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隋君瑶李南征小说完结版
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隋君瑶李南征小说完结版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风中的阳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隋君瑶李南征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隋君瑶李南征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四虎,是郝仁贵麾下的八大金刚之一。为人嗜酒如命还好色,因拦路抢劫、糟踏妇女被送进了进去。两年前刑满释放后,拜郝仁贵为老大,凭借其敢对老百姓下狠手,成为了八大金刚之一。郝仁贵图谋食品厂,老焦两口子不知好歹,惹怒他的当晚!就是韩四虎带人,帮郝仁贵活生生逼死了老焦两口子。他也被焦柔列为了,必杀对象之一!焦柔不愧是有文化,有脑子的人。她在确定用法律无法讨要公道,必须得放下法律拿起武器,化身复仇女神暗中做掉全部的仇人时,绝不能和人硬刚。她身高170cm,比这个年代的很多男人都要高。可她终究是只拥有一双大长腿、腰细还软、没多少力气的女孩子。暗杀。从父母含恨而死后,焦柔就开始暗中观察,郝仁贵等人的生活习性。耗时足足半年的时间,她终于找到了这些人...

章节试读


韩四虎,是郝仁贵麾下的八大金刚之一。

为人嗜酒如命还好色,因拦路抢劫、糟踏妇女被送进了进去。

两年前刑满释放后,拜郝仁贵为老大,凭借其敢对老百姓下狠手,成为了八大金刚之一。

郝仁贵图谋食品厂,老焦两口子不知好歹,惹怒他的当晚!

就是韩四虎带人,帮郝仁贵活生生逼死了老焦两口子。

他也被焦柔列为了,必杀对象之一!

焦柔不愧是有文化,有脑子的人。

她在确定用法律无法讨要公道,必须得放下法律拿起武器,化身复仇女神暗中做掉全部的仇人时,绝不能和人硬刚。

她身高170cm,比这个年代的很多男人都要高。

可她终究是只拥有一双大长腿、腰细还软、没多少力气的女孩子。

暗杀。

从父母含恨而死后,焦柔就开始暗中观察,郝仁贵等人的生活习性。

耗时足足半年的时间,她终于找到了这些人的致命弱点。

韩四虎好色如蛇(蛇性本淫),却更是嗜酒如命。

他每逢周五时,都会去隔壁镇的野外小饭店,花钱找娘们潇洒一顿。

每次都会吃喝玩乐到午夜,顺着这条锦绣河,哼着淫词滥调的独自回家。

关键是——

韩四虎每次来到小桥东边时,都会站在河边看着南边,愉快的嘘嘘一次。

这是韩四虎的习惯。

更是焦柔刺杀他的最佳机会!

于是。

当韩四虎照例快乐归来,习惯性的站在河边嘘嘘时,早就等待多时的焦柔,从河边小树林内悄悄的钻出来,走到他背后,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手中刀狠狠割向了他的大动脉!!

她没刺杀韩四虎的后心。

终究是文化人啊——

很清楚身体强壮的韩四虎,后心即便被刺中,也不会马上丧失反击能力。

反而会因意识到自己快死后,爆发出可怕的力量,给予焦柔致命一击。

但狠狠割断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要能割断韩四虎的大动脉,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会本能的捂住脖子,瘫倒在地上直抽抽。

总之。

焦柔反复琢磨、甚至无数次的演习,才确定的刺杀方案,堪称是相当地完美。

却忽略了女孩子在杀人,和杀鸡时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韩四虎是一只鸡——

焦柔的手绝不会抖,也绝对不会因猛然间腾起的恐惧,只能使出三成力气。

可她的手抖了,心生恐惧了,只用出了三成力气。

再加上不慎遗落了,精心打制的那把刀。

她现在这把刀,虽说也很锋利,可终究时间短,无法达到“人刀合一”的效果。

于是。

尽管她偷袭成功,也给韩四虎造成了致命伤。

韩四虎却没能如她所愿,猛地把她摔倒在了地上。

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狠狠扑在了焦柔的身上,右手抓住了她的秀发。

面色狰狞!

