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局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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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球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局》,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沉了沉——今日的考验,怕是被人为增加难度了。白书锦强行排除杂念,沉心静气。上辈子她偷偷看书学了很多药理知识,还没来得及实践,就惨死了。如今,她终于能给自己上辈子的努力一个交代。题目出的很难,给的时间却很短。结束的时候,白书锦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她踏出号房的瞬间,只觉得心底有口浊气逐渐消散了。答题的时候,那些偷偷摸摸学习的记忆好像就在昨日。漆黑阴冷的柴房,破破烂烂的医书,还有时时刻刻警惕着的她。那时她就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和别人竞争一次。没有偏见,不被白秋凝的虚伪影响。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她眼眶微微有些红,强行将眼泪憋回去。等白书锦走出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白济温已经微微不耐烦:“怎么这么慢!最近天气冷...

章节试读

她心沉了沉——今日的考验,怕是被人为增加难度了。
白书锦强行排除杂念,沉心静气。
上辈子她偷偷看书学了很多药理知识,还没来得及实践,就惨死了。
如今,她终于能给自己上辈子的努力一个交代。
题目出的很难,给的时间却很短。结束的时候,白书锦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她踏出号房的瞬间,只觉得心底有口浊气逐渐消散了。
答题的时候,那些偷偷摸摸学习的记忆好像就在昨日。
漆黑阴冷的柴房,破破烂烂的医书,还有时时刻刻警惕着的她。
那时她就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和别人竞争一次。没有偏见,不被白秋凝的虚伪影响。
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她眼眶微微有些红,强行将眼泪憋回去。
等白书锦走出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
白济温已经微微不耐烦:“怎么这么慢!最近天气冷,万一把五妹妹冻生病了怎么办?!”
白秋凝敏锐发现了白书锦微红的眼眶,和柳梦仪交换了一个眼神,嗓音温和。
“四姐姐怎么哭了,是因为试题太难了吗?别担心,就算你交白卷,也没什么丢人的。”
白济温冷笑一声,带着一贯的优越感:“五妹妹,你这些天教了她那么多,但凡她用点心,都不可能是现在的结果。”
“她自己蠢又不愿意学,活该!”
白书锦扫了他一眼,抬脚上了马车:“结果还没出来,你们就着急踩我?万一我过了呢?”
白济温嗤笑一声:“大白天就说梦话,怕不是失心疯了。”
柳梦仪听到这话,也跟着讥嘲:“白书锦,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次试题很难,为的就是优中选优,免得某些人蒙混过关。”
白书锦猛地掀开帘子,盯着柳梦仪:“你承认了对不对,就是你故意提议把试题改难的,而且你还给白秋凝透题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看过来。
柳梦仪神色一僵,对白书锦的厌恶更浓烈:“白四小姐,即便你一题不会,也不该把火发泄在我身上。”
“就算你今日撒泼打滚,我们神医谷也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偏颇,否则对别人不公平。”
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白书锦的头上。
给白书锦气笑了:真不愧是白秋凝的好朋友,两个人的嘴脸简直如出一辙。
她还要说什么,白秋凝弯腰上了马车,柔柔的拉住她的手:“四姐姐,算了吧。在药王谷门口吵架,影响不好。”
“而且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吗,明日结果就会送到府上。倘若你通过了,那才叫扬眉吐气呢。”
白书锦被这番茶言茶语恶心到了,但还是笑着点头:“五妹妹说的是,我们回去吧。”
像是丝毫没听出白秋凝给她设的圈套。
药王谷的规矩森严,所有的试题都是神医亲自过目批阅的。柳梦仪现在叫唤的再凶,也干扰不了结果。
所以白书锦回去之后,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翌日清晨,她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水芙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姐,是五小姐派人来了。说是药王谷的结果已经送到府上,就等您过去看结果了。”
“好像连家主都在正厅,小姐......五小姐这分明是冲着您来的!”
白书锦挑眉:也是,白秋凝提前知道了答案,这一轮十拿九稳,定要狠狠显摆。顺带着,把她这个所谓的“废物”衬的更一文不值些。
前世白秋凝把这套玩的出神入化,将她欺凌到尘埃里,抢走了她的一切。
但现在——
白书锦勾勾唇:“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等收拾妥当之后,她就去了正厅。
刚踏进门,白秋凝就开口:“四姐姐你终于来了。昨日你就对自己很有信心,肯定能有好成绩,所以自作主张把父亲和哥哥们都请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书锦目光落在桌上的两个信封上,这里面就装着她们的考核成绩了。
她忽然有些期待,白秋凝精彩的表情了。
果然,不等她开口,白秋凝就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个信封:“先拆我的吧,四姐姐的成绩可以用来压轴!”
