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现代都市 一介武夫小说
一介武夫小说 连载
一介武夫小说 从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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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从心沈景乐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介武夫小说》,由网络作家“从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中日月是枯燥且乏味的,出乎沈从心和齐心远的预料,山里面的山路并没有那么难走。最开始有很多道路都是附近村庄上山采药时踩踏出来的道路,之后由于进入深秋,路上也没有那么多植物和毒虫。更多的是一些干草和枯枝。所以他们行进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再加上山中会有一些动物,偶尔也会经过一些小溪,他们还能抓一些野味或者钓鱼来打打牙祭。这是他们进山的第八天,此时的齐心远走在队伍最前面带路。用手上的横刀不停地将身前的一些荆棘枯枝打散,好给后面的孩子们蹚出来一条道路。之前,当沈从心从背上把两把刀递给他,让他选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就选了这把。放在手上挥舞了几下,觉得出奇的好用,当即就不停的夸沈从心会选刀。感觉这把刀就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沈从心...

章节试读

山中日月是枯燥且乏味的,出乎沈从心和齐心远的预料,山里面的山路并没有那么难走。
最开始有很多道路都是附近村庄上山采药时踩踏出来的道路,之后由于进入深秋,路上也没有那么多植物和毒虫。
更多的是一些干草和枯枝。
所以他们行进起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
再加上山中会有一些动物,偶尔也会经过一些小溪,他们还能抓一些野味或者钓鱼来打打牙祭。
这是他们进山的第八天,此时的齐心远走在队伍最前面带路。
用手上的横刀不停地将身前的一些荆棘枯枝打散,好给后面的孩子们蹚出来一条道路。
之前,当沈从心从背上把两把刀递给他,让他选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就选了这把。
放在手上挥舞了几下,觉得出奇的好用,当即就不停的夸沈从心会选刀。感觉这把刀就仿佛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沈从心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买刀的时候,就是随便选了两把还过得去的,要是真能碰上好刀,那运气也没谁了。
整体的队伍是由齐心远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个孩子,接下来是沈从心,后面紧跟着九个孩子,最后队尾是李泰博。
孩子们已经没有了最开始进山时的好奇,愉快和欢乐,全都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小一些的孩子只负责带着自己的干粮和水囊就行。
大点的孩子就要背着其他孩子的草鞋以及晚上要用的上的摊子,当然,跟多的物资最后还是由沈从心,李泰博和齐心远背着的。
走在最前面的齐心远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说道。
“老沈,老李,天色差不多了,你们俩谁去前面找一找适合今晚住的地方?”
这称呼是在进山之后没多久就定下来了,最开始是李泰博总是这么叫他俩,到后来齐心远也慢慢习惯了起来。
最后沈从心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叫法,还别说,叫习惯了还挺顺口的。
还没等沈从心回话,李泰博那略显毛躁的声音就从队尾传了过来。“我去,我去”
说完,就朝着前方直接冲了出去。
沈从心有些无奈的看着冲到前面的那道身影,然后让开身子,等到所有的孩子都走过去了,自己再在队尾做好防护。
他们三个人走这样的山路不觉得累,毕竟修士的体魄异于常人,但是总要考虑这些孩子的情况。
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找一个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做临时营地,由他们三个轮流守夜。
孩子一多,那可能会产生的情况就会变多,到也没有什么害不害怕,需要陪着,不过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情况避免不了。
有一次,蛋蛋自己去起夜,正方便到一半,就看到一条蛇在林子里盯着自己,当时他就两腿发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当时如果不是二狗子也在附近方便,听到了些动静,及时把沈从心他们喊过去,那条蛇直接就要咬到了。
就因为这个事,蛋蛋这一路上没少被二狗子他们笑话。
从那天起,沈从心就给他们定下了个规矩,无论出去做什么,必须要两个人,甚至更多人一起行动才行。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齐心远就看到李泰博从远处飞掠而来,老远就冲着两人招手。
等到了进处,李泰博兴奋的冲着两人说道。
“咱们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前面有座破庙,咱们可以进去。”
说完用手一指,说道,
“这个方向。差不多二里左右。”
齐心远往过看了看,跟他们预计行走的方向稍微有些误差,不过也不在乎这点误差,他们这一路上的露营地都和预计方位有些偏差。
“老沈,你怎么看?”齐心远冲着后面的沈从心喊道。
“那就去看看吧,”沈从心总觉得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那行,咱们往这边走。”李泰博直接带路走了过去。
孩子们一听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本来耷拉着的小脑袋瓜立刻就支棱了起来,纷纷跟着李泰博朝那边走去,不自觉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二里的距离,听起来不多,但是此时这里是山路,前面又有各种荆棘枯枝,基本上每走一步都要清理一下。
所以走起来并不算快。
当众人赶到破庙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的擦黑了,在半黑的夜空下,一座破破烂烂的庙宇显得极为的诡异。
庙宇占地不大,说是庙,其实就是一间房子,前门也没有任何的门窗,只有四根柱子支撑担负起支撑的用途。
庙宇里面有一个供桌,供桌正对着的墙上,画着一幅画像,许是长期没有人来,这供桌上早已空无一物。
在供桌正对着的画像两旁的墙壁上面也画着一幅幅的图画,应该是所供神灵的事迹。
如今这些画像也早已斑驳不清,让人看不真切。
庙宇的前面有一块空地,他们此时正站在这块空地之上。
沈从心抬头望去,看到庙宇上面挂着一块匾额,原本蓝底金色的匾额也已经褪色,只能依稀的辨认出上面的文字。
“山君庙”
“沈大哥,山君是什么啊?”
李煦麟在一旁怯生生的问道。
“山君啊,就是老虎。”沈从心回答道。
“不过很少听说过会特意供山君,给山君建庙的。”
“那我们还在不在这里住啊?”李煦麟颤颤巍巍的问道。
虽然说可以不露宿荒野他很开心,但是这么晚了住在这种荒山的庙里,他还是有些怕怕的。
“嘿,你怕啥啊,咱们以前不也是住在道观里的吗?”二狗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事,不还有李大哥他们呢吗?”