借助天上的星光,韩四虎认出了焦柔。

嘶吼:“焦柔!原来是你这个臭婊子!你敢暗算你虎爷!我他妈的掐死你,掐死你。”

又怕更怒的韩四虎,现在就是一只野兽。

抓着她的秀发,用力狠狠砸地。

幸好这是旱路,有很多尘土。

这要是水泥路或者柏油路,在韩四虎的全力狠撞下,焦柔那漂亮的小脑袋,估计真会被撞碎。

可就算是这样——

被韩四虎用膝盖重重按在地上的焦柔,也是眼前发黑,只能徒劳的用手,去抓挠他的手。

刀?

惊慌害怕下,焦柔早就抛到了旁边。

“我真没用。”

“不但没有杀了罪魁祸首郝仁贵,连他的狗腿子都没干掉。”

“反而还会被他,活生生的摔死。”

“其实这样也好,我死了后就能看到爹娘,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在那个世界里,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吧?”

因为不断的被撞脑袋,眼前漆黑一片,双眸瞳孔都开始扩散的焦柔,彻底放弃了徒劳的反抗。

静静地等待死亡。

死亡——

没来!!

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在星空下轻飘飘地,要飞向爹娘去的地方时,焦柔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响。

就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脑袋上。

然后。

焦柔的小脑袋,就不再被一只手抓着,接连狠撞地面了。

“呼。”

看到韩四虎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浑身不住地抽抽后,李南征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把染血的半头砖,远远地丢到了河中间。

韩四虎脖子上的伤,虽然很重,但只要抢救及时,还是能把他救过来的。

不过。

听他喊出焦柔的名字,又自称“虎爷”后,李南征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俩人又是谁了;他不可能,会当救死扶伤的好人,来抢救韩四虎。

因为助纣为虐的韩四虎,早就该死了!

李南征不但没打算抢救韩四虎——

而且在冲过来后,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路边捡起个半头砖,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一砖头,才是最致命的。

难道是因为李南征,早就知道韩四虎是个比畜牲,还要更畜牲的人?

要不然他在两世为人,首次亲手杀人时,为什么没感觉害怕啊,恶心之类的呢?

不管了。

反正害怕和恶心的感觉,李南征一点都不喜欢。

看到不住抽抽地韩四虎,终于一动不动后,李南征才弯腰伸手,试了下他的鼻息。

没有丝毫。

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这才看向了焦柔。

逐渐清醒过来的焦柔,娇躯不住剧颤着,慢慢地坐了起来。

借助天上的星光,俩人都能看清对方是谁。

俩人对望了片刻。

李南征把那把刀捡起来,随手别在了腰间,低声说:“我把尸体,先拖进树林内。你用尘土把路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傻傻的焦柔,傻傻地点头。

李南征把尸体费力的,拖进了树林内后,才发现里面的“躺着”一辆自行车,还有个大大的黑袋子,以及绳索。

很明显。

焦柔计划干掉韩四虎后,把尸体装在袋子里,再去她早就找到的地方,处理尸体。

“这孩子,还是很有几分脑子的。”

李南征回头看了眼,跪在马路上用手捧着尘土,来仔细清扫血迹的焦柔,摇了摇头。

把我虎爷的尸体,装在了黑袋子里。

十几分钟后。

趴在地上瞪大眸子、小狗那样来回爬的焦柔,确定地上没什么血迹后,才站起来。

李南征推着自行车,载着尸体走出了树林。

这是弯梁自行车,前面没法横搭尸体。

“你过来,骑自行车。”

李南征吩咐:“或者我来骑自行车,你坐在后面抱着尸体。”

焦柔看了眼黑袋子,娇躯轻颤了下。

走过去抓住了自行车把,示意她来骑自行车。

因为她怕尸体——

李南征骑坐在了后座上,怀抱着孩子般的虎爷。

“这腿,真长。蹬自行车,绝对专业。”

看着那双用力蹬车的大长腿,李南征暗中赞叹。

他没有询问焦柔,早就找好的处理尸体点在哪儿。

更不用担心,会被这个“腿精”灭口。

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费力的蹬着自行车,沿着坑坑洼洼的路,一路向北。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

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焦柔,下车,回头飞快的看了眼李南征,又马上扭头看向了前面。

大堤。

前面就是比地面高出十多米的,黄河大堤!


“郝书记!”

李南征清醒了,满脸的懵逼变为了愤怒。

当然。

郝仁杰只要不当众针对他,他也不会发疯,而是以礼相待的尊称郝书记。

他站起来,激动地说:“您调整我的分管工作,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可问题是,乡南那片荒地就是个茅坑!您却把我这块砖,丢在茅坑里,是不是太过了点?”

