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鹿圆圆沈青河

本书作者

月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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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沈青河对着郭家二郎踢了一脚又一脚。他都懒的把他提起来。

他踢几脚郭家二郎,又去踢几脚郭家老爷子。疼的他们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沈青木带着里正赶到的时候,郭家人已经全军覆没,都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还是青河小时候那个里正,现在成了老爷爷,他喘着粗气,喊道:“住手。”

沈青山停下手,扶起了陈秀花。沈青河也停了脚。看到跟在里正后面的周郎中,他走回鹿圆圆身旁,弯腰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说道:“是我们村的里正。郎中也来了。”

他抱着她走到里正面前,“看,把我们人打的。这手都烂了。脸也毁了。”

众人看着一开始美得像幅画似的美娇娘,现在成了这样,都“啧啧”的觉着可怜又心疼。

“那老毒妇太狠心。”

“就是,欺负一个瞎子。”

鹿圆圆侧过头,朝沈青河怀里躲了躲。沈青河拍拍她,低声说道:“鹿儿别怕。”

里正说道:“周郎中,快去瞧瞧。”

周郎中看着他的老病号,也觉着着实是惨,眼和脚还没好,现在又伤了手和脸。他处理的格外用心。

沈青河把那只面目全非的手,托在手掌心。昨晚剪指甲还好好的,他只出去一会儿,现在就变成了血肉一片。

那软软滑滑的小手,现在没一出好皮肤。细细软软的手指现在个个都肿大了几圈。

沈青河手都在抖,鹿儿得多疼啊。他都不敢用力的握住她,却被这老妪踩在脚下。她这是在找死。

周郎中用蛋清猪油调和药粉,细细抹在手上,又用细纱布仔细的缠好。

查看了下鹿圆圆脸上的红肿,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着实可怜。

拿出一个小瓷瓶,交代给二郎,“抹在脸上,清凉消肿。”

沈青河怕手不干净,拿了细纱布,沾着药膏,细细抹在鹿圆圆红肿的脸上。

鹿儿皮肤那么娇嫩,他日日细细抹面脂精心养着,被那老妪打成这样。

沈青河心尖尖疼的发颤,又憋着气,那老妪决不轻饶。

沈青河边抹边吹,“鹿儿,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就好。”

里正看看躺在地上人,问道:“你们是哪村的?跑我们这里干啥?”

郭家也就只有郭家二嫂周梅能站着说几句话了。

她胡乱扒开散在脸上的头发,说道:“我们是西水村的。他们欺负我妹子。”又指着鹿圆圆说道:“那个小狐狸精勾引我妹子的男人。”

陈秀花啐了一口,说道:“你要不要脸?张口闭口你妹的男人。”

里正看向抱着鹿圆圆的沈青河,那满脸的疼惜做不了假。他问道:“二郎,咋回事?”

沈青山又把和月英的纠葛说了一遍。

沈青河的怪脾气,全村都知道。里正更是熟悉这前因后果。

他看向鹿圆圆,问道:“这女子是咋回事?”

沈青山说道:“我和二郎进山打猎,在我们的猎坑里救的。当时就是昏迷的,前两天才醒。这事周郎中知道。”

不用里正问,周郎中就答道:“是,一直是我在治。这女子伤到了脑袋,刚醒。这会儿眼睛和脚还没好。”

里正问鹿圆圆是哪里人,咋一个人在深山。沈青山抢先一步说道:“她伤到脑袋,啥都不记得了。”

里正看看两家人,说道:“从定亲到成亲,‘三书六礼’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们俩家一样也没达成,早已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又对周梅说道:“你们为此打上门,简直是胡闹。你也听到了,那女子刚醒来,现在眼睛还看不到,也走不了路,咋就勾引了沈家二郎?”


