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霄白露的玄幻奇幻小说《身负十三魔剑的我却是云璃的哥哥全文云霄白露》,由网络作家“凉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忆的时光不过眨眼一瞬。云霄再次睁眼之时,手中凝聚重构的理之剑模样,已经和先前大不相同。而刃也在回头看向这柄剑的时候,眸光里有了几分惊愕。毕竟先前他说云霄见过那个女人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云霄的每一次出剑,都略有那女人的影子。仿佛是在下意识的去模仿那一剑的可能,去模仿那月下一剑的感悟。然而,他却没想过云霄真的能如此迅速的领悟到这一剑的精髓。而在这一刻的云霄,在刃的眼里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那个他熟悉的身影。随着那片银发随风飘舞着,赤红如血的眼眸微微侧目,看向了他的身影。手中之剑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杀意,那种千万次锤炼的战斗技巧和杀意,尽数施展在他身上的模样。恍若那一天,镜流陷入魔阴身之前,对他所作的那般一样。“为何,为何要与饮月一...
云霄再次睁眼之时,手中凝聚重构的理之剑模样,已经和先前大不相同。
而刃也在回头看向这柄剑的时候,眸光里有了几分惊愕。
毕竟先前他说云霄见过那个女人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云霄的每一次出剑,都略有那女人的影子。
仿佛是在下意识的去模仿那一剑的可能,去模仿那月下一剑的感悟。
然而,他却没想过云霄真的能如此迅速的领悟到这一剑的精髓。
而在这一刻的云霄,在刃的眼里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随着那片银发随风飘舞着,赤红如血的眼眸微微侧目,看向了他的身影。
手中之剑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杀意,那种千万次锤炼的战斗技巧和杀意,尽数施展在他身上的模样。
恍若那一天,镜流陷入魔阴身之前,对他所作的那般一样。
“为何,为何要与饮月一同,造下这无边恶孽——”
那句质问的声音仍旧回荡在他的耳畔旁,那种带着怨恨,带着不甘,带着愤怒的情绪,化作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光。
然而她并非渴望回答,而是不断的用千锤百炼的剑法,去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万千的剑光切割在他本就罪孽深重的躯体之上,而倏忽的血肉却在帮他不断重组肉身。
无论切割,穿刺多少次,这具肉体始终不死不灭。
刃的眼里仿佛倒映出了过去的那般景色,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前的伤口。
衣服已经破碎,但血肉却立刻已经修复如初,这副可憎的躯壳,让他无法摆脱这样的宿命。
他的眼眸从那一瞬的茫然之中解放放了,缓缓的抬眸,看向了面前的云霄。
手中支离剑瞬息间再次爆发出一阵嗡鸣。
那股刺鼻的血腥杀气再次充斥周围的一切,地面上盛开无数鲜红的彼岸花。
仿若在那时,有千万的生灵从这花朵之中明灭不定。
彼岸花纷纷绽放,散发着妖冶的光芒,然而,此时的云霄周围却仿佛是一片寒霜净土。
纤尘不染,丝毫没有半分的杀气沾染其中。
在手持这把剑的同时,他身体周围的气息也逐渐发生了转变。
那种孤寂,寂寥的感觉,让他无法忘怀的杀意,刻骨铭心。
如同一人便是一片领域,一片天地的主宰。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那女子未能说出的话,如同用这把剑,走入了那人心中的一片净土那般。
“既然你已有了如此的决断,那么,便来吧,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的交锋,云霄,从今日之后,不准你再称呼我为师傅。”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希望他能够和云霄真的断绝关系。
因为和他有所牵扯,必然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是老爷子的孙子......
无论从任何角度而言,他都不希望这个少年将来的道路,和他继续有什么牵扯了。
这便是自己现在为止,能做到的一切——
“是么,不过,既然这便是师傅你自己的愿望,那么就让这一剑,便是徒儿回馈您的授艺之恩吧!”
听闻这句话,刃的动作不再迟疑,却仿佛是在嘴角,无意间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那不是冷笑,不是满足,而是带着一抹期待,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感怀。
轰的一声,他的身影纵身一跃,仿若和当时的那个女子跃向天边月华一般,身影高高跃起。
血色的剑光在空中汇聚,地上摇曳着的彼岸花纷纷破碎,如同要化作漫天散落的鲜雨一样。
雨水倒卷而回,而那象征着死亡的一剑,也即将坠落而下。
云霄猛然抬起头,迎着那自己曾见过的剑光看了过去。
右手猛然持握理之剑,体内仅存的能量不要命了一般朝着剑身之中灌注而去。
原本千疮百孔的躯体此时因用力过度而爆开大量的鲜血。
此时此刻,他疯狂的压榨着体内所能压榨的一切。
筋脉瞬间绷断,肌腱也不知断裂了多少,呼吸,视觉,也可以全部在这一刻舍弃。
这一剑之中,他不再需要这些感官,而是将其全部舍去,换来更强大的凝聚力。
只需要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一点,斩出那自己当时所见过的那一剑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战斗都不再重要,他现在此时心中要做的,便是模仿出自己所见过的那一剑。
那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剑术,再无其二。
而他也确信,这一剑,是自己当下的极限,斩出这一剑,便足够了,再不需要其他的——
鲜血从眼眶流淌而出,耳朵,鼻腔,嘴巴也不断的有鲜血往外流淌。
就在那天空中的彼岸花雨即将落下的瞬间,云霄那一片黑暗的视野之中。
仿佛都能看到了一片猩红的花海正在朝着自己摇摆。
这便是地狱的景色,虽说对于刃而言求而不得,却能让他人共赏一番。
哪怕此时云霄失去视觉,也如同从意境中明悟了这种感受。
但,他的剑,也紧随其后,朝着空中,劈斩出了自己压榨全部力量,所挥动而出的最强一击。
失去视觉的眼前景色再度发生转变。
猩红的花海骤然开始出现无数的破碎,遍地的彼岸花此时此刻全部在同一时刻崩溃瓦解,化作了漫天散落的猩红花瓣。
而在一切都仿佛落入了漆黑深渊的同时,一轮皎洁的残月从海平面上升腾而起。
如同那海上升明月一般的意境绽放开来,迎着那片天空落下的剑芒斩了过去。
“师傅,就让徒儿,请您——赴死!”
