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云倾月萧景行写的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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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云倾月萧景行写的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云倾柔一滞。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

章节试读

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
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
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
云倾柔一滞。
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
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
“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
“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有些话从云倾月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但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尤其还是个站在公正立场的老学究。
云倾月笑起来,“确实。”
云青山只觉腿软。
先前他根本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无论是云倾柔还是云倾月,从她们手中写出这种书信都不合适,可现在听张愈之这么一分析,顿时深感其中恶意,不由冷汗连连。
“张、张侍读,多谢你今天拨冗前来,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
张愈之冷哼一声。
“放心,下官是听从王爷的吩咐过来转转,没见过什么书信,将军府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多谢张侍读。”
云青山恭敬的将张侍读送走,这才返回院内。
再看向云倾柔的目光就不由带上了一丝怒火。
“倾柔,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柔吓得一颤。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她早就算计好的,她今天过来,还想博得萧景行的好感,可现在......
云倾柔咬了咬唇,眼泪滚滚滑落下来。
“表叔,对不起!倾柔错了。”
此时她没有再喊“爹”,听得云青山心头一震。
“是我鬼迷心窍,模仿了姐姐的字迹,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姐姐......”
“我知道我身份卑贱,外人都当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的爷爷是乾州的一个普通农人,我的父亲母亲为了救表叔而死,是祖母怜悯我,为了提高我的身份才将我接来云家,是表叔可怜我才让我了当您的女儿。”
“可我毕竟不是啊!姐姐双九年华就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像摄政王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我呢?我只比姐姐小半岁,但从来没有人上门提亲过。”
“倾柔没有父亲母亲,爷爷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倾柔每天看着姐姐有父兄疼爱,夫君恩宠,倾柔不甘心啊,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多人宠爱,而倾柔什么都没有?”
“表叔,你打死我吧!今日之事是倾柔糊涂,犯了大错,倾柔死而无怨,只求您看在我爹娘好歹也是为了救您才死的份儿上,把倾柔葬在爹娘的旁边。”
“只要能和爹娘作伴,倾柔就算死也瞑目了!”
云倾柔说得痛彻心扉。
云青山的身子晃了晃,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柔会这么想。
云帆皱眉道:“你何必如此?家里人虽疼爱月儿,却也没有不疼你,至于婚事,母亲上个月才回乡省亲,不是说等她回来就帮你议亲吗?你急什么?”
云倾柔抹着眼泪道:“二哥教训得是。”
萧景行眯了眯眸,讽刺。
“云将军,你们精心教养,就教养出这么个货色,泰山大人日后可要当心啊。”
云青山一震,连忙拱手道:“王爷,倾柔的父母确实是因为救我而死,我心中有愧......”
“你心中有愧,就可以让她蹬鼻子上脸?”
云青山:“......”
“当年是你逼她父母去死的吗?”
云青山:“......这倒不是,当年我遇到刺客,表兄弟夫妇来我的驻地探亲,受我拖累才被刺客杀死。”
萧景行:“这些年你补偿她了吗?”
云青山:“说不上补偿,但只要月儿有的,倾柔必定也有一份。”
萧景行:“你好好安葬她的父母了吗?”
云青山:“安葬了,包括他的族亲都给了银钱,这些年在乾州已经发展得不错。”
萧景行:“那你为她的前程未来考虑过吗?”
云青山思忖了一下,道:“末将觉得,倾柔的出身不高,虽然有我们云家护着,将来还有她的四位兄弟和姐姐,但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朝堂风云,诡变莫测,现在有权有势的不代表将来会一直有,再则她的出身也容易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与其把她送到高墙大院里去受罪,倒不如选个清流之家,小富即安,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末将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为何还心中有愧?!”
萧景行的话一出,振聋发聩。
连云青山都愣了愣。
迷茫的望着他。
是啊,他对几位子女向来一视同仁,因为云倾柔没了双亲,甚至还要对她更好一些。
表弟和表弟妹虽然死了,可他们即便活着,云倾柔的生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些年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看在已逝的表弟和表弟妹的份儿上,也做了许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弥补。
所以,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云倾柔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萧景行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看穿她了吗?
