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你傍上了又矮又挫的土老板。”舒喜毫不掩饰,装模作样演绎起来,“阮虞真搬到了附近小区吗?我看未必,八成是被哪位五六十岁的款爷儿金屋藏娇了,她可真是深藏不露!”表情,语调,拿捏得分毫不差,阮虞憋不住想笑,“她还真是八婆,喜喜你信吗?”舒喜放下筷子,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她,“我不信啊,款爷儿我是没见过,但你,我还不清楚,看不起这套。”阮虞满意点头,舒喜话锋一转,“不过你去看赛马为什么不带我,多新鲜的场合,那不得拍九图,发个朋友圈!”“临时被约去的。”阮虞垂下眼帘。距离上次见到靳宪廷,过去了几天,也许是工作太忙,两人没有过任何联系了。她有时候忍不住,会留意一些大型的行业峰会,但靳宪廷的头衔,不仅仅是商人,抛头露面的场合太少。他的过...
“说你傍上了又矮又挫的土老板。”舒喜毫不掩饰,装模作样演绎起来,“阮虞真搬到了附近小区吗?我看未必,八成是被哪位五六十岁的款爷儿金屋藏娇了,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表情,语调,拿捏得分毫不差,阮虞憋不住想笑,“她还真是八婆,喜喜你信吗?”
舒喜放下筷子,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她,“我不信啊,款爷儿我是没见过,但你,我还不清楚,看不起这套。”
阮虞满意点头,舒喜话锋一转,“不过你去看赛马为什么不带我,多新鲜的场合,那不得拍九图,发个朋友圈!”
“临时被约去的。”阮虞垂下眼帘。
距离上次见到靳宪廷,过去了几天,也许是工作太忙,两人没有过任何联系了。
她有时候忍不住,会留意一些大型的行业峰会,但靳宪廷的头衔,不仅仅是商人,抛头露面的场合太少。
他的过往经历,也只是词条上简单的时间,职位概述,关于这个男人其余的事,阮虞真是知之甚少。
只有中岳集团的政务网,能看到他的履历,也曝了一张蓝底照片,清一色老成持重的高管里,靳宪廷长相最挺拔耐看。
在地方任职时,政绩突出,表彰过“两红两优”。
舒喜问,“谁临时约你,你交新朋友了?”
“别乱猜。”阮虞的确不想具体说,给舒喜夹菜,“等会陪我去选电视台面试穿的衣服。”
舒喜人如其名,性格大咧咧,很多事情并不放心上,“可以呀阮大主持,我这种人可没有嫉妒朋友的精力,你发达了,我也不想努力了,一心只想求包养。”
阮虞终于忍不住,乐得咯咯笑。
主持人面试要求的服装,款式简约大方,阮虞身高在播音系不算出挑,比例良好,行走的衣架子。
因此没逗留多久,就看中了一套杏色职业装,付过款之后,她拽着舒喜进了一家小众冬装店。
“你还缺衣服吗?”舒喜浏览货架,拉住她悄摸说,“吊牌上的价格可不低啊。”
阮虞招呼店员,“有男士手套吗?”
店员积极回应,“女士需要什么款式?”
