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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唧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宜裴景煜的女频言情小说《再遇春楚宁宜裴景煜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郁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宜离苑安静的只能听见楚宁宜艰难的呼吸声。倒是长吉苑已经开始吹响喜庆的音乐。楚宁宜拿出她珍藏的那副画像,一点点抚摸着上面熟悉的脸颊。这是她十岁生辰时,父亲为了哄她开心,特意找来了画师作的画。娘亲亲手为她涂了胭脂,兄长还给她做了竹蜻蜓作为装饰,只为了能让她在画中更漂亮。身旁站立着明媚的少年,正是和楚宁宜一同长大的裴景煜。两人相视一笑,最美的画面定格在了此刻。这里倾注了所有人的爱,也是楚宁宜最幸福的时刻,只是他们的爱在楚宁雪的到来之后,就逐渐随着时间消逝了。火盆之中,火舌舔噬着画卷,那幅注满爱意的画像一点点在大火之中消散,最后化为灰烬孤零零的躺在火盆之中。不念了,从她想清楚的那一刻,她就不念了。吉时已到。门口的喜乐吹奏,鞭炮声轰鸣,楚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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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离苑安静的只能听见楚宁宜艰难的呼吸声。

倒是长吉苑已经开始吹响喜庆的音乐。

楚宁宜拿出她珍藏的那副画像,一点点抚摸着上面熟悉的脸颊。

这是她十岁生辰时,父亲为了哄她开心,特意找来了画师作的画。

娘亲亲手为她涂了胭脂,兄长还给她做了竹蜻蜓作为装饰,只为了能让她在画中更漂亮。

身旁站立着明媚的少年,正是和楚宁宜一同长大的裴景煜。

两人相视一笑,最美的画面定格在了此刻。

这里倾注了所有人的爱,也是楚宁宜最幸福的时刻,只是他们的爱在楚宁雪的到来之后,就逐渐随着时间消逝了。

火盆之中,火舌舔噬着画卷,那幅注满爱意的画像一点点在大火之中消散,最后化为灰烬孤零零的躺在火盆之中。

不念了,从她想清楚的那一刻,她就不念了。

吉时已到。

门口的喜乐吹奏,鞭炮声轰鸣,楚家人满脸笑意的拥簇着一身红装的楚宁雪,将家中唯一的宝贝带出了长吉苑,她迈出楚府的正门,满心欢喜的等着来接她的裴景煜。

往来宾客纷纷贺喜,都在恭贺楚家小女和裴大将军喜结良缘。

与此同时,楚宁宜关上了宜离苑的房门。

一名侍女小声提醒:“夫人说了,您现在是罪臣之女,回来的时候走的也是侧门,出去依旧得如此,这样对雪儿小姐才好。”

“我知道了。”

楚宁宜独自一人穿着红色的嫁衣,往侧门走去。

侧门,一辆普通的骄撵已经在此等候。

她这种身份,是没资格让王爷亲自来接的。

楚宁宜费力的上了马车。

骄撵缓缓移动,刚好遇到了前来迎娶楚宁雪的裴家接亲队。

裴景煜身着华贵的喜服,那张俊颜意气风发,一如他在战场上的英姿。

他脸上挂着笑容,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牵过了楚宁雪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人群瞬间都激动大吼。

楚宁宜掀开车帘,虚弱的靠着骄撵,目光循着楚家正门的方向望去。

只见新郎官意气风发,他紧紧的抱着手中娇羞的娘子,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他们的身边,父亲激动的喜笑颜开,娘亲不舍的落泪,兄长殷切的祝福。

这些都是他们对楚宁雪的爱。

也是从前楚宁宜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需要了。

胸口的剧痛传来,楚宁宜的呼吸逐渐孱弱,求生的本能让她剧烈喘息。

车帘落下的那瞬间,楚宁宜终究还是没撑住,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嘴边溢出。

这一幕,刚好被裴景煜捕捉。

男人笑颜瞬间僵硬,眼中满是错愕。




离开楚家之后,楚宁宜转身去了京城的药馆,那是辛者库的医师给她留的地址。

医师说这药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最起码可以让她减轻肺痨带来的痛苦。

刚拿了药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来寻她的裴景煜。

他仰头看着后面的药馆,眉宇间多了些疑惑:“我找你很久了,你为何会在药馆门口?”