此时在外界的刃也落下了自己鲜红的剑光,但当他再次看到了这道残月迎面斩来之时。
他的身影居然没有继续加大力道的斩出这一剑,反而在这一刻,他松开了手中的支离剑。
轰——
瞬息间,寒霜骤然遍布大地,所过之处,几乎都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凌厉的血色剑光没有落下,云霄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
只是此时,他的双眼都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虽然血肉在不断恢复,但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过来的。
他此时干站在原地,保持出剑的姿态,并不是保持挥剑的姿势耍帅,而是——他此时脱力了,真的脱力的没有半分力气了。
和当时与那女子所斩出最后一剑的模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偏差。
理之剑霎时间崩溃成光粒子散开,云霄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朝着后方摔倒,努力想要维持平衡,却还是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后方栽倒过去。
此时他的眼前没有一丁点的光芒透出,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他的瞳孔此时也是一片灰白。
在力竭之后还未晕厥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
然而当他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时候,在他的周围却忽然出现了慢悠悠的脚步声。
他几乎混沌一片的大脑里,却在此时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人类双脚走路的声音,而是四肢落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的声音。
而这样的生物能在这里出现,整个罗浮仙舟,也只能想到那群丰饶孽物。
果不其然,那沉重的四肢缓慢靠近的同时,他甚至闻到了那怪物口中落下腥臭的唾液。
而他本来听力就已经被大幅度的削弱,此时能听到对方脚步声,也基本代表,对方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甚至是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身边的程度。
云霄强忍着自己身上即将被撕裂的痛苦,竭尽全力的想着撑起自己的身体。
却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下去,扑通一声砸倒在了地面上。
此时他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地面会这么滑溜,他的手掌甚至撑不起身体来。
其实不奇怪,如果从外部视角来看,周围大地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霜。
在这里走路,自然是和滑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真倒霉——”
感受到那股气息扑面而来,云霄努力睁开眼睛,将血液汇聚在眼球上,想要让视觉率先恢复过来。
然而就在此时,巨大的雷鸣声轰然炸响。
随着自己面前掀起了一片烟尘和剧烈的爆炸。
还不等他被冲击波掀飞出去,一个有力的手掌便直接抓了过来,将他直接拦腰的抓了起来。
“哎呀,现在的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话说,咱们几个真的有什么,弑师大会的传统么?”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云霄愣了一下,但脑袋里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到。
“你是......谁,来救我的吗......”
“额咳咳,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巡海游侠而已,别误会了,只是刚好路过。”
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窘迫的感觉,连忙干咳了几下,压了压自己的嗓音。
当他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云霄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景元也总算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随即抬头,看向了周围的一片狼藉景色。
或许说这附近一片狼藉并不太准确——
因为在刚才的一剑之中,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冰冻了,大地也跟着一起被冻成了一大片的寒冰一样。
而在那片寒冰的中心,刃的身影就这么平躺在地面上。
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淌,气息全无,胸口的位置,也被一道锋利的冰锥仍然贯穿着。
那道剑意的残留,仍然在不断杀死刃的细胞,然而,却似乎还是被刃体内的血肉不断反过来吞噬压制着。
“看来这次,你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算是得偿所愿了吧,不过我教徒弟可不能像你这样......话说以后我魔阴身了,彦卿会不会也来这么一套?”
朱明仙舟内——
“魔剑,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你今日是插翅难逃——”
被高温炽烈烘烤着的锻造室内,此时的云璃一手拎着那柄造型诡异的魔剑,一把将它投入了锻造炉之中。
整个锻造室瞬间回荡着恐怖而又凄厉的哀嚎。
魔剑声音嘶哑而又低沉,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怨恨,却只能化作一缕青烟缓缓消散。
而承载它意志的剑身也在高温之下渐渐溶解下去。
云璃最近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宁,伸手二话不说,甚至不想听那魔剑开口的蛊惑之音。
二话不说就要将其直接甩进熔炉之内。
“你不过想复仇而已,小家伙,你难道觉得把我们都熔炼掉了,你的家人还能回来不成?”
“不要你们管!”