舒喜一愣,本能反应,“你是要给夏也买?还是算了吧,你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包装也精致,一件都没送出去。”
“不是,是上次丢掉的那双,我补上。”靳宪廷送了她那对价值不菲的澳白金珠,她打算回礼。
舒喜更不懂了,“那不是你捡的吗?丢了还赖你呢。”
“只是觉得款式蛮好看,买给我爸戴也可以呀。”阮虞胡诌,对店员说出特征,“皮质的,成熟低调一点的。”
倒是莫名其妙解释得通,舒喜没多问了。
阮虞选了一双,虽然不及之前那双的质感细腻,模样却是倒差不差,她让店员包装成一个礼盒。
从商场出来,时间虽尚早,但冬季日照短,天已经蒙蒙黑,呼啸的冷空气让整个城市笼在一片朦胧冰雪中。
“去我哥酒吧坐坐?”舒喜邀请她,“上次你们见面还是上次,他总跟我念叨,那个漂亮室友怎么没来。”
“你哥哥该不会是…”阮虞一脸玩笑。
舒喜撅嘴,“什么呀!我想跟你做闺蜜,你却想做我嫂子?”拽她进入停车场,得意洋洋从兜里摸出宝马mini的车钥匙,“我真嫂子可是给我买车了。”
“三日不见,我刮目相看啊。”
将购物袋塞进后备箱,阮虞坐进副驾驶,观察车饰,“好姐妹,我也不想努力了,求包养。”
舒喜哥上班的杏林酒吧,位置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街,毗邻市里最豪华的高端会所,盛世皇朝。
王荀打开门锁,除了玄关处亮着一盏照明灯,整个屋内黑漆漆的。
阮虞只能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见到,男人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整张脸埋在两掌之间。
阮虞把保温杯放在桌上,“靳先生,我给你带鸡汤来了,很暖胃。”
半晌,男人开口,“谁让你来的。”
她盛了鸡汤到不锈钢器皿里,模仿谢欢在阮风涛心情不好时,给予的关心,“是我想做鸡汤给你喝。”
靳宪廷闭上眼,沉口气,又睁开,他没刮胡茬,一夜之间冒起来薄薄青青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显得颓唐消沉。
身上只有穿着一件薄衫,衬衣和西裤沾了呕吐的污物,被丢进了垃圾桶。
看来喝得不少,阮虞心里琢磨不清楚,是谁能让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展露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在她眼里,靳宪廷向来是胸有成竹,喜怒不形于色的,稳稳的,又狠狠的。
他端着汤,阮虞撇开上面浮着的一层油花,“喝吧,喝完睡一觉。”
靳宪廷垂眸,“面试结果如何。”
她半蹲半跪,处在他膝盖头的位置,“三天之后才知道。”
“面试过了,还回老家吗。”他吞咽时,折角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
阮虞回复,“不一定。”
新闻部没空缺儿,要进财经频道,得自己具备招商能力,林希锐说得没错,能在电视台里手握专档栏目,占有一席之地的。
或多或少,家里有背景支撑。
阮虞现在几近一无所有,她大学还没毕业,要拉广告商进驻栏目,非常吃力。
“有心事?”
对比起来,不知道她跟靳宪廷谁心事更重,阮虞摇头,接过空碗,“还要吗?”
“要。”靳宪廷手臂托住她细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要你。”
阮虞几乎完全陷进他胸口,不锈钢碗滑落,砸在软实地毯上,只一声轻响。
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眼底有原始的欲望在蒸腾,刻意回避视线,“你真的醉了吗?”
“你认为呢。”他埋进她胸口,前额的发稍摩挲她脖颈,酥麻麻的痒,他手臂环得越来越紧,阮虞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没醉,是吗。”
他之前说过,醉了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此刻,阮虞明显感受到男人灰色居家裤下不小的动静。
“我让王荀骗你来。”靳宪廷这时挨近她脸,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怪我吗。”
