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秦蓉牛二柱的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胖胖鲸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牛二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秦蓉牛二柱的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蓉又浇了些水,满意的看着这片土地,心中想要采买更多种子的念头愈加强烈。她出了空间,将溪水混在泡豆芽的水里,心里期盼着这些豆芽一次就能发成功。临睡之前,秦蓉才想起,她因为张知礼的浑话破坏了心情,都忘了要去问张知义话本的事情。她只能先忍下,明天再问。第二天,秦蓉被张晗玉着急喊醒:“娘,爹他晕过去了。”秦蓉皱眉:“怎么回事?”“爹他没钱,也就一直硬着性子不吃饭,只喝水充饥,我今天熬了药给爹送过去,就发现爹晕过去了。”张晗玉着急开口。秦蓉有些头疼:“你去给他熬些米汤,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张晗玉赶紧去熬汤。秦蓉来到屋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张景明,心里又生气又无语,他服个软又能怎么样。嫁给他二十年,自己从来没有拂过他的面子。他说家里要有一个科举的...

章节试读

秦蓉又浇了些水,满意的看着这片土地,心中想要采买更多种子的念头愈加强烈。
她出了空间,将溪水混在泡豆芽的水里,心里期盼着这些豆芽一次就能发成功。
临睡之前,秦蓉才想起,她因为张知礼的浑话破坏了心情,都忘了要去问张知义话本的事情。
她只能先忍下,明天再问。
第二天,秦蓉被张晗玉着急喊醒:“娘,爹他晕过去了。”
秦蓉皱眉:“怎么回事?”
“爹他没钱,也就一直硬着性子不吃饭,只喝水充饥,我今天熬了药给爹送过去,就发现爹晕过去了。”张晗玉着急开口。
秦蓉有些头疼:“你去给他熬些米汤,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晗玉赶紧去熬汤。
秦蓉来到屋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张景明,心里又生气又无语,他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嫁给他二十年,自己从来没有拂过他的面子。
他说家里要有一个科举的儿子,她就咬着牙供出一个童生。
他说自己之前怎么也算是个读书人,不能去种地,不然会让人笑话,她就没日没夜的在地里劳作。
而他则是在家里待着,偶尔看看书,指导一下张知义,甚至秦蓉让他去镇上摆个摊子帮人写写书信都不肯,说什么怕被人认出来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当年他去考试,有个学子在考试的时候,压力太大,什么都写不出来,就直接站起身撞了柱子,他离得最近,那学子死前瞪大的双眸与他对视上,他被吓到,脑袋一片空白,将墨打翻,污染了考卷得了零分,从此落了病根,不敢去考试。
他父母因为这件事被气倒,全家人好不容易供出他这么一个读书人,文采也好,夫子也对他有很大的期盼,却因为这件事,再也不去考试,气的老两口生了病,没办法,他们就变卖了土地治病,但心病难医,老两口还是撒手人寰,留下了张景明独身一人,因为没有生活技能,过得很不好。
秦蓉听说了这件事,本来就对张景明有好感的她毅然请了媒婆上门说亲,还将家里留给她的地当嫁妆,一点彩礼也没要。
婚后,张景明对她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可经过上辈子,她不这样认为了。
很快,张晗玉将熬好的小米粥端了过来,秦蓉吹凉之后,才喂给张景明。
一碗粥下肚,张景明的呼吸都有劲了。
秦蓉想起二房一家,虽然生气张知义话本的事情,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饿死在家中:“你二哥他们呢?这几天也没见他们来吃饭,不会也饿晕了吧?”