她说着,快速撕开信封。
不出意外,上面写着“通过考核”四个大字,而且还附上了具体的分数和评语。
白秋凝捂着唇,眼底泪花闪动:“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真的通过了!而且成绩排行第二!”
几个哥哥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父亲白承儒,也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凝凝果真优秀。”
白秋凝生怕白书锦扭头走了,伸手把另一个信封拿过来:“四姐姐,你不介意我帮你拆吧?”
她很好的遮掩了眼底的兴奋,一边拆还一边给白书锦戴高帽:“四姐姐其实很聪明的,我最近给她讲了很多知识点,融会贯通后考试都能用得上,所以四姐姐这次一定也考的——”
话音戛然而止。
离得最近的白墨玉伸手把纸张拿过去,脸色微怔:“四妹妹果然聪慧,竟然是一甲!”
这话一出,其他两个哥哥纷纷凑过去看,就连白承儒脸上也闪过惊讶。
白秋凝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露出灿烂的笑:“四姐姐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白济温盯着白书锦那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只觉得晦气:“没听到五妹妹在给你道喜么,拉着脸给谁看?!”
“再说,要不是小五只顾着教你,累得自己没时间复习,一甲的位置定是她的!”
白书锦将几个哥哥的表情尽收眼底,怒声替自己辩驳。
“白秋凝一个知识点,翻来覆去给我讲了两日,你们确定我考得好全是她的功劳?!”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学的?!”

白济温被堵得哑口无言,紧接着就看到了白书锦掌心触目惊心的红。
他眼中划过几分不自然,又很快压下去:还不是怪她!要不是白书锦坏事做尽,他也不会有点风吹草动就怀疑上她!
他冷冷看着白书锦:“你最好祈祷柳梦仪没事!”
下一瞬,柳梦仪乌紫的面容就已经恢复正常。
她缓缓睁开眼,在白秋凝的搀扶下站起来,冷冷看向白书锦:“你舞弊的事,我一定会告诉师父!明日考核你最好别露出马脚,否则......”
“你就等着出丑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秋凝满脸担心:“四姐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这样吧,明日我们早些出发,先去药王谷解释清楚。”
“你只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再证明自己的能力,相信药王谷也不会为难你的。”
白书锦盯着她:“你怎么不说,是你蓄意挑拨——”
“住口!”
白济温怒吼一声,“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早出发。白书锦你要是还嘴硬,考核也不必去了!”
白书锦漆黑的瞳仁满是冷意,蓦的,她笑出声来。
“好,都听三哥哥的。”
只要熬到明日,只要顺利参加考核,她就有信心拜入药王谷。
她再忍他们最后一日!
等结果出来,她就能彻底远离侯府这些人了!
听到白书锦还算乖顺的回答,白济温这才让家丁们撤退,随后大步离开。
白秋凝也跟着走了,低头的瞬间,眼底寒光迸发!
白书锦连忙把水芙嘴里的抹布拿出来。
水芙已经哭的眼眶通红:“小姐,您也是三公子的妹妹啊,他为何要这么对你!”
“明明从前三公子对你没那么过分,也不稀罕管家里这些事的。可自从白秋凝住进来,怎么一切都变了!”
白书锦也很想知道。
白秋凝一次次陷害她,各种手段屡试不爽,为什么侯府所有人都无条件相信她?
想到上辈子的惨痛,她艰难扯出一丝苦笑:“可能,他们从没把我当成亲人。”
不然他们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水芙抱着白书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你别怕,你还有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永远都不背叛你!”
白书锦看着这个满心都是她的小丫头,眼眶有些湿润,她替水芙擦眼泪:“傻丫头,应该我保护你才是。你明日下午做好饭菜等我,我考完之后,一起庆祝!”