阮虞火烧火燎的,话也说不利索,“为什么…我真以为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是遇到了。”
靳宪廷闭上眼,鼻梁抵在她脸颊下,阮虞身上有好闻的果香混着花香味儿,他强迫自己压制,胸膛起伏弧度扩大,一寸寸压迫她。
“我骗你来,不打算放你走。”
阮虞背心狂出热汗,觉得靳宪廷周身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骨子里催发的情,欲,要灼伤了她。
“可以亲吗。”许是上次喝完酒后,他的进攻,过于粗暴和莽撞,这次收敛不少。
不过,也没多少,阮虞微张唇,准备回答的空当儿,他已经吻上来,明明互相交换着唾液,阮虞却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
靳宪廷扯开她开衫的纽扣,他手指指肚有薄茧子,炙热粗糙,从锁骨,到臂膀,再从她背部皮肤掠过,像弹拨钢琴键,激起阮虞阵阵颤栗。
她抓住即将褪掉的衣服,靳宪廷微眯的眼,呈现出迷离的醉态,“热,不脱吗。”
阮虞啜着气,“如果我任何时候喊停,你都会停下,对吗。”
男人嗓音沉,哑,撩人得很,“阮虞,我从不是正人君子。”
靳宪廷笑意里掺着几分凉,“你觉得我会犯这种错误。”
宋乔再清楚不过,他自小身边鹰视狼顾。
母亲荣婉晴病逝之后,彻底没人撑腰了,在靳家更是如履薄冰。
若不是南方的荣七舅得到了妹妹的死讯,及时赶到,恐怕那场暴雪里,年幼的靳宪廷也早就没命了。
权贵商门,父子兄弟之间的情分,多是面和心不和,但穷鸟入怀,猎师也不杀。
靳宥宗对荣婉晴因爱生恨,不顾忌官声,连他亲生儿子也要赶尽杀绝,是过于心狠手辣了。
能爬高到今天的地位,靳宪廷着实不易。
宋乔注视他,“我也是太好奇,这么多年,除了跟我以外,你还跟哪个女人有过关系,能明目张胆被我妈撞见。”
靳宪廷纠正,“跟你也没有。”
不存在空穴来风的流言,两人确实逢场作戏过。
宋夫人对宋乔的终身大事,本来就催得紧,恰逢靳宪廷在地方任职有提拔机会,需要一段有背景又美满的感情,提升公信力。
一拍即合,演过一场。
宋乔轻笑,“你这资本家的嘴脸,我还有得学,利用完别人,转头就翻脸无情。”
“靳先生。”
阮虞无心打扰两人叙旧,是实在憋不住,“我想上厕所。”
她声音清脆动听,昨晚冻出了小感冒,带着点鼻音更娇了。
宋乔转头,视线定格在阮虞身上,她侧脸迎着一抹暖阳,显得干净,温纯。
男人含笑揶揄,“你上厕所需要我扶?”
她下腹隐隐坠痛,是快来月经的前兆,“包给你保管了,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稍后我去看师母。”
宋乔投来满是疑惑的目光,靳宪廷没多解释,领她去寄存柜。
“靳先生只用说包在哪,我能自己拿,你可以先陪宋小姐。”
男人脚步没停,“你认识她?”
阮虞如实说,“宋乔学姐也是曾经a大金融系的风云人物了。”
靳宪廷没做任何评价,“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接过他给的钥匙,阮虞打开柜门,“多抹点粉底,上镜应该看不出来。”
他倾身靠近,端详了她一会儿,“不化妆更适合你。”
她仰头,“为什么?”
指腹抹掉阮虞为了增点气色,涂在唇上的口红,靳宪廷吐出两个字,“清纯。”
市二院拢共就五层,二层皮肤科,三层妇产科。
从三楼下来一对老夫少妻,面色都不太好,正压低声音拌嘴。
中年男人吵得越来越不耐烦,脚程加快,路过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靳总,巧了,您也在。”
靳宪廷侧目,松开手,“秦主任。”
“祁秘书说您这两天出差去安富县考察了,到医院也是办公家的事?”
这位主任是他公司下属,目光微妙在他与阮虞之间来回。
弄得她有些不自在,脸下意识往他胸口里埋,能闻到靳宪廷衣襟之间,荷尔蒙混合苦松的香气。
男人有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办私事。”
“您提前回市里,是陪女人看病?”秦主任姿态谦卑,但话里试探的意味很重。
中岳集团上下谁人不知靳宪廷洁身自好,为了名声清白,更是避免权色方面的交易,招收的行政一秘和管理个人生活的二秘都是男性。
这方面越是严防死守,外界对他没公开的私生活越是感兴趣。
靳宪廷不接茬,“秦主任带太太来也是看病?”