云璃大喝一声,娇躯略微颤抖了几下,死死的握着这把剑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脑海里回想着的,是被魔剑害死的父母,是远走他乡,却杳无音讯的哥哥。
此时的她内心无比混乱,诡异的声音不断在她脑海之中回荡。
“你若是能相信我,我可以让他们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小家伙,我察觉到你的内心相当孤独,你渴望家人——”
“我的家人,只要有爷爷就够了,你休想蛊惑我的心智。”
云璃一咬牙,一把将魔剑再次甩了出去,丢入了鼎炉之中,溅起一大片的铁水洒落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
只是即便如此,云璃还是没感觉到心里有半分的平静。
反而是越发的烦躁,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
“哎呀,小云璃,这是怎么了,肯定是饿了吧,这么烦躁可是做不好事情的哦。”
就在此时,一阵幽香从门外飘了进来,温润如玉的手掌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钻入鼻腔之中,一下子就让云璃脑袋清明过来了一样。
眼眸里也闪烁了几下光芒来,回过头,和那双明亮如同红宝石的眼眸对视了一眼,有些惊喜的喊道。
“灵砂姐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啦,今天休息吗?”
“当然是来看看我家的小云璃啊,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坏,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灵砂姐姐,你什么时候学习了卜卦之术?这你都能猜得到?”
云璃似乎是有些吃惊,而灵砂脸上此时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当然啦,姐姐什么都知道,不过姐姐这次也带了个好消息来,想知道是什么吗?”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最近爷爷打算给我锻剑吗?但我现在用老铁挺好的。”
“哦吼吼,可不是哦,云璃。”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语气里居然是难得的有了些许愉快的感觉。
整个锻造室内原本无比灼热的气息,似乎在这位老者进来的一瞬间收敛了许多。
仿佛老者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所有的气息都无比归顺于那位老者身边。
“爷爷!是什么好消息啊,能让爷爷过来和我说,是不是马上要去罗浮了?”
云璃想吃琼食鸟串很久了,但朱明仙舟又没几个能做出这样食物的,所以她馋了许久。
也偶尔会时不时地通过星际速递从罗浮那边购买一些。
怀炎轻轻抚摸几下自己的胡须,又摸了摸云璃撒娇一样扑过来的脑袋。
“是的,是的,马上要去罗浮,而且,这一次前去罗浮,也是因为找到了一个人,你最想见的人。”
“我最想见的......”
云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怀炎却是笑呵呵的,语气无比轻快的说道。
“是的,云霄回来了,据说在外遇难十年,硬生生杀回了罗浮仙舟暂时安顿了下来,但似乎身受重伤,一时间离不开罗浮,所以这次,得劳烦灵砂小姐跟着一起走一趟了。”
怀炎这番话说完,云璃原本撒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表情呆滞了一秒钟后,大眼眶内似乎突然闪过了焦急,慌乱,还有......掩盖不住的惊喜。
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瞬间,云璃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眼眶早已开始泛红,泪水也止不住一样地在眼眶里打转。
但却顶着有些浓厚的鼻音说道。
“哼,这家伙,这家伙终于知道回来了,可恶,不知道现在死了没,爷爷,快带我去见他,快呀,快呀!”
云璃说着,就要拉着怀炎赶快走,而看到她话说得那么倔强,动作却是另一码事。
灵砂和怀炎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好了好了,这就出发,已经准备好远渡星海的星槎了,就知道你等不及。”
怀炎安抚了几下云璃,但似乎没多少作用。
只能是任由云璃拉着他一路朝着外面走去,而背后的灵砂也紧随其后,关闭了背后的大门。
这里存放了不少的魔剑,可不能让其他人随意进入此地。
只不过,在还没踏上远渡星海的星槎之上。
怀炎还是说出了一个让云璃有些背后发寒的消息。
“根据传递过来的情报,云霄在回来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把魔剑回来的,云璃,见到你哥的时候,可不要急着动手去抢,明白吗?”
“那,哥是不是已经被魔剑蛊惑了?罗浮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魔剑夺走——”
“那位将军既然看得出来,就肯定会有所察觉,如今没有动作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哥没有被魔剑控制,反而驾驭了那柄魔剑?”
云璃没说话,而是沉默地看向了窗外的一片浩瀚星空。
眼里先前的那种惊喜和迫不及待微微沉寂。
取而代之的却又是几分担忧和恐惧。
“云霄哥,你一定要等我,如果你被魔剑控制了,那我就把你打醒过来,带你回家——”
——
此时,云霄看着身边的瓦尔特,眼里寒芒一闪。
但却发现周围的重力仍然死死的压制着自己,那拐杖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能够控制自己身体周围的重力走向——
“你既然知道这是一把魔剑,为何还要带在身上?”
“你以为我不想,是因为丢不掉,因为有一个核心在我的体内,丢掉这把剑没有任何作用。”
瓦尔特微微蹙眉,这话说的,真和理之律者的核心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感觉。
准确来说不一定是魔剑产生的,而是那颗核心带来的感觉。
“但我无论多少次穿透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找到核心的位置,他和我似乎永远的绑定在了一起,无法分割开来,如果可以,我也不会一直躲在这里,而不返回朱明仙舟了。”
毕竟云璃真的很讨厌魔剑,而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手里有着魔剑的话。
搞不好当场就要和自己翻脸了......而且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打不打得过云璃。
根据云璃那对魔剑深恶痛绝的性子,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事儿比较好。
瓦尔特看着面前的云霄,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这个样子,倒也是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瓦尔特先生的意思是......”
似乎是看出云霄暂时没什么敌意,瓦尔特又拉着他走到了无人的屋舍后方来。
伸出手,在虚空一点,淡蓝色的粒子光芒凝聚了过来。
居然是和云霄自己凝聚宝剑的颜色一模一样。
淡蓝色的粒子居然是瞬间凝聚出了一只小巧的机关鸟。
“我曾经拥有的力量和你相同,理解一切,构造一切的力量,你现在只构造出一把剑的样子,应该是你还不会完整地使用自己的力......”
