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程姜莱沈危止的小说为你不道云海深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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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书虫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姜莱沈危止的女频言情小说《程姜莱沈危止的小说为你不道云海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糊涂书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姜莱半夜下楼去找退烧药时,发现别墅大门大敞着。迷迷糊糊正要去关门,突然听到了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音。声控灯亮起,横陈玉体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那个三天前她见过的女人,正被沈危止按在门板上激吻。她眉梢微红,容貌艳丽到灼眼,身子上下起伏,问着沈危止:“沈总,你这么大剌剌地把我带回你家,就不怕嫂子生气啊?”“她生什么气?”沈危止难掩嘲讽,“说好了玩夫妻交换游戏的,她自己不肯去找你老公,自己胆子小,难不成还要赖在我的头上?”夏时悦红着脸仰头,沈危止咬在她白白的耳垂上,她睁开眼,突然和程姜莱对上了眼。夏时悦没害怕,反倒笑了,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她似乎觉得很刺激:“是吗?你真不介意她去找我老公?”沈危止十分平静:“既然是玩游戏,当然要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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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姜莱半夜下楼去找退烧药时,发现别墅大门大敞着。

迷迷糊糊正要去关门,突然听到了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音。

声控灯亮起,横陈玉体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

那个三天前她见过的女人,正被沈危止按在门板上激吻。

她眉梢微红,容貌艳丽到灼眼,身子上下起伏,问着沈危止:

“沈总,你这么大剌剌地把我带回你家,就不怕嫂子生气啊?”

“她生什么气?”沈危止难掩嘲讽,“说好了玩夫妻交换游戏的,她自己不肯去找你老公,自己胆子小,难不成还要赖在我的头上?”

夏时悦红着脸仰头,沈危止咬在她白白的耳垂上,她睁开眼,突然和程姜莱对上了眼。

夏时悦没害怕,反倒笑了,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她似乎觉得很刺激:

“是吗?你真不介意她去找我老公?”

沈危止十分平静:“既然是玩游戏,当然要玩得起,我要是真介意,那就天打雷劈。”

说完,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讽至极地笑:

“再说了,她爱我爱得发疯,除了我谁都不要,怎么可能真去玩什么交换游戏?”

“你没听过程大小姐的鼎鼎大名么?”沈危止挑起眉梢,眼中难掩张狂得意,“她喜欢我十多年,曾经我因车祸肾脏受损,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肾捐给我!”

“我昏迷数日,她一路跪着上了佛罗寺,将自己的膝盖跪得血肉模糊。”

“还有......”沈危止一一细数,将程姜莱的深爱,视为随手拈来的战利品,“为了我,她不要大好的前途,与家人闹翻,连自尊人格都丢掉,我最嫌她的那段时间,骂她是狗是猪她也义无反顾地跟着我。”

“你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会真和陆总搞到一起?”

“再说了......什么破交换的游戏,这只是我为了哄她想出的借口和把戏,她信了,你也信?”

两人在最后的冲刺中一起登上极乐。

程姜莱却在同一时间,永坠无边地狱。

她曾经真的以为,沈危止总有一天会浪子回头......

所以结婚这七年,无论沈危止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她都忍了。

她一直相信沈危止对她的承诺。

程姜莱从小就暗恋沈危止。

他是浪子,她却专情,永远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打转,任人怎么羞辱都不离开。

直到七年前,沈危止突然向她求婚。

他说:“沈家需要一个女主人,你最合适。”

“浪子总有玩腻的那天,我可以对你承诺,有朝一日我会回归家庭,与你携手相伴,白头到来,做一对恩爱夫妻。”

她真的信了。

欢欢喜喜地嫁到了沈家。

新婚之夜,他仍和一个野模纠缠不休。

回来她打了他一巴掌,他没怪她,还哄着:

“外面的不过是过眼云烟,你才是明媒正娶的沈夫人,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人带回家里来。”

她又信了。

因为爱,所以他一遍又一遍的相信他。

甚至当几天前,他提出要玩“交换游戏”时,她也只是麻木地摇头拒绝。

沈危止笑得意味深长:“姜莱,我这人很公平的,我不专一,你也可以不专一,在彻底收心之前,我们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程姜莱也只是叹气:“你想怎么玩都随你,但我不参与。”

然而此刻,看着那个突然将夏时悦打横抱起,急促往二楼走来的男人。

程姜莱吓得躲进了阁楼。

她藏在黑暗逼仄又满是灰尘的密闭空间里,炙热的温度将她烤得浑身滚烫。

她突然觉得好累。

她不想再继续无休止地等下去了。

暧昧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原来,她依然有情绪,也依然会哭啊......