这比喻——

还真正确啊!

“李副乡长。请你注意下,说话时的表达方式。”

郝仁杰的脸色一沉:“并不是我本人,随意调整你的分管工作!是乡党委、乡政府的同志们,反复协商过后,才决定的。”

这话说的——

鬼都不信啊!

参会的很多人,都在暗中摇头。

“好,就算是乡党委和乡政府的领导,反复协商后才做出的决定。”

李南征无法控制的样子,挥舞了下拳头:“但那片荒地,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各位领导的心里没数吗?那么多的蒲公英,长势比种植园都要喜人!要想把它们斩草除根,再让被它们榨干了的土地,恢复到以往的肥力,达到正常的亩产!短短的一年时间,谁能做到?”

“李副乡长,这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

郝仁杰语气淡淡地说:“你身为锦绣乡分管农业口的副乡长,如果拒绝这个任务的话。呵,呵呵。”

他皮笑肉不笑了几声,端起了茶杯。

他呵呵啥?

在场的都知道——

李南征如果拒绝接受,组织上交给他的这个“艰巨而光荣”任务!

郝仁杰就会代表组织,直接夺走他所有的权力,发配到最穷的乡村,去当一名驻村干部好了。

郝仁杰的这一招,就是阳谋!

他压根就没奢望,李南征会接下这个任务。

毕竟他已经安排了郝仁贵,准备购买海量的灭草剂,消灭那些该死的蒲公英;再让农技站的大型机械,深翻地,准备播种玉米了。

郝仁杰之所以敢调整李南征的工作,让他去管重要的农业口,就是笃定他会拒绝!

要不然。

他怎么会“提拔”李南征,成为必须得是乡党委班子成员的农业口副乡长?

郝仁杰慢条斯理的喝茶。

李南征的腮帮子,不住地鼓。

就在所有人以为,李南征会在犹豫再三,就干脆的拒绝时!

他说:“好吧,那我就接下组织上,交给我的重要任务!并承诺一年后的麦收时,缴纳每亩300斤的小麦。或者和300斤小麦等价值的资金,做公粮。”

噗——

正在喝茶的郝仁杰,一下子喷了。

就连正在吸烟的董延路,也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现场再次有不可思议的轻呼声,响起。

“什,什么?”

郝仁杰擦了擦嘴,抬头看着李南征,吃吃地问:“你,你接下这个任务?”

“我说过,我就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就往哪里搬。”

李南征满脸的严肃:“既然组织上信任我,那我就得使出浑身的本事,力争把任务完成的最完美。”

现场所有人——

董延路忍不住地说:“李南征,你最好是仔细考虑下。毕竟那是足足的2222亩地,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蒲公英!即便是打灭草剂,加上人工也得需要几万块!但乡里的财政状况,你是知道的。”

乡财政所是啥状况?

李南征下意识的,看向了分管财政的副乡长王希鹏。

王希鹏欧式化的耸耸肩,双手一摊。

啥意思?

没钱!

就算乡财政所有钱,王希鹏身为郝仁杰的绝对心腹之一,会给李南征掏这笔钱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灭草、治理荒地变良田所用的资金,我自己来想办法。”

李南征看向了郝仁杰:“不过也得请郝书记、董乡长等各位领导同志,答应我三个条件。”

呵呵。

乡党委七人组之一的组织委员赵军,插嘴冷笑了下:“南征同志,什么时候出现上级领导安排任务时,还得提条件的事了?”

“赵委员。”

李南征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真正的上级领导,什么时候做过好处自己拿走、烂摊子派给别人的事了?”

赵军的脸色一变!

妈的。

又提这件事。

郝仁杰暗骂了句,赶紧插嘴:“李副乡长,你先说说你的条件。”

“一,既然组织上把锦绣乡的农业口,交给我来负责。那么,我必须得入乡党委班子。”

李南征吐字清晰地说:“二,我接管那片荒地后,会自己成立一个专项治理小组。小组成员,由我自己在乡干部群体中筛选。以后那片荒地的治理方案,以及工作小组的正常工作,各位领导同志不得干涉。三,乡里再怎么穷,也得给我两万块的启动资金。”

嗯?