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的眼睛好了。

沈青河又给她洗了脸,重新涂上了药膏,“鹿儿,你的脸明天就好差不多了,周郎中的药还挺好用。”

“嗯。”

“鹿儿,洗澡的房子,明天要动工了,会来几个工匠,可能会有点吵。”

“嗯。”

“睡吧,他们明天应该会来很早。”

“嗯。”

沈青河扶着鹿圆圆躺下,她问道:“青河,你还睡在外间吗?”

沈青河又怔住了,他一时不明白鹿圆圆的意思,他是该睡在外间还是不该。他如实回答,“嗯。”

鹿圆圆也“嗯”了一声。她听着沈青河走出里屋,关上了门。

然后那些乱糟糟的声音,立刻又涌入了她的耳中,脑中。

沈青河冲了个凉水澡,穿着汗衫亵裤躺在外间的席子上。

里屋的鹿圆圆睁着眼睛,想看那些人到底在不在她周围。

她虽然看不见那个老太婆的长相,可是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又老又丑又凶,比容嬷嬷还凶。

她想象着,老太婆打她一巴掌,还有把她的手踩在脚下时的表情。

然后脑子里全是她的脸,凶巴巴的脸,扬着手要打她。还有男人各种的哀嚎,各种拳打脚踢和女人间的打骂。

“青河”

只一声轻轻的呼唤,沈青河立刻起身来到炕边,“鹿儿”

鹿圆圆说:“你能睡在我旁边吗?”

沈青河以为听错了,他愣着没动,鹿圆圆听他没动静,说道:“如果为难,就算了。”

“不为难,鹿儿,我可以。”

他心脏‘怦怦怦’的狂跳,自从鹿圆圆醒来,他再也没和她睡在一张炕上。

他乖乖上了炕,躺在周圆圆身边,她侧过身,背对着他,可是整个后背紧紧贴着他。沈青河扭头,鹿圆圆蜷缩着身体,几乎团成了一个球。

他想她是害怕了。

他大着胆子,也侧了身,蜷起腿,伸出胳膊揽住她,把鹿圆圆整个嵌在他怀里。

他忐忑着,不知鹿儿会不会骂他。

他等,等,等,鹿儿没说话,也没动。他放下心来,把下巴靠在她头顶。

鹿圆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被温暖包围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可背后的少年几乎一夜无眠,他既兴奋又煎熬。

那软乎乎的身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小兄弟苏醒了。沈青河赶紧和鹿圆圆拉开距离,不能再吓到她。

可是鹿圆圆立刻又贴了上来。

沈青河只能使劲撅着屁股,让她尽量靠近他的胸膛。逼迫自己考虑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大哥说得去给鹿儿登记户籍了。没有户籍就是流民,他们没办法成亲。

清晨,鹿圆圆终于动了一下,“鹿儿醒了。”忽来的一声吓的鹿圆圆一僵,她又试探的动了动,确定沈青河就是躺在她身边的。

哦,是了,是她昨晚主动叫他睡在旁边的。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有点不适应。

微哑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慵懒,还挺好听。

外面传来多人说话的声音,“他们来了?”鹿圆圆问道。

“嗯。”

“那你还不起床?”

少年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得先伺候好鹿儿,才能出去干活。”

说着,他起了身,“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又趴在她耳边说道:“我出去的时候,会锁上门,进来的时候会敲门。鹿儿一只手,可以吗?”

鹿圆圆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忽然就脸一热。不可以还能让他帮忙啊,真是废话。

她点点头。

少年又趴在她耳边说道:“鹿儿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不能系上。我很乐意帮忙。等我。”


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

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

“嗯,去吧。我没事。”

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

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

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

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

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

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

“没有上次好看了。”

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儿会和他开玩笑了。他握起她的小手,又亲了亲手心,“我先出去干活了。”

“嗯,快去吧。大哥都干完了。”

沈青木借来了牛车,王四凤打开锁头,看到月英躺在床上。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她吓个半死,忙过去查看,月英身子烫的厉害。

她慌慌张张出了里间,“他爹,月英病了,烫的狠。”

沈青木进去摸了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喂她点水,我去请郎中。”