程姜莱猩红着双眼,翻开手机通话记录,拨通了三天前打来的那通陌生号码。

对方几乎是秒接:“程小姐?有何贵干?”

“之前说的交换游戏,我同意了。”程姜莱说。

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意外回应:

“什么?”

程姜莱不耐烦起来:“你老婆正在和我老公大战,所以我说我也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听不懂?”

“听懂了。”陆舒昂笑了,“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程姜莱垂下眼,眼中只剩漠然。

她一字一顿:“陆总,要玩就玩把大的,怎么样?”

“什么意思?”

“玩真正的交换。”程姜莱说,“连结婚证上的名字都换过来的那种,你敢吗?”




外面的雨真的很大。

小区的排水系统好像出了问题,雨水险险没过她的脚背。

程姜莱刚推开门,便被暴雨吹湿了裤脚,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拿伞,于是又匆忙上楼取。

沈危止的房间,肆无忌惮地敞开来。

两人调笑打闹的声音毫无遮掩地进入程姜莱的耳里。

“这个赌约,看来你是输定了。”

“哎呀,真没趣。”夏时悦轻哼着,像只小猫一样嘟囔,“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她居然都不拒绝!还真是你指哪她打哪,她怎么这么听话啊?无聊,无聊透顶了!”

沈危止大笑出声:“早跟你说了,她就是条没骨气的狗,打了她再多的巴掌,我稍微哄一哄,立马就晕头转向来舔我了。”

“哼,讨厌!”

“怎么样,认输了吧?那你答应我的......”

声音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夏时悦边撒着娇,边轻轻呼吸,她极低声地开口:“危止哥哥,人家输了,今天晚上,任你为所欲为......”

程姜莱僵站在门口,浑身血液逆流,双眼猩红,差一点,就要冲进去直接坏了两人的好事。

可她没有动。

玻璃上倒着两人之间荒唐的身影。

沈危止将黑色的手铐“咔”地一声,搭在夏时悦的双手上。

她娇嗔:“嫂子能配合你这些吗?”

“她在床上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沈危止挑眉,“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妖精......”

夏时悦笑出声:“那人家都这样了,你不如娶了人家算了!”

程姜莱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她连伞都不敢拿了,几乎落荒而逃地冲入了这场今夏最大的暴雨里,全身瞬间被淋得透湿。

她踏在没过脚背的水坑里,溅起一身的泥点子。

保安看到她,急得冲过来:“沈夫人,你怎么没带伞?这把拿去用吧!”

程姜莱根本没听到,她像个疯子似地任大雨倾盆将她淋湿。

踉跄蹚过泥泞的路,手机铃声大作,沈危止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不就一公里,需要去这么久?”

“怎么还不回来!”

“别生气嘛,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夏时悦安抚着沈危止的情绪,“大不了,人家让你在里面......”

话音未落,路过的小车溅起无数泥巴点子,朝程姜莱打来。

她吓得松开手。

袋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零零散散的小雨伞,扎入眼中。

程姜莱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他们居然让她来拿他们要用的小雨伞!

程姜莱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回别墅的。

她如同鬼一般推开卧室房门,让夏时悦和沈危止的情事戛然而止。

夏时悦尖叫着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你干什么?!”

沈危止的眼神更是危险得可怕:“程姜莱,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砰”的一声,程姜莱将十几盒小雨伞往两人脸上砸去!

尖锐的边角划破夏时悦的脸颊。

“不是说夏时悦生病了吗?”

程姜莱听到自己的声音近乎崩溃地吼道。

“沈危止,这就是你所谓的,她生病了?!”

沈危止猛然起身,抓住程姜莱的手掌,滚烫的温度灼伤他的掌心,狠戾的眼神陡然一变:“你怎么这么烫?不是吃药了吗......”

夏时悦痛哭出声:“危止哥哥,我好痛啊......”

沈危止眼瞳微缩,回头看向夏时悦。

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她号啕大哭:“我会不会毁容啊?怎么办?人家不想活了——”

夏时悦赤着身子往窗口冲,闹着要自杀。

程姜莱的手再次被他松开了。

他将夏时悦搂入怀中,死死抱着,怒目对程姜莱吩咐道:

“程姜莱,你太过分了。”

“给时悦道歉!”




程姜莱站在那里,脑海一阵嗡鸣。

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烧起来了,脑袋晕晕乎乎,宛如置身梦中。

沈危止的嘴一张一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直到沈危止突然冲过来,厉声喝道:

“程姜莱,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程姜莱茫然开口:“你说什么?”