你这是要权啊。

更要拉拢一批人,成立自己的小派系!

郝仁杰马上就明白,李南征这是要搞甚了。

董延路等人,当然也明白。

不过。

无论是郝仁杰还是董延路等人,都很清楚李南征的这三点要求,还真不怎么过分。

“如果。”

郝仁杰盯着李南征,缓缓地问:“乡里满足了你的条件,一年后你却没有完成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呢?”

“我可以现在立下军令状。”

李南征特干脆地说:“一年后,如果我没完成任务。不用组织上说什么,我自己辞掉公务员身份。”

啊?

李南征这是把整个仕途前途,都押在了那片荒地上了啊。

牛逼——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李南征的军令状,对他暗戳戳地竖起了中指。

“这小子哪儿来的底气,在一年内用区区两万块,就能把两千多亩荒地,变成良田?”

郝仁杰死死的盯着李南征,暗中狐疑不已。

李南征却已经坐下,执笔在本子上,随意写写画画了起来。

“马主任。”

郝仁杰脸色阴晴不定,老半天后,才看向了乡党办主任马来城:“你代表锦绣乡乡党委、乡政府和李南征同志,签订荒地的军令状。”

就算打死郝仁杰——

他都不信李南征仅用两万块,在一年内就能把2222亩荒地改为,每亩可上缴300斤小麦当公粮的良田!

至于李南征为什么要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郝仁杰也自以为是的明白了。

无非是很清楚自己是丧家之犬,以后在锦绣乡压根没啥好日子过的李南征,早就起了辞职下海的心思!

他想在临走前,好好过一把大权在握的感觉。

到时候留下更烂的摊子,拍拍屁股走人罢了。

只要能把李南征踢出官场,郝仁杰才不会理睬一年后,由谁来接这个更烂的摊子呢。

关键是。

随着李南征“承包”了那片荒地,就再也没谁追究郝仁贵承接大棚项目三年,却屁都没动的责任。

总之。

郝仁杰怎么算,怎么合适。

“好的,郝书记。”

马来城欠身点头。

随即站直了腰板,公事公办的样子:“李副乡长,请你随我一起去党政办。按照你的要求,签订军令状。”


昨晚李南征离开家后,于欣然曾经断言。

24小时内,李南征就会狗那样的跑回来,跪在大嫂面前认罪。

现在已经过了25个小时——

于欣然的脸色,很是难看!

“都回去休息吧。”

隋君瑶也终于慢慢地,把叠着的那条左腿,轻轻的拿了下来。

语气淡淡:“不要关门,就这样敞开着。李南征在离开的这72小时内,任何人不许针对他做什么。”

“大嫂。”

张北战低声说:“很明显,他是不想回来了。您,也别再等了。再说了,天色已晚,您自己在家敞着门,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我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么?”

隋君瑶却看都没看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门外。

略带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这是燕京李家的老宅!老爷子虽说不在了,李家唯一的骨血也走了。即便我是个婊子寡妇,又有哪个敢来冒犯?”

张北战等人——

缓缓向隋君瑶欠身行礼后,转身快步走出了老宅。

“该死的李南征,怎么不去死?”

刚走出大门,于欣然就忍不住恨恨地诅咒。

“他不在的这两年内,我们李家是何等的和睦?大嫂虽然不爱说笑,可目光温柔。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也莫过于此!哪像现在,眼里再也没有了光!不许我们住在老宅,半夜还敞着门等待那个败类回家。更是自称婊子寡妇。”

对于她的咒骂抱怨,张北战和王西进对望了眼,都没说话。

只因于欣然说的没错。

李南征下乡的这两年内,李家五姐弟兄妹五人中,哪怕张北战和王西进已经成家;可只要没什么应酬,每晚都会在老宅内用餐。

因为他们都是孤儿。

格外珍惜和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姐姐弟弟在一起。

可那么温馨的幸福生活——

却都随着李南征的本次回京,给彻底的打碎!

大嫂的眼里没有了光,自称婊子。

不许还单身的于欣然和曹逸凡,在老宅内居住。

她独自守着空荡荡的老宅,敞开着门,等待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五姐。”

曹逸凡语气沮丧:“是我,让四哥改变了对大家的态度。虽说我们都是孤儿,但我是个不祥的。也许,我该登报声明离开李家。那样四哥可能就会回来,大嫂也不会内疚。”

“你胡说什么呢?”