张晗玉摇头:“娘,二嫂鸡贼着呢,一到吃饭的点她就出去逛,回来的时候,手里还能拿回点吃的。”
秦蓉冷笑:“我都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知道去山上挖点野菜,灶房我又不是不让她用,她宁愿出去丢人,也不愿意干活。”
“你在这守着你爹,我去看看豆芽怎么样了。”秦蓉起身去了灶房。
灶房里,那两桶豆芽有了鲜明的对比,添加了溪水的黄豆已经出芽,甚至已经长到中指长,而绿豆却只是破了皮,开始漏出了小白芽。
这就证明了一点,溪水真的能加快这些农作物的生长速度。
秦蓉先将破了皮的绿豆换了个避光的阴凉地方放着,又把它们移了个位置,抓出来放在底部有空隙的蒸笼笼屉里面,上面盖上一层淋了水的布,又拿了些重物压在上面。
根据那书里描述的,这样能让豆芽更加粗壮。
然后就是不断淋水,或者换水。
至于已经长成的黄豆芽,秦蓉试着按照那菜谱说的,简单炒了个黄豆芽。
果然,清炒黄豆芽有些脆脆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甜。
她吃了之后,一下就爱上了。
秦蓉找了个盖子盖在水桶上,她准备先去卖卖看。
黄豆和绿豆她买的时候是十文钱一斤,这一桶黄豆用了二斤,发了十斤豆芽,秦蓉决定就按照十五文一斤卖。
家里是有手推车的,她将桶绑好,就推着出门了。
出村子的时候,秦蓉被人喊住:“知义他娘,你这是做什么去?”
秦蓉回头,就看到了住在村里最爱嚼舌头的张海他娘,何氏。
何氏的眼神一直往桶的方向瞅去:“听说你把地卖了?虽说现在天老爷发怒,温度热的没边,但咱们这些庄户人家,还是要靠地吃饭的。”
秦蓉笑笑:“今年收成少,家里事还多,就先把地卖了缓缓,等以后有钱了再把地买回来。”
何氏哎呦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开口:“知义他娘,你真是糊涂了,这地卖便宜,买回来却贵,对了,你这里面是什么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说完她就想上前掀开桶盖查看,秦蓉皱眉按住她的手:“张海他娘,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不合适吧。”
何氏尴尬的把手收回去:“害,我就是好奇,毕竟听知义媳妇说,你在灶房里泡了黄豆和绿豆,这豆子现在可贵着呢,要十文钱一斤,你这桶里是不是就是泡的豆子啊?你这是要做豆腐去卖吗?”
秦蓉心一紧,李春红晚上去过灶房?还大嘴巴的往出说家里的事情了?这个蠢货!
心里面虽然生气,嘴上敷衍着说:“是啊,做了点豆腐去卖,看看能不能把本钱挣回来。”秦蓉开口:“我以后做点生意维持家用。”
“做生意挺好的。”何氏笑笑,眼睛却还在往木桶的方向瞅:“要是能挣钱,我也得试试看。”
秦蓉应了声之后,就推车离开了张家村。
一炷香之后,秦蓉总算是到了镇上。
天热的要命,这些豆芽不能久存,她擦了擦汗之后,就去了镇上最大的天香楼。
天香楼里的人不多,掌柜的刘平正愁的发慌,现在粮食价格贵,大家都不舍得出来吃,就算是来他店里,大鱼大肉的也不敢点,只能点些素菜吃。
可这素菜哪家都有,味道也差不多,所以他这里的客源不多,再这样下去,他怕是快要维持不了这酒楼的运转了。
秦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敲了敲他的桌子:“掌柜的,您这边要菜吗?自家种的,新鲜着呢。”
刘平瞧了一眼秦蓉,见她穿着破旧,皮肤黝黑,皱起眉来:“我们有固定合作的菜农,就不要菜了。”
秦蓉也不恼,这种态度她见得多了,直接打开木桶盖子,取了一把豆芽出来,可惜的开口:“老板,如果这种菜您不收的话,那我就去问问其他酒楼了。”
掌柜的看到这嫩的还在滴水的胖豆芽,赶紧开口:“等下,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张知礼跑到牛里正家门口,使劲敲门。
刚敲两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胸肌差点将张知礼怼回去。
张知礼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村的里正这么强壮吗?他还以为会和他们张家村的里正一样只占个年纪大呢。
“什么事?”牛里正开口。
张知礼结结巴巴开口:“牛二柱之前与我家议亲,我娘不同意,现在我们来这里还彩礼,还请牛里正给我们做个见证。”
牛里正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牛二柱不是和他说了,这亲事是板上钉钉的吗?