可她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富即安!她要的是位高权重,泼天富贵!
凭什么云倾月可以嫁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她就只能嫁入一个清流之家?!
是因为她不配?!还是她没有那个才华?
不、不是的。
是因为她出身低贱,不是云家真正的女儿。
刚才叔父不是也说了吗?怕她的出身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可她是云家的养女啊!云家的养女,为什么还要被人拿捏,是不是只有云倾月死了,她才能成为云家真正的女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月会这么主动。
这简直就跟瞌睡了遇到枕头,久旱逢甘露一样。
居然这么顺利?!
萧泽内心无比激动,面上却露出一抹担忧。
“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
云倾月苍白的笑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除非你将来嫌弃我,不要我了,否则即便冒险也是值得的。”
萧泽连忙摇头。
“只要你能按时给我消息,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等萧景行一死,我立马把你救出来,封你为后,到那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云倾月看着他深情的样子,心里无比恶心。
面上却笑道:“好,我信你。”
她顿了顿,忽然道:“但要取得萧景行的信任,并没那么容易。”
萧泽一愣,“要怎么做?”
云倾月掏出一把匕首。
“这是我出门前他给我的,说是要从你身上取一件东西,只有取了这样东西,他才会相信我,也才能证明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萧泽皱眉,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我身上的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截小拇指罢了。海外有倭国尚武,我听说倭国的武士为了表达忠心,都会切小拇指明志。”
“你那么爱我,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这点小事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的,对吗?”
萧泽的脸却猛然变色。
切一段小拇指?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天家贵胄,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说拿他跟倭国那些低贱的武士比......云倾月是不是疯了?!
看出他的不愿,云倾月微微一顿,红了眼眶。
“怎么......你不愿意?”
“难道我们的终生幸福,还没有你一段小拇指来得重要吗?所以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骗我?!”
“好......很好,我明白了!终究是我太天真,才会相信你是真的,觉得我在你心里真有那么重要。”
她说完,伤心的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萧泽拦住了她,“等等。”
云倾月推开他的手,“等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自取其辱。”
萧泽脸色一白,也有些急了。
“没有,我当然愿意,只是......”
“什么?你愿意?”
云倾月顿时回身,惊喜的道:“泽哥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萧泽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云倾月就抱住了他。
“你放心,今日之辱我一定会帮你记着,等将来打败萧景行,我们再一起找他算账!”
话落,匕首挥出。
只见空中牵起一道血线,萧泽只觉手上一痛,痛苦的惨叫一声,一根大拇指滚落在地上。
“啊——!泽哥哥!我好像切错了。”
云倾月惊惶的叫出声。
人有十根手指,每一根的作用都不同,按理说她切的应该是作用最小的小拇指,可她却切成了大拇指。
大拇指要握刀,使剑,执笔,吃饭......
可以说,没了大拇指,萧泽就成了废人。
云倾月像是被吓到,颤抖着手足无措。
“怎么办?泽哥哥,要不、要不我不回摄政王府了,你受了伤,我陪你去找大夫。”
萧泽又惊又怒。
这个贱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压根儿没答应断一根手指,她就贸然动手,现在手指都切了,她却说不回摄政王府?
这是在耍他吗?!
萧泽暴怒。
如果不是因为云倾月对他还有用,如果不是手疼得快要崩溃,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萧泽拦住云倾月。
“别......”
他颤抖着嘴唇,因为疼痛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苍白着脸道:“我没关系,只不过是一根手指而已,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牺牲什么我都愿意。”
云倾月“感动”的望着他,“真的吗?你不怪我?”
萧泽心里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面上却笑道:“当然不怪。”
“呜呜呜......泽哥哥你真的太好了。”
云倾月抱住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冷漠的勾起唇角。
因为断了手指,萧泽痛到不行,他不愿意多留,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云倾月的神色也冷下来。
她上了马车,找了个锦盒将那根手指装起来,又洒了些药粉在上面。
这药粉是她闲来无事做的,有保骨肉不腐之功效。
想到萧泽刚才的反应,她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刚才都是她演的吧。
只是一根手指,他都痛到不行,前世她可是经历了十指之痛!