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立刻拿起报告单遮住脸,耸肩躲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秦主任年纪约莫四张多,陪小他一轮的女人去妇科看病,多半是养的情人或小蜜。
“她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了,气色不太好。”秦主任尴尬笑。
靳宪廷看破不说破,“那你可要多上心。”
言下之意,是让他管好自己的事,秦主任瞬间领会了,“靳总先忙,工程造价表我已经整理好,下午就发过去,您有空验收。”
他点了下头,“嗯。”
确认两人已经离开,阮虞才抬头,“谢谢你,靳先生。”
无论是安富县靳宪廷不顾自身安危的搭救,还是他动用自身关系,在专家号千金难求的市二院给她治脸。
阮虞心里一点儿不起涟漪,是假的。
但这样有气度风华的男人,世上愿意为他迷失的女人不在少数。
她有自知之明,况且,夏也在心中仍有一席之地,是初恋,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怎么谢?”靳宪廷笑了声。
他实则极少展露情绪,做高管的,特别是在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喜与怒都爱藏在处变不惊的面孔之下。
以防有人投其所好,或是大做文章。
阮虞难得见他笑容,没有严肃感,不是职业面具下的冰冷,“请你吃饭,作数吗?”
靳宪廷思忖片刻,打开手机,潦草翻阅一秘发来的日程表。
会议,应酬,外省出差的行程已排到下月中。
他微微皱眉,“阮虞,等我约你。”
…
出了医院,王荀遵从靳宪廷的吩咐,早在街边给她拦了辆出租。
阮虞报了地址,抵达目的地时,正好收到千禾副经理发来的赔偿金。
尽管剪彩仪式没办成,倒也没敢赖账。
算上本就谈好的出场费,正好七千块。
她全转到谢欢微信了。
刚掏出门禁卡,就瞧见李卓清坐在底楼大厅长椅,一身休闲西装,怀里捧着束粉玫瑰。
也瞧见了她,浑身一激灵站起,挥手,“小阮,我等你快一小时了。”
阮虞不情不愿迎上去,“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谢伯母告诉我的。”李卓清盯着她额头的纱布,“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阮虞抬手捂了下,“我妈还告诉你什么?”
李卓清递花,“说你去外县做主持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没接,“昨天。”
走到电梯口,李卓清也紧跟,“小阮,我考虑了好几天,觉得我们真挺合适,我不想放弃你。”
阮虞进电梯,“李先生你挺优秀的,是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别发好人卡啊。”李卓清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你还没深入了解过,万一我是你梦寐以求的宝藏男孩呢。”
近晚十点,阮虞坐公交车回到宿舍,她浑身冷透了。
刚洗完澡,舒喜在卫生间门口堵她,“出这个馊主意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夏也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阮虞拧干毛巾,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可这段还没宣之于口的感情,本就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他拒绝的是我,跟喜喜你没关系。”
舒喜晃着她胳膊,“那你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理我了。”
“那是因为…”阮虞攥紧毛巾,骤然想起靳宪廷那双石破天惊的眼。
洗澡的时候,在浮满水汽的镜子里,脖颈,前胸,全是他唇碾出的红紫印记。
临别前,男人表现得很绅士,也刻意不提,阮虞又回忆起他炽热的呼吸和体魄,脑子热热的。
“因为什么?”舒喜喜好奇眨眼睛。
阮虞错开视线,“我摔了一跤,手机关机了。”
“真的假的?”舒喜大咧咧动手拽她衣服,“我看看呢,屁股没摔平啊,还是这么翘。”
阮虞架不住她挠痒痒肉,忍着笑东躲西躲,撞上刚从舞蹈室夜训回来的段冉冉。
寝室是混住,阮虞跟舒喜不是读的一个系,但从大一入学,就比跟其他几个室友关系好。
段冉冉推开她,面无表情,“阮虞,林希锐是不是又要跟一起你主持?”
“是啊,省里举办的春早会。”
她剑拔弩张,“你们系是培养不出新人了?还是你死赖着非要跟他一起上台?”