怎么会前来退亲?
他得过去看看。
“那就过去吧。”
但两人刚到牛二柱家,就发现牛二柱眼神惊恐的看向秦蓉的方向。
而秦蓉的脚边放着一把断裂的菜刀。
“娘!”张知礼赶紧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秦蓉:“您没事吧。”
秦蓉摇摇头,面上镇定,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刚才这牛二柱想威胁她改变主意,竟然想用菜刀威胁,她在躲避的时候,差点被划伤,一个生气,就夺过刀,直接一掰为二,吓傻了牛二柱。
秦蓉见到牛里正,将两斗粮食和五两银子放到他面前:“牛里正,这是当初牛二柱给我们家的彩礼,现在我们都还了,还请您做个见证,写个收据。”
牛里正面色不虞:“不用这么麻烦,我看看没问题你就走,这孙子要是敢去找你麻烦,你就和我说,看我饶不了他。”
这话说的像是站在秦蓉这边,但是秦蓉还是开口:“还是立个字据吧,这样我们也放心,实在不行,我就让我们村的里正过来帮着立个字据。”
前世,秦蓉是见过牛里正的,甚至还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抓挠过他,虽然牛里正没放在心上,还大度的表示没关系,可对于牛二柱又打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件事,还是宽容处理,秦蓉说要报官都被他拦住。
后面她才知道,原来这牛里正是牛二柱的叔叔,牛里正没有儿子,所以把牛二柱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对于牛二柱做的事情,牛里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辈子,她一定要让这叔侄俩得到惩罚。
牛里正一听要请张家村的里正来,怕事情闹大,毁了他们裕牛村的名声,万一其他村子的女儿不敢再嫁过来,那他村子的汉子该怎么娶媳妇?
他只能忍着心中不快,怒瞪一眼牛二柱,回去拿了纸笔,立了一份字据。
张知礼凑过去看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那个两斗,五两,其他的啥也不认识。
秦蓉倒是接过去看了看,她还是认识几个字的。
看着没错之后,秦蓉就痛快的签了字,按了手印。
牛二柱心里再怎么不甘,还是迫于秦蓉给他的震撼和亲叔叔的怒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至此,彩礼的事情总算是结束,自己的女儿和牛二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秦蓉感觉心里的大石头轻了点。
改变了小女儿的命运之后,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儿子。
上辈子逃荒的时候,她遇上了不少逃跑的苦役,那些人身形消瘦,目光呆滞,身上全是伤痕,就算给了吃的,也很快因为身体受不住死了。
她一定要找到大儿子张知仁,他总要看一眼大儿媳妇生的孩子吧。
她让张知礼赶紧去木工店,自己又回了张家村。
张晗玉在看到秦蓉平安回来之后,松了口气,她的脸上浮现了轻松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嫁人了。
晚上,秦蓉只做了自己和大儿媳妇,女儿,小孙女的饭菜,其他人没东西吃。
张知礼很委屈:“娘,我下午好歹还陪你去了裕牛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何况我去学做木工活,今天还得了老板夸奖,让我给客人打了个凳子,工钱说是明日给,我今日能不能先欠着?”
秦蓉眼皮抬了抬:“行,锅里还有一碗小米汤和一张野菜饼子,你去吃吧。”
张知礼喜滋滋的去吃饭。
秦蓉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张知礼,问道:“你媳妇儿这么久了没回来,你不担心吗?”
