒的时候摁下这个机关,倒出来的便是能让人做一场春梦的药酒。”

“好。”沈棠宁接过银壶放下。

待秋竹和冬菊离开后,倒了杯普通的酒一饮而下。

玲珑的身体染上了酒香。

容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美人握着酒盏,酣睡在桌上的模样。

他上前,伸手拂开黏在她脸颊的一抹发丝。

指尖久久不肯离开她绽满红意的耳尖,恍惚想起,成亲以来他从未亲近过自己这位妻子。

淡淡的愧疚感涌了上来。

“阿宁?”他弯腰在醉倒的人儿耳边轻轻唤了几声。

才得来醉了的人一句“夫君?”

不知为何,容瑾听到这句夫君,心头陷下去一个小窝:“我在,该醒酒了。要不要我喊人加水,我们先沐浴?”

沈棠宁将头倚在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掩下浓丽的眼睫下清醒的冷意:“我只是喝了点酒壮壮胆,只是没想到一杯还是不够。夫君再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听到壮胆的缘由,容瑾心中更加的软。

没想到高傲嚣张、可望不可及的长公主,还有如此单纯天真的一面。

他应下:“那夫人为我斟酒?”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沈棠宁晃晃悠悠站起身,悄无声息躲开男人扶过来的手,端起银壶按下机关。

白色的清酒倒进银色酒盏。

她端起这杯酒,笑意莹莹眸色涟涟:“夫君,喝呀。”

容瑾知道她长得好,有大魏第一美人的娘,却比之容貌更胜,清绝妩媚在她身上完美的交融。

他怔然片刻饮下这杯酒,张开臂环抱住她。

“阿宁,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大魏皇室该死,但我会尽力保住你。

沈棠宁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声音却是柔情小意:“好啊。我相信你。”

用最温柔的话欺骗眼前动情的男人。

前世她真心爱过这个端方君子,可结果呢。

人家根本不爱自己,还半分不顾及夫妻之情杀了她所剩不多的亲人。

容瑾啊容瑾,聪明如你。

也不会料想的到,你眼中的温柔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妻子,是伪装起来的吧。

浓烈的酒香愈加醇香,在容瑾松开手的那一刻。

药效起来了。

沈棠宁面无表情看着他扯开衣领,倒在地上。

面无表情看着他全身通红,做着愚不可及的春梦,只是想到这男人春梦中的女主角是自己,难免恶心。

沈棠宁不管他,推开窗户赶忙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

突然眼前一花,窗前立着个漂亮挺拔的少年。

她眉眼微弯:“谢京,怎么这么快?可有发现什么?”

谢京脸色依旧很冷,余光却下意识打量屋里头。

见他不吭声,沈棠宁着急,拉他一把,少年清冽的味道闯进鼻腔。

她后退几步让出空间:“进来说吧,动静小点,里头有个猪在睡。”

谢京默声翻窗进来,听到那人在睡,身侧的一只拳头攥紧,嗓音有些低哑:“你和他···”

“什么都没发生,给他下了个做春梦的药而已。”

沈棠宁说完,冷不丁想起一个致命的漏洞。

和今生的黄花大闺女不同,上一世她是真真切切和容瑾做过几次。

男人有没有喷出那玩意,清醒之后还是能分辨出来。可要她上手去撸那玩意,绝计是不可能的。

她转头看向屋内除了她以外的第三人:“谢京,能再帮个忙吗?”

······

半刻钟后,谢京黑着脸扔掉湿了的抹布。

将昏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扔到床上,中间不忘在他身下隔了床新被子。

然后才走出里间。

而沈棠宁脸不红心不跳坐在桌前喝着小酒,见他完事过来,扬唇道:“辛苦了谢侍卫。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做几天的噩梦。”

要真让她给容瑾了结胯下的事。

她这双眼最低都要十天不能用,简直要脏透了。

谢京见她是真抵触床上那个男人,脸色回暖些继续说着在书房看到的东西:“其他倒也没什么,在明面上的大都是一些拟好的奏折。只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墙后面肯定藏着什么。”

听此,沈棠宁托着下巴思考。

“美人图?”她可从未听说过容瑾有收藏美人图的爱好。

她想了想,大约是因为他防备着吧。

但能让容瑾挂在书房重地的美人图,这位美人肯定对他很重要。

“你能画出那副美人图吗?”沈棠宁顿了顿,想起他在黑市为奴的经历,紧接着温声道:“若是不能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作画不难的。”


顾云抬手捂唇而笑。

“棠棠,你性子开朗,真让人羡慕。”

沈棠宁心中暗嘲,如此天真,不愧是王府内娇娇小姐。

她的性子可跟开朗沾不着边。

“想开朗还不简单。”沈棠宁拉起她,美若绝伦的脸靠近她悄声道:“整日待在房里太闷,不如我带小姐逛逛寨子,等嫁给未来姑爷,你成为寨主夫人,可是要管着整个红枫寨的!”

