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扶月云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瘫痪,你煞星!联手虐渣步青云云扶月云战全局》,由网络作家“玫瑰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若瑶竟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威压朝自己凶猛袭来。此刻眼前的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而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飞凤将军云扶月。云扶月挑眉,原来这抢夺的气运还是可以夺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云若瑶小脸上的神采好像都黯淡了几分。她狠狠将云若瑶甩开,又拿出手绢仔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还不快滚?”云若瑶心中怒骂,吸了好几口氧气,这才抚着胸口。“姐姐,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云扶月的眼神如剑一般刺了过去,云若瑶心中一滞,麻溜的从地上起来。临走前还不忘记白莲一把:“姐姐,我刚刚说的话永远奏效,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等她终于走了,云扶月才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她想,现在的云若瑶应该就是从画时说的那次溺水才来的。那么,原来的云若瑶到底是死在了那次意外还是说现在...
此刻眼前的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而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飞凤将军云扶月。
云扶月挑眉,原来这抢夺的气运还是可以夺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云若瑶小脸上的神采好像都黯淡了几分。
她狠狠将云若瑶甩开,又拿出手绢仔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
“还不快滚?”
云若瑶心中怒骂,吸了好几口氧气,这才抚着胸口。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云扶月的眼神如剑一般刺了过去,云若瑶心中一滞,麻溜的从地上起来。
临走前还不忘记白莲一把:“姐姐,我刚刚说的话永远奏效,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等她终于走了,云扶月才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
她想,现在的云若瑶应该就是从画时说的那次溺水才来的。
那么,原来的云若瑶到底是死在了那次意外还是说现在的云若瑶和那什么系统给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里,云扶月的眼里又迸发出杀气。
倘若原本的云若瑶是死在那场意外,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可倘若要是被现在的云若瑶和那什么系统给囚禁了,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宰了现在的云若瑶让原本的云若瑶回来。
毕竟她可是将原本的云若瑶真的当成亲妹妹来疼爱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对待。
而那什么气运能加能减,还能让云若瑶在这个世界走向巅峰。
那是不是会变成一些什么东西呢?
比如说,原本的云若瑶没有此刻这么亮眼,所以它是可以让容貌更加姣好?
再比如说,原本的云若瑶在武功上其实没有什么根骨,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培养她呢?
她原本还在奇怪呢,云若瑶怎么会突然间对武功感兴趣,还学得那么好。
如果是有那所谓的系统帮助的话,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将军,您所有的财产都已经清点好了,这是账册,您可以过目一下。”
画时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册子递给云扶月。
云扶月掀开仔细查阅过一遍,不禁有些咋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有些财产的,却没想到如此夸张。
等看完了后,她又将册子交还给画时。
“这册子再誊写两本出来,还有按照一个暗卫跟在云若瑶身边,暗中监视,看她都跟哪些人来往,但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她给发现了。”
画时有些奇怪:“将军,好端端的怎么要监视云若瑶呢?她是不是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发生在云若瑶身上的事情太过玄妙,哪怕画时是她的心腹,云扶月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还没有,你暂且先派人盯着她,一旦她有什么动作立刻告诉我。再者,你去寺庙,道观或者民间找一找看有没有奇人异事,能够知晓天机的。”
这下画时的眼神都变了:“将军,您一向不是最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吗?怎么现在还让我去找懂得这些事情的人呢?”