“等一下,瓦尔特先生。”
云霄忽然打断了瓦尔特的这番话,伸手从瓦尔特那边接过了这只机关鸟。
仔细琢磨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来试了试后,微微摇了摇头。
“瓦尔特先生,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无法构造其他的东西,只能构造出一柄剑?”
“这不应该,在我们那个世界,这力量被称之为理之律者,理解一切,构造一切,便是这股力量的权柄。”
“所以,我的这把剑叫做,理之剑,它确实能够助我理解一切,但并非可以构造,而是掌握——”
云霄现在仔细感应了一番,确实能从瓦尔特先生这里,感应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气息。
但明显两边走的不是同一条道路。
云霄手中的理之剑和律者权柄不同。
无法构造一切,却能够完全理解并且模仿一切的逻辑。
其中,自然是包含了他人的剑术,枪法,一切武道方面的东西之外,甚至可以模仿出他人的思维逻辑。
这才是他手中这把剑的能力。
云霄大致概括了一番自己的能力,但说的稍微模糊了些许。
毕竟还是要留着三分没说出来的。
但这样的能力,确实是出乎意料的,瓦尔特也没想过这一点。
这可能算是理的另一种分支也说不定。
但除了权柄的大概范围不同之外,其实这种能力对于一个人而言或许更加清晰。
有着很强的泛用性,但却比起崩坏,更加贴合一个人类的能力。
难道说,面前的少年已经算是完全驾驭了这份核心,并且将权柄的能力修正了一部分?
“你是说,你其实是正在烦恼其他的事情,当时烦躁不是因为我还没醒过来吗?”
“当然,本小姐可不担心你会不会醒过来,而是在烦恼另一个人的病情,很复杂,而且不好治。”
白露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甚至有一种正在摸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的感觉。
好在白露比较克制,摸了几下之后倒是没有继续做这个动作,而是聊起了之前比较困扰的话题。
之前的抓狂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白露的一个病人。
或者准确来说是一个同族的病人,这个病人相当棘手,有点难以处理。
“难不成,那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就要重新进行蜕鳞重生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云霄其实觉得持明族能通过这种办法,也不失为一种轮回重生的感觉。
虽然每一世都是不同的人格,但容貌基本不变。
这应该就是不朽的龙裔所传承下来的那最关键部分的特性了吧。
其实对于长生种而言,这样的一个盟友陪伴在身边,其实也算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基本很少见持明族和仙舟人联姻。
毕竟寿命论在两边之间虽然基本没有,但没有一个人会想要让自己爱的那个他通过蜕化成卵再次孵化一次。
然后再次苏醒的时候,便是一个全新的另外一个人,这样其实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这个问题倒也是有些让云霄感觉困扰。
自己和白露就是这样典型的例子,两个人都不是一个种族的。
不说生殖隔离什么的,但寿命论是明显逃不过去的一道坎。
他也不是傻子,又不是看不出白露对自己产生感情的这件事。
但——他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去描述自己的心情,如何才能和白露说明这一切。
“唉,说是蜕鳞重生了也没什么问题,毕竟,那个病人很特殊,算了,过段日子再和你说这个,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谈上班的事情。”
白露伸了个懒腰,带着云霄直接找了个棋牌室坐了下来。
看着不少人围在一起打帝垣琼玉,多少还是有些意思的。
虽然云霄很久没来过罗浮仙舟了,但对这种能够风靡联盟的游戏多少是感兴趣的。
再加上从青雀那边学来的手法,很快看了几把之后,便忍不住上手搓了一盘。
结果直接给带着白露吃的三顿饭的饭钱直接搓了回来。
着实是离谱。
“这算是外出白嫖了一顿饭呢,不再考虑吃点甜品啥的吗?”
“白露小姐你都吃了三盘落九天了,还没吃腻吗?”
“那种拔出糖丝儿的甜品,整个罗浮也找不出几个来,本小姐还是个小孩子,多吃点甜品没问题吧。”
云霄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再加上白露自己也是医生,倒也不担心蛀牙的危机什么的。
想着倒也没什么,云霄便带着白露继续返回金人巷的小吃摊。
但不知为何,这里的人流量似乎越来越少了。
原本对外贸易的好几个港口,最近都停用了的样子。
金人巷的经济越来越萧条,着实也是有些没办法。
就在两人返回的时候,却正好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位美丽的狐女正收起了自己的折扇,美滋滋的打包好了一份甜点,正准备慢悠悠往回走。
却正好迎面撞上了他们二人。
“哎呀,这不是龙女大人和云霄吗,今天也是出来约会的吗?”
“什么叫也,我们是出来吃饭的。”
白露立刻辩解了一句,但看着停云的这个表情,明显就是不打算相信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表情,白露直接哼哼唧唧的转过头去。
不再理会现在停云的这副玩味的模样,免得又被调侃的面红耳赤。
反倒是云霄看着面前的停云,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味。
自己是来罗浮仙舟有一段时间了,倒是很少看到停云亲自来金人巷买甜点,她不是觉得最近自己要控制饮食了吗。
“停云姐也是来金人巷买吃的吗,最近的瘦身计划应该很成功吧。”
“嗯,相当成功呢,而且还遇到了几位来自星穹列车的恩公,他们对小女子可是很照顾呢。”
停云撑开扇子轻轻摇晃了几下,眼神妩媚如丝,仿佛能够勾人心魄。
不愧是狐人族,这样的魅惑简直可以说是天赋的能力。
云霄微微捏捏自己的眉心,呼出了一口气来,说道。
“那几位来自列车的朋友,如今应该在为了仙舟到处奔波吧,停云小姐最近也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吗?”