水芙用力点头。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白书锦就被叫醒了。
她迅速洗漱更衣,让水芙不必再送,就上了马车。
她记得第二轮考核,是考察每个人对知识融会贯通的情况。她第一轮考的好,药王谷自然也会着重考验她,或许会问出很多有难度的问题。
但她的心在雀跃: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是她上辈子求之不得的事。
马车辘轳往前,白秋凝继续“好心”给白书锦分享知识。
白书锦只觉得聒噪:“五妹妹,你不必如此费心。如果这次你落选,家里人肯定又觉得是我耽误你了。”
白秋凝错愕的看着她,随后不知所措的攥紧帕子,垂下头去。
白济温只觉得白书锦不知好歹:“五妹妹还不是担心你出丑,抹黑我们侯府的名声?!”
“我们现在天不亮就出发,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闯了祸?要是今日小五因为休息不好落选,有你好看的!”
白书锦脸色冷下来:“三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的事情推到我身上?难道是我逼她早起吗?她明明可以睡足了再去,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白秋凝连忙劝架:“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我......”
话都没说完,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紧接着,就是车夫发出短促的惨叫:“是山匪,快......”
话都没说完,就断了气。
马受了惊,嘶吼着就要往树林里窜。
马车颠簸晃动,根本坐不稳。白书锦一头撞到马车壁上,疼的眼前阵阵发黑。
而旁边的白秋凝,被白济温稳妥的护在怀里,半点没伤到。
白书锦呼吸停滞一瞬,又讥嘲的扬起唇:她早就该知道,自己才是侯府的那个外人。
“凝凝你别怕,闭上眼,我现在抱你跳下马车。”
马受惊发狂,只会带着他们葬身悬崖。
白济温说着,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个妹妹,见白书锦还捂着头发怔,满脸不耐烦:“白书锦,我现在没空管你!还不快跟上!”
说着,他甚至都没再看白书锦一眼,迅速抱着白秋凝下了马车。
白书锦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眼看马要往山崖的方向冲过去,她强行稳住身体,连滚带爬的扑出马车。
“咚!”
她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都疼得厉害。
白书锦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爬起来,脖子上就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
再往旁边看,发现白秋凝和白济温也被挟持了。
山匪凶神恶煞,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他目光在白秋凝和白书锦之间来回徘徊,像是在观察什么。
白秋凝忽然在这个时候扑到白书锦面前,毅然决然张开双臂:“要杀要剐随便你,把我姐姐放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塞进白书锦手里:“姐姐,你不用管我们,快跑!现在赶去药王谷刚好能进行考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白书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看着眼眶红红的白秋凝,再看看旁边举着刀的土匪,心底狠狠一沉!
“白秋凝!你为何要雇佣土匪截路?!”
这土匪明显和白秋凝一伙的,因为刚刚白秋凝扑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土匪迅速把刀收起来,一丁点都没伤到她!
而且白秋凝又是翻钱袋又是絮絮叨叨交代,土匪却没有把钱抢过去,更没有催促!
白书锦从没想到,白秋凝为了毁掉她,竟然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白秋凝听到这话,茫然的抬起头,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四姐姐,你......你在说什么?”
领头的土匪走到白济温面前,弯腰准备把他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巧的吊坠从他怀里掉出来。
白济温瞳孔一缩:这不是他从前送给白书锦的东西吗?
他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目光凶狠望向白书锦:“你为了不让凝凝和你一起参加考验,竟敢买凶杀人?!”

方才五妹妹和宋茗赋之间,言行举止都超出了正常的朋友范围。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竟然从五妹妹眼中看出了一丝丝对白书锦的挑衅!
白秋凝眼底闪过一瞬慌乱,紧接着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瞒不住了。”
她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声音抖得厉害:“是四姐姐,大概在半月前,她忽然说自己有心上人,不想和王爷成婚了,要......要把王爷让给我。”
“可我怎么能答应呢,这半个月来,我用尽一切办法劝姐姐,接近王爷也是为了劝说他对姐姐温柔些,好让她回心转意。”
说到这里,白秋凝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
“毕竟他们是陛下赐婚,倘若姐姐有心上人的事一朝被人撞破,我们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可我又担心把事情告诉你们之后,四姐姐会挨骂受罚,所以才会瞒下来,想自己一个人解决。但我实在太笨了,根本无法将他们重新撮合在一起。”
白墨玉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劈!
他下意识否定:“不可能!白书锦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白秋凝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哥哥居然还下意识维护白书锦!
她哭的更厉害了:“我也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大哥哥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四姐姐是不是对殿下爱答不理了?”