父亲和兄长皆死在他的手下,而这一世,就让他一点一点来偿还吧!
现在,只是个开始......
马车很快来到了望月坡下。
云倾月跳下车,转头就上了萧景行的那一辆。
时值冬月,车厢内燃着暖炉,炉子上还温着一壶酒。
萧景行靠在车厢一侧,微阖着双眸,精致的脸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眉目如画,恍如妖孽。
她将锦盒呈到萧景行面前。
“景行,我回来了。”
萧景行微微睁眸,一双清幽的瞳仁对上她的眼。
云倾月笑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没有哪个女子,能狠心砍掉心爱之人的大拇指。
也只有像萧泽那样的人,才会一叶障目,以为她真的还喜欢他。
萧景行的目光落在锦盒上,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仿佛无甚兴趣。
他抬手,云倾月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主动将脸凑过去。
萧景行抚摸着她娇嫩的脸,看着她露出像小猫一样享受的表情,唇角也露出一抹笑,眼底却是冷的。
“泽哥哥、月儿......”
“你们叫得很亲热啊。”
云倾月:“!!!”
她猛然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连忙解释。
“没有,我只是为了迷惑他。”
“哦?所以你之前叫我景行,也是为了迷惑我?”
男人凑过来,低头吻上她的耳垂。
云倾月只觉像被一只巨大的猛兽盯上了,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让她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噗通”——
云帆和云襄下意识跪地。
云倾月:“......”
她看着哥哥们,无奈的摇摇头。
“祖母,我倒是想给您跪,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被府中的下人看到传到了皇上或摄政王那儿,只怕会治您一个僭越的罪名。”
老夫人一滞。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仍旧很生气。
“你倒是会拿乔,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摆摄政王妃的谱来了。”
云倾月更加不解,“不是祖母叫我回来的吗?按大渊朝的规矩,我应该明天才回门,可祖母想念我,今天就要急急的把我召回来,孙女自然遵从。”
老夫人:“......”
一团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脸色发青。
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吗?看不见满脸红肿的李嬷嬷?
还在这儿装傻?!
云倾月的确是故意装傻。
对方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气的不是她,她很淡定。
老夫人只能道:“李嬷嬷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云倾月不卑不亢的点头,“是。”
“你好大的胆子!连你祖母身边的人都敢打,你要反了天了吗?”
云倾月笑了笑,“祖母莫气,且听孙女慢慢道来。”
“孙女之所以让人教训李嬷嬷,并非毫无缘由,祖母怕是不知道,今早这刁奴忽然跑到王府来抢东西,孙女一问,才知道是祖母安排的。”
“可满京城谁不知道我祖母最是温和慈善,若您真的想要,直接派人来和孙女说一声,孙女又岂会不给?既然用上了抢,那就一定不是祖母的命令。”
“孙女就想,这刁奴肯定是欺上瞒下,仗着祖母的宠爱弄虚作假,拿了孙女的东西出去变卖。”
“孙女被骗了不要紧,可那秋霞和碧痕却是王府的婢女,李嬷嬷这么做,轻则说祖母御下不严,重的恐怕要说我云家所有人都是强盗了!”
“孙女又怎会让这种事坏了祖母的名声?所以才让人将她捆起来,送进了官府。”
老夫人一愣,怔在那里,半响不能言。
李嬷嬷哭道:“老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啊!老奴平日里最守本分,怎么可能抢她的东西?老奴分明是听您的吩咐去拿,大小姐颠倒黑白,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云倾月冷声道:“你觉得冤枉,可以请整个摄政王府内院几十号人过来作证,要我请他们过来吗?”
李嬷嬷一滞。
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气又恨。
气的是这老货行事不周,以前在风澜院当然可以随意取用,可那是王府!
萧景行的府邸,还当是在将军府一样吗?
恨的是这个云倾月不知轻重,即便李嬷嬷行事不周,那也是她的人,她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强盗......
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沉了下来。
“行,这事算你有理,那极地莲呢?你可有带来?”