“偶尔啦,毕竟小女子就是个文职人员,只能为他们介绍一番罗浮的新鲜事物,其他战斗方面的事情,倒也是有些无能为力了。”
“不过,小女子听说最近丹鼎司那边出现了些许的麻烦,似乎已经被药王秘传的人占据了,龙女大人这些日子,应该也在为没有药品的事情而烦恼吧。”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白露忽然沉默了一下,而当云霄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偏过头。
似乎是想要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其实最近整个仙舟内发生的剧变,在云霄他们出门的这段时间已经摸索了一些。
比如说建木的彻底复苏,便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征兆。
现在大部分的仙舟人都是深居浅出,很少有人在外频繁走动。
这也是导致金人巷经济萧条的原因之一。
毕竟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出门,为了防止外面的危险。
而丹鼎司内更是被药王秘传占据之后,似乎研制出了很多能立刻转变仙舟人化作魔阴身的药物。
甚至于不是实体,而是化作雾气的模样,只要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一旦释放开来。
让一大批仙舟人当场魔阴身发作的情况下,整个仙舟可能都要大乱。
当然这些情报都是停云听说过来的情报,但对于云霄而言可以说是相当关键的信息。
“白露,你最近的那个病人,是不是很缺少药材,以至于很多在外的药师同样都缺乏药材——”
他想到了之前被安置在地上的好几个云骑军伤员。
这些伤员身上都只用了非常简单的纱布进行包扎,还有一些简单的药物吞服之类的。
如今囤积药材的地方被药王秘传给占据了,难怪这些家伙最近如此的猖狂。
“那些事情不要紧,就算暂时没有药材的供给,丹鼎司之外的药房里还有不少药材的囤积,你不用去冒险。”
白露似乎太过于了解云霄了,似乎一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立刻开口阻止他去冒险。
现在罗浮大乱,药王秘传变得越发肆无忌惮,显得也是越发猖狂。
云霄捏了捏白露伸过来的小手,在犹豫了片刻,说道。
“但,现在罗浮相当危险,如果不尽快解决,你也会很危险的。”
“我不危险,我哪里有危险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遇到危险,所以你不可以去冒险的,明白吗?”
白露似乎有些着急,毕竟要去那边,云霄自己都会遭遇不测。
毕竟他自己也是仙舟人,那种能催化魔阴身的药物,只怕对他也会有所影响。
然而,当白露看着云霄凝视着自己的双眼,那双眼里倒映着的只有自己担心的面孔之时。
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死死拉住云霄衣袖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白露低垂着脑袋,似乎是有些伤心。
“你一定会去的,对吗,就算是我阻止你......”
“白露,你是这个罗浮最厉害的医生,等着你治病救命的人还有很多,虽说我不属于这里,但,你在这里,你比我更珍惜罗浮仙舟,珍惜这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会帮你,也会尝试着,跟着列车组的人一起夺回丹鼎司。”
云霄的话音掷地有声,可以说是相当的明确。
而白露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拉着云霄蹲了下来,好不容易和他平齐了身高。
这才伸出手来,拉住了云霄的手指。
“虽然你身体有些特殊,或许不会被魔阴身的药物感染,但你也要答应我,量力而行,不要勉强自己,因为我相信你的战斗力,但如果你回不来了,我也会去找你的。”
白露的眼神相当坚定,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也应该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这句话的双重含义。
云霄会为了她作为医师的身份,为她杀去那刀山火海。
那她就会为她做到最好的后勤医师的责任。
无论他伤成什么样子归来,都会第一时间将他的所有伤势治愈。
还有从前线归来的云骑军,这是一场发生在罗浮上的战争,丰饶民之间的战争。
或许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但白露的眼里此时只有云霄一人,她的这句话也无比的认真。
眼神无比坚定的拉住了云霄的拇指,说道。
“答应我,这一次,不要被抬着带回来了。”
“这话说的......好好我答应你,这次我一定走着回来。”
云霄看着白露背后甩动的龙尾已经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电火花。
这才忍不住的答应着说道,连忙伸出手指,同样和白露拉着拇指。
虽然不知道这种约定方式到底是从哪里传下来的。
但这样一来,明显白露就放松了很多,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云霄也和停云交流一番,表示明天可能就要在丹鼎司之外的一片区域,那些列车组三位成员会在那边和太卜司的人会和。
等待将军和太卜的下令,就可以直接杀入丹鼎司之内,夺回那些被药王秘传抢走的地盘。
还需要将那些炼丹炉全部安放下去,免得以后这些未成形的药物真的成为了祸害罗浮的一大隐患。
而这一次,白露手里拿着琼食鸟串,一口一口的吃着,也不再考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云霄,看着那个少年明明刚刚养好身体又要奔赴战场,只能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呜,吵死啦,到底哪里在打架嘛......”