云扶月之前自然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云若瑶身上的秘密太过诡异。
她想,如果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就应该有人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才对。
她一定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大师,破解云若瑶身上的奥秘。
“你先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为什么,等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告诉你。”
画时点点头:“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她自然也不会觉得云扶月不告诉自己是防着自己,而是云扶月早就习惯了所有事情如果没到十拿九稳,那就不说出口。
画时转身想要离开,却又顿住脚步,有些忧心忡忡。
“将军,属下知道您十分聪慧机警,云若瑶那些小手段在您面前都不够看的,但是属下还是相信您能够减少和云若瑶的来往,像是今日之事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如若真的要跟云若瑶说话什么的,也要选择人多的地方,这样如若有个万一,也能有证人帮忙解释。”
在遇到云若瑶之前,画时是真的不知道竟然有人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她家将军自然可以应对,可是每一次要人命的不是云若瑶的污蔑。
而是云家人的漠视与偏袒,这些无形的东西会化作无形的刀剑,狠狠地扎在云扶月心头。
哪怕她再怎么强大,都难免会被扎的鲜血淋漓。
她不想让云扶月再这样几乎自虐式的自伤下去。
云扶月眼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好,我会听你的,减少和云若瑶单独相处,你放心吧。”
画时得到云扶月的保证,这才放心,又开口道:“将军,如今您身边只有属下伺候,实在是有些少,不如将秋月也调回来?”
她现在是真的不放心放云扶月一个人独处,毕竟她现在坐轮椅,不可能事事周到。
不说万一有人对她不利,哪怕她是想如厕,或者是去干点什么,身边没个人都不方便。
哪怕知道说出来云扶月会有些不舒服,可她却仍然要说。
不过这次,云扶月倒是没有提什么反对的意见,反而是干脆利落的点头。
“行,就按照你说的,将秋月也调回来吧。”
看到画时有些吃惊,云扶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在你眼里,你家将军就是一个喜欢逞强,不能面对自己软弱处的人吗?”
画时急忙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之前属下提过几次,您都否决了,就以为这次需要好好说服您,谁知道属下刚起一个话头,您就直接答应了。”
云扶月叹了口气:“之前拒绝,是因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现在处理不了,自然就要想办法让人照顾了,你们不要烦了照顾我才好。”
闻言,画时的眼眶登时红了,她半跪下来,手大胆的覆在云扶月搁置在双腿上的手。
眼神近乎膜拜,似在看自己信仰已久的神。
“将军,如若没有您,属下都不知道已经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您赋予了属下生命,这辈子下辈子属下的命都是您的,只要您需要,万死不辞。”
“月儿,你我的婚事长辈们重新商议过了,他们想让我娶若瑶妹妹为大娘子,你为平妻。”
朗润嗓音传来,云扶月坐在轮椅上,双手用力掐住双腿,可却没有任何知觉。
她的双腿早就在从战场上回来时就已经废掉了。
家里人只是走过场来看了看,唯独母亲多来了几次。
每次来都要大哭一场,后来也不来了。
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齐国公府世子齐牧白一次都没来过。
现在来了,却是要她当平妻。
整间屋子的气氛几乎凝固,齐牧白却恍若未觉。
他不认为云扶月会拒绝,毕竟她双腿都瘫痪了,他还愿意迎她入府,她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
云扶月声音已然淬冰:“谁给你的自信可以让我做妾?”
齐牧白狡辩:“不是妾,是平妻。”
云扶月觉得好笑:“不过是好听难听的区别,齐牧白,于私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于公我是陛下亲封的飞凤将军,是给你脸了吗?让你敢这样践踏我?”
将军府满门忠烈,祖辈皆是大将。
而到了云扶月的父亲云战这一辈后就略显凋零。
云战天赋不高,无论怎么学都是三脚猫功夫。
因此云老将军干脆让云战弃武从文,参加科考得了个榜眼回来,以文官身份进入朝堂。
而云扶月却是继承祖辈天赋,得云老将军重点教导,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当年边关战役,云老将军失踪,下落不明。
云扶月在宫门口跪了三天,终于得陛下首肯,带领将士前往边关。
不止找到了云老将军,更是连续收回十三城,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声,立下赫赫战功,回来便被封为飞凤将军。
接下来更是毫无败仗,唯独跟金陵国对战时遭人暗算,中了毒。
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却就此瘫痪,无法站立。
齐牧白满满的不可思议:“月儿,你怎能如此说?我也想迎你做大娘子,可我是齐国公府世子,你总不能让我齐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瘸子吧?”