云倾月挑眉,“祖母恕罪,孙女并没有带极地莲回来。”
“放肆!你倾柔妹妹被你打得那么惨,这事我还没有追究,让你拿个极地莲你就推三阻四,是存了心不想让你妹妹好?还是想气死我?”
云倾月心头冷笑。
“祖母,我为什么打云倾柔,她没有跟您说吗?”
老夫人一怔,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云倾柔挨打的原因,他们当然都听说了。
可他们不肯信。
毕竟,云倾柔之前是很懂事的,温婉娴静,知书达礼,可以说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堪比别府的嫡小姐。
反而是云倾月,性子骄纵,容易离经叛道一些。
虽然这几年因为心悦四皇子,硬生生将那骄纵压下去了,可她要嫁的毕竟是摄政王,她又不喜欢摄政王,为了逃婚给摄政王下药,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云青山咳了咳,低声道:“好了月儿,这事为父没有怪你。”
云帆和云襄也连忙道:“妹妹,我们都理解你,你不想嫁人不是你的错,但你怂恿二妹给摄政王下药,事后又不承认,这就有点不太光彩了。”
“咱们云家的女儿敢做敢当,药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大不了回头哥哥帮你一起给摄政王赔罪,别再撒谎了......昂。”
云襄说着,还暗示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云倾月哭笑不得。
不怪父亲和哥哥们不相信她,实在是她曾经的确想给萧景行下药,只不过下的是迷药。
思及此,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
“云倾柔呢?既然要申冤,苦主怎么能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姐姐,你找我?”
只见云倾柔由两个粗使婆子用软轿抬着走了进来,她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脸色苍白到不行,却强打着精神,看上去柔弱又坚强。
“二妹。”
“倾柔。”
“柔儿。”
“你怎么出来了?”
云青山和云帆云襄都急切的奔过去,连老太太也站起身,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听说姐姐回来了,想来看看她。”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露不满。
再看向云倾月的目光,不由就带了些责备。
看看,这就是你一直诬陷的妹妹。
知道你回来了,即便身上带着伤还特意出来看你,可结果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云倾月笑了笑,露出疑惑的表情。
“妹妹,你受伤了就该在床上躺着,怎么能突然跑出来?知道的是你想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身份逼迫你呢,那我也太冤枉了。”
云倾柔:“......”
众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云倾柔的做法看似暖心,实际上确实会将云倾月陷入不义之地。
云倾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有些僵硬,片刻才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哪儿那么严重?柔儿、柔儿的伤几乎都快好了......”
“好了吗?这么快?”
云倾月惊喜的问道,她手故作好奇的探过去,却在即将碰到她伤口的那一刹那,忽然被谁撞了一下,手狠狠按压在她的伤口上。

云倾月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她心虚的看向萧景行。
“景行,你别生气,我其实没有撒谎,我是真心想留在你身边,至于萧泽......”
她咬了咬唇,片刻,才找到一个借口。
“我是故意跟他那么说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不是真心喜欢我了,他之所以追求我都是为了云家的权势。”
“如果我真的跟他私奔,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但这样的人又不能不给他个教训,所以我就想着把他骗出来......”
萧景行眯了眯眸,“骗出来做什么?”
云倾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景行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微妙。
他看着云倾月,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儿,眸中却盛上了一点笑意。
“很好。”
“若真像你说的,本王允许,但如果你想耍任何花招......”
“我不会。”云倾月急忙道:“如果我再敢逃跑,就让我不得好死,五马分尸......”
“尸”字还没说完,男人神色骤冷,一把拉过来吻住她的唇。
云倾月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人都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须臾,萧景行松开她,点了点她的唇尖,“这张嘴不听话,该罚!”
云倾月一愣,紧接着俏脸通红。
在萧景行的安排下,大约半柱香后,云倾月就坐在一辆马车上出发了。
但男人可没那么大度,萧景行的马车就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周围也派了王府的暗卫同行。
只见望月坡上,一道清俊的身影等在那里,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墨发束冠,温雅淡泊。
云倾月的瞳孔却猛然缩紧,拳头紧握起来。
萧泽!