王四凤着急忙慌的去端水,嘟囔道:“我造了什么孽哦。”

庆有刚进家门,喊道:“娘,我饿了。”

“没空做饭。”

庆有到厨房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想起中午在婶娘那吃的饼,肚子咕噜噜叫的更响了。要不要再去吃一顿?可是刚从那里跑回来,小叔好吓人啊。

他手捂着肚子,但是也很饿啊。

他在沈家小院门口,鬼鬼祟祟,一会儿伸出脑袋,一会儿又缩回去。

“庆有,你干啥呢?进来。”沈青山喊道。

“堂叔。”庆有眼睛寻摸一圈找沈青河。

沈青山故意问道:“找你小叔啊?”

庆有吓的赶紧摆手,“不找,不找。我找庆生。”

沈青山忍着笑,他知道沈青河在小孩眼里就像个罗刹一样,也就只有庆生不怕他。何况庆有今天进了东厢房,肯定更害怕了。

他说道:“庆生在厨房,帮他娘烧火。”

庆有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挤在庆生旁边,“庆生,小叔今天打你了没?”

“没有啊,小叔那么好,咋会打我。”

庆有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庆有,你娘晚上又不做饭啊?”

“嗯,不知道在忙啥,她说没空做。”

“在这里吃吧,我做面条。”

“谢谢婶娘。”

沈青木领着周郎中进了里屋,把完脉,周郎中说道:“嗯,着了凉,还有肝气郁结。得好好调养。”

王四凤说道:“周郎中,就先退烧就行。”

“嗯,那是自然。”

周郎中写了方子,嘱咐道:“吃两天,别再吹到风。”

沈青木跟着一起去抓药,王四凤又嘟囔道:“这下我还得搭银子进去。早应该把你送走。”

沈家小院,堂屋

“堂叔,小叔不一起吃啊?”

“他在东厢房吃。”

“哦。”庆有彻底放心了。

东厢房,

鹿圆圆又在认真的扒拉面条,她觉着这个吃饭姿势非常不雅观,可是她又不能自己夹面条。

“鹿儿,面条不好吃?不喜欢?”

“很好吃。”

“可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我只是觉着现在这样吃面条不是很好看。”

沈青河放下筷子,“我刚才就想说我来喂你,又怕你不高兴。”

“嗯,我还是要自己学会适应,不能什么都依赖别人。”

沈青河声音低了几分,“鹿儿,我不是别人。”


沈家几代都是村里的猎户。用积攒的钱财购置了田地,兴建了宅院。

到了沈水生这代,一共兄弟三人,沈水万,沈水物,沈水生。只有沈水生很好的继承了他爹的狩猎技巧。

沈水生有两个儿子,就是沈青山和沈青河。本来中间还有一个,大月份时沈母不慎摔倒,没有保住。沈母伤了身体,将养了五六年,才又怀了沈青河。这个幺儿从出生就备受全家人的宠爱。

兄弟俩从小就跟着沈水生进山打猎,改善生活,补贴家用。

沈青山十五岁服兵役进了军营。

两年后沈水生打猎发生意外,伤了肺腑。郎中不少请,银钱不少花,半年后还是不治身亡。

当时沈青河十一岁,也能独自猎到小型猎物了。因着沈父的情形,沈母害怕紧张,就这一个幺儿在身边,他要再出事,她没法活了。

没了打猎的收入,田地的耕作也耽搁下来。少了进项,又多了开销,沈家日子一下紧张起来。

饭食质量下降,又忧思过重,沈父去世后不久,本就身体不好的沈母也病倒了。

沈家已没宽裕的银子请郎中。

二伯早年间就已离世,二伯娘再嫁给了隔壁村一个老鳏夫。现在二房只有一个堂兄,沈青木。没有父母的帮扶,他的日子过得也不好。

之前都是沈水生照顾着。现已年十八,尚未婚配。

沈青河只好去大伯沈水万家借银子。

沈水万看着怯怯的少年,慢悠悠开了口:“青河啊,不是大伯不借你,你娘的身体一向不好,你也知道,这得多少银两够啊。我家条件可比不得你家。那么多银钱砸进去,你爹不还是没留住?”