面对裴景煜的询问,她将药藏在身后:“碰巧路过,有什么事吗?”

“宁宜,就这一次,有些话,我想亲口跟你说。”

未等她拒绝,楚宁宜就被裴景煜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马上。

他将楚宁宜揽在胸前,驾马扬尘而去。

衣摆飞扬,寒风刮骨,鲜衣怒马的少年怀抱着她奔驰在开阔的田地间,这一幕她在梦里不知道想了多久。

可真的发生时,她的心里早已毫无波澜。

不知烈马跑了多久,二人来到一处熟悉的山头。

寒冬腊月里,山头竟摆满了盛开的杜鹃花,夕阳如血滴落在花瓣之上,楚宁宜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等着裴景煜的下文。

“囡囡,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裴景煜还像小时候一样叫着她的小名,那样亲昵。

她不信。

裴景煜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我已经祝福你和楚宁雪了,裴将军不必再来和我说这些。”

肺部的疼痛让楚宁宜失了耐心。

现在的她只想用完止疼药,好好休息片刻。

听着楚宁宜生硬的语气,裴景煜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当年的事。

“我之所以娶她,不仅仅是怕她死,更是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当年我被人陷害中了毒箭,是雪儿和系统谈了条件,用她的命换我的命,有这份恩情在,我不能不管她!”

这句话仿佛给了楚宁宜当头一棒。

明明当初是她救了他,怎么就变成了楚宁雪?!

楚宁宜咬着唇,一字一句道:“当年你体内的毒,转移在了我的身上,裴景煜,是我救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在裴景煜的心口,他甚至没有多虑,直接否决了楚宁宜的话。

“这不可能,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系统,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帮我把体内的毒转移?宁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满嘴谎言的模样?”

他的眼神充斥着失望,好像楚宁宜所言是多么不切实际的事。

楚宁宜自嘲一笑,不再抬头看昔日的爱人。

她确实没楚宁雪那么大的本事有系统帮忙。

当年为了解裴景煜身上的毒她寻遍天下,才终于找到了神医谷的神医,她足足在那神医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对方才肯见她一面。

为了救裴景煜的命,哪怕神医让她做药人她也心甘情愿。

各种药物被注入她的体内。

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无时无刻不感受着体内血肉仿佛被人强行搅动撕扯的痛苦。

尽管如此,她都为了裴景煜坚持下来了。

后来神医终于答应帮她救人,只不过需以她的身体为引,将裴景煜体内的余毒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没有拒绝。

这也是她命不久矣的真正原因。

不仅是因为病,更是因为当年的毒!

但她不想和裴景煜多费口舌了,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解释?

听到这两个字,楚宁雪嘲讽一笑,直接破罐子破摔。

反正楚宁宜这个贱人已经死了。

现在他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往后她会替楚宁宜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要什么解释,我又没有说假话,况且我让你们做这些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反对啊,哪怕让她替我进辛者库五年,哪怕让她替我嫁入皇宫,不都是你们的决定吗?”

楚宁雪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恨自己没能做的再绝些,竟然让楚宁宜活着从辛者库出来了。

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画像是我送的又能怎么样,我想借此事把楚家嫡女的身份还给她我还有错了?”

楚宁雪杏眸泛着寒意,不知悔改。

楚母皱着眼眉,始终想不通为何楚宁雪要这么做。

“孩子,我们楚家人待你不薄,为了你的命,我们甚至委屈了宁宜,你何至于此啊。你害了宁宜还不够,还想害整个楚家吗?”

甚至为了表现他们更爱楚宁雪,他们不知道说了多少伤害楚宁宜的话。

“她替我去辛者库也算是给她下辈子积攒福报了,而且我不这么做,怎么样你们心甘情愿的把楚宁宜嫁给萧绪,我这是为了她好为了楚家好,谁曾想楚宁宜命薄,就这么死了。”

“你们应该怪她死的早而不是怪我为什么把自己的画像送到萧绪那里!”