二狗子性格跳脱,这点他倒是和李泰博差不多,这么一段日子下来,他跟李泰博最是亲近。
沈从心和齐心远还有李泰博对视了一眼,确定另外两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之后,沈从心才说道。
“先把东西搬进去,我去周围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虽然随身带着干粮和水囊,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大家还是想要吃一些新鲜的果子和烤好的肉和鱼。
沈从心离开之后,破庙前的众人也忙碌了起来。
很快的,在破庙里面的西侧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干草,,在庙里面和外面各升起了一堆火篝火。
还有几个孩子拿着大饼在篝火旁边烤了起来。
这种事情,这些孩子们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齐心远和李泰博两人无所事事,干脆就研究起来了壁画上面的内容。
然而,在看到壁画上面的内容之后,两人汗毛根根竖起,对视一眼,顾不得其他,连忙招呼这些孩子们离开此地。
就在此时,异象突生!一阵阵的黑气却从破庙下方散发出来,紧接着,黑气有如实质,将破庙和前面的那块空地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下了一跳,李泰博本来是招呼所有人离开,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别的,又招呼所有的孩子回到破庙里面。
这些黑气在将破庙围住之后,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开始尝试着朝着破庙飘去。
李泰博拔剑出鞘,抬手一挥,飞剑凭空出现,悬空而停,剑尖直至黑气。
齐心远也将横刀抽出,虽说此时他的修为已经被封印,但是并不妨碍他将这些孩子护住的决心。
两人将所有的孩子都护在身后,孩子们在经历了眼前的着一幕之后,也是吓得魂不附体,有的孩子还在咬牙坚持。
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哭了出来。
李泰博被吵得心烦,冲着后面吼道。
“不许哭,这黑气专挑哭闹的小孩子去。”
仿佛是印证李泰博的这句话,那黑气忽然暴涨,好像是一条长蛇一般冲着一个哭闹的孩子就直冲了过去。
李泰博目眦欲裂,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手持长剑就刺了过去,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好在长剑上的剑气在触碰到黑气的一刹那便将黑气直接搅碎,接触到剑气的黑气瞬间消失不见。
剩余的黑气也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只是将破庙包围,再也没有要强行进入破庙的行为。
孩子们看到黑气竟然真的会朝着哭闹的孩子涌来,此时也乖乖闭嘴,再也不敢随意的大吵大闹。
李泰博和齐心远二人刚刚看了壁画,知道这黑气是什么,暂时也没有往外冲的心思,而是各自守住了破庙的一块。
只要保证黑气不进入到破庙里面就可以。
再来说回沈从心
沈从心从破庙离开之后,直接上树观察了一阵,就直奔附近的一条小溪边而去,抓鱼去。
他想的很好,如果鱼比较多,那就一人一条烤着吃,如果鱼不多的情况下,那就煮一锅鱼汤。暖暖身子。
然而在赶路的同时,他的思绪却又回到了那座破庙。
他总觉得有哪里是怪怪的,尤其是这种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多出来一座破庙来呢?
猛地,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一阵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
他想到,无论是寺庙还是道馆,一般建立起来有两种用途,第一种,是供人参拜,第二种,镇压某种东西。
供人参拜的庙宇,哪怕是已经荒废的寺庙,那么周围也会有道路,也回有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荒山野岭的,已经有多年未曾有人来了。周围连有村庄,甚至连有人存在或者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么这座庙,他的用途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它在镇压某种东西!
而且这么多年了,它镇压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破开封印。
想到这里,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要往回走,然后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却看到了一个壮汉。
沈从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摆出了一个拳架,全身紧绷,保证自己随时可以出拳。
这时,沈从心才看清楚壮汉的模样。
沈从心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这壮汉竟然比沈从心还要高出一个头。
他就很随意的倚在一棵树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从心。本来看着很威严的脸上却表现出了那种不屑,略微还带点讥讽的笑容。
他看到沈从心摆出拳架的样子,嘴角扯了扯。
“我要是你,就不会摆出这么明显的敌意。”
声音浑厚且有威严。
“什么人?”沈从心邹着眉头说道。此时的他心急如焚,想要赶紧回到破庙里面,告诉李泰博他们事情的真相。
偏偏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面拦路。
那人还是倚在树上,挥了挥手,用大拇指往后面指了指,说道。
“你们刚刚才从我的庙里出来,现在却不认识我了?”
“山君?”
“嗯,是我。”山君点了点头。
“你镇压的什么?”沈从心追问道。
“呦呵,想明白了?”山君一挑眉,似乎很是惊喜,当然,如果脸上不是那副不屑讥讽的表情的话。
见沈从心没有说话,山君耸了耸肩,缓缓开口道。
“山神,”他顿了顿,又说道:“此地的山神。”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缓缓说道,
“这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我没兴趣管你镇压的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故事,我的同伴们有没有危险?”沈从心厉声喝道。
“嗯,暂时没有。这家伙目前没有什么杀伤力,到白天自己就消停了。”
山君摊开手
“如果你担心,我也可以腾出手来保护他们。”
说完,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远处破庙的方向,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一般,亮起了一道金光。
沈从心只是瞥了一眼那边的金光,心中却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更加的担心起来。
“你看到了,我没有什么恶意,现在,你能放下警戒,咱们可以聊聊了么?”山君说道。
沈从心依旧没有放下拳架,但是也点了点头,冷冷的回答道。
“这么说就行。”
“我特么。。。”山君看到对面沈从心的态度,表示很恼火。刚想说什么,就听沈从心说道。
“你给我展示金光是想要告诉我,你可以随时掌握山君庙那里的动态。以此来逼我就范,对么?