“现在还要再借钱,到时落个人财两空,你拿啥还啊?”

“我这攒了两年,才凑够仙儿的嫁妆,你堂姐眼看着要出嫁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啊。”

沈仙儿听到他爹拒绝,总算放心下来。拿她的嫁妆去接济三房,她自是不愿的。

爷奶在世时,就一直偏袒三房。他们家打猎本领强,眼看着下一代沈青山沈青河也要成为猎户了,这日子比他们越过越好。

还好,苍天有眼,不能一直让他们吃香喝辣的,这下沈家三房算是落败了。只剩在军营的沈青山了。

大伯看着默不作声的少年,提点道:“你娘的身体垮了,你要照顾她,你家田地荒了有一阵了。可惜啊。”

少年低垂着头,双手垂在腿侧,紧紧握着拳。

爹在世的时候,大伯父一向温和亲善。现在爹尸骨未寒,娘亲病倒,需要亲人帮扶,这个大伯父摆明了是落井下石。

一直被宠爱长大的小小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世态炎凉,人间冷酷。

就这样,沈家大房只花了五两,就收了三房价值几十两的田地。

沈青木听说小堂弟卖地的事情,从田地回来到家里找他。

“青河,我听说你把家里的田地卖了,只得五两?”

少年默默点头,“嗯。”

沈青木叹气道:“唉,大伯太不像话了。”

事已至此,他看着垂头丧气的少年,也不忍再说什么。

“青河,我这里有一两,你先拿去用。”

沈青河看着面黄肌瘦,衣衫破旧的沈青木,不肯收他的银子。

“我已留下自己所需,这是多余的。你先给婶子看病,日后再还我。”他把银子塞给青河,转身走了。

沈青河看着一两银,不知堂兄攒了多久才有这么多。

沈母已经油尽灯枯,再好的药材也只能吊着一口气。六两银子,也用不了多名贵的药材。

沈母躺在床上,轻轻握着沈青河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幺儿,这宅院是爹娘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要再浪费银钱。”

“你若与我商量,我自是不会同意你卖掉田地。”

沈母浑浊的双眼留下两行清泪,“我的幺儿,你要怎么办。”

家里没钱,没地,一个11岁的孩子,要怎么过活。

沈母在不舍和担忧中,缓缓闭上了眼。握着的手,也慢慢打开,垂在床边。

一直被宠爱长大的少年,半年的时间经历了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兄长又不知身在何方。

他抱着娘亲冰凉的身体哭了一夜。

第二天,他看着爹娘留下的院落,他也不想卖。

可是,他不能只拿席子裹了娘亲就草草下葬。

吸取了卖地的教训,这次他去找了里正,希望有他作主,可以得到一个公正的价格。

“里正伯父,我想卖房和宅地,你能不能帮忙问问,看看有谁要买。我挺急的。”

他家的事,村里人都知道。里正也是一个心善的人,“二郎啊,你家就剩这院子了,你再卖了,以后啥打算?”

少年低声道:“打猎。”

里正叹口气,“唉。”

虽说可怜,可是谁家都不容易。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我给你问问吧。”

“谢谢里正伯父。只是我娘等着银子下葬,得尽快。”

里正提醒道:“卖的这么急,银钱上可能会吃亏。”

少年抿着唇,“嗯。”

里正的婆娘看着少年的背影,“真是可怜啊,之前他家的日子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那院子也是村里正中心。”

“这沈家二郎只怕以后要吃苦了。”

里正沉默着出了门。


沈青河端着饼子和热粥进了东厢房,“鹿儿,饼子有点凉,嫂子又给加热了一下,饿坏了吧?”