这话像是一柄利剑直直的插入云扶月的心中。
自她瘫痪以来,身边伺候的人尚且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
可如今倒是被曾经最亲近的人捅了一刀。
“将来的国公夫人自然不能是个瘸子,我和你的亲事就此作罢,齐公子请回吧。”云扶月冷声道。
齐牧白脸色也沉了下来:“月儿,世家公子皆是三妻四妾,丈夫的心不知在几个女子身上,可我的心全然在你一人身上。
如今迎娶若瑶也完全是为你,毕竟她是你的妹妹,将来必然不会有争宠一说,难道你这都容不下吗?你怎能如此拈酸吃醋?还是说你是以退为进,拿取消婚约说事以此来强迫我身边只有你一人?”
云扶月看着面前的人,不可自制的笑出声。
“齐牧白,因为我此刻双腿瘫痪,所以你便认为你能够爬到我头上,强迫我吃下这份羞辱吗?”
“羞辱?这怎么能叫是羞辱,月儿,你心悦我,你不能为我牺牲......”
齐牧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扶月打断。
“谁说我心悦于你?”
齐牧白浑身都僵硬了,老半天没有回过神:“你在说什么?”
云扶月的手指在轮椅上叩了叩:“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但看来不说太明白,你是不会懂。你我一起长大,比起他人算得上熟悉,与其跟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我还不如跟你在一起,反正情爱之事于我而言从不重要。”
齐牧白如遭电击:“你怎么可能不心悦我呢?”
云扶月声音越发冷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未曾上战场前,我便已经名满京城,家世好,长相好,有文采,上战场后,我更是得陛下亲封飞凤将军,又被封为飞凤郡主,赐府邸,享食邑,满城贵女无人可与我争锋,而你齐公子呢?受祖辈庇护,得同袍谦让,如今都没有太大建树,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心悦呢?难道仅凭这张说得过去的脸吗?”
一番话算是将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齐牧白有些恼羞成怒,扔下一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左右你父亲母亲已经同意,你就等着进我国公府大门吧。”
待齐牧白身影彻底消失。
画时才开了口:“将军,可要过去老爷和夫人的院落?”
云扶月抿了口茶:“不需要。”
画时给云扶月添了些热茶:“按属下说,这若瑶姑娘有够得寸进尺的,霸占您的位置,霸占您的亲人,现如今就连您的未婚夫也想染指,不如您直接进宫,老爷夫人不为您做主,总有人能为您做主。”
“不必,这点小事我还能料理干净。”
云扶月话音刚落,一道身形怒气冲冲而来。
进屋还没说话呢,对着云扶月就是一耳光!
“你这个畜生!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还问人家齐牧白凭什么,你现在又凭什么?你都已经瘫痪了,论外你上不了战场,论内你也无法高嫁了,简直就是个废物了,如果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上吊死了,可你倒好,活得好好的,吃的比谁香,睡的比谁都好,还比谁都傲,我跟你说,人家能娶你做平妻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你妹妹为了你都愿意嫁给齐牧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云扶月的脸火辣辣的疼,铁锈气在口腔中蔓延,她舌头抵住唇,没开口。
云战依然喋喋不休:“为了补偿若瑶,你必须要将你祖父,外祖父,母亲等人为你准备的嫁妆都给若瑶,包括陛下给你的封赏府邸,也别想着以平妻的身份欺负她,倘若我要是再听到你如此桀骜不驯,立刻将你的腿给打断。”
“不用打,已经瘫了。”
云扶月声音轻飘飘的却又在云战心头燃起了一把火。
在得知云扶月瘫痪的时候,云战其实暗自爽过,认为云扶月再也无法骄傲。
往后她必须在他这个父亲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以此来祈求一碗饭吃。
却不想云扶月身体不再如往昔,这傲气倒是一如既往。
“嫁妆和封赏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云扶月看着云战,她曾经无比渴求父爱,为了得到云战一句赞赏,做过很多很多事情。
可最终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讨厌自己的人,不管自己做什么人家都只会感觉到恶心。
“不给。”
云扶月拒绝的干脆利落:“父亲,这些东西是母亲和祖父以及外祖他们给我准备的,我不会给任何人,至于陛下的封赏,那些都是御赐之物,可是我说给别人就能给别人的?