山君内心狂吼,他没有,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就是怕这个人害怕,担心,不跟他好好说话。
毕竟之前路过的行人,看到自己的时候,要么吓晕了,要么早就跑了。
最后还得他把那些人送出山里。
所以一开始他也不敢随意出声,此时更是把自己的庙离得那些人保护起来。
就是想告诉他别担心,自己是好人,不,好虎。
不过山君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人现在是可以正常沟通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冲着沈从心说道。
“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令沈从心没想到的是,在他倒下之后,另外一道身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曼妙的身影走到了沈从心的身前,她低头看着沈从心,抓住沈从心的手腕,看了下脉象,又看了看胡月的尸体。
半晌,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躯,破烂的衣袍,还有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锁链,无一不彰显她的身份。
她就是那名合欢派的俘虏。
早在沈从心和胡月二人进行生死搏杀的时候,她就想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她本来想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先逃跑了的,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却是无法解开,这可是专门用来封锁修士的锁链,上面有着禁制。
她一身的修为只能在体内流转,无法外放,会被直接压制住,而这种锁链最缺德的就是,钥匙需要输入灵气才能被激活。
被戴上锁链的人身上就会有一个灵气枢纽,这个灵气枢纽没有别的用途,但是只要戴着锁链的人一碰这把锁链的钥匙。
便会立刻激发,让戴着锁链的人生不如死。想要强行打开,也会生不如死。
她本身是无法确定谁胜谁负的,看了看二人对打的形式,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留下来赌一把。
没想到她赌对了,竟然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干掉了云海宗的修士。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自己本来的主意,是想等二人分出胜负之后。
如果这个不知名修士(沈从心)赢了,自己就求他帮自己打开锁链。
毕竟她听说这人为了护送一个孩子,敢于得罪天下第四宗门的修士,心肠肯定不会太坏。
到时候情况再糟糕也总比被抓回去做炉鼎要强的多。
可是现在这个修士到在这里,生死未卜,刚刚给他把了一下脉,受伤严重,罡气匮乏。
这人要是能熬过去,修为一定是精进不少,但是怕的就是熬不过去啊,他熬不过去不要紧,自己还要靠他打开这个锁链呢。
她努力的帮着这个修士翻了个身,心下却有了计较。
必须要把这个人保下来,弄醒,如果自己带着这个锁链离开这里,充其量就是个强壮一些的女人而已。
从这里回师门更是长路漫漫,真的遇到了心怀妥测的人,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想到可能会遇到的遭遇,不寒而栗啊。。。
她翻找了一下这两个人身上,都没带药物之类的。
而这个修士的气息也在一点点的减弱。
要是在平时的情况,只要稍微的给这个人渡一点真气进去,激活他的丹田,让他体内的罡气随着经脉流转,他就能保住一条命。
然后罡气带动修复自身经脉,之后就可以一点点的回复了。
可是如今她被压制住修为,根本没办法给他渡真气,也没有药物的帮助,她咬了咬嘴唇,想到最后一个办法。
合欢派的秘典,合欢术。
合欢术是可以在两个人结合的时候,两个人的气相融合,之后走遍两个人身上的经脉,从而在修炼上事半功倍。
尤其是在女方第一次的时候,强大的气息冲击,甚至都可以大幅度的增加另一半的修为。
所以云海宗的两个修士才想把自己抓回去献给宗门里的人当炉鼎。
她此时被锁链锁住,无法主动发出气,但是一旦两个人结合之后,自己的气就可以到那个人身上。
很快他就可以醒过来了,而且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修为更加的精进。
可是。。。可是。。。就这么把身体给交出去,自己也太不甘心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这个男人,长得倒也说的过去,此刻的男人闭着眼,冷峻的脸上有着硬朗的线条,可是还偏偏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看他刚刚搏杀的手段,明明是个体修啊,这种该死的反差感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他的年龄并不大,应该还不满二十岁,但是已经是筑基修为了。
这在修行界绝对是可以称得上为天才的,不过,她又看了看他身上那都是血的衣裳,邹了邹眉说道:“脏死了!”
她看了看这个气息在不断减弱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最后,又是一声叹息,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缓缓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袍。
又欲盖弥彰的将衣袍挡在了身前,只露出了后背的大片肌肤,那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白嫩。
她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想要解开男人的衣衫。
此时从远处飘来了一片黑云,挡在了月亮前面,仿佛月亮也羞于见到接下来旖旎的画面。
她解了半天,都无法解开男人的衣衫,兴许是由于衣服上面的血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干,增加了解开衣衫的难度。
她咬了咬牙,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一把飞剑就悬空在自己的面前。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后滑着退了几下,抬头时,就看到一个穿白衣,背长剑的男人正死死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很快就到了两人面前,这人死死地盯着她说道。
“你要对他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我接着就是!”
这种事能冲你来???
她死死地拽着挡在身前的那件破烂衣袍。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李泰博,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是想了想,说道:“是你?”
女人茫然的点了点头,她也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之前跟云海宗另外一个修士搏杀的那人,
他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就说明,另外那个云海宗的修士已经死了?她欣喜的想到。
抬起头来,刚要和眼前这个白衣修士确定一下自己想到的问题,就看到这人已经把外面的白衣脱了下来。
她要说的话,也变成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泰博却不为所动,只是将白衣扔给她,然后朝着沈从心走去,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看了看手中的衣服,飞快的套在了身上。
随后就来到了李泰博身边,看着李泰博给沈从心上药,然后又给他渡了一口真气过去,她微微松了口气。
问道:“还没问怎么称呼?”
“李泰博”李泰博淡漠的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沈从心说道:“沈从心。”
“我叫郭乐儿,是合欢派的弟子。”
她对李泰博说道,之后,她又对李泰博讲述了沈从心与胡月一战的经过。
当然,后面那段想要结合救人的事情,她给隐瞒了下来。
只说是想要帮忙看看伤口,最后她还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待会这人身上的法宝法器都归你们,你能不能找到钥匙放了我。”
“嗯,可以。”李泰博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然后她指了指沈从心说道。
“你帮我照顾他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
看到李泰博同意,郭乐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走到沈从心旁边,看了看男人的脸,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三辆马车吧,到时候我再走。”
李泰博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郭乐儿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这段时间她也被折腾的够呛,被下药,被一路拖着走,她就侧身躺在沈从心身边睡着了。
当郭乐儿再次苏醒的时候,脖子上面的锁链已经不见了。
身边躺着的沈从心也已经不见了,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李泰博的身影。
在她的身旁,静静的放着一个小钱袋,她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几块凡间用的碎银子以及几枚山上的铜钱。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居然还有种委屈的感觉从自己的心底涌现出来。
她跺了跺脚,裹紧身上的衣袍,本来想顺着昨天看到的马车方向追过去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朝着那边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咱们就这么走了?”
沈从心笑问道。
“你建立宗门不还需要人呢吗?不打算让她留下来?”
“哪能一样吗,人家都有宗门了。”李泰博耸了耸肩,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包裹,里面是搜刮的各种的战利品。
沈从心天不亮就醒了,当他看到身边躺着一个绝色女子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
随后听李泰博说完前因后果,他摇了摇头,苦笑不得。随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李泰博老远就看到齐心远坐在一座房屋的房顶上,朝着他们眺望。
当他看到两人时,也是兴奋的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后面摆了摆手,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是很快,苗苗,李煦麟,二狗子,蛋蛋,等等,所有的孤儿们全都吵着他们跑了过来。
“沈大哥,李大哥!”苗苗等人走到二人面前兴奋的叫着。
齐心远此时也走了过来,朝着沈从心二人抱拳拱手说道:“不负所托。”
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齐齐抱拳道:“多谢!”