鹿圆圆微微笑道:“没有。”

沈青河把饭食放在炕桌上。

“青河,我想先洗洗手。”

“好。”

沈青河又去厨房端了盆水,顺便搅了搅正在煮的中药。

他把盆子放在炕沿,抓着鹿圆圆的手,慢慢放在盆里。少年仔仔细细洗着,两双手交缠在一起。滑腻柔软的触感让少年俊脸越来越热。

鹿圆圆皱着眉头,这个弟弟行为有点轻浮,说道:“青河,我自己可以。”

沈青河才意识到她已经醒了,这样做有点过,忙缩回手,解释道:“让你先熟悉下。”

他拿来帕子,自然地就要握起鹿圆圆的手,好在最后时刻及时停了下来,递到她手边,“帕子。”

“谢谢。”

沈青河端走盆子,又把炕桌放在鹿圆圆面前。

这次学聪明了,先解释:“我会带你慢慢熟悉一遍这里的东西。”

鹿圆圆轻轻“嗯”了一声。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炕桌上,“这是一张小炕桌,在炕上吃饭或者干活的时候会用到。”

鹿圆圆顺着桌子边,摸了一遍。

“桌子上有饼子,还有碗热粥,我把菜夹到了碗里。这是勺子。”

沈青河把勺子放在鹿圆圆手里。

“这是一张饼。”

又把一张饼放在她另一只手里。

鹿圆圆试探性的用勺子去找那碗粥,沈青河看着离的越来越远,眉毛微皱。

他想直接上手喂她,不用她这么费力还没喝到一口粥。

鹿圆圆还没有放弃,先用手摸到了桌子,又慢慢的一点点探索,终于摸到了那碗粥。

她往前探身,嘴巴对着勺子吹了吹,其实根本没吹到粥上。

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好像取得了什么胜利。

沈青河看着只觉心酸。啥时候可以向她开口啊,他要名正言顺的照顾她。

鹿圆圆又咬了一口饼,“嗯,你嫂子做的饼真好吃。”

沈青河笑的开心,“明天还给你做。我明天要和大哥进趟山,顺利打到猎物的话,后天我们会去县上。想想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鹿圆圆摇头,“没什么需要的。”吃人家,住人家,哪还敢提要求。

“记得带那些东西去,多问几家,挑个好价钱。”

沈青河又不开心了,但又不能说,想了会儿才道:“你那些东西做工太奇巧,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人要,也或许会引来啥麻烦。”

鹿圆圆顿住,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那样该怎么办?脑袋慢慢低垂,嗫嚅道:“我没其他东西了,现在又看不见,我还没想到其他挣钱的法子。”

她放下手中的饼,双手慢慢滑到桌子底下。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沈青河心像被揪住一样疼,就像当年无助的他,身无分文,无依无靠。

可是鹿儿似乎比他还可怜,一个女子,还受了伤,又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只顾着气她事事都要和他分清楚。他忘了这是鹿儿第一天认识他,自然不是那么熟络。

如果随随便便就心安理得的花一个陌生男子的银子,这女子品德肯定有问题。

他太心急了。

沈青河开始找补,“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山村,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县上。我没见过,不见得县上的有钱人没见过,还有府上呢。再说,都没见过的才是稀罕玩意儿呢。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果然,鹿圆圆抬起了头,脸上有了点光彩,“是吗?”

“放心吧,肯定可以的。我多跑几家。”

鹿圆圆浅浅笑着,“那麻烦你了,青河。”

“不麻烦,你不说这银子是给我的嘛。等我回来给你请郎中,再给你买肉吃。”

鹿圆圆眯着眼睛笑起来,“一个猎户还要花钱买肉吃。”唇边的两个小梨涡,显得她俏皮可爱。

沈青河呆呆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辩解道:“那也不是每次你想吃啥,我就能猎到啥。那猎物又不会自己往我箭上跑。”

逗得鹿圆圆更大声的笑起来,沈青河也跟着笑。

屋前路过的沈青山被笑声感染,他也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屋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之前这臭小子像个冷冰冰的闷葫芦一样。