张知礼咬了口野菜饼子,疑惑开口:“娘,她不是经常回娘家待一段时间吗?放心,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秦蓉这才想起,张知礼还不知道她为了粮食已经和杨家闹翻了:“你现在吃的野菜饼子和小米汤是我从杨家抢回来的。”
张知礼手一顿:“啊?”
他消化了一阵开口:“娘!你不会也殴打我丈母娘了吧?”
秦蓉沉默了。
张知礼赶紧出门:“娘,我去我丈母娘那边看看情况。”
秦蓉目送他离开后,把他没喝完的汤和野菜饼子都给了大儿媳妇。
晚上,秦蓉担心张月牙没人照看,就抱了过来,依旧睡在张晗玉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秦蓉为了能在粮食还算便宜的时候抢购粮食,就早早去了镇上等牛车去清河县。
清河县里有六个粮食铺子,每家店门口都有不少排队的人。
看来这县里还是有很多手里有钱的,能够买得起粮食的富户。
秦蓉在这些扎堆买粮食的人里,买的多一些,也就不是很显眼了。
于是,她在每家店里各买了二十斤粮食,借了个推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粮食存到玉镯里面。
县里的粮食价格比镇上的贵一些,这些一共花了她十七两银子,这下她手里就剩下五十一两六钱二十文。
她觉得这些钱还是要快点换成粮食才行。
但在路过医馆的时候,她想到逃荒路上除了饥饿外,还有各种的病症,药也是很宝贵的。
她赶紧去了几个医馆,和买粮食的方法一样,分开买了不少的她在逃荒路上见识过的病症的治疗药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放进玉镯空间里。
这个时候,药材和粮食竟然差不多的价格。
她买的这些花了十一两银子。
她倒也不嫌贵,甚至看到卖羊的还想买只羊,毕竟大儿媳妇就要生了,路上要是没奶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这个玉镯空间能不能让她带活物进去。
想着想着,秦蓉想到了前天被她放进去的包子。
包子一下子出现在她手上,还是热的,就像是她刚放进去的一样。
秦蓉一下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赶紧咬了一口,没有坏!
难道说这个玉镯空间里,不管放什么进去,这些东西都是和放进去的时候状态一样?
那她逃荒的时候是不是能吃上热腾腾的食物了?
秦蓉感觉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她想在逃荒之前,多放些美食在玉镯空间里。
可这样的话,她的钱就不够了,她得赚钱。
什么来钱快呢?
赌坊?她自认为本事不到家,那天能从虎哥的赌坊出来,已经是侥幸。
秦蓉想了很久,突然想起自己算是多活了一辈子,她也算是见识颇多。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新奇的吃食。
豆芽!
前世,她逃荒的时候,捡到一本书,想给张知义学习来着,结果是豆芽的做法和吃法。
张知义当时很不屑,可她有兴趣呀,想着逃荒之后稳定下来,也是一门手艺。就央求着张知义给读了一遍。
就在秦蓉想去买豆芽的时候,一个学子跑了过来,手里还举着几本书。
“婶子,婶子!”
秦蓉一看,是之前在学堂的时候和张知义喝酒的学子。
他呼哧带喘的跑过来,将手中的书给了秦蓉。
“我本来想把这些书还给张知义的,正巧碰到了婶子您,那就麻烦您带给他吧。”学子开口。
秦蓉本来以为是学堂上用的书,没想到是话本,一下子黑了脸:“他平常就看这个?”

“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秦蓉手里紧攥着最后一口野菜饼子,朝着二儿媳妇李春红挤出一个笑容,干裂的嘴唇在努力咽了几口唾液后才哑声开口:“春红啊,这是我昨天剩下的最后一口,没舍得吃,不是你们今天的干粮......”