多年以后,早已老去的苗苗,在宗门那些晚辈前讲述这段往事之时,唏嘘的说道。
“当时的宗主和副宗主,还有雁回山齐副宗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三人相逢于危难,共同对过危机,才有的咱们现在的万剑宗。”

破庙中,李泰博和齐心远看着面前忽然升起的金光也是被吓得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的,当两人发现这个金光对他们没有伤害之后,也冷静了下来。
李泰博看着金光亮起之后,外面的黑气毫无反应,于是伸手就要去触碰面前宛若实质的金光。
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齐心远打在了手背上。
“嘶~”
李泰博吃痛的吸了口凉气,然后横眉对着齐心远说道,
“老齐,你干嘛!”
齐心远白了他一眼,说道,
“什么都想碰,也不怕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李泰博讪讪的收回了手,又是不死心的上前观察了一下面前的金光。
看了半天,他才发现,自从金光出现了之后,黑气好像不像最开始那么升腾了,反而一点点的稳定了下来。
也就是说,金光的出现,压制住了那边的黑气!
李泰博想到这里,就想冲着左边的齐心远炫耀一下自己刚发现的结论。
然而当他看向左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左边。。。根本没有人。。。
李泰博心里一沉,再次握紧手中的长剑,同时喝道:“老齐!你没事吧。”
太可怕了,就这么一会,一个大活人,就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见了。
“我能有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泰博猛地转身,却看到齐心远和孩子们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自己。
“咳,咳。”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尴尬,李泰博轻咳了两声,然后问道,
“老齐,你啥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你对着金光发愣的时候。”
“呸,我那不叫发愣,我实在研究,你知道吗,这金光好像是对这黑气有压制作用。”
李泰博看着齐心远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一直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墙上的壁画,又问道。
“这壁画上的内容咱们不都看过了么,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我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齐心远一边说着,一边研究着墙上的壁画。
“师门里的长辈曾经说过,一旦在某些特定的场景被困住,就可以从所在的场景里来找找有没有破解之法。”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目前最有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就在这个壁画上面。”
听到齐心远这么说,李泰博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觉得齐心远说的没错,此时的黑气他不敢随意的去触碰。
有这些金光护在这里,压制着黑气,目前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险。
于是他也想四下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是他刚要有动作,二狗子却忽然跑了过来,对着李泰博说道。
“李大哥,这壁画上面讲了什么故事啊?”
李泰博也是一愣,然后看向二狗子,以及二狗子身后所有的孩子们,此时的孩子们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害怕。
反而一脸的好奇,就连刚刚被黑气当成目标的孩子也不例外。
李泰博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有特别大的危险,找线索的事情齐心远去就行,自己给这些孩子们讲一讲故事也不错。
于是干脆利落的盘腿坐在了地上,指着左边第一幅的壁画说道。
“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在此之前,这座山上有一位山神。。。”
在此之前,这座山上有一位山神,这位山神法力强大,一直保护着保护着山下的村落和进山打猎的猎人。
也保护着山中的野兽和动物。
这位山神很少会在村民面前露面,然而,每当进山的人类需要寻求帮助的时候,山神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忙。
他会现身给迷路的人指出方向。
猎人正常的打猎,或者是山中野兽去觅食,他从来不会管,但是一旦出现滥杀或者对幼崽出手的时候,他就会现身阻止。
无论是进山的人类,还是山中的野兽,都对他强大的法力和高尚的品德所折服。
他还收服了山林里面,两只最强大的野兽作为手下。
一只壮硕猛虎和一条斑斓巨蟒。
这两只强大且已经初具智慧的野兽最开始对于山神想要让他们作为手下的提议是非常不屑的。
于是,两只强大的野兽联起手来,开始在山林里面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他们先是袭击进入这座山打猎的猎人,或者从这里路过的行商,然而,每次他们即将成功的时候,山神总是能够及时出现。
然后救走那些人类。
之后他们又开始袭击山中的野兽,无论是否进行捕猎,大多数时候,它们不是为了吃,而是享受折磨猎物的快感。
在一次又一次阻止他们的过程中,山神看到了他们作为野兽的恶。
终于,山神不再被动的保护山林,他怒了,他主动的找到了这两只在山林里为恶的家伙。
先是用极端的武力和神通,将他们打服。
接着,把他们拘束起来,给他们讲述圣人道理,讲述何为善恶。朗读圣人经典。
最开始,两只野兽并不领情,也听不懂山神在讲什么。
但是时间长了,每次山神做善事,都会用法力拘束着他们。带着他们一起,让他们跟着看着,感受着。
很快,这两只野兽,也渐渐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可以说他们是被山神感化,或者说是被点化了。
于是,他们也主动的做起了一些事情。
猛虎会帮助迷路的人走出山林,指明方向。
蟒蛇会帮忙在雨中走路的人遮雨。
他们两个在山下的村民传说中,也越来越有名气,甚至很多好事的人把他们两个封为山神的左右护法。
山神和两位护法的传说越来越多,附近一些村民和豪绅便自发的在山中建立起来了一座“山神庙”
供奉这这位品德高尚的山神和他的两位左右护法。
慢慢的,两只野兽身上也有了一丝法力。
有了法力的他们,没有胡作非为,此时的他们已经分得清善恶,搞得清是非,开始用自己的法力帮助了更多的人。
猛虎没有怎么下过山,他虽然帮助过一些迷路的人,但是作为万兽之王的傲气,他还是不愿意去主动接近山下的凡人。
而蟒蛇就不一样了,她喜欢接近凡人,更喜欢帮助山下的人排忧解难。喜欢听村民们呼唤自己,赞扬自己。
也喜欢听人赞扬山神。
由于她是蛟龙之属,居然很快的领悟了行云布雨之术。
每当山下的村民们求雨的时候,山神都会让她去,她每次也都有求必应。
在一次回应了村民的求雨要求之后,在一次次发自真心的感谢和赞扬声中,她化形了,化为了一个人类少女的样子。
当她以这个形象出现在山神和猛虎面前的时候,山神和猛虎都大吃了一惊。
从哪之后,山神和化形之后的蟒蛇频频出现在山下的村庄。这几年也因为他们的存在,山下的村子每年都是大丰收。
山神和他的护法可以保佑周围村子风调雨顺的事迹缓缓传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此地有一座极其灵验的山神。
山神庙的香火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一天,一个行脚商人走进山神庙,也不顾其他人,直接就在山神庙前面磕起了头。
原来,这商人是百里外的一座村子里的村民,他们那里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下雨了,河道都干涸了。
在听说了此地山神灵验之后,特地前来请山神移步,哪怕就是过去帮忙下场雨也可以啊。
听说在百里以外,那里已经脱离了他的管辖范畴了,山神第一反应是不想去。
毕竟,在山水神灵之间,一旦踏足其他神灵的管辖范畴,这就属于越界了。
如果再贸然插手当地的山水气运,这就属于对当地山神红果果的挑衅了。
然而这行脚商人却是极为的执着且虔诚,他得不到相应的回应,便一遍遍的在山神庙里面磕头。
磕晕了,就在庙里面睡了,起来之后继续磕头。
一次,当这商人有一次磕晕过去之后,化形后的蟒蛇轻轻的抓着山神的袖子,一双桃花眸子就那么看着山神。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山神看着蟒蛇这么的看着自己,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一直都没有化形的猛虎把这两个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随后不屑别过头去。
“这两个家伙,不对劲!”