“我让你给时悦道歉!”沈危止吼着,一把拽过她的胳膊。

程姜莱没有力气!她被沈危止一推,直接撞上了桌角。

一股剧痛袭来。

程姜莱疼得全身发抖,脸上血色尽失。

“我好痛......”

程姜莱沙哑着嗓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沈危止,我要去医......”

“别装了!”沈危止甩开他的手,满眼厌弃,“程姜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我愿意让你做这个沈夫人,就是因为你听话懂事乖巧,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满眼妒嫉的怨妇?”

怨妇?程姜莱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把她当成是一条狗的男人,心中的怅惘烟消云散,只剩可笑。

她笑曾经的自己,居然爱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

她笑自己竟然为了他,前途不要家人不要!

是,她是疯子!她跟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有什么区别?

程姜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阴沉发冷:

“你做梦!我这辈子我不可能给她道歉......”

“算了吧!”夏时悦哭哭啼啼地委屈开口,“危止哥哥,嫂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嫂子刚刚好像受伤了,你还是先带她去看看吧。”

她的善良懂事,却让沈危止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一向听话的程姜莱居然忤逆他!

“程姜莱,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沈危止气得呼吸微顿,拽着她的胳膊强硬将她拉起。

正要强迫她开口,却发现程姜莱双眸紧闭,呼吸急促。

像是已经晕了过去......

沈危止神色微变:“程姜莱!?”

这是程姜莱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程姜莱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一通。

睁开眼,手往旁边一搭,竟然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吓得猛然起身,沈危止忙将她揽入怀中。

“不是说吃了药吗?”沈危止低声问道,“你烧了一天一夜,才刚刚退下去......”

程姜莱侧了侧身,避开他的动作。

沈危止一顿,落下的手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有些意外:“怎么了?”

程姜莱垂下眼,语气平静:“没什么。”

她连看也没看他一脸,只是闭紧双眼,满脸抗拒。

沈危止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抹异样。

程姜莱从来不会抗拒他的接触......

她这是怎么了?

沈危止压下心头的汹涌澎湃,耐着性子:“好了,别闹了。”

“昨天是我不对,我想着你吃了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谁能想到你这么笨?下这么大的雨出门,居然不知道带把伞!”

程姜莱背对着她,小腹处疼得她直冒冷汗。

偏偏沈危止仍在身后喋喋不休。

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程姜莱!”

沈危止耐心告罄,直接将她的双手拽开:

“你伤害时悦的事情我没跟你继续计较,你反而还任性上了?”

“说你胖你真喘啊?”他按着她的下巴,强迫性地将她的脑袋撇过来,眼神幽深,“从今天开始,时悦搬进家里和我们一起住,你好好照顾她,直到她的伤口痊愈,就算是你跟她道歉了!”

程姜莱冷笑:“不。”

“你——”沈危止深吸一口气,语气威胁,“这沈夫人,你还做不做了?”

程姜莱轻轻一笑,声音平静:

“那就不做了吧。”

“我们离婚。”




程姜莱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得那样的不是时候。

她看着孕检单,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医生十分严肃:“程小姐,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孩子也是很勉强才保住的。你一定要多多注意,再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你的孩子......”

程姜莱恍惚点头。

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躺在病床上,什么都没想。

直到晚上,房门被人突然推开,沈危止冲了进来。

他在床边停住,语气难掩激动:

“姜莱,你怀孕了?”

程姜莱背对着他,没说话。

沈危止见状,喉间不由溢出一声叹息,无奈开口:

“好了,别再任性了行吗?”

“不管怎么说,是你把时悦推下了楼,她是因为你而受伤,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责任!我是担心你,这才忙不迭地把她送进医院。”

“你好不容易有了我们之间的孩子,难不成还要吵着闹着说要离婚?别生气了。”

他的语气软化下来,顺势脱了鞋,躺到程姜莱的身边。

程姜莱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沈危止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揉搓着:“这里是我们的孩子......”

“姜莱,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可以一起带着他去游乐场,陪他成长,看他长成......我会让他生活在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里。”

沈危止许下承诺。

“姜莱,以后我会收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外面鬼混。”

程姜莱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动了动,低下头,看到了沈危止那双揉着自己的,厚实的大手。

她那坚定的心脏,突然控制不住地摇摆起来。

她忍不住地想,或许这个孩子,就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呢?

让沈危止收心,让她得偿所愿......

这时,程姜莱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一切准备就绪,按原计划,明天早上我派人来接你?