“那你猎到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好”,沈青河看她心情好转,又把饼子塞到她手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青河守了一会儿,看着她一人喝粥吃饼没问题,便说道:“我去给你做个恭桶。”

“青河,别忙了,等我脚好了,就可以自己去茅厕了。”

“没事,天冷了也用的着。”

嫂子就有一个,女子肯定会用到的,早晚都要有。

他到厨房,提了一个水桶出来,三两下就把提手砍断了。

“你砍它做啥?”沈青山听到动静,从堂屋出来。

“我给鹿儿改个恭桶。”沈青河正忙着打磨边缘。

“去做个就是了,好好的水桶就这样砍了。”

屋里的鹿圆圆第一次听到沈青山的声音,简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这肯定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和温温柔柔的沈青河一点不像。

听声音,他这是不高兴了?

鹿圆圆心里惴惴不安。忘了问青河,他家还有什么人。他这个年龄,想必在家做不了主。如果他父母不同意她住在这里怎么办。她现在简直废人一个,还需要人照顾。

“今晚就要用。等回来再去做个水桶就是了。”沈青河继续忙碌着。

沈青山冷哼一声,回了屋。

沈青河看着去掉把手的水桶,还需要个盖子,上面再挖个洞,这样鹿儿就可以坐在上面了。

他乐滋滋的想着,在家里到处寻摸可以做盖子的东西。

看到堂屋里的圈椅。在那上面挖个洞也行,把恭桶放在下面。

抬头就看到他哥警告的眼神,算了,那是大哥成亲时候打的家具。他如果挖个洞,大哥说不定真会打他一顿。

他装了些草木灰,提着半成品恭桶进了东厢房。

鹿圆圆已经放下了勺子,规规矩矩的坐在炕桌前。

“鹿儿吃饱了?”他走近,“咋吃这么少?不是说这个饼好吃吗?怎么才吃了半张?粥也没喝完。”

“我一直坐在炕上,没怎么动,吃不了那么多。”

“真吃饱了?”

鹿圆圆轻轻点头,“嗯。”

沈青河端起碗喝完了剩下的粥,又把半张饼塞嘴里,“鹿儿,恭桶还需要个盖子,我得去趟张木匠家。一会儿就回来。”

他把炕桌换了个位置,收拾了碗筷端到厨房。又端着一个木盆回来。

“鹿儿,可以泡脚了。”

他把木盆放下,就去抱鹿圆圆,“你得坐在凳子上。我抱你过去。”

鹿圆圆轻轻点头。

他一直忙不停,她都没有机会和他说话。她真就像个废人,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

鹿圆圆低落极了。

“鹿儿咋了?太烫?”沈青河伸手摸了摸药汁。

“不烫,刚好。谢谢青河。”她好像除了说‘谢谢’,其他啥也做不了,“你不是要去木匠那里吗?快去吧。”

“好,马上天黑了,我很快回来。”

“嗯。”

沈青河到堂屋,手伸到他哥面前。

沈青山抬眼,“干啥?”

“银子,做水桶。”

“这都啥时辰了,改天再做,那不是还有一个。”

“不行。恭桶还差一个盖子。今晚就要用。”

陈秀花看着两兄弟较劲,忍不住抿嘴偷笑。也不知道大郎较什么劲,明明每次都输,最后还不是依了二郎。

沈青山瞥着弟弟,拿出钱袋子,仔仔细细数了五十文,大力的拍在沈青河手里。

“不够。”

沈青山大眼一瞪,“咋不够了,一个木桶就是五十文。”

“我还要一个盖子,一个浴桶。”

鹿儿那么爱干净,肯定早就想洗澡了。肯定不能像他那样随意擦洗就完事。

沈青山问道:“她要的?”

“没有,鹿儿啥要求都没提。是我要给她。”

沈青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数了五百文。

陈秀花听着两人的对话,二郎对那个女子是真动了情。伺候的细心周到。谁能想到几天前还是个冷心冷面的人。这男人啊,就看上不上心。上心了,啥都能想到。

沈青河已经拿着银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