山神对晕倒在地上的男人进行了回应,直接入梦,答应他自己会过去帮忙下一场雨,但是只会帮这一次。
醒过来的商人对着山神庙前的神像反复磕头感谢,这才亦步亦趋的离去。
山神和蟒蛇动身之前,嘱咐猛虎对山下的凡人一定要尽心的照顾,能帮忙的一定要帮忙,帮不了的不用内疚,尽力而为即可。
猛虎表示,自己才没有那么热心,帮不了的,自己才不干。。。
山神嘱托完毕之后,告诉猛虎,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很快就可以回来。
不出意外,意外很快就来了。
三个月后,猛虎因为帮助村民的次数多了,村民们也对他多了些信仰,猛虎也化为人形。
不过他的人形,却成为了一个威猛的壮汉。
半年过去了,山神和蟒蛇还没有回来。
猛虎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表示很寂寞,他开始更加频繁地帮助人类,然后照着之前山神说的修行之法进行修炼。
春去秋来,距离山神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间,猛虎从来没有放弃帮助过山下的村民。修炼也未曾懈怠。
山下的村民也开始称呼他为“山君”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化为人形之后,他的修炼速度相比以前突飞猛进,但是由于没有参照物,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大概是什么水平。
这天,他照常在山林中游荡,却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熟悉,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人就是山神,而陌生,却是因为这人身上那浓浓的血气,早已没有了以前中正平和的感觉。
山君过去打招呼,对方的回应让山君确定了,他就是山神,但是当山君看到了山神那双冰冷的眸子之后。
给他的感觉如坠冰窟。
山神一个人回来了,他并没有说蟒蛇去了哪里,哪怕山君不止一次地问他,他也对此事闭口不提。
山君只知道山神变了
以前的山神,只要是合理的请求,山神都会帮忙。
但是现在,每次看到那些人过来祈愿,山神的脸上都会呈现出一抹冷笑。
不仅自己不去帮忙,还禁止山君出手。
慢慢的,上山祈愿的人也越来越少,少有的几个人过来,还是祈求山君可以保佑他们失踪的家人。
山君动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更让山君害怕的是,他明显感觉到了山神对于村民们有了明显的杀意。而山神身上的血气也越来越重。
终于,事情的真相揭开了,山君在久违的一次巡山时,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大量村民的尸身。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开始朝着那个村子飞奔而去。在路上,他就嗅到了大量的血腥味道。
当他赶到村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山神已经开始在这里大开杀戒,村子里一半的人都倒在了山神的术法之下。
山君上前阻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阻止得了山神,毕竟山神当年是吊打他们两个的存在。
然而他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就冲到了山神身前,出拳阻止。
出乎他的意料,他竟然真的阻拦下来了山神。
两人在村庄里大战了两天,可能是近十年来山君收到了大量的香火,他的耐力比山神更强一些。
在最后山神力竭的时候,他制止住了山神的行动。
但是他却无法抹杀掉山神。
因为山神是正经的山水神祇,他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方法。
山君无奈,只得将山神封印在一口坛子里面。
于是,他告诉村庄里的村民,让他们把原来的山神庙拆掉,然后把封印山神的坛子埋在地下,再在上面盖上一座山君庙,用作镇压。
在庙里把这些东西都画成壁画,嘱咐这些村民们,让他们告知周边的村民,再也不要上山来祭拜。
与此同时,远在山林中的山君也在给沈从心讲着同样的故事。
沈从心就算是在听故事的时候,也在保持着拳架展开的姿势。他听完了山君的述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而山君看他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也懒得和他表达自己没有恶意了,他自顾自的说道,
“在十六年前,山神的封印仿佛忽然松动了一般,长久镇压的山神忽然化为黑气跑出去了一部分,”
“这种情况几乎从最开始的每年,到后来的每个月,再到现在每个晚上都会存在。”
“我能感觉到,逃出封印之后,他去的方位。”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去阻止他。”

沈从心一边感受着自己体内罡气不断的流动,一边朝着胡月走了过去。
沈从心体内的罡气充盈,罡气仿佛是一道火龙一般,顺着体内的经脉横冲直幢。
一遍遍的地冲刷着体内的经脉,扩宽经脉的宽度,而那罡气从体内不断地渗出。
披在了沈从心身上,化作了一副罡气盔甲。
“哈哈,哈哈哈,你是修士,看这气势应该是筑基期的修士。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一个凡人,一个卑微的凡人怎么可能能阻拦我那么长的时间。”
胡月看到这一幕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他自小就在宗门里面修行,在山下也一直被叫做仙师。
在他心里,凡人都是低贱的,被一个凡人纠缠了这么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极大地侮辱。
而此时,他才不管眼前这个人作为修士会不会对他产生危害。
他潜意识里认为以他天下第四宗门弟子的实力,就这种野修,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沈从心缓缓地走向了胡月,在二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摆开了一个拳架。
这个拳架沈从心无比的熟悉,从他开始学武那天就开始练习这套拳法,日复一日,早已挥出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拳。
他看似随意的朝着胡月的方向挥了一拳,那强烈的罡气随着挥拳的方向打出,一道猛烈的罡风喷涌而出。
胡月也只是简单地一挥手,轻描淡写的就将这道罡风驱散开来,脸上挂起了嘲弄的笑,:“就这?”