虽说远方传来的刀剑碰撞声已经减弱到极其微弱的程度,甚至有点听不太清楚。
但因为有些工作焦虑,导致一些神经敏感的白露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是感觉有些不适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翻身而起,跑到窗口附近朝着远处看去。
在长乐天靠边缘外的一片广场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剑鸣。
似乎是有着两道身影正在不断交错于空中一闪而过。
其中一道是充斥着锋锐的血色剑芒。
另外一道则是充斥着寒芒凌冽的冰霜。
两股剑气纵横交错,来回碰撞,打的难解难分。
不过周围似乎被设置了一层简单的隔音罩,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外传。
“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谁在打架啊,而且那血色剑光......有点眼熟。”
白露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骤然一个回头看向了云霄所在的阁楼。
那座阁楼上属于云霄的房间关着灯,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这家伙,不会大晚上找人打架去了吧,可恶,真不让人省心,可恶,可恶!”
白露倒是很想发几句狠话,不过在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后,还是立刻穿戴了自己的衣服,拎着药葫芦立刻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顺着隐隐约约能听到的剑鸣的方向,倒腾着两条小短腿飞奔在无人的街道上。
——
此时,两位少年的战场之内,云霄的身体猛然剧烈颤抖了片刻。
进攻的步伐瞬间停顿,而悬浮在他身边的半透明飞剑瞬间停顿下来,被彦卿甩出的飞剑一一击破。
而彦卿也从半空的御剑状态落下,脚步也略显虚浮。
双方明显都已经琢磨透彻了彼此之间的剑招,甚至都足以预判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彦卿毫无疑问是一个天才剑士,天才少年,放在外界必然是同辈无敌的程度。
云霄身影微微停顿,体内的步离人毒素有些无法被药丸压制住。
手中支离剑再也把持不住的脱手坠落在地。
环绕他周身的血色气息也若隐若现,慢慢消散了开来。
彦卿的动作同样变得疲乏,心口的位置也突突的跳个不停。
但在眼里弥漫的那份恐惧之情也慢慢消退了下去,缺少了血色气息的压制,彦卿的状态反而恢复的更快一些。
只是看到云霄此时痛苦的捂住心口半跪在地上的动作,也同时有些担心了起来。
“喂,你怎么样了,难道真的身患隐疾,有携带药物吗,我喂你吃下。”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实力齐头并进的少年,彦卿自然不想让这个对手就这么倒下。
“哈......不用,被我杀死的步离人,在我体内留下的血毒而已,我还是能压制的,快去请白露医生过来,我还能撑......”
说着,他立刻盘膝坐在原地,浮现在双手上的各种血管不断的暴突起来。
突突的血管一点点的要将他的手臂撕裂一样,却被他运转的一股凌厉剑意瞬间镇压了下去。
血色的眼眸缓缓闭上,越发凌厉的剑意盘绕自身,总算是让那些血色纹路按压了下去。
眼看他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彦卿立刻转身就想返回,但似乎想到了云霄自身的问题,又不好立刻离开。
刚准备拿起玉兆呼叫一下附近的云骑过来看守云霄,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按了下来。
“不用,我这不是还在吗,而且,白露小姐我也带来了。”
景元的声音出现的瞬间,彦卿立刻抬头看了一眼。
随即便看到了被景元一只手夹在腰间的白露。
似乎是因为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白露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这里来。
直到被景元放在地上之后,白露这才看到了这位闭目将军,忍不住跺了跺脚,却立刻看到了盘膝坐在地上的云霄。
“喂,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气血这么狂乱。”
白露立刻打开了自己的药葫芦,开始不断的将自己的药材从里面倒出原地进行药材的炼化。
但这附近距离丹鼎司还有点远,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炼丹炉。
白露只能是双手开始搓起了电火花,不断的用自身的力量将这些药材炼化成丹液,一点点的送入面前双眸紧闭的少年口中。
但少年只是喝了几口,便似乎失去了意识一样,再没办法张开自己的嘴巴。
“哎呀,你张口啊,张口喝药了,喂!云霄,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白露连忙拍了拍面前云霄的面颊,双手湿漉漉的,还有没干涸的药液在手掌上慢慢流淌下来。
景元微微蹙眉,看着少年此时忽然露出的痛苦神色。
体表的血色纹路突然开始扩张,毒素有些被血气激化,出乎意料的开始了反弹,迅速在体表扩张了开来。
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片刻,猛然睁开了双眸。
充斥着血色的狂暴双眼,这一瞬间猛然失去了人应有的漆黑瞳孔。
一双眼瞳在这一刻的刹那都被鲜血浸染,掐着剑诀的手指忽然弹动。
血色气息轰然炸裂开来,充斥血腥杀戮气息的血色领域轰然张开。
而距离最近的白露瞬间睁大了眼眸,而她本就距离云霄最近,根本不可能跑开。
“啊,白露大夫!”