容我再提醒父亲一句,云若瑶乃云家旁支所出,自小失去父母,是我一时心软将她带了回来,得到你们喜爱,成了我们府邸中的姑娘,吃穿用度跟我们这些嫡生全部一样。
如今齐牧白更是想要娶她为大娘子,从旁支小孤女到将军府姑娘再到将来的世子夫人,她已经是扶摇直上,敢问父亲,你说她委屈,是哪里委屈?是成为云家姑娘委屈,还是成为将来的国公夫人委屈呢?”
云战被气的浑身发抖,抬起手就准备再给云扶月一巴掌。
云扶月抬头,倒是不躲,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
“父亲,你准备以下犯上吗?”
云战的手僵硬在半空上。
论品阶,云扶月是陛下亲封正二品飞凤将军,他不过是五品翰林院编修。
他官职还真比云扶月要低,如若云扶月计较,他还真逃不了一个以上犯下。
云战狠狠地攥拳:“孽女,你是准备用你的官职压制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那要看我的亲生父亲想要做什么了,如若你只是想要利用父亲的身份来打我,蛮不讲理的逼迫我让出自己的东西给旁人,让我吃亏不好受的话,那么我也就只好用官职来压制父亲,让父亲也吃亏不好受了。”
云战一旦纠缠起来就跟一个牛皮糖一般,云扶月不愿再想这些事情,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父亲,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夹着尾巴不再猖狂,毕竟齐牧白突然放弃我而选择云若瑶为正妻,这任谁听了只怕都觉得内有暗情,倘若我进个宫说一说这事,你说陛下是否会彻查此事?你的心头肉是否还能嫁给齐牧白?或者说她是否还能嫁给任何一个世家公子?”
对于世家来说,将来要迎娶的大娘子未必需要倾国倾城,但品德名声必须上乘。
倘若一旦与姐姐未婚夫婿有染的事情传出去,好一点的接着被迎进门做妾。
差一点的,国公府完全可以不认这件事情,取消掉婚事。
而险些进了国公府大门又名声尽毁的云若瑶将来不是给人做妾,就是嫁出京城外做大娘子,荣华富贵是不用再想了。
云战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一甩袖子狠狠离开,还不忘记扔下一句狠话。
“你不过是因为将军府出身而能有今日成就,真当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跟我抗衡?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双腿,又得不到家族庇护的你会沦落怎样的下场。”
这话简直像是诅咒,哪里有半分像是亲生父亲对女儿说的话?
可云扶月早就已经习惯了。
画时却仍然未能习惯,浑身气得发抖:“将军,老爷那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认为您上了战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凭借将军府的门底就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吗?”
“他如何想并不重要。”
云扶月从以前的经历中就学到了一点。
那就是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没必要去自证出个对错。
更不需要将对方的话放在心里,否则早晚都会憋屈死。
可哪怕如此,云扶月的心依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画时,准备一下,我们明日进宫。”
画时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您是准备进宫说说这些事情吗?您也别怪属下多嘴,齐公子定然修身不正,而若瑶姑娘也不干净,至于这老爷等人也都是心歪了的,您就应该进宫找能为您主持公道的人要一个公道,否则的话别人都只当您好欺负呢!”
不怪画时义愤填膺。
她打小就跟在云扶月身边,看着云扶月苦练武功,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要知道,军中上下的人一开始可都是瞧不上云扶月的,各种刁难数不胜数。
可云扶月却浑然不在意,九死一生,用能力证明了自己,也赢得了所有人尊重。
唯独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始终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恶死了。
“进宫?月儿,你进宫要做什么?”
周氏还没进门,就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冲过来握住云扶月的手。
看到她脸上的红痕时就红了眼:“脸上的伤可是你父亲打的?”