沈从心没有说话,他刚刚想要验证一个想法,罡气果然可以顺着身体打出去。
但是却需要对力道的角度,挥拳的距离都要有精准的控制力,才能确定罡气打出去的时候威力的大小。
而他刚刚打出这一拳时,发现根本不用如何的去操控罡气,这道罡气顺着经脉自然而然的就到了他的手上。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控制自身罡气的运用。
接下来,沈从心尝试控制自己的罡气向自己的双腿流动,整个人直接朝着胡月就冲了过去。
而胡月眼中看到的,是沈从心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嘲讽的说了一句,
“不自量力。”刚要运功抵挡,眼前却不见了沈从心的身影。
然后,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朝着自己笼罩而来,之后,就听到了“彭”的一声从自己的后心处传来。
胡月的护身法宝在感受到主人的危机之后自动触发了,在胡月的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膜一般的护盾。
饶是如此,胡月也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刚刚才压着打的家伙,他的身法居然这么快!
只是一个分神的功夫,居然到了自己的身后。
沈从心一击不中,立即后撤,保持住了安全距离。
他刚刚学会罡气的运用,在前冲的过程中猛地朝右变换方向,接着,再来到胡月身后,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肘部,打算一击毙命。
然而他没有想到护盾的爆发,他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胡月,准备下一次出手。
胡月惊魂未定,要不是自己的这件护身法宝,自己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沈从心,满是冷汗的脸上展露出来了狰狞的笑容,
“好,很好,你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说完,他右手伸出两指竖在胸前,左臂垂下,从左臂的袍袖之中“哗啦”一声,掉下来了一条银白色的锁链。
亮堂堂月光之下,整条锁链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这团锁链落在地上之后,就绕着胡月转了起来,沈从心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整条锁链大概有四米左右的长度。
锁链的头部是一枚“穿心锥”,而此时,这枚锥子却自己从地上飘了起来。
锥头朝着沈从心的方向缓缓的摆动,宛若一条随时会发起进攻的毒蛇。
“哈哈哈哈哈,你完蛋了。护身法宝和攻击的法器全都用出来了,你们这种野修,恐怕都没见过吧。
哈哈哈哈,我要将你折磨致死!哈哈哈哈哈。”
胡月状若疯狂,操作着锁链朝着沈从心进攻过来。
沈从心并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虽然此时他掌握了罡气的使用方式,但是他刚刚受的伤也是实实在在的,他现在浑身的伤口血流如注,全凭一口气在硬撑着。
沈从心皱着眉头盯着那条锁链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此时,他不退反进,朝着这条锁链飞奔而去。
而当锁链快要和自己接触的时候,沈从心往自己的左侧横移数步,然后猛地前冲而去,再一次来到了胡月的身后。
他转过身,发现那条锁链才刚刚往自己的方向疾飞而来,心里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当下,毫不犹豫,飞速来到了胡月的左后方。
将全身的罡气集中在右拳之上,朝着胡月轰了过去。
然而,这充满威势的一拳打在了胡月的法宝护膜上面,只见真气保护膜发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蓝光,成波纹状向其他地方扩散。
沈从心的拳头离胡月只有几厘米,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而此时沈从心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微笑,他此时站的位置,胡月,还有锁链的锥头三者在一条直线上。
如果锥头朝着他过来的情况下,一定会先穿透胡月的身体。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靠自己打穿胡月的护膜,而是要靠胡月自己的法器打穿他自己的防御。
出乎沈从心的预料,想象中锥头刺穿胡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锁链的锥头反而从自己的左手边朝着自己袭来。
眼见已经无法闪避,沈从心心下一横,往后一跳,一个后空翻朝后而去,锥头连带着锁链勘勘从沈从心身下疾驰而过。
沈从心连着翻了几个后空翻才止住身形。
环顾了一下四周,锁链并没有追来,此时就像是一条乖巧的小蛇一样,围绕着胡月盘了一圈。
而如蛇头一般的锥头,还是漂浮在哪里,朝着沈从心的方向左右晃动着。
此时胡月已经转过身来,面目狰狞的冲着沈从心笑道。
“能感觉到你的力气没有一开始大了,你快不行了,哈哈哈。”
笑完,大呼一声:“去!”
锥头应声而来,沈从心眼睛一眯,狼狈的朝着侧边一滚,躲过了锥头锁链的刺击。
紧跟着朝着前方冲了过去,边跑,边躲避着锁链的进攻,模样及其的狼狈。
胡月看到这一幕后,哈哈大笑,笑声中,锥头的移动速度更是加快了一拍。
在侧身躲过锥头的再一次进攻后,明显的感觉到锥头加快了速度,沈从心此时了解了三件事。
第一,胡月是可以控制锥头进攻的方向和快慢的,并且不能控制锥头后退。
第二,胡月只能控制锥头,不能控制锁链。
第三,胡月在控制锥头的时候,不能有其他的动作。
只不过沈从心此时很疑惑,既然只能控制锥头,为什么要加上一个锁链呢,直接只有一
个锥头,不是更加的方便么。
此时已经容不得沈从心再想其他的了。
确定了之前的三点情况后,沈从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现在已经没多少体力了,只能再赌一把。
他再一次的来到了胡月的左后侧方,一个手刀朝着胡月的脖子就扫了过去,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而胡月感觉到沈从心在自己身后,他也放慢了锥头的速度,控制着锥头从他们的右侧朝着沈从心飞来。
沈从心这次并没有跑开,而是瞅准时机,贴着胡月的身子绕了一个圈。
当胡月隔着保护膜和沈从心面对面的时候,他还是略微慌张了一下,就是这一顿,沈从心已经从前面绕到了胡月的右后侧。
右手一伸,抓住了锁链的尾部,而此时,锁链再一次从沈从心的右侧袭来。
沈从心看的真切,锥头是奔着自己的头部来的,他猛地一个后撤昂头,躲过锥头,同时左手一伸,抓住了锥头后面的锁链部分。
双手顺着锁链绕了几圈,同时向上一跃,整个人都踩到了胡月的肩膀上。
双手猛地用力往两边一拉,锁链直接绷直,两个人就静止在了那里。
被胡月丢在一旁的那名被俘虏的合欢派修士在远处看的真切。
此时胡月的那条锁链在胡月的脖子上面绕了一个圈,沈从心左右手各持锁链的一端,就那么踩在胡月的肩膀上面。
两个人一动不动,而胡月身上的护膜,却时不时的亮起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芒。
胡月此时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道。
“放手,你这个低贱的野修!你居然还敢反抗,你就应该给我跪下!求我放过你!”