彦卿瞬间惊呼一声,背后飞剑再次席卷而来,化作一股寒霜剑气和前方的血色碰撞起来。
但却根本来不及冲入那片领域内救人。
景元更是眼眸骤然凝重,背后的一阵金雷闪烁,然而却在下一刻,他的动作骤然停止。
也一把按住了身边准备冲入血色领域内的彦卿。
“别急,无碍。”
“将军!白露大夫她——”
然而,看到景元沉稳的眼眸里有一股玩味的表情,似乎并不着急害怕什么一样。
毕竟他和彦卿不同,一眼便看穿了血色领域之内的情况。
虽说周围隐隐约约模糊了内部的景色,但他却能清晰看到云霄刺向白露的剑指被他硬生生的抓住。
左手遏制住了右手,似乎保持在了一个僵持的状态下。
白露虽然害怕,但却也没惊慌的从云霄身边跑开,而是看了一眼手里撒掉不少的药液,又看了一眼少年因为过于痛苦而几乎扭曲的面孔。
下一刻,她决定做出一个较为大胆的决策——
——
过了没一会儿,血色领域和气息散开,由于彦卿也没继续冲击领域。
所以也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然而当领域散开的时候,却看到白露吃力地拖着昏倒过去的云霄走了过来。
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云霄的嘴边也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景元微微笑了一下,却被白露用不满的眼神瞪了一眼。
“呜,不准笑,这是治病救人的,不丢人!”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嗯,就是这样,不过还是把他交给我吧,他还是挺危险的。”
“不行,现在他还很虚弱,我必须时刻跟在旁边,如果要审问他,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不然我不放心。”
看着白露一脸尽职尽责的表情。
景元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彦卿倒是一脸懵,他对此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道白露为什么突然露出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只是看着留在原地的那柄看起来几乎要支离破碎的剑,他忍不住上去,想要将这柄剑拿起。
却被景元一把拉住了肩膀。
“这柄剑有点危险,我来拿吧,你去护送那两人离去。”
“是,将军。”
虽说不能接触这柄剑让他有些可惜,但他还是挺好奇这柄剑到底是怎样的构造。
能打造出这柄剑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中的天才,该不会是朱明仙舟的某位百冶打造的吧。
彦卿一边思索朱明仙舟那边的有名的铁匠一边跟了过去。
然而景元却将这柄剑拾起的瞬间,感受到了剑身之内蕴含的狂暴意志和血腥杀戮之气。
仅仅只是拿着,便有一股戾气凭空产生心底。
如果不能把持住,怕是真的会当场失控,但对景元来说,这点程度本就不碍事。
“没想到,有一日我会见到你的弟子,收下他的时候,你是叫应星,还是叫刃——”
想到这里,他似乎回想起了幽囚狱之内,刃对自己所说的话。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星穹列车如今也到了仙舟,怕是罗浮,最近应该安稳不了了。”
景元发出了无奈的叹息,毕竟,他能摸鱼喝茶休息的日子,也不多了。
——
第二天,当云霄微微睁开眼眸的时候,便听到了白露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看他都要醒了,让我去看看他!”
“白露大夫,您别为难我了,是将军的意思,能带回来审问已经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云霄想活动一下躯体,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索铐了起来。
环顾周围,却发现整个房屋的摆设都很熟悉,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里不是白露的房间吗,自己怎么躺在这个地方了。
他的眼眸有些混乱,但也就在片刻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这点铁索,还拦不住他的动作。
“理之剑,来。”
他轻声细语,湛蓝的剑芒一闪而过,捆缚他手脚的锁链应声而短。
但还没等他站起身来,一道身影却不知何时来到了房内。
眯着眼睛,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般,坐在了床边的附近。
“有点本事啊,没想到你还不止一把魔剑,朱明仙舟的云霄,我都不用猜,云璃应该是你妹妹吧。”
听到duang的一声爆响声里,垃圾桶小姐在桶里发出一声惨呼。
整个垃圾桶直接倒了下来,咕噜噜地朝着阴暗的角落里滚了过去。
似乎是害怕了刚才的那一下,差点把她脑壳震得嗡嗡响。
云霄刚准备跟过去,却忽然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时冲出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
“喂!我说你啊!快别跑了,杨叔还在等着咱们呢!”
“不要,我发现了罗浮仙舟唯一的一个铁皮桶,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把我从家里拽出来!”
垃圾桶小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然后......滚得更快了。
而那粉色头发的少女明显被周围视线看得有些羞耻了。
甚至有种想要掩面而走的冲动,太丢人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可不能让她溜了。
刚才她也是被那敲锣一样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
当然被吸引注意力的可不只是她,还有周围的许多仙舟人......
不想明天被登上罗浮头条,她立刻想要追赶过去。
却忽然感到身边一阵风掠过。
眨眼一看,却看到云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垃圾桶的外壳上,硬生生将这个垃圾桶停在了原地。
“你认识这家伙?是她的同伴吗?”
粉毛少女愣了一下,微微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丧气的模样。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是的,我们是星穹列车的人。”
听到星穹列车,云霄微微打起了几分精神。
先前就听到过这个列车的人马上就要到罗浮仙舟了来着,没想到真来了。
而且来得这么快,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好,我叫三月七,是列车组第一美少女,小帅哥不像本地人啊,怎么称呼?”
“叫我云霄就可以了,另外......我虽然服装比较特殊,但确实也是仙舟人。”
“哦~所以你是打算出来拍照才穿的很有特色吧,我懂,对了,咱俩联手把这家伙弄出来先。”
说着,三月七直接将垃圾桶扶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垃圾桶的盖子努力地往外拉扯。
然而垃圾桶的盖子在这一刻却仿佛粘在了垃圾桶上。
死活都拽不开不说,甚至里面还传来了那位小姐的声音。
“小三月,你要理解我啊,我这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你不能把我的故乡夺走——”
“别说胡话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过会儿你打算面见将军的时候,也躲在垃圾桶里面吗?”
“有什么不好,看似穿上了伪装,实则卸下了面具,只有这样,人与人之间才能平等交流——”
“你交流个,什么啊,快出来!”