即便已经重生了,她还是无法忘记前世他对自己的折磨。
云家世代为将,一门多杰。
父亲是威震边关的镇远大将军,母亲虽为继室,但人也非常好。
她的三位哥哥更是人中龙凤,最高的官拜工部侍郎,最低的也入了军中,跟在父亲身边建功立业。
可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被萧泽残忍杀害!
不仅如此,在死前他还跑到她面前,戏谑的说:“你求朕啊,只要你求朕,朕就放了你。”
她拼了命的求他,为了让他放过父兄,她的脑袋都磕破了,双手染满了鲜血。
他却毫不动容,哈哈大笑着一脚将她踹开,然后抽出长剑砍掉她的手指,剜去了她的眼睛。
他说:“云倾月啊云倾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们云家是对我有恩,可那又怎样?”
“我无权无势的时候才需要你,现在朕已经是皇帝了,难道还要留着你们成为朕的绊脚石?”
“你简直太蠢了!看在你这么蠢的份儿上,朕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锋利的长剑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直到这一刻,云倾月还能清晰回忆起那种痛觉。
她恨!
恨之入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萧泽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恶毒狠辣至此!
云倾月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恨意。
握着袖中的匕首的手指,微微发紧。
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杀了萧泽,既然如此,那就先收一点利息吧!
“泽哥哥。”
清凉的声音忽然唤道。
萧泽转过身来,惊喜的奔向她。
“月儿!”
山脚下。
萧景行慵懒的靠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山坡上那一对“璧人”。
听到对方也唤她月儿,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巫却,你说本王现在杀了他,宫中会不会怪本王不顾叔侄之情?”
“呃......”
巫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主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手握重兵,掌生杀大权。
若他想杀萧泽早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不想杀,那多半是为了置气。
于是,巫却自认为很“聪明”的回答:“皇上倚重您,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庶皇子和您闹翻,只是王妃恐怕会不高兴。”
萧景行:“......”
清冽的眸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窗帘放下,“巫却,本王就不该带你回京!”
巫却:“???”
他挠了挠头,丈二摸不着头脑。
片刻,车厢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去前面盯着,保护好王妃。”
“是。”
望月坡上。
云倾月背过身,凄然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萧泽惊诧,“为什么?”
云倾月自嘲一笑。
“还能是为什么?我已经是摄政王妃,今晚出来见你就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不成真的要放下家人跟你一起私奔?”
“你知道萧景行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我走了,我的父兄,云家满门一百多条人命,只怕都活不成,我不能这么做。”
萧泽狠狠一震。
他急声道:“那怎么办?那你就甘心留在他的身边?”
云倾月满脸泪痕,“不甘心又能怎样?除非萧景行不在了,否则我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那就杀了他!”
萧泽忽然说道。
云倾月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萧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讪讪的笑了笑,解释:“月儿,我一时情急......”
云倾月却打断他的话,“不是一时情急,泽哥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月儿肯定会帮你的!到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双宿双飞。”
萧泽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云倾月沉了沉气,认真道:“老实跟你说吧,今天我出来其实是萧景行授意的,子茗被他发现了,我们今晚的计划也已经暴露。”
“他不肯放了我,我又何尝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思虑再三,决定先不走了,以后但凡是关于他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你。”
“泽哥哥,月儿无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萧泽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剧烈的鼓噪起来。

当时她已经很落魄了,云家出事,萧景行又因战事据传“死”在了边关。
玄策军军心大乱,萧泽趁乱登基,把控整个京城。
她被关在冷宫里,衣不蔽体,食不裹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倾柔让人拿泔水给她喝。
那些泔水都是放了很多天的,别说恶臭,里面还飘着许多虫子。
可她就这样被逼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云倾月果然开始生病,不仅发烧拉肚子,还几次休克。
春桃见状,生怕她会撑不过去,只能跑到太医署去偷药。
却不料在偷药的过程中被宫人发现,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云倾月闭了闭眼。
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上胸口。
她沉声道:“春桃,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春桃还不知道她要说何事,点了点头。
“王妃您说。”
云倾月看向她,“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心腹。”
春桃一惊,手中的帕子落了地。
她连忙把帕子捡起来,急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
春桃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以前一直喊她小姐,只是住进了王府才改口开始喊王妃。
此时被吓得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云倾月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这样和你一说,反正你明白就好。”
“你记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以身涉险,这王府很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一个,王爷也是一个。”
“我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们周全,你也要相信我,知道吗?”