云扶月本想抽回自己的手,看到周氏兔子似的眼时止住了动作,微微点头。
“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周氏吩咐人拿药,亲自给她抹上。
“你父亲也是,到底有多大的事情,非得动手打你啊。”
听到这些碎碎念,云扶月心里并没有什么触动。
“母亲真的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打我吗?”
周氏正好抹完药,握住云扶月双手,叹了口气:“月儿,在娘亲心里,你始终都是最好的那个,但是现在你的情况,你必须要指望将军府,莫要再跟你父亲作对了。”
“母亲也认为我应该接受齐牧白和父亲的安排,让云若瑶成为大娘子,我为平妻,再将自己的嫁妆给了云若瑶吗?”
周氏静默些许,开口:“若瑶将你视作榜样,一直勤学武功,熟读兵策,准备如若再起战事,就接过你的旗帜赶往边关。”
云扶月从未用过什么驭人之术。
她对人就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做到自己应该做的,想做的。
至于那人的反应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那人知恩图报,那么她就对对方更好些。
如果那人不思感恩,那么她也不会一直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如此一通流程走下来,倒是积攒了一批对她死心塌地的人。
云扶月唇角弯起:“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办事吧。”
画时离开后,云扶月也没闲着,而是聚集了院内的仆役。
将从来没用过的小厨房给开启了,甚至还将自己院落的账目直接单独分了出来。
往后她不会再去跟那一大家子一起吃饭,财帛上也不会再跟他们有一分一毫的瓜葛。
而此时的主院内,饭菜已经摆了一大桌子。
除了还没有回来的,云战,周氏,云扶崖,云若瑶等人都在。
云战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云扶月越来越不像话了,到了吃饭的时辰竟然还不过来,难道是想让我们大家一起等她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全然没想到,以前的云扶月总是第一个到的。
明明是给家里带来荣耀的人,却只配坐在最边角,时不时的还要被阴阳怪气一番。
周氏急忙找补:“老爷,你也知道月儿今日心情不好,我们便等等她吧。”
云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什么她心情不好,这是理由吗?我们谁不是为了她好,只有她耍那个将军威风,给我们冷脸看,甚至还企图用圣上来阻止牧白跟瑶儿的婚事,我看云扶月就是想要赶紧气死我这个老子,她好上位!”
在云战眼里,云扶月一直是一个挑战自己权威的存在。
他武功不好,她偏偏出神入化。
能找回下落不明的云老爷子不说,甚至还能连续收服十三城,这可是很多男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可她偏偏做到了。
如此不顾他这个当爹的颜面,就这样大放异彩,简直就是不孝!
如若她是个儿子也就算了,云战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她偏偏还是个女子,是个该死的女子。
明明只要待在深闺里,绣绣花,看看女戒什么的,等着为家族助力去联姻也就罢了。
她却偏偏如此现眼,简直就是要气死他这个做老子的。
云扶崖冷哼一声:“我这位二姐姐现在可厉害了,不过因为我看到她打伤牧白哥哥,还害若瑶姐姐受伤,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将我这里的东西全部都要走了,看样子,是不准备认我这个弟弟了。”
“什么!”
云战拍案而起,彻底无法再忍下去:“她竟然如此离谱,我这就去收拾她。”
“父亲。”
云若瑶柔柔弱弱的站了起来:“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左右我和牧白哥哥都没有事情,这件事情就算了吧,牧白哥哥也不会跟姐姐计较的,最要紧的是,她拒绝了牧白哥哥,还是不愿意嫁到齐国公府去。”
这话看上去是为云扶月解释了,却无异于热火浇油。
“陛下都不站到她那边,她竟然还敢如此张狂,我这就去为你们出气去。”
云战当即就往满月苑而去。
周氏点了点云扶崖的脑袋:“你说说你,嘴巴那么碎干什么,怎么,难道你真的想要你父亲说你二姐姐才行?”
说完,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云扶崖在原地嘟囔,还有些气鼓鼓的:“本来就是云扶月不对,我只不是说了两句而已,哪里做错了?”