“林希锐有什么臭毛病你不清楚吗。”阮虞冷下脸,“你要主持得了,我向学校推荐你上。”
“少用拿这套压人。”段冉冉嗤笑,“这次我们系也有压轴舞蹈要亮相,到时候后台见,阮大主持。”
舒喜看不懂这局面,“他俩不是都已经分了吗?段冉冉怎么还跟护犊子似的。”
“不清楚。”阮虞表情很微妙。
林希锐的国嗓,和阮虞的气质长相,是a大播音系的两大宝,同作为系里的重点孵化对象,学校有什么校庆,展会,多数会推举两人同台。
尽管段冉冉遮遮掩掩,整个寝室也都知道,她跟林希锐有过一段,还吃过阮虞的醋,在校论坛上发帖含沙射影她。
其实醋得毫无道理。
下了台,阮虞不爱跟林希锐有过多交集。
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
林希锐是名副其实的权二代,父亲在区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他早早就能被学校引荐,去电视台新闻部做男主播。
而阮虞除了完成基础学业,还得自费加塞学形体课,外语课。
成年之前家里算中产,只培养她一个绰绰有余,奈何她还有个弟弟。
也就这两年,父亲精神不济住进疗养院,境况已不大如从前。
所以一有时间,她会到处向学姐师兄打听能不能接点私活儿。
第一件上台的定制礼服,是伙同舒喜做车展模特买的,日结工资一千五。
163的身高,穿15cm的高跟鞋,站得腰酸腿软,还得谨防被揩油。
尽管年轻水嫩,人群里瞧着特打眼,很多活动方还是怕压不住场,一个月能走穴主持一两次,赚个八九千的外快,都算踩狗屎运。
第二天早晨,雪还没停,舒喜站在她书桌前,“小虞,我手套破了,借你这双新的。”
阮虞嗯了声,没怎么睡好,手机里播放着夏也独奏的小提琴曲《mystery of love》,对待夏也的情绪没之前高亢了,却还是心悸得一阵一阵发紧。
一边往手上戴,舒喜一边仔细看棕麂皮面上质感不俗的金标,“阮虞你发横财了?敢买上万块的真货。”
她回神,伸手想拿,“这双不行…”
舒喜没让她抓住,藏到背后,“给夏也准备的礼物?但这款式也不适合他啊。”
“是有人落下的,我收起来好还。”阮虞抢到手,放进了抽屉。
“万把块的东西,一掉刚好掉一双,你偏偏还能找到失主。”段冉冉扶着楼梯下床,“演什么假清高?男人送的就直说呗,躲躲藏藏干嘛呢。”
段冉冉有个势利眼的妈,耳濡目染,她做了恋爱狂,倘若男方有点家世背景更不会拒绝,阮虞却没那么好追,除了偶尔去学校大礼堂听音乐会,追求者平时连影儿都摸不到。
林希锐私下带她去会所喝酒吃饭,会跟圈子里其他子弟调侃,说他们系的阮虞是颗人人都吃不到涩葡萄。
多听几次,段冉冉心里更恼火,有怀疑也有嫉妒。
“我们就不乐意告诉你,你管的着吗?”
不想搭理她几次三番的没事找事,舒喜拉上阮虞去食堂吃早餐。
…
春早会摆的是七点的晚宴,有引资的性质,邀请名单里面除了优秀校友,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政界,商界人士。
a大作为北河省名列前茅的老牌大学,体育馆翻新,扩建实验楼…多半靠得都是这些有头有脸人物的捐赠。
阮虞主持完开场,绷直背靠墙站着。
她没座位,只能握着话筒,随时听候待命。
林希锐到中场快上台前,才露面,递给她一张新的提词卡,“有几个重要嘉宾堵车刚到,一会儿要着重介绍两句。”
阮虞速记着卡片上的内容,对于他的迟到,已经司空见惯,“你又去后台喝酒了。”
“没喝多少。”林希锐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内侧好几个鲜明口红印。
再加上他气息不稳,额头上有汗,明显激烈运动过。
酒气还纠缠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阮虞皱眉,“你该不会酗酒之后,跟段冉冉在后台…”
林希锐清了清嗓,眼神玩味,“你感兴趣?”