最终,云霄还是出手帮了一把,两人一合力,总算将垃圾桶盖子掀了开来。
然后——看到了里面另外的一个小一号的垃圾桶,上面还有另外一个垃圾桶盖,严丝合缝地盖在上面。
“你搁这儿套娃呢!给我......”
“别急,先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在说,这外面走过路过都看一眼,毕竟影响不好。”
云霄连忙拉住了三月七,带着她拖着这个垃圾桶精走到了金人巷人少的角落里。
两人齐心合力,终于在撬动了三层垃圾桶的桶盖之后。
看到了里面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灰毛。
说是瑟瑟发抖,但她那眼神怎么看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屑字。
“唉,小三月,你还是不懂人心啊,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我懂你个,锤子啊!云霄小哥,多谢你啦,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我今天先把这个叛逆少女带回去再说。”
“没什么,话说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护送你们吧。”
毕竟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云霄觉得当个向导还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问题不大。
三月七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还得麻烦你带个路,我们要去长乐天。”
云霄点了点头,看着三月七拽着还有些不情不愿走出来的灰发少女。
看着她略显可惜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忽然有些好奇这位奇女子的身份了。
“这位怎么称呼?还是继续叫你垃圾桶小姐比较好?”
“唉,想我垃圾桶王的称号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还请称呼我,银河球棒侠——这根棍子,可是锤过纳努克的棍子。”
说着,她手边忽然一甩,直接打出了一根造型奇特的棒球棍。
说实话......云霄突然感觉刚才问问题的自己很纯,他多少有点后悔了。
只是在看到那根球棍的独特之处,不由得也有些称奇。
三月七表示自己不想认识身边这个人,只是有些捂脸地走在旁边。
但其实有一说一,这两位也都可以说得上是美少女了。
带着这两位回到长乐天的时候,三月七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似乎相当成熟的男人。
这个男人面色略有些沉重,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三月七飞奔而至。
而在这附近,则是围绕了不少的仙舟人,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在三月七说了一番之后,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推了推眼镜。
直接走到了云霄的面前,伸出手来。
“初次见面,我是瓦尔特,感谢你带着小三月她们前来。”
“瓦尔特先生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云霄说着,一边往人群那边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正好一眼看到了此时正在人群中心,被不少云骑军围绕着的......魔阴士卒。
而就在此时,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闷哼,一个倒在地上的云骑军伤员,此时忽然浑身抽搐,一阵金光化作的树叶落在他的身上。
刹那间,他的躯体骤然开始了魔阴化的征兆,几乎是一个瞬间再次化作了下一个的魔阴士卒。
“原来又有人犯了魔阴身吗......瓦尔特先生你们先后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他右手一挥,透明蓝色的长剑瞬间投影而出。
而原本正观察着魔阴身的瓦尔特忽然转过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看了一眼身边的云霄。
此时的云霄似乎都没能察觉到。
他的双眼之中,此时仿佛运转着一道半透明的齿轮。
理之剑的构造瞬间凝聚成型,化作了支离剑的模样落在了他的手中。
毕竟支离剑被丢在家里还没拿出来,并且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抓着正品的支离剑战斗。
然而即便只是透过投影模仿出来的,其中蕴含的那股意志却几乎分毫不差地被复刻出了一部分。
此时抓住这柄剑的云霄都感觉有些掌心刺痛。
耳边也恍然之间仿佛回荡着过去的声音。
一张张狰狞到了极点的面孔,锋锐到足以撕裂一切的獠牙,猩红的双眸仿佛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而自己在那种宛若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之中的奋力厮杀。
用自己手中的血刃撕裂敌人的肉体,任由敌人的鲜血落入口中。
那种熟悉的腥甜气味仿佛仍旧萦绕在自己身边。
云霄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抬脚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但却忽然察觉到身边瓦尔特的目光有些古怪。
“瓦尔特先生,你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你的这份力量,是哪里来的?”
瓦尔特居然也是没有多少避讳,甚至是面色变得相当严肃地看着自己。
云霄微微歪了一下头,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不远处人们惊恐的大叫声。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身影一瞬间冲了出去。
脚下宛若踏风一般,从那些纷乱的人们头顶一点而过,直接冲向了那片化作魔阴士卒的战场。
霎那间,血色的剑光在场内爆发了开来。
宛若从天而降的一道彼岸花影瞬间绽放。
将那些化作了魔阴身的士卒纷纷劈地倒飞了出去。
而他的身影出现的一瞬,立刻便抬腿朝着附近还未倒下,反而是扑杀而来的士卒踹出一脚。
砰的一声闷响中,这个士卒的身影当场倒飞数十米之外。
而他手中长剑一甩,眼眸中蓝光一闪,瞬息间一道道的飞剑宛若投影一样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不远处,手持拐杖的瓦尔特更是眯起了眼眸来。
或许,身为理之律者的他,曾经身为理之律者的他更能清楚这股力量的源头。
因为如果是寻常的力量,应该是并不会给他带来如此清晰的共鸣感。
在那少年投影出第一把剑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了。
“律者......我一路旅途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在我的故乡之外,遇到这样的一个律者——”
“杨叔,什么是律者?”
“是我曾经故乡的故事,等有机会了我会和你们说的,不过现在,先看看这个少年的表现吧。”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瓦尔特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些许。
毕竟同为理之律者,继承了瓦尔特之名的他很能明白一件事,理之律者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如果真的是野生的律者,而且是在这样一个外宇宙中的律者。
他也不太好把握住对方的情况,只怕是先需要深入交流一番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