云若瑶急忙说道:“五弟,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可不能让父亲真的责怪姐姐。”
云扶崖听到这话,更心疼云若瑶了,登时打抱不平起来。
“若瑶姐姐,云扶月都这样欺凌你了,你竟然还为她考虑,但凡她能有你三分之一的大度,我们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在云扶崖看来,自己家里之所以隔三差五就起争执,完全是因为云扶月做的不好,做的不对,完全不懂谦让。
但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去想过,云扶月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又到底需要谦让什么。
满月苑里,饭香四溢。
云扶月亲自倒了酒,放到画时和秋月面前。
“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这将军府就是一个囚笼,失去了很多自由,但是你们放心,我保证,我们不会永远困在这里的。”
画时和秋月都是跟着她上过战场打仗的人,见过山川湖海,骑过大马,挽过弓箭。
最向往的莫过于自由,可现在因为她的双腿,都需要陪着她在这个后宅中度过了。
她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画时急忙举起酒杯:“将军,您这是什么话,能够跟在您的身边,就是属下的福分了。”
秋月刚刚从军营被召回,肌肤还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却十分亮,看上去有种野性的美。
“将军这话可说错了,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这后宅中无所事事,依然是跟着将军打仗的,不过是从尸山血海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将军放心,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她们都是跟在云扶月身边很久的人了,对于她家中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开始的时候还会生气,抱不平,可到了后面,到了现在,她们就只想着让云扶月赶紧脱离这一大家子了。
在她们这些外人看来,整个云家的人都有病,尤其是云战。
但凡其他人家出一个像她家将军这样厉害的人物,那还不得捧到天上去了,可偏偏这府邸中的人都拿她家将军当根草。
不宠爱将军也就算了,还偏偏宠爱那个不知道血脉稀释了多少层的旁支女。
但凡不是有病或者是傻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云扶月!”
门口突然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云战大踏步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摆的菜,还有她们喝着的酒,额头的青筋几乎都要爆出来了。
“你不过去吃饭让我们都等着你,结果你竟然都已经在这里吃上了?”
这要是换做往常,云扶月早就做小伏低去道歉了,可今天她连个眼风都没给云战。
夹了口菜,慢条斯理的咀嚼,直到咽下去了才说道。
“往后我会在我的院子中吃饭,满月苑的份例也将不从公中出,从我的私账出。”
云扶月到达皇宫后,却没能马上见到孝文帝,而是在外面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能让云扶月明白孝文帝的意思。
那便是他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中,她最好也别开口,可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等被宣进去,孝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
“月儿?朕方才在处理要事,你进宫可有要事?”
云扶月在画时的帮助下正准备行礼,就被孝文帝所阻拦。
“行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时候就认识了,不需要这些虚礼。”
他的态度温和,却也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权威。
“臣进宫的确有要事要求。”
不是臣女,而是臣,便说明她如今是以飞凤将军的身份而跟孝文帝谈话。
孝文帝眼中笑意收拢几分:“何事?”
齐国公府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固然他也知道对方做的不太地道,就算云扶月有战功。
可齐国公府也是百年簪缨世家,他这个做皇帝的,难道还能将手伸进人家的内宅不成?
未免太难看了,原本让云扶月在外面吹吹冷风,还以为她能够清醒过来呢。
倘若待会她要真提起这件事情,那么他也该惩罚也要惩罚。
毕竟他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没空帮他们断这些感情案子。
“请陛下下旨解除臣同齐国公府齐牧白的婚约。”
“你......”
孝文帝刚想说教,便反应过来,云扶月说的是解除婚约,而不是让他下旨让她成为正妻。
他的眼神落在云扶月身上,她还真是能不断给人带来意外。
当年云老将军下落不明,就连云战都慌了神。
偏云扶月敢跪在皇宫外,要挂帅出征。
当年他看到她瘦削的身子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甚至觉得她能够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事实上,她做到了。
她成功找回了云老将军,并且连续收服十三城,将原本倾颓的将军府拉回顶峰。
而就在他认为云扶月可以凭借女子之身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时候,她却被金陵暗算中毒,捡回来一条命,却双腿瘫痪,再也无法站起。
他又以为云扶月会彻底丧失生机,可她却没有,依然是那么的朝气蓬勃,甚至现在还敢跪在这里要退婚。
孝文帝心情复杂:“你可知,你一旦退婚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云扶月神情淡漠:“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世家大族敢迎臣入府成为大娘子,还可能会孤老一生,可是陛下,难道这些会比还没有进门就被人踩在脚底还要可怕吗?”