“我只是提醒你,酒最伤嗓子。”阮虞很冷淡,“老规矩,我报幕,你多说几句词儿。”
林希锐在她眼里,是个私生活很没品的麻烦同事。
唯一的欣慰,是两人搭档过太多次,不需要过多磨合,默契程度不会出现任何冷场。
中途确实出现了小插曲。
林希锐在介绍迟来的重量级嘉宾时,引起了台下不小的骚动,坐第一排的校长分外热络的起身,千呼万唤那几人上台讲两句。
阮虞目光好奇往台下一扫,这是无法形容的巧合,挨近主桌的靳宪廷俊挺英气,穿了件半高领毛衣,压住一半折角分明的喉结,精良挺括的西装上别着红色的出席证。
气质少了几分强势深沉,很是斯文端方。
也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名誉校长特地走过去鼓动他,他三言两语,态度平和的婉拒了,坐在位置上八方不动。
甚至不疾不徐与她对视了一瞬,他目光如炬,熟悉的压人劲儿,恍然又移开。
仿若一场幻觉,阮虞鬼迷心窍漏了几句台词。
一截断裂的钢管染着大块血迹,滚到副经理脚边,他吓得呆若木鸡。
副总也慌了,撂下酒杯,“愣着干嘛!快打120救人呐!”
观众席跟着被掀倒了半片,群众嘉宾纷纷往棚外逃窜。
联系消防和医院的救援,在路中被大雪耽搁着。
场控先率领几个人员冲进了废墟救人。
老总脸上又青又紫,实在挂不住表情,“各位领导,这里不安全,顶棚随时可能塌,你们先回下榻的地方避一避吧。”
千禾公司运转困难,好不容易得来起死回生的机会。
现在当着考察团的面儿,眼睁睁砸自己手里了。
副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板我清楚台上的人员名单,我去救人!”
老总射来的目光,狠厉得要当场刀了他,“你办的事儿!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后果严重,你还上什么桌,等着吃官司吧!”
冷汗打湿了后背,副经理边往舞台方向跑边大喊,“开场台上一共12个人表演,还有一个小主持阮虞,阮同学,你被埋哪儿了!”
正跟着考察团的众人撤走,闻声,靳宪廷脚步一止,“他喊的谁?”
见男人脸色不太好,有压迫力,老总很紧张,“好像是叫阮什么,也是省城来的,靳总赶快上车吧,安排的住处有桑拿房,正好能给你们解解乏。”
靳宪廷颊侧鼓了鼓,面色更沉了,返身往撤离的队伍反方向走。
老总急了,又丢不下考察团这头,“靳总,注意安全啊,您要是有什么损失,中岳问罪我,我可担待不起啊!”
靳宪廷置若罔闻。
他本来身量就高,步履稳健,飞快破开人群,视线紧迫梭巡过狼藉舞台的每一处。
背景板倒塌时,旁边幸好有一台音响撑着,阮虞约莫只听到一声响,瞬间就沉到了舞台下面,侥幸没被落下的钢架砸中。
但摔得昏昏沉沉,没听见其他人的喊声。
正想撑起身体往上爬,一双炽热大手直接将她整个捞起。
阮虞恍惚间看清来人,眸光闪动,“是你...”
靳宪廷在一片废墟里扒拉好久,才找到她的位置,神色着急,端详起她的脸,有片刻却很沉默。
他伸出拇指抹了下她的眉骨,感觉到一阵钻心地刺痛,阮虞低头一瞧男人指腹上全是鲜血。
她抑制不住哭腔问,“靳先生,我是毁容了吗?”
“没有,创口很小只是伤得深。”靳宪廷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住她,“还伤到哪了?”
阮虞摇头,她四肢有些僵了,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吓的。
“能走吗?”