张北战王西进,一起低声呵斥。

于欣然更是一把,握住了曹逸凡的手。

着急地说:“我们三个和大嫂,都是缺一不可的亲人!愿意你们,我愿意去做任何事!大嫂经常说,聪明好学的逸凡,是我们李家的希望,是更美好的未来!李南征那个败类和你相比,给你提鞋都不配!你凭什么,为了个败类就有这种愚蠢的念头?逸凡!你如果走了,那李家还叫李家吗?”

眉骨上还贴着创可贴的曹逸凡,垂首不语。

于欣然的目光一闪。

回头轻声说:“二哥,三哥。我有个比较极端的办法,也许能让大嫂在最短时间内,就彻底的解开心中包袱,重新快乐起来。”

王西进连忙问:“欣然,你说。”

“我们派人悄悄地把李南征——”

于欣然眼神阴骘,抬手轻轻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看似黯然神伤的曹逸凡,顿时眼睛一亮。

张北战和王西进,则脸色大变。

他们虽说讨厌李南征。

可在他们的潜意识内,李南征依旧是他们的兄弟。

哪有为了让大嫂彻底解开心理包袱,重新快乐起来,就暗中做掉兄弟的哥哥?

“欣然!”

张北战猛地瞪眼——

却被于欣然打断:“二哥,三哥!你们觉得李南征还会回来吗?就算他会回来,他能容得下逸凡吗?就算他能容得下逸凡,我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两年前吗?大嫂会像以前那样快乐,把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呵护吗?”

张北战和王西进——

“不能了。”

于欣然恨声说:“巨大的裂痕已经出现,怎么修补都修不好了。那个败类,会成为一枚生锈的铁钉,永远扎在我们五个人的心上。想想,就会疼!要想不痛苦,除非他死!或者说,我李家要想重回爷爷在世时的巅峰,前提就是那个败类死了。”

“不,不行。欣然,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

张北战用力咬唇,转身快步前行时,脚步踉跄。

只会盲目听从大嫂的任何命令、自身却有些优柔寡断的王西进,则满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二哥终究不是杀伐果断的大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怪不得当初爷爷临终前,宁可把家主之位传给刚和大哥登记、却没圆房的大嫂,也没传给二哥呢。”

看着快步远去的张北战,于欣然失望地摇了摇头。

喃喃地说:“如果大哥还活着,那该多好?李南征那个败类,压根不敢炸刺。”

如果满腔热血真男人的赵东平还活着——

隋君瑶敢说一个和“把李南征逐出家门”这句话有关的字,赵东平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把她抽个半死!

夜色。

越来越深。

当,当。

座钟敲响了凌晨两点的钟声,远处有猫头鹰的诡异怪笑声,隐隐地传来。

咕噜噜。

这是始终坐在椅子上的隋君瑶,肚子里传来的叫声。

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喝了一点必须喝的水。

如果她能确定,自己不喝水也能熬过72小时的话,肯定连水都不喝!

她慢慢地站起来,脚步蹒跚的走出了客厅。

她还是那样的美。

走起路来,滚圆的屁股左右摇曳。

缺少了以往的风情。

她走进了李南征的卧室内。

床上乱七八糟,臭袜子脏裤衩子的随便丢。

尽管她有着最清晰的预感,李南征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隋君瑶还是默默地收拾了这些,放在了大盆内。

就像她刚进门时那样,给李南征洗干净了所有的脏衣服,晾在了卧室窗前。

“南征。”

隋君瑶缓缓躺在了李南征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

泪水扑簌簌地落下,说:“你还有41个小时。41个小时内,如果还不回来给嫂子下跪认错!嫂子,百分百会对你下狠手。”

泪水洒落在凉席上,慢慢地渗了进去。

41个小时——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还是那栋老宅,还是那些人。

还是敞开着的院门,客房门。

整整72个小时不曾吃过一点东西的隋君瑶,依旧是精致的面容,得体的黑旗袍,优雅性感的坐姿。

甚至。

她说话时的嗓音,除了略显沙哑之外,也是那样的温柔亲和:“张北战,王西进,于欣然,曹逸凡。通知我燕京李系的所有人,从现在起!李南征,和我李家再也没有半点瓜葛。就算他死在你们的面前,你们都不许伸手救他一下。”

“是!大嫂。”

张北战兄妹四人,一起弯腰回答。

于欣然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暗想:“那个败类,终于没资格来纠缠我们了。”

登报声明不算啥。

是个人就明白,那是大嫂在赌气。

唯有通知李系的所有人,李南征和李家再无瓜葛,才是最管用的!