“如果她和从前一样喜欢殿下,又怎么舍得公然和他作对,惹怒贵妃娘娘呢?”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的反常,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白秋凝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切的哀求:“大哥哥,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四姐姐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我虽然希望她能找个真心喜欢的人,可......可她身上毕竟还有婚约!”
“万一她觉得我们逼迫她,冲动之下和心上人私相授受......”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捂住嘴,害怕的浑身颤抖。
白墨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五,你可知她口中的心上人是谁?”
白秋凝摇头:“我试探过好多次,还偷偷跟踪过,姐姐防我防的厉害,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但......但姐姐说那个人,你们肯定看不上......”
这下,白墨玉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看不上?总不能是什么家丁侍卫吧?!
他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上次宫宴,四妹妹为何要公然污蔑你?”
白秋凝捂着嘴哭泣:“四姐姐对那位心上人用情极深,想用这种法子让所有人都厌恶她,达到退婚的效果。”
“大哥哥,我总觉得四姐姐的心上人是个骗人的登徒子!若是正经人家,定会登门拜访,哪怕被我们骂一顿打一顿,也要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可现在,他不仅不露面,还引得四姐姐自毁名声,日后可还得了!”
她满脸的焦灼不像假的。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对他态度的转变,和越来越作的脾气,终于信了。
他心疼的扶起白秋凝:“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四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这件事我会找父亲商量,定会商讨出个万全的法子。你好好休息吧。”
白秋凝用力点头,然后仰起头来:“大哥哥,四姐姐说要去药王谷参加考验,为了防止她半路偷偷和人私会......你让我和三哥哥跟着她去吧!”
“这样我还能趁机多教她些知识,四姐姐本就聪明,多学一点,她会考的更好。”
她攥了攥拳头,满脸坚定。
“我不怕四姐姐讨厌我,只要是对她好的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墨玉对白秋凝所有的怀疑全部打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自责:他怎么能怀疑这么善良单纯的五妹妹呢?
“好,这件事听你的。”
白书锦对正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两日她复习草药知识,还得应付白秋凝。
白秋凝时不时用过来帮她复习的借口,打探她的情况,她都是敷衍几句。
翌日,她收拾妥当要出门时,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白秋凝和白济温。
一旁的水芙垂头丧气:“这三公子竟然也跟过去,奴婢总觉得他们没憋好屁!”
说着,还气愤的攥了攥拳头,替她打抱不平。
白书锦被她可爱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我一定小心。”
直到她在药王谷门口看到了柳梦仪,她什么都明白了。
柳梦仪和白秋凝是闺中密友,且心悦白济温。上辈子,柳梦仪为了让白秋凝撮合感情,没少针对她。
她反反复复中毒、生病,精神气被一点点耗尽,险些死在柳梦仪手里。当时她还在想,这人哪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
原来,她是药王谷的人,是神医的徒弟!
只是因为药王谷规矩森严,不允许任何弟子用药王谷的头衔招摇,白书锦才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
柳梦仪看到他们三个,眼睛马上亮了,但又迅速压下欢喜,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位是要参加考验的人,往这边走。其余的人请去一旁屋舍等候。”
白书锦在心底冷笑:难怪白秋凝这个没有任何天赋的人,能够得到药王谷那边的称赞。怕是柳梦仪偷偷帮白秋凝作弊了。
不然,以两个人的感情,还用得着在门口装不熟?
那这就更可笑了,柳梦仪帮忙作弊,白秋凝都没被选上,可见后者天赋有多差。
药王谷对考验要求严格,这一轮是笔试,笔试通过还需被药王谷的人提问考察,最终选出可以入药王谷的徒弟。
白书锦被安排在最末端远离炭火又四处漏风的号房中,反观另一边,柳梦仪引着白秋凝往最温暖的中间号房走。
等她们走远了,白书锦听到了很细微的一句“就她,也想拜入药王谷?你就等着她交空白试卷的事传遍京城吧。”

白墨玉虽然觉得五妹妹为了四妹妹补习,耽误了复习,有点可惜。
但是也高兴两个妹妹都入选。
可随后,他听到白书锦的话,眉头狠狠拧起来:“五妹妹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帮你复习,你不仅不感谢她,还翻脸就不认人。我们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白书锦心底怒意翻涌,死死攥紧了拳头。
“白秋凝总共给我讲了一个药理知识,而且试题上根本没有。如果不是我自己学,怎么可能考得这么——”
“够了!”