她的话冷血异常。

她不用这种手段,怎么能顺利抢走楚宁宜光鲜亮丽的人生呢。

“你这孽障!”

楚父一个巴掌落在楚宁雪的脸上,回想起自己曾经逼楚宁宜做下的事情,最后愤恨离开。

楚母承受不住这些,再一次晕倒在楚大哥的怀里。

楚宁雪捂着脸,脸上的火辣让她面无表情。

“景煜哥哥我......”

她把目光投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裴景煜身上,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既然楚家人怨恨她,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裴景煜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自己的画像送到萧绪那里,就是为了让好色的他娶你,你清楚楚家人舍不得你定会让宁宜替你嫁给他,到时候萧绪看到宁宜并非是画像中的人,定然会把对楚家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到时候她在宫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想用这种方法把楚宁宜永远的囚禁在宫里日日受萧绪那样的人折磨,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楚宁宜已经油尽灯枯,到最后她不但害了楚宁宜,还连累了整个楚家人,更让她的恶行暴露在众人眼前。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别这么叫我,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

裴景煜厌恶的盯着楚宁雪,恨不得将她现在就碎尸万段。

不过让她就这么死了,是在给她解脱。

他要楚宁雪承受比楚宁宜还要痛千百倍的惩罚。

“景煜哥哥,我已经嫁给你了,我只有你了,你从前不是最在意我的命了吗,难不成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楚宁雪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裴景煜的结实的小腿。

从前她只要一提“死”这个字,裴景煜比谁都紧张,她不信他还这么铁石心肠。

下一秒,裴景煜直接嫌弃的把腿旁的人踢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休书明日我便送到楚府,若是宁宜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要想死,就趁早。”

说完,裴景煜转身离去。




楚宁宜趴在地上,手上的伤因冲击再次龟裂开,血液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你若非要闹性子,便自己走回去吧!”

裴景煜眉头紧皱,不再看她,拂袖坐回马车内。

楚宁宜看着远去的马车,漫天的飞雪,沉默的爬起来。

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她是爹娘上了年岁才得的女儿,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女娃,阖府上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就连她的院落都叫长吉苑,寓意长寿,幸福。

在她连路都不会走时候,爹娘便给她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奇珍古玩。

兄长更是遍寻天下,替她寻来一块暖玉,又聘了能工巧匠雕刻成床榻。

从此她的院中,便日日被奇香萦绕,冬暖夏凉。

楚宁雪也是爹娘担心她闺中无同龄人陪伴,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收作养女的。

当时她只以为多了个妹妹,开心了好久。

可后来楚宁雪自称攻略者,失去楚家和裴景煜的爱,她会死。

她说的话一条条的应验。

从那之后所有人眼里就只剩下了她。

爹娘兄长将原本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关心疼爱全都给了楚宁雪。

就连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裴景煜也开始日日守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家人与裴景煜。

他们都不爱她。

就连最后的一丝关系,也在她成为罪臣之女那一刻斩断了。

楚宁宜拖着病腿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一直到夜里才抵达侯府。

她在门口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管家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俩眼,才开口道。

“大小姐,夫人吩咐,说您刚从辛者库出来,走正门会坏了侯府运道,请您从后门进。并且您的闺房已重新安排在了安静比较适合修养的宜离苑。”

“另外,世子特意嘱咐,说您回来后最好待在院子里,莫要随意走动,免得冲撞了二小姐。”

楚宁宜闻言一愣,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予:“好。”

打开宜离苑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过道两旁展开得鲜艳的花。

楚宁宜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可楚宁雪最爱的便是花。

她只好走的快些,尽量不被沾染上。

回到房内,楚宁宜才敢小心翼翼的褪下鞋袜。

她的脚本就有伤,又在雪地行走了许久,伤口全裂开了,有一部分甚至连带着皮肉一起被袜子给带了下来。

楚宁宜疼的直冒汗,却硬是没吭声。

简单处理后,她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眼。

夜半三更,楚宁宜想上茅厕,宜离苑很偏僻,她提着灯,摸索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却在路过大厅时,耳边传来兄长和爹娘交谈的声音。

娘亲的声音带着抽泣:

“那萧绪虽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却是个性子残暴的,还克死了好几任夫人了,若是让宁宜嫁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怎么舍得?”