“你们都走吧,明天该上班就上班。就当李南征,从没有在我们李家出现过那样。”

现在挥手都累的隋君瑶,摆了摆手时,才发现曹逸凡的脸色,很是憔悴。

哎。

虽然李南征无情,但这孩子却是个有义的。

隋君瑶心中轻轻地叹息,柔声问曹逸凡:“逸凡,你这几天没睡好?”

“嗯。”

曹逸凡点头,随口说:“可能是因为在过去的两年内,身上一直佩戴着那颗子弹,习惯了吧。现在没了它,心中就空落落。总是提醒我自己,四哥就是因为我,才和大家反目成仇。也有可能是,那颗子弹对我有着独特的意义。毕竟,那是大嫂您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多么重情重义的孩子啊。

隋君瑶看着曹逸凡,心中轻轻地说。

“逸凡。”

于欣然说话了:“等我抽空陪你去锦绣乡,去找李南征!让他把那颗子弹,还给你。”

“呵呵。”

曹逸凡苦笑:“四哥是不会给我的,因为那是爷爷留给他的遗物。关键是,我越是离不开那颗子弹,看我不顺眼的四哥,就越是不给我。”

“逸凡,你明天去单位报到后,下午和欣然去锦绣乡,找李南征要过那颗子弹。告诉他,就说是我的说的。”

隋君瑶语气森冷:“看在那颗子弹的份上,我给他三个月的喘息机会!三个月后,燕京李家针对李南征的打压,正式开始。”


开始打扫卫生。

门开了。

老刘来了,曹逸凡请安问好后,就要识趣的离开。

“逸凡啊,等等。”

老刘坐在桌后,抬手拢了下大背头,笑眯眯地说:“你的工作啊,今天就要调整一下咯。”

果然,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大有发展前期的计划经济去了!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去计划经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可曹逸凡在听老刘,要亲口对他说出这件事后,还是心中激动。

表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的样子——

欠身:“刘书记,您请说。”

“曹逸凡同志。”

老刘收敛了亲和的笑容,神色严肃了起来。

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后,用公事公办的目光,扫视着曹逸凡。

曹逸凡立即腰板笔直——

满脸都是“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的坚定态度。

“经过团组织的反复协商,慎重考虑。决定即日起。”

老刘看着曹逸凡的眼睛,缓缓地说:“调整你去宣传科,负责全市小学升到初中后的孩子们,申请入团的统计工作。”

“是!”

曹逸凡纯粹是本能反应,就铿锵有力的回答:“还请刘书记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出色的成绩,来回报刘书记和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

我什么?

曹逸凡说到这儿时,忽然回过了神。

只因老刘刚才说的那番话里,好像没有“计划经济”此类的字眼!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就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耳朵。

满脸不解地看着老刘,希望他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老刘满足了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吐字清晰,把刚才那番话重述了一遍。

最后说:“曹逸凡同志,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挥不骄不躁,脚踏实地干工作的优良作风。给所有的适龄孩子们,做出一个光辉的榜样。”

呆了。

曹逸凡彻底的呆了!!

市团委的架构级别,还是很高的。

就像老刘这个团委书记,这要是外放到地方上,完全可以担任一市的书记。

不过市团委所拥有的实权嘛——

最为关键的是,曹逸凡此前在市团委的工作岗位,是在组织部门。

现在却被打发到了宣传部门。

而且还要外跑各个初中学校,和那些孩子们打交道。

这活不但累,晋升的前景渺茫。

或者干脆说,那就是下力最多、钱没多少的一线工人!

和计划经济的副科相比?

别开玩笑了。

双方的前景,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大脑直接宕机的曹逸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老刘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岗位上的。

他却能隐隐看到,昔日对他很友好的同事们,用嘲讽地眼神看着他。

无论在啥单位,都不缺幸灾乐祸的人!

尤其昨天早上,曹逸凡即将去计划经济的消息传出来后,很多人都眼红的不得了,却偏偏得捏着鼻子来祝贺他。

现在呢?