云家满门忠烈,立下赫赫战功,是国之栋梁。
云扶月照样为国鞠躬尽瘁,如花年纪便不良于行。
孝文帝对齐国公府的不满又加了几层。
他终是让步,沉吟道:“若你不愿,朕可下旨给你更多封赏,让旁人不敢小瞧了你去。”
云扶月摇头:“陛下,齐国公府敢让臣从妻到妾,便是对臣最大的试探,倘若此刻妥协了,往后只怕有再多的东西都护不住。”
“倘若陛下当真如此难办,也可不下取消婚约的旨意,不如为臣另外赐婚。”
这话说出来,孝文帝都有些吃惊。
“赐婚?你可是看中了谁家公子?”
孝文帝在心中盘算着,赐婚的确比让他下旨取消婚约好多了。
毕竟这婚约是齐国公府和将军府私底下订的,他一个皇帝下旨取消也不太合适。
“齐国公府,凤北冥。”
这下,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如若不是不可丢了仪态,孝文帝都想抠抠耳朵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没忍住又确认了一遍。
“你想嫁给凤北冥?你同他之前有过交集?”
“没有,”云扶月坦然答道,“臣选他,不为其他,只为他也是齐国公府的人。”
孝文帝倒抽口凉气。
凤北冥是老齐国公和老齐国公夫人的老来子。
老齐国公将位置传给现在的齐国公后,就带着老齐国公夫人和凤北冥出去游玩。
不想一个意外,孩子就丢了,两人是哭瞎了眼睛,愁白了头发。
最后才将孩子给找到,可那个时候凤北冥已经变得不爱说话,与谁都不亲近。
更是不愿意走老齐国公给安排好的路,非得进大理寺,成为了大理寺卿。
又因为他办案手段狠厉,喜爱酷刑,杀人不眨眼被尊称为煞神。
更有人说,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
这也导致哪怕凤北冥芝兰玉树,面如冠玉到如今也未曾娶妻。
倒不是没有姑娘心悦他,而是这样的人谁都不敢嫁。
可她云扶月敢嫁,且将别的都给无视了,只因为在辈分上,凤北冥算得上是齐牧白的小叔。
至于凤北冥为何姓凤,那便是因为流落在外时,是一位姓凤的妇人照顾他,养大他,并且给他赐了这个名讳。
等他真的被找回来,老齐国公和老齐国公夫人心中只有亏欠,只在族谱上写了他原先的名字,而对外他依然是叫凤北冥。
按理说,云扶月这样做,是当真将报复心都表现在明面上了。
但这件事情是她办的,就让人觉得丝毫不过分了。
她这是要将战场搬到齐国公府去了,孝文帝默默地在心中为齐牧白点蜡。
他得罪谁不好,怎么偏生要得罪云扶月这尊神。
孝文帝叹了口气:“好,你的请求朕准了,但朕需要先行跟凤北冥谈过后才可下旨。”
凤北冥手段残暴,但却是孝文帝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不到必要时刻,他可不想失去这把好刀。
“多谢陛下。”
云扶月微微低头,孝文帝刚好看到她一截脖颈。
白得晃眼。
按照云扶月的家世,相貌,才华,她足以嫁入皇家。
只是因为早前跟齐牧白有婚事,旁人才未曾提及。
可如今......
孝文帝眸光深沉:“月儿,你可曾想过兴许自己有更简单的路可走?只要你走上这条路,旁人照样不敢拿你如何。”
云扶月微微抬头:“臣不知陛下所说是何路,但臣知道,哪怕前方的路再不平坦,臣也有踏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