李春红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将那比大拇指差不多的野菜饼子抢了过来,塞到哭闹不已的儿子嘴里。
“娘,您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偷藏粮食,别怪儿子说您,别人家和您一样大岁数的妇人可都是心疼儿孙,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二儿子张知义冷漠的开口:“您再这样,我们一家可就不管您了。”
秦蓉怔怔的看向二儿子张知义,今年天气反常,太阳毒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北方还闹了蝗灾,不少逃荒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像是土匪一样冲进他们家里抢夺粮食。
还是她察觉不对,提前转移了一些米面在房梁上,才让他们一家有了逃荒的底气。
她的三个儿子里,她最疼的就是二儿子,不光是因为他和他爹长得最像,还因为他在读书上有天分,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就因为这个,她在逃荒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粮食都贴补给了二儿子一家,还狠下心来分了家,只分给大房家和小儿子家不到二儿子家一半的存粮,而她则是跟着二儿子一家,时不时的再拿点粮食给二儿子家改善伙食。
之前自己还有存粮的时候,二儿子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但就在半个月前自己告诉他们自己身上的存粮没了之后,原先对自己尊重的二儿媳妇就对她甩起了脸色,二儿子原本还心疼她走不快的腿脚,隔段时间背她一段路,现在都不愿意等她,她只能咬着牙捡根树枝杵地在后面慢慢追。
这几天更是过分,两天才给她一个饼吃,水更是不让她喝一口。
“儿啊,娘真的没有偷藏粮食,是今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给我饼子,我才把剩的这一小口拿出来吃的。”秦蓉满怀希冀的看向张知义:“儿啊,娘可以不吃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她因为极度缺水,体重缩去一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是有刀子在磨。
张知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腰间,这竹筒里的水只有个底了。
李春红直接上前一步:“娘,不是知义不给您,是我们也得活着啊,您不是一直想看他考出功名吗?缺了这口水他考不上功名怎么办?”
“儿啊......”秦蓉看向张知义,只想听他说。
张知义却是转过头去:“娘,春红说的对,还有,您跟着我们也很久了,总不能我们一直照顾您,这样吧,我把您送到三弟那边,他正好也在这个破庙落脚,他那里应该有水喝。”
秦蓉眼里的光熄灭了,任由张知义将自己送到三儿子张知礼身边。
张知礼听到来意,冷哼一声:“让我们养也可以,但是要给粮食。”
“呸!给什么粮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死老太婆还有粮食的时候,你们一家过来哭过一次,老太婆心软又将一部分粮食给了你们一家,不然她手里的粮食怎么会消耗这么快?!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把她带走!”李春红恨恨开口,要不是张知礼一家,估计她们还能吃一阵粮食。
三儿媳杨翠萍开口:“二哥二嫂,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一家也早就断了粮食,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都是靠我娘家那边接济,实在是不能再添一张嘴了。”
李春红冷笑一声:“你娘家还能接济你?谁不知道你最爱把婆家的东西带去给你娘家,估计从咱娘手里要来的粮食又都给你娘家了吧?还有咱娘手里本来有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走的。”
李春红将秦蓉拽起来推向她:“反正老太婆就留给你们了。”
杨翠萍摇头将人推过去:“不行,我们不管,除非你们交粮食!”
两人将秦蓉推来推去,秦蓉心里很是悲哀,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时官差来她家抓壮丁服徭役的时候,她心疼三儿子还小,二儿子能考功名,所以在大儿子主动开口的时候,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可是快要生了啊。
想到大儿媳妇在她狠心分家时抱着襁褓哭的样子,秦蓉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是她对不起大房一家。
如今逃荒走散了,要是能再碰到大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告诉她,那个被这些人争抢的玉镯,就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自己这些天一直很愧疚,想要送给她做弥补。
还有她那早亡的女儿要是也在就好了。
好想她的大儿子和女儿......
在两人的推搡中,秦蓉摔倒在地,玉镯碎裂,她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原来玉镯一直在这个死老太婆身上!”