顾云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闻到清新好闻的香气,又觉得神清气爽。

想法也比平时胆大不少。

反正父王把她按照闺阁小姐培养,最终归宿却是杀人不见眼的山寨。

或许棠棠说得对,她应该多了解了解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好。”

两人说定后,走出鼓楼。

夜晚,山上的星星很美很美,又多又亮。

广场中央点着篝火,不少孩子围着追逐打闹,一片祥和。

顾云惊奇看过一处处,发现这些山匪原来没那么可怕,她还以为他们抢劫完人和财物,整天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沈棠宁眼尖,一眼瞧见远处从山里头走来的韩朔。

虽然他那光头背着光格外亮。

但威武的体格和英朗的面庞,还是让他在百来个山匪中脱颖而出。

她转头看向目不眨眼的温柔贵女。

发觉同这糙汉也挺好磕。

借着此时的安宁,她不由问:“顾小姐,你可知道未来姑爷已经五十有三了?”

身旁的人轻轻嗯了声。

显然早已知晓。

沈棠宁不淡定了,这妥妥的老牛吃嫩草,顾云竟然也愿意。

“那你仅凭着媒妁之言,就愿意嫁给大当家了?就没再同你父母据理力争下吗,独孤钧也就一个红枫寨债主名头响亮,换成样貌、年岁、体格、人品和能力都远远比不上二当家。”

“顾小姐你别怪我多嘴,是我这人看不得鲜花插在牛粪上。”

顾云侧身,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温热的手指紧紧的抓着。

沈棠宁抬眸,对上那一双含满感激的温柔杏眸,怔愣住。

顾云:“棠棠,我知晓,知晓你是为我好。你是除了我弟弟外,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是这种话莫要再说了,我的婚姻已经不能称为婚姻,而是我家中同大当家的合作。往后我们两人还要在寨中生活,决不能让有心人听到这话,我恐保护不好你。”

百年难得一遇的温柔之人啊。

沈棠宁淡淡一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黑。

她看向地牢的位置,指了指那儿。

“你想去关人的地方看看吗?顾小姐,如果你愿意,肯定会得到超出预料的东西。”

顾云好奇:“什么东西?”

“救命的东西哦。”沈棠宁笑道。

“你们在干什么?”韩朔此时过来,把顾云拉到自己身边,大眼睛瞪着沈棠宁:“我早就警告过你,答应你留下来的条件就是乖乖听话,不要动那些歪心思!”

顾云忙解释:“二当家,你误会了。”

“我误会?”韩朔脸庞冷着,但回顾云的声音很温和:“顾小姐,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是地牢。她带你去那种地方,怎么不会有害人的心思。”

说完冷冷盯着沈棠宁。

顾云摇头。

她看向沈棠宁的眸色很温柔,不管二当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位姑娘为她带来了弟弟的消息,更为她和弟弟打抱不平过,自己只知道,很喜欢这她身上的明媚。

如果那边是她想去的地方,自己愿意帮助她。

“二当家,我相信棠棠。”顾云一直知晓韩朔对自己的心思,但从未给过回应。如今,她拽了拽他的衣袖:“如果你也相信我的话,便不要再问了。对了,你上次说过可以带我去后山看萤火虫,此话还算数吗?”

韩朔激动到面色涨红。

朵朵红云在他黑而糙的皮肤上不甚明显。

他努力靠近她那么久,久到快要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一场梦幻的雪景。

如今能够得偿所愿靠近她一点点。

他舍不得拒绝。

“算数的,我这就带你去!”他手脚有些同步,但还称不上失仪。

走前狠狠瞪了沈棠宁眼。

沈棠宁站在原地,当做没看见韩朔眼中的威胁。

只是他们转身后顾云一只手在后背摆动了两下,她眯眼看摆动的方向,循着过去,发现是方才下套的地牢。

真是个···傻姑娘。

沈棠宁失笑,没有立刻按原路返回。

而是走到离篝火很远的暗处,破小的屋门前,蹲着个小孩。

正是他,告诉她曾偷听到韩朔会在此时归寨,这才有了刚才的戏。

沈棠宁将答应他的金钿子偷偷塞过去。

朝他做个嘘的动作。

小孩亮亮的眼睛却在一直闪着:“你骗了顾小姐。”

沈棠宁眨了眨眼,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小鬼,挺机灵啊。可是机灵过了头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想活命,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哦。”

她望向紧闭的门:“你里面病重的娘亲也不可以。”

小孩立刻全身警惕起来。

迅速跑过去挡在门前,亮晶晶的双眼透着防备。

沈棠宁轻笑,转身离开。

“若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与欺辱,这几天好好藏在屋里没事别出来。十日后去扬州城最大的客栈找我,有一位神医,能彻底治好你娘亲的病。”

说完便再未回头看小孩的反应。

来的时候她同韩朔路过这,看到一群顽童正在欺负那小孩。

从他们嘴里听到破屋里是小孩的娘亲,寨子里的一群男人掳上来的小姐,得了花柳病。

今天她只是平静看了那屋子一眼。

小鬼就借机撞了上来,跟她讨要吃的还悄悄告诉她韩朔何时出现在广场。

就凭这份大胆和机灵,值得她培养。

地牢看守的人不多,方才见她和顾云走在一块,言语误导几句,立马把她当成座上宾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待看到关在一块的冬菊秋竹和季如风。

她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出去,二当家有话要我同这群人说。”

那两人显然看到刚刚韩朔去找顾云,而她离得很近。

纷纷恭敬道:“是,大人。”

这两人没有任何疑虑退下去。

“表姐你不厚道!”季如风哭嚎:“怎么你成了座上宾,我们三个只能进牢里等你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