白承儒“嘭”的一掌拍在桌上,脸色阴郁,“出了成绩之后,凝凝第一反应就是恭喜你,你却为了这点小事,把凝凝这些日子的付出贬得一文不值!”
白成锐也气恼的帮腔:“你如此争强好胜,活该辰王不喜欢你!”
没有人真心恭喜白书锦取得一甲这样的好成绩,也没有人问她是不是学的很辛苦,甚至几个人都不愿意随口出点题目考察她,直接一口大锅就扣上来。
白书锦取得好成绩的喜悦,在一人一句的指责打压下彻底消散。
她心底划过悲凉,却倔强的挺直了脊背:“你们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让我专程过来?就只为了狠狠骂我一顿吗?!”
白承儒指着白书锦的鼻子:“混账!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况且考得好有什么用,辰王照样不喜欢你!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学会如何讨辰王欢心!”
白书锦再也受不了,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父亲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何不把婚事让给五妹妹?反正她在你们眼里样样都好,是......”
“啪!”
白承儒抬手就是一巴掌,“住口!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陛下赐婚由不得你任性,你再敢顶嘴,药王谷的第二轮考核,就别去了!”
白书锦捂着火辣辣的脸,呼吸急促又沉重。
她不能放弃去药王谷的机会,只能咽下所有屈辱,艰难的弯下脊背:“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
白承儒看着她屈服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离开。
三个哥哥更是全然没了刚刚替白秋凝说话的架势,一个两个像是哑了瞎了,看不到她的委屈,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白秋凝,在听到父亲说赐婚的那几句话时,瞳孔微微收缩,手用力攥紧。
但很快,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眼神死死盯着白书锦,算计一闪而逝。
白书锦身心俱疲,拿着自己的信封就回了院子。
倒是水芙这个小丫头,听到她拿了好成绩,欢天喜地的张罗着要给她加菜,忙的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活泼极了。
白书锦露出这两日第一个真心的笑。
水芙松口气:“这才对嘛!小姐,您可是一甲!这是天大的好事,不管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说着,又风风火火去准备食材了。
白书锦本想着,为了避免冲突,也让自己少生点气,这两日她呆在自己的院子哪儿也不去,一直到二轮考核的时候再出去。
没想到,第二日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水芙通报的不情不愿:“小姐,是辰王来了,他在院子里等您。”
白书锦太阳穴突突直跳。
考核在即,她不愿横生事端,所以还是去了。
宋茗赋站在树下,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眼神略有些复杂。
“我本想来祝贺你得了好成绩,可又听闻你仗着自己考得好,和家里大吵一架,还惹得凝凝不高兴了。”
说到这里,宋茗赋又自傲的仰起头,带着满脸挑剔训斥,“本王知道你是想和凝凝争夺本王的关注,才会变成这样。但本王喜欢温柔大度的女人,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说完,他就等着白书锦痛哭流涕挽留。
可对白书锦来说,宋茗赋每说一个字,都让她感到无比反胃!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辰王,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陛下取消赐婚,我们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宋茗赋脸色陡然变了!
他逼近一步,伸手攥住她的腕:“白书锦,不要以为你把退婚一直挂在嘴边,本王就会哄你。我心里只有凝凝一人!”
白书锦实在不想和他掰扯什么,不耐烦的伸手推他。
没想到宋茗赋却被她的动作激怒,直接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脸陡然凑近!

“咔嚓!”指骨被踩断,白书锦疼的浑身痉挛,嘶哑的惨叫出声,“啊——”
她吃力的想从白秋凝脚下抽回手,少女却笑吟吟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被污血浸染的乌发。
“姐姐,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千金小姐吧?”
白秋凝笑的人畜无害,却在白书锦愤怒的眼神中,再次抬起金丝绣鞋——
“咔嚓!”小指也断了。
“可惜了,白家现在最受宠的小女儿是我,爹爹和兄长袒护的人也是我,就连你的未婚夫辰王......也马上要和我成婚了。”
白书锦眼眸猛地一缩!
白秋凝明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和未婚夫,却故意用这种话刺激她!