头疼的厉害。
秦蓉睁开眼,就看到众人围坐在她的床边,二儿子张知义跪在地上,一旁的二儿媳妇李春红抹着眼泪:“知义他也不是故意收下小妹彩礼的,实在是因为学堂那边催得紧,如果不交上,那相公可就上不了学了,将来怎么科举啊。”
秦蓉被李春红的大嗓门吵得头晕,随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像是逃荒那样瘦的皮包骨,身上都有些肉了。连老头张景明也还活着,鬓角带着丝丝白发。还有小女儿和大儿媳妇......
“行了。”张景明看了眼哭的倒在大儿媳妇怀里的小女儿,又看向二房一家:“既然已经收下了彩礼,那就只能让晗玉嫁过去,老二,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多关照你小妹一家,别让她嫁过去之后受欺负。”
秦蓉听到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就被邻村的牛二柱看上提亲,可那牛二柱已经四十了,死过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秦蓉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当天就把媒婆赶了出去,还放出话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将牛二柱给的彩礼收下了,还先斩后奏,将钱交到了学堂,要不回来了。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气得晕过去,而自己的丈夫却怕家宅不宁,不轻不重的放过了,导致她的女儿张晗玉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丢了命。
想到这件事,秦蓉眼圈红了。
张景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蓉开口附和,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到秦蓉速度飞快的下床,给了跪在地上的张知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秦蓉厌恶的开口:“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你这种人能上学嫁过去受苦?”
张知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蓉:“娘......”
李春红尖叫一声:“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打知义?”
“怎么,他想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秦蓉冷声开口:“还有,他能不能科举,关我女儿什么事?他又不是为她考的。”
一旁哭泣的小女儿张晗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了声,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大家都是劝她嫁过去,毕竟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不容易,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官袍加身,自己也能有个依仗。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嫁过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娘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张景明皱眉开口:“阿蓉,你这是做什么,老二纵使再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打他,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老二?”
秦蓉回头怒瞪张景明一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稀泥,但上辈子在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之后,他愧疚不已,得了心病,很快就因为落了水,感染风寒病死了。
“连自家妹妹都能坑害,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秦蓉盯着张景明:“把钱要回来,然后还给牛二柱,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家就此分出去!”

秦蓉懒得和他犟,拿了两个包子塞到张知礼手里:“这包子是给你和你闺女的,回去之后要是敢一个人都吃了,我饶不了你。”
听到不是分自己家,张知礼也就放心了,肉包子的香味不断钻入他鼻腔,他咽了咽口水,赶紧拿着跑了。
秦蓉又将其他的包子都分了下去,大儿媳妇怀着孕呢,得自己一个人吃两个,女儿还在长身体,也得吃两个。
这样也就剩下最后两个。
秦蓉突然想到了空间,她正好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食物储存进去。
她拿着包子刚出去,就见到李春红手里拿着半个包子正在吃着。
秦蓉眉头皱起:“谁给你的包子?”
李春红听到秦蓉的声音,赶紧将包子全塞进嘴里,还因为吃的太快差点被噎住。
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才不满的对着秦蓉开口:“那当然是大嫂给我的,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吃两个,要我说,她肚皮那么圆,怀的肯定是个女孩,给她吃不是浪费吗?”
说完,她看到了秦蓉手里的两个包子,立刻要上去抢:“娘,这是给我们家的吧,我自己拿过去就行了,刚才我掰了半个包子给我儿子吃,我都没吃饱。”
秦蓉拿着包子的手一躲,嫌恶的开口:“我已经和老二说了,要把你们家分出去,以后你们家自己做饭自己赚钱。”
“凭什么!”李春红这些年因为总觉得自己会成为官夫人,享受丫鬟的侍奉,早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连地里都不去,生怕泥土脏了她的鞋子。
如果分出去,她怎么办?靠那个只知道读书的张知义吗?
李春红很是恐慌。
秦蓉压着怒火开口:“你们一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明日我就请里正来,把你们一家单独分出去。”
李春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特地大了些声音:“我可是生了你们张家的唯一孙子,如果我们一家分出去,我以后不会让他喊你奶奶,长大了也不让他孝敬你!”