春桃的眼圈儿立马红了。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王妃......您确定没什么事吗?”
“没事。”
云倾月顿了顿,忽然道:“你帮我把王管家叫进来吧,我有事找他。”
春桃一愣,虽不知她找王管家有什么事,但还是去了。
没过多久,王管家就被找了过来。
他是王府的管事,很得萧景行的信任。
既然萧景行信任他,那云倾月也可以勉强信信。
她招手让王管家上前,然后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
王管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不过片刻,就点了点头。
“王妃放心,这点小事老奴一定帮您办到。”
云倾月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等王管家走以后,云倾月站起身。
看着外面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冬日暖阳,她对春桃笑道:“今天天气不错,走吧,我们也出去转转。”
春桃点头,回屋替她拿了帷帽和暖炉等物件,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两人脸色一变,急急往外走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院子里,三个丫鬟并一个老仆撕扯在一起。
丫鬟除了夏荷之外,还有两个王府的二等丫鬟,一个叫秋霞一个叫碧痕,老仆则是一位老嬷嬷。
云倾月认得,那位老嬷嬷是云府祖母身边的人,姓李,是将军府的老人了。
此刻看到云倾月出来,李嬷嬷顿时松开秋霞和碧痕,又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这才趾高气昂的道:“王妃出来了,你们俩不必再吵,这药给不给我,还是听王妃的吧。”
接着,她就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
原来是老夫人命她过来拿药。
云倾月的生母是五洲大陆的游医,年轻时走过不少地方,得了许多宝贵的药材,极地莲就是其中一种。
云倾柔昨日在摄政王府受了伤,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夫说需要极地莲入药,方可让她的伤不留疤痕,老夫人便派了李嬷嬷过来取。
殊不知自从云倾月入府过后,嫁妆便先交由了秋霞和碧痕管理,原本是想等她忙完了再接手,却不料她们会因为极地莲撕扯起来。
李嬷嬷道:“别说王妃现在嫁了,就算没嫁,当初风澜院里的东西也是任由我们取,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懂规矩,老奴就教教你们,省得你们下次再犯!”
秋霞和碧痕闻言,都气得不轻。
云倾月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们的脸上,在她们的眼里看到了委屈。
任谁都会这样,库房的钥匙暂时交由她们保管,李嬷嬷却要强行拿药,若事先通知了她还好说,若没有通知,事后追究起来就是她们看管不力......
她们做得没有错。
云倾月忽然鼓起掌来。
“你们做得很好。”
秋霞和碧痕一愣,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李嬷嬷也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云倾月就问:“李嬷嬷,你可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李嬷嬷皱眉。
“王妃,老奴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取您的东西怎么能叫作偷呢?”
“是吗?可我不相信祖母会这么做,你说你是祖母派过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李嬷嬷愣住,支支吾吾。
“要、要什么凭证?以前都是这样的,老奴拿完东西再派人知会你一声,也没见......”
“没有凭证就是偷,你还狡辩什么?来人,把她捆了送到官府去。”
“是。”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立马就将李嬷嬷捆起来。
李嬷嬷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云倾月!你好大的胆子,老奴代表的是老夫人,你不给药也就算了,还想欺负我......”
“掌嘴!”
云倾月忽然道,眼神冰冷。
前世,就是这位李嬷嬷教唆祖母,在她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去以后,瞒着父兄将她拒之门外,赶出家门。
虽然那时候云家也岌岌可危,但只要她及时见到父亲和哥哥,或许还有挽回之机,至少不会被满门抄斩。
可这一切,都断送在这个刁奴手中!
“祖母是什么人?她心怀仁慈性格良善,定不会指使刁奴做出这种事,今日你这般不懂规矩,说不定就是瞒了我祖母私自前来,既然如此,本王妃就给你个教训!”
她转头看向两个粗使婆子,“给我打!”
“是!”
婆子们兴奋极了,抓住她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