程姜莱的眼皮剧烈地颤动着。

“什么计划?”

沈危止看到了。他拧起眉梢,有些不爽:“你要去哪儿?”

程姜莱盖下手机,压低声音:“没什么,本来打算去旅行,现在看来,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危,得取消了......”

她又输了!

程姜莱的心中,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

就当是为了这个孩子,为了它,再信他最后一次!

程姜莱转过身,与沈危止四目相对。

可就在她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

沈危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下了床,跑到窗边去接。

然后像掩饰一般地开口道:

“姜莱,是我妈想过来看看你。”

“我去接她,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嗯?”

程姜莱乖顺地点头:“好。”

她看到沈危止急切地离开了,却不是往医院大门口。

而是步履匆匆地上了楼。

她知道,夏时悦就住在她楼上的某间病房。




夜晚的医院很冷清,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程姜莱没穿鞋,光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点一点地朝夏时悦的病房靠近。

房门虚掩着,足够她听清楚里面的对话。

沈母真的在,只是她满脸嫌弃:“她怀孕了?怎么会!危止,妈跟你说了多少遍,绝不同意你和程姜莱之间的这桩婚事,你非要和她结婚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孩子也搞出来。”

沈危止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母长叹一声:“既然都怀了,那当然要让她生下来,不然还能怎样?”

“只是我心里,还是只认时悦这一个儿媳妇!”沈母冷哼道,“当初让你们相亲你不同意,如今你都和别人结婚了,反倒喜欢上了时悦,你说说你这脑子里一天都想的是什么?”

“伯母,你别这样说......”夏时悦低着头,抿唇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危止哥哥,哪怕等一辈子也可以。”

沈危止低下头,没说话。

“离了算了!”沈母说,“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你们就离婚,然后和时悦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整个燕城都羡慕的那种......”

沈危止却猝然抬头拒绝:“不可能!那是我的孩子......”

沈母冷笑:“你们俩这次闹得这么厉害,她肯不肯留下这个孩子都是个未知数......说不定等你回去,看到的就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沈危止却嗤笑:“怎么可能?”

“程姜莱跟我那么多年,一向都很乖,哪里敢给我递什么离婚协议书?”

“我说一句离婚,她都能吓破了胆儿。能为我生儿育女,她求之不得。”

“那可不一定!”沈母冷嘲热讽,“她要是生下这个孩子,那就是我们沈家这一代的长子,到那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她提什么要求你不得同意?还离婚呢!”

沈危止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角,烟雾将他的面容遮盖。

程姜莱只能听到他薄凉的声音:

“是吗?可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一勾手指头,她程姜莱天大的本事,也要跪在我面前求我别离开我。”

“不信,我们就打一个赌——”

天际炸开一道惊雷。

轰隆的声响,刺眼的白光,将沈危止瞬间吞没。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滚上来。”

“她如果来了,就算你们输。”

“赌约呢?她如果没来,你怎么样?”夏时悦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像那一日在沈家别墅。

她又一次激动起来。

“如果她没来,就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你赶她沈家门,然后八抬大轿轰轰烈烈地迎我进门,让我来做这个沈夫人,而且从此以后,除了我之外,再无别人!”

“怎么样?”

暴雨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夹着沈危止轻飘飘地一句“好”,让程姜莱的世界彻底颠倒倾塌。

下一秒,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幸好,她设了静音。

她一边接通,一边急促地往楼下走去。

“姜莱。”沈危止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时悦醒了。”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做错了。”

“我答应你那么多事,你也答应我一件,好吗?”

程姜莱冷静至极:“好。”

沈危止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他愣了愣,才继续道:“上来跟时悦道个歉。乖,听话,嗯?”

程姜莱又说:“好。”

“真的?”沈危止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你怎么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在心里升起。

沈危止继续问道:“你要是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你们等我,我做完检查就上来。”

程姜莱挂断电话。

她踉踉跄跄地跑到护士站,找对方要了流产药。

护士有些意外:“孩子不是已经保住了......”

“可我不想要她了。”程姜莱说。

摇来值班医生,签了一堆字,折腾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程姜莱平静至极地将药用温水吞服,给陆舒昂发去短信:

能不能提前来接我?

可以。什么时候?

看着手机里的三四个来自沈危止的未接电话。

程姜莱回复:现在。

程姜莱只等了十分钟。

期间,沈危止给她发来了无数信息,却没下来多看她一眼。

十分钟后,她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要,坐上了陆舒昂那辆低调的帕萨特。

车身涌入如潮的车流里,朝着港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没有回头。

连一句道别,都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