她气的呕出鲜血,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眼底蒙上猩红。
白秋凝看着白书锦狼狈的模样,面露得意:“识相的话,就把玉佩乖乖交出来,否则——”
她刚准备动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白秋凝瞬间收敛了狰狞,换上柔弱可怜的神态,眼泪也簌簌往下掉:“姐姐,那玉佩是爹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门猛地从外面打开,三个哥哥和辰王飞快冲进来,毫不犹豫将白秋凝护在身后。那架势,显然把白书锦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
白书锦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厉害。
她看着白秋凝,愈发觉得荒谬:“你爹的遗物?!那分明是外祖父留给我的遗物!白秋凝,你......”
“砰——”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二哥白成锐狠狠踹了她一脚:“撒谎!那日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从小五院子里出来,然后小五的玉佩就丢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白书锦被一脚踹在心口,疼的呼吸急促,心里却比身上挨打更疼!
她真的没有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二哥冷静点!姐姐应该只是觉得玉佩好看,想要借走看看,她定然不知这玉佩的重要性。”话虽这样说,但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三个哥哥见白秋凝哭成这样,更是对白书锦怒目而视。
大哥白墨玉向来温和的脸色阴冷下去:“四妹妹,只要你把玉佩还回来,你从前犯下的混账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还是我们的好妹妹。”
“但你若不知轻重,将玉佩中的宝藏独吞,耽误了我们白家和殿下的前程,就别怪我们不顾亲情......”
白书锦自喉间发出凄楚的冷笑,泪在眼眶打转:“呵......你们什么时候顾念过?”
自从收养了白秋凝,三个哥哥就越来越偏袒白秋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错的那个!哪怕她哭哑了嗓子,咳出血来,他们也觉得她是在装可怜!
更可笑的是,她舍弃尊严都没能得到宋茗赋的温柔,白秋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甚至,两人还背着她私相授受!
白书锦流下血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女,是哥哥的亲妹妹,是宋茗赋的未婚妻!她努力讨好每一个人,对自己严苛到极点,到头来,却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
三哥白济温见她还不知悔改,语气愈发不耐烦:“小四,你真是冥顽不灵,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白书锦心彻底凉了,她看着三个曾经宠溺她的哥哥,又哭又笑:“那玉佩本就是我的,我......”
话都没说完,被众人簇拥的白秋凝就“噗通”一声跪下来:“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但是姐姐,你就算是为了白家和辰王,也该把玉佩交出来,我求求你了!”
她身形柔弱,作势要磕头。
这番举动,彻底将几人激怒!
辰王宋茗赋心疼的将白秋凝扶起来,三个哥哥更是毫不留情将白书锦围住,逼她交出玉佩。
白书锦心底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眼底迸发出阴狠,直接掏出玉佩,用尽全力砸在地上,怒吼出声:“我宁愿把东西毁了,也决不交给你们!你们想要得到宝藏和前程是么?哈哈哈,我诅咒白家子弟个个落魄,前途尽毁!诅咒辰王你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
宋茗赋眼眸狠狠一缩,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佩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宋茗赋气的目眦欲裂:“贱人!”
他暴怒中抽出长剑,直直朝着白书锦的方向刺去!
“噗——”一股鲜血呕出,她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的俊脸扭曲到陌生。
更讽刺的是,她余光看到了曾经宠爱她的三位哥哥,此时竟然还全都围着那块摔破的玉佩,露出满脸的惋惜!
而白秋凝,朝着她勾起胜利的笑。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她在他们心里,还没有一块破玉佩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扩散到全身,白书锦怀着满腔愤怒和不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
入冬时节,宁远侯府。
府内的侍女们忙忙碌碌,都在为两位小姐明日入宫做准备。
安静的闺房中,少女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的位置,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掌心柔软的布料让她僵住,再环顾四周,早已不是那间阴冷的小黑屋。
白书锦僵坐在原地,惶恐观察着,脑子里却还残留着面目狰狞刺死她的未婚夫宋茗赋,和三个淡漠残忍的哥哥。
她不是死了吗,现在是在......哪儿?
目光触及到屋内熟悉的陈设,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慌忙掀开锦被,冲到铜镜前。
铜镜映出女子娇俏明艳的小脸,肌肤光洁雪白,乌发樱唇,美的不可方物。
她这是——重生了!
“白书锦!你怎么这么恶毒!”
不等白书锦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房门被狠狠踹开,高大强壮的白成锐闯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明日就是宫宴了,你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伤五妹妹的手,是不是嫉妒她弹得一手好琴,所以不想让她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