她还是摇头。
靳宪廷单膝跪地,侧过半边身子,“扶住我,我背你出去。”
阮虞趴上他的后背,男人的肌肉坚硬有力量感,脊背也宽阔,一路上几次踢开挡路的障碍物,也没令她觉得多颠簸。
惶惶的内心升起踏实心安的感觉,阮虞脸埋进他颈窝里,不自觉贴得更紧。
副经理正在核对人数,见到她,跟见到救命稻草,“多亏了靳总您啊,把阮同学找到了,少任何一个人我都没法向老板交差!”
经他的督促,和场控的锲而不舍,舞台垮掉前一共十三个表演人员都全须全尾找到了。
唯一一个伤得比较严重的,被砸断了腿。
靳宪廷冷着脸,不想听废话,“救护车来了吗。”
副经理回答,“靳总,现在雪太大了,救护车堵在东边岔路口了,过不来啊,我们的车更过不去,只能让附近小诊所的大夫去了招待所给他们先简单包扎。”
他不耐烦,“招待所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尾的岔路口。”副经理指了下阮虞的额头,“阮同学这是流了不少血啊。”
“一直在流吗?”阮虞瞧不见自己,忧心上手摸了摸,吓得身子一抖,“靳先生,今晚我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不会。”靳宪廷带她坐上车,向驾驶座吩咐,“开快些。”
王荀没犹豫,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千禾公司给阮虞安排的房间,在招待所二楼,大夫在处理其他伤员,靳宪廷让王荀赶紧去催。
屋内供暖充足,阮虞脱掉了身上披的大衣,里面表演服破破烂烂,一条裂口直接从脚踝撕到了大腿。
靳宪廷视而不见,他挽起衬衣衣袖,露出的手臂精壮,握住阮虞脚踝,“这里,疼吗。”
男人掌心温度很高,阮虞心跳加快,“不痛。”
随后,手探到裙下,罩住她两只莹润的膝盖,捏了捏,“这里?”
阮虞上台前贴了暖宝宝在后背,没穿打底裤,此时是肉贴着肉,“靳先生...”
见她神色没异样,沿着大腿往上,靳宪廷粗糙手心所到之处,像洒下了一片火种。
直至到腿根儿胯骨,男人手侧已经碰到了蕾丝边缘,还差一寸是私密部位,阮虞被激起了一阵颤栗。
靳宪廷动作停住,“你很敏感。”
四目相对,他眼底漆黑沉郁,阮虞被灼了一下。
本能地往后缩,脱离了男人掌控。
“我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
王荀带着大夫赶来她住的房间,先敲两下门,才进入屋内。
小诊所医疗条件有限,大夫只能用酒精碘伏,棉签纱布,做简单的处理。
等包扎完,靳宪廷从卫生间走出,拧了条热毛巾给阮虞。
她照着镜子擦拭,创口处流出血糊了她半张脸,忍不住轻轻揭开了刚包好的绷带。
在右边眉毛眉尾的位置,划开了一道不足2cm的伤口。
是被尖锐物体扎得太深,皮肉都翻裂开。
疼倒不是很疼,但阮虞重新贴上绷带时,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男人轻皱了下眉,“你哭什么。”
她哽咽着,“我下个月有电视台的面试,脸伤了,根本面试不了了。”
大荧幕是4k高清镜头,对上镜主持的形象要求有多苛刻,阮虞心里有数。
别说是一道疤,就连一颗痘,一粒痣,都有影响。
靳宪廷瞥她一眼,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敲了敲,“那就不面,这个形象,也面试不上。”
他的语气是长年掌握生杀大权上位者的淡然。
“早知道不来这里,为这次面试我准备一年多了,是好不容易有的结果,再错过,下次又不知道等多久。”
阮虞是真伤心,哭得鼻头,眼尾通红,连带着冻白的嘴唇也粉艳艳。
破碎得让人心生怜悯。
靳宪廷眉头拧紧,“明天带你回市里,让皮肤科专家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