爹爹叹了口气:“没办法,皇上口谕已下,宁宜和宁雪我们必须选一人嫁过去。”

兄长无所谓道:“怕什么?宁宜在辛者库待了五年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甚至还能提前释放,可见雪儿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她有气运护身,再差也不过是被萧绪休弃,但宁宜是侯府真正的小姐,有我们在,谁敢欺负她?”

“也是,那就这样办吧,明日我便进宫面圣......”

交谈声还在继续,楚宁宜的心却猛的一抽。

她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同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鲜血喷洒而出。

楚宁宜感受着手掌的黏腻感,瞳孔内死寂。

辛者库的医者说,她的病没得治了。

所以,他们才提前将她放回来的。




太兴殿宫门口。

裴景煜握着手中的杜鹃花在此处长跪不起。

哪怕今日冒犯了萧绪,他也要确保楚宁宜还安然无恙。

“将军,您别等了,三殿下说了,他不见。”

宫中的内侍弓身说道。

新婚之夜来宫门口求见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这又是何苦。

“若是殿下不见,臣便求到陛下那里去,若是陛下还不见,臣便长跪不起。”

从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为了见个妇人竟在此不顾尊严久久等候,这事放在宫里都是头一遭。

内侍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能再去请三殿下。

等到萧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晨,可裴景煜仍旧固执的跪在薄雪之上,哪怕身子冻的僵硬也不肯起身。

“裴将军,你这是何苦,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曾有婚约在身,但她现在是本宫的人,你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长跪不起,有失风度。”

萧绪不愿同他多费口舌。

“臣只求殿下让臣见她一眼,日后哪怕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裴景煜伏首,语气卑微。

他只想见他心里的那朵杜鹃花,哪怕一眼就足以让他支撑往后的岁月。

只要知道楚宁宜还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萧绪居高临下审视着面前的男人,狰狞的面孔带着病态的笑容:“她死了。”

“还未进宫门,她就死在了轿子里,当真是晦气。”

“你说什么?”

裴景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宁愿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局。

“本宫说她死了,死了,听懂了吗?”说到这,萧绪的脸上满是嫌弃,一条人命于他而言不过一只蝼蚁。

见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景煜愣在原地满脸震惊,萧绪又不忘玩味的补充道:

“哦对了,因为觉得她坏了本宫的兴致,本宫拿着鞭子对着她的尸体抽了三十鞭,她整张脸都被本宫抽花了,本宫殿中那只黄狗最爱吃肉,就把她的尸体拿去喂黄狗了。”

他杀了楚宁宜,将她鞭尸之后喂了狗,竟还能如此自然的说出这些话?

他还是人吗!

裴景煜仅存的理智被萧绪的话彻底打乱,他上前一步,紧紧揪住萧绪的衣领,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萧绪身边的贴身近侍直接把刀架在了裴景煜的脖子上。

“大胆,竟敢冲撞三殿下,你不要命了吗!”

萧绪拦住了近侍,意味深长道:“毕竟是裴大将军,来寻人,交代清楚不就好了。”

“一条贱命,死了便是死了。”

他将楚宁宜剩下的东西随手丢在裴景煜面前,话锋一转:

“你联合楚家人欺骗本宫,本宫还没来及下旨教训你们,你倒是找上门来了,哪怕你是裴景煜,本宫也照样能让父皇罚你!”

宫门大合,天空之中大雪飘落,片片堆积在裴景煜的肩头,最后将他挺直的背脊压弯。

他用拳头狠狠砸着冰凉的地面,想要将心中的悲愤发泄。

直到最后,他的手背鲜血淋漓,隐忍已久的泪终于落下。

那颗泪珠顺着他布满胡茬的脸颊滴落,最后在地上凝结成冰,犹如他的心脏。

他恨萧绪,更恨自己。

当年是他亲手送楚宁宜进的辛者库,那个时候,她的心该有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