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最干净的房间需要最肮脏的灵魂献祭。

冷藏柜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那个长发女人从尸堆中缓缓起身。当她撩开遮脸的长发时，我和林小夏同时屏住呼吸——那是二十年前被顾明渊做成实验标本的，医院第一任院长。

太平间的白炽灯管突然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的间隙，冷藏柜上的血字诡异地变换着排列顺序。

请协助清洁工完成消毒工作

林小夏刚要伸手去拿墙角的拖把，我猛地扯住她后领。拖把杆上密密麻麻的齿痕正在渗出黄绿色液体，缠在上面的头发丝像海葵触手般蠕动。


着我的工号。

当第一滴腐蚀性液体滴在锁骨时，整层楼响起孩童的笑声。七岁的
系统出现逻辑错误，院长权限可覆盖所有指令。
避开坠落的手术灯。不锈钢灯架砸在方才躺卧的位置，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映出我脖颈处新增的罗马数字纹身——这是上次轮回用镇静剂在停尸房冰柜刻下的死亡计数。



我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味呛得鼻腔发酸。惨白的灯光在头顶明明灭灭，走廊两侧的镜子映出无数个面色惨白的自己。这是我第三次经过这面裂纹横生的镜子，镜面右下角的血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