说着,他催动法诀,企图让锥头赶快从沈从心手上挣脱开来。
沈从心感受着左手上传来的力度,微微一笑,胡月想要让锥头动起来,殊不知,这正是沈从心想要的结果。
他右手暗自用力,此时的锁链一左一右都在用力拉扯,而最终受力点却在胡月的脖子那里。
沈从心盯着胡月脖子处的护膜,那里由于承受太大的压力,已经开始泛起了光芒,甚至起了丝丝的裂纹。
但是,还不够,沈从心这么想着,
嘴上却说道:“你让我给你跪下?你也配!”
说着,他运起全身的罡气,聚集在双脚处,直接用出了千斤坠的方法。
而此时胡月的护膜全都在抵御脖子上面的压力,根本无暇顾忌这从上而下来的压力。
胡月感受到肩膀上猛地传来的巨大的压力,双腿终于还是坚持不住,膝盖一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看不起的凡人发明的招数。”
沈从心淡漠的说道。此时沈从心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他能够感觉得到,罡气已经没有多少了。
已经连身上的护体罡气都维持不住,他刚刚调动的就是体外的这部分罡气。
胡月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恼怒,更是催动锥头动起来,而沈从心的右手同时加大力度,左脚抬起,重重的踏在胡月的后脊柱上。
然后抬起右脚,身体后仰,双手死命的抓住锁链的两侧。
终于,在护膜到了极限之后,护膜好似实质一般,片片碎裂。
锁链与胡月的脖子直接的接触上了,在感受到了锁链上面的寒意之后,胡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急忙停止控制,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从心双手狠狠的抓着锁链,锁链在胡月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胡月将双手放在脖子处,想要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经完了。沈从心不会放手,而他注定要死在这里。
“嗬~你怎么敢!。。。。这是。。。是师傅赐给我。。。我的。。法器。。。嗬~,你这低贱的野修。。。怎么敢。。。用。。。它杀。。。我。。。”
这是胡月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高傲的修士,最后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一个野修杀死的。
当沈从心没有从锁链上感受到胡月挣扎的力度之后,他也渐渐地松开了手
用手摸了摸胡月的脖子,确定了胡月的确已经死了的时候,沈从心放弃掉了用手中的锥头给他脖子来上一下的想法。
他用力的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太累了,身上的伤势已经很重了,再加上生死搏杀,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输了一定会死,他可能早就坚持不住了。
他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眼前一黑,终于还是到了下去。

这是大隋边境的一座小村落,村子已经落败,周围也都是荒地。
在村子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破屋,他们此时便在村子最外围的一间破落院子内。
齐心远他们是头一天晚上到达这里的,他们赶了一夜的路,早就已经人困马乏。
他随意地找了一间破落的院子,确定里面没人后,想让这些孩子们进去休息,却没想到,这些孩子下了马车之后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苗苗撞着胆子问道
“大哥哥,沈大哥呢?”
“你沈大哥帮着咱们去阻拦追兵了,剩下的时间我来保护你们。”
说着他指了指破屋:“你们先去里面休息吧。”
“你一定是想跟以前那些人牙子是的,骗我们进去,再把我们关起来,我从远处看到了,你之前跟沈大哥他们打过架,我才不要相信你!”
曾经被人牙子抓走之后有逃出来的蛋蛋说道。
齐心远听到这话,本能的就是一皱眉。
但是看到其他孩子那充满着戒备与胆怯的眼神,看到那些稍大的孩子自然而然的把那些小一些的孩子护在了身后,他又有些心疼。
这些孩子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在这个年龄有这么重的戒备心。
齐心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想要抚摸一下刚刚说话的孩子,却被那孩子一下躲开了。
他尴尬的一笑说道。
“我跟你们沈大哥是打过架,但是属于不打不相识。
你们沈大哥临走前把你们托付给我了,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们藏起来,你们先进院子,好歹能挡挡风”
“大哥哥,他们会有危险吗?”
一直被保护在最里面的李煦麟走出来对着齐心远问道。
“我不知道,”
齐心远苦涩的摇摇头。
“不过看他们两个重视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善茬。”
所有的孩子都沉默了,李煦麟忽然向前了一步,对着齐心远说道。
“大哥哥,他们都是来抓我的,李大哥说我是先天的修雷法的坯子,让我保密,大哥哥,你把我带走送给他们吧。
这样,沈大哥他们就都安全了。苗苗姐他们也不用跟着逃命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圈已经泛红,隐隐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是傲娇的孩子死死的攥紧拳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孩子已经鼓足了自己最大的勇气了。
他由于从小就被雷劈,还会连累其他人,家里人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当自己的娘亲去世之后,就被爹和二娘赶出了家门。
若不是被苗苗他们收留,自己早就饿死在绥边城里了。
后来沈大哥他们又保护自己,教自己读书,为了自己不被带走利用,还带自己逃离。
如果还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来,但是现在,因为自己,其他人都只能逃跑,或者死去。
他怕被带走,但是他也不想所有人都被自己连累。
齐心远看着主动跳出来的孩子,沉默了,作为山上人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呢。、
这孩子被带上山,要么作为修道种子好好培养,要么就是被利用蚕食致死。
看沈从心他们逃跑的摸样,明显是知道这孩子有可能是会成为后者。
齐心远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苗苗便把李煦麟拉到了身后,冲着李煦麟就扇了一个耳光,说道。
“我们才不是为了你逃跑的,少自作多情了,我们早就不想再绥边城了,我们这次不走,难道以后被钱老虎抓走吗?你少自作多情了!”
“哎呀,苗苗姐,何至于此啊!”