“哎,你们知道吗?”

上班爱打毛衣的王姐,看了眼曹逸凡,说:“昨晚我听人说,计划经济那边的副科,是李家的李南征,在乡下挂职锻炼了足足两年,才换来的名额。结果呢,却给某人做了嫁衣。最终结果呢?嘿,嘿嘿,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有人马上问:“李南征?你说的那个李南征,就是12岁了还在上幼儿园的那个家伙吗?”

“可不是嘛。12岁还在幼儿园当班长,啧啧,那可是全燕京的名人啊。”

在单位号称百晓生的王姐,说:“据说那小子,当年之所以死皮赖脸的不升学,就是因为一个阿姨特漂亮。那个特漂亮的阿姨是谁,呵呵,我不能说!来头啊,天大。”


秦宫接连举例后,说:“至于你是这些女人中的哪一种,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你,你胡说。”

隋君瑶娇躯不住地轻颤,眸光却不住地闪烁,不敢和秦宫对视。

她敢对李老的在天之灵发誓,她对李南征绝,绝对没有秦宫说的那层意思!

可是,她为什么心慌,害怕呢?

“当一个女人随时都能看到‘心上人’,却碍于某条鸿沟而不得,甚至都不敢露出丝毫这种意思后。长此以往下去,心理就会慢慢地扭曲。”

秦宫浑身散着“情圣”的气息,用怜悯的眸光看着隋君瑶。

继续说:“心理扭曲后,就会开始恨心上人,为什么看不出自己的心思。为什么不在某个深夜,以某种方式来冒犯她。因为只有心上人主动,她才能有勇气跨过那道鸿沟,暗中和他偷情,享受爱情的滋味。”

“不,不要说了!再说,我就杀了你!”

隋君瑶真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吼出这句话。

因为她感觉,自己现在秦宫面前,衣服正在一件件地飞走。

再也没有丝毫的掩饰物,让真实的、丑陋的自己,暴露在了秦宫的视线中。

可她却像被交代封住了嘴巴那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被动的——

倾听秦宫说出来的话:“刚开始时,女人就用故意对别的男人好的方式,来刺激心上人。希望心上人能为她吃醋,痛苦。如果心上人没有反应,女人就会逐渐的因爱生恨,想法设法的去打击,折磨他。”

“你,你胡说。”

隋君瑶终于能说话了。

声音不但嘶哑的厉害,还虚脱无力。

“但当心上人总是遭到打击,折磨,一怒之下远离之后呢?女人就会感觉最最珍贵的东西丢失了,就会心慌,害怕。只想不顾一切的,把男人再追回来。”

秦宫说到这儿,看了眼隋君瑶的脚丫。

满脸的鄙夷:“其实就凭你的智商,本该轻松分析出我抓走李南征,绝不会伤害他的。但你却因恐惧,丢失了该有的冷静。马上疯了般的,鞋子都不穿的跑来了长青县。更是在我谎称,已经把李南征给割了时,急怒攻心的晕倒。”

“我没有光着脚,我也没有晕倒。”

隋君瑶喃喃地说着,用力往下拽旗袍,想遮住那双脚丫。

“隋君瑶,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些。我相信就凭你的聪明,肯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宫淡淡地说完,关上了门。

她来到了院子里。

抬头看着星空——

“隋君瑶掩饰的那样好,都能被我诈出心里的鬼。我,是不是太聪明了?老不死的,不!师傅总说,男人只喜欢漂亮的笨女人。看来,我以后得学会藏拙。不过,我得再聪明最后一次。”

秦宫喃喃自语:“毕竟不出意外的话,锦绣乡那边的郝仁杰,要拿李南征昨天被抓的事,做文章了。也不知道老不死的,哦,是师傅。他说我来到青山后,就会给我介绍的资源,啥时候到位。”

哎。

墨蓝色的苍穹下,好像有无奈的叹息声,自遥远的北方传来。

天亮了。

上午九点半。

李南征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乡大院内。

马来城派人通知了他,说郝仁杰要在乡大院的大礼堂内,召开乡干部会议。

来时的一路上,李南征能清晰感受到,人们都用鄙夷的目光看他。

甚至还有一些小屁孩,追着他的车子,喊叫:“青山有个长青县,长青有个锦绣乡;锦绣乡里李南征,特爱母猪臭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