孤儿里面另外一个稍大一些的女孩子说道,她叫沅沅,也不过才十岁,把李煦麟拉在了身边。
抚摸着李煦麟已经红肿起来的小脸,相对于苗苗强势的角色,沅沅更像是一个姐姐,默默的关照着这些孩子里面的所有人。
苗苗没搭理他,转过身来冲着齐心远就跪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起,手上是她这里放着的所有的碎银子和铜钱。
对着齐心远说道。
“大哥哥,我们就在这里了,我们没有别的请求,只求您能帮帮沈大哥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愿意为了我们这些没人要的孩子拼命的好人,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要是不够,”
说到这里她明显的一顿,然后咬了咬牙,
“我苗苗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她这话就说的就很明显了,只要今天齐心远愿意帮忙,苗苗就是他的人了。
齐心远此时还沉浸在苗苗扇李煦麟耳光的震撼中,在看到苗苗跪了下去后,齐心远再次懵了。
不是,这帮孩子就不能想的正常点吗,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你们说的这么简单,你看到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不像你们哪位李大哥,沈大哥,他们都是修士。
我现在就是个比一般人强壮些的普通人啊。”
苗苗听齐心远这话是不愿意答应,她抬起头,焦急的看向了他,声音都带上了一些哭腔:“大哥哥。。。”
“行了,这不是街头斗殴,我要是过去帮忙,就得连命都要搭上了。”齐心远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苗苗还要再说什么,李煦麟忽然从旁边把苗苗拉了起来。
“苗苗姐,不用求这位大哥哥了,沈大哥之前说过,不是说咱们有困难,别人就一定要帮咱们的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完,便又冲着齐心远深深一揖。
“多谢大哥哥这一路上的护送,到时候若是,我是说真的万一到了那个时候,希望大哥哥可以直接把我交出去,以保全其他人的姓名。”
齐心远听完这话,微微一怔,说实话,这些孩子们给他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他们都太早熟了,无论是防备心,还是做人,讲道理,都不像是一帮几岁大的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
“你们想的都太悲观了,谁也没说他们一定会输。
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在院子里休息,你们放心,万一他们真的没有阻拦住后面的追兵,我也能保你们无虞。”
说完,他也不顾众人再说什么,而是翻身一跃,直接上了院墙,又是一跃,直接就跳上了房顶,朝着来时的方向望了过去。
孩子们看他这样,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起来。
有了齐心远说的那些话,他们至少不用担心他是个人牙子,所有人都开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一些的孩子开始着手找一些木板,或者把地上的杂物搬走。
小一些的孩子,从马车上拿下来水囊,干粮,或者找一些小木头做火堆用。
等收拾好了,大一些的孩子就让小一些的先睡,这些大孩子们开始轮流守夜。
齐心远看了看这些孩子们忙碌的身影,他们熟练地让人有些心疼,他作为从小就在山上修行的山上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回过头去,默默地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玉佩,攥在手中,这枚玉佩一旦捏碎就可以让他能短时间的回复实力。
同时,师门长辈在远处也会知晓,第一时间赶往此地。他叹了一口气,但愿用不上吧。
其实他的本意是打算把这些孩子们安顿在这里之后,自己就离开的,但是刚刚孩子们的表现,让他心里想要留下来。
好歹,再帮他们一把。
直到第二天清晨,当他看到远处走来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他才松了口气。
朝他们挥了挥手之后,又回头告诉了孩子们这个好消息。
“所以,你们后面目前没有追兵了?”
齐心远看着两人问道。他们三个此时就坐在院子中,围坐在一起。
孩子们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也远远的离开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家,能否购买一些吃食。
“说你们多见外啊,应该是咱们,咳咳咳”
李泰博坐在那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此时的他,嘴里叼着一块干饼,似乎是吃的急了些,噎到了。
抄起旁边的水囊就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还不能大意。”沈从心还算是比较理智,他想了想又说道:“那两个修士难保没有同伙,咱们还是要尽快离开。”
“那倒是,”齐心远点了点头,“那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沈从心和李泰博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原来的计划告诉了齐心远。
齐心远听完之后,想了想,说道:“所以,你们打算从边关偷偷的进入到大乾国,然后直奔京城?”
李泰博点了点头,沈从心双眼无辜的看着他,而齐心远眼角不由自主得跳了跳。
看两人没有啥反应,齐心远随手捡了块已经烧过的树枝,用已经烧成碳化的那头在地上画了起来,边画,边对着两人说道。
“这里是大隋,”
然后有指了指一处说道。
“这里是你们所说的边关,这里是大乾京城,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是想一路走过去,要走多远?
更别说现在这几国现在的关系紧张,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你们想从这里偷渡简直是难上加难。”
沈从心,李泰博,二人一脸无辜的看着齐心远,齐心远眼角再次抽了抽。
深吸了一口气,齐心远再次说道。
“如果你们想要去到大乾京城的话,我建议你们直接从咱们这里翻山,走山路的话,虽然难走一些。
但是小规模的人员从这里是可以直接偷渡过去的。”
“嗯嗯。”二人点头
“再加上你们二人修士的身份,要么偷渡成功,然后赶路前往大乾京城,所需路程连你们原计划的一半都没有,要么”
说道这里,他嘿嘿一笑:“你们被抓到大乾京城。”
“嗯嗯,”两人正在点头,然后听到最后一句,猛然抬头:“嗯~?”
“对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齐心远看着这两人问道。
“大乾粘竿处,专门处理修士事宜,对于你们犯事的修士,都是直接押到京城,由大乾国师亲自过问的。”
“这倒是有些棘手了。”沈从心皱眉说道。
“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棘手,大乾国师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之所以要见你们,只是要了解具体情况,我听师傅说过,大乾国师只是不喜欢山上修士仗着手段欺压山下百姓而已。
你们要是没做什么损害大乾和大乾百姓的事情,他最多把你们礼送出境。说不准给你们重新办理身份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一阵沉默,半晌,李泰博才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尴尬。
“不管怎么说,咱们去大乾的目标不变,那就直接从这里更换路线,咱们走一段山路。”
“嗯,要抓紧,现在已经深秋了,要抓紧翻山过去,还要给他们置办棉衣,要不他们的身体受不了。”
三个人又详细的说了一番计划,在李泰博的劝说下,齐心远也决定和他们一起去到大乾境内。
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那都是要吃兵粮的,到大乾可能会有更多的机会。
三人还正在查漏补缺之间,院子的破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苗苗和李煦麟快步走了进来。看向三位大哥,苗苗说道。
“沈大哥,李大哥,齐大哥,我们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根本没有人,很多的房子都塌了,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没说什么,到是齐心远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等二狗子他们回来之后,把大家召集起来,你们从心哥有话对大家说。”
苗苗隐晦的看了看沈从心,见沈从心没有说什么,才应了一声,出门去叫其他人集合。
很快的,当众人再次集合到了这个小院子之后,齐心远便言简意赅地说出了更换路线的决定。
有沈从心和李泰博两个人站在齐心远身后,再加上齐心远的确陪着他们呆了一个晚上,这些孩子们也不疑有他,也都认同了这个决定。
看着在前面侃侃而谈,仔细跟孩子们说进山需要有那些注意和忌讳的齐心远。
李泰博悄悄的跟沈从心小声嘀咕道:“他怎么就在别的门派呢,这要是在咱们这,妥妥的是咱们宗门的掌律第一人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