“随你。”秦蓉想到上辈子她也没能等到孙子长大孝敬自己,而且,死过一次,她更明白,只要孝顺,儿女都一样。
秦蓉去了大儿媳妇那里,看着她正拿着大儿子的衣服出神,秦蓉咳嗽一声,大儿媳妇才回过神来,赶紧来扶着秦蓉坐下。
秦蓉给她一个包子:“以后老二媳妇那边你别搭理,不能她要什么你就给,如果她要是敢找你麻烦,我就让她不好过,还有,老大不在,你总得硬气起来,不然谁都能欺负你。”
大儿媳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捏住衣角不敢抬头,她不敢和秦蓉说,那个包子是李春红抢过去的,害怕秦蓉觉得她没用。
秦蓉叹了口气,大儿媳妇被人忽视很久了,也被老二媳妇欺负久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不过没事,有她呢,之后慢慢教就行了。
看着大儿媳妇吃完,秦蓉才去拿了犁和耙,又拿了些家里仅剩的麦种和地瓜种子进了空间。
她想着先翻整一下土地,然后再把种子种进去。
但是,这念头才刚升起来,就见那些土地自己翻了起来,惊得秦蓉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地能自己动啊。
秦蓉又试探的想着把种子种进去,果然,种子飞了起来,没入土地之中。
又一个念头,溪里的水自动灌溉。
她赶紧走到地里看了看,每颗种子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她很是惊讶。
看着这片田,秦蓉更加想要去搜集更多的种子把它们全种上。
把手里的包子找了个地方放好之后,秦蓉出了空间,去了张晗玉的屋里睡觉。
第二天,秦蓉一早就去了镇上,和牙人签了契约拿到钱之后,又去县衙过了文书。
忙活完,秦蓉赶紧去买了些粮食,除了家里吃的,还得买一些放到空间里,逃荒的时候用。
她问了一下,小米是四十文一斤,大米是五十文一斤,糙米二十文一斤,白面二十五文一斤。
就算是心里有准备,秦蓉还是感觉太贵了。
平常的时候,小米才十二文一斤,大米十五文一斤,糙米八文钱一斤,白面也才十文一斤。
不过她心里更清楚,以后还会更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看着摊位前人不多,秦蓉犯了难,她怕买得多了被人盯上。
可能是秦蓉停留的时间久了,门口的伙计不悦的开始赶人。
秦蓉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有几个来买粮食的,在问了价格之后,也是满眼失望的离开。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说是要去其他几个粮店看看。
听到这话,秦蓉的眼睛亮了。
对啊,她可以换地方分批买啊,她这脑子是怎么回事。
想通之后,秦蓉先在这里买了各五斤,一共是六百七十五文。
那伙计看到她能掏出这些钱来,眼睛都大了,赶紧谄笑着给秦蓉装好,还询问她要不要帮忙送回去。
秦蓉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只是和他借了个推车,又交了二十文的押金。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秦蓉赶紧装到了空间里。
秦蓉想着这镇上也就三个粮食店,还是得去县里一趟才行。
她又去了另外两家粮食店,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好的,价格都是一样的。
这一上午就花了两千零二十五文。
她昨天在赌坊挣了六十八两,看病加买东西就花了快三百文,今天又花了二两多,卖地又挣了八两,差不多还有七十三两六钱二十文。
秦蓉不由得咋舌,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去一趟县里坐牛车也得半个时辰,想着今天还得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还得把钱还给牛二柱,她只能先压下急躁的心,把车还了拿回钱,火急火燎的回到村里。
回到家里,张晗玉早就按照她说的,把鸡炖了给张景明补身体。
鸡汤的香味太香,勾的村里的其他人都挤到了她家门口,秦蓉从这些人里看到了村里的里正和张家族老,她眼睛一亮,这不正好,省的再去请人了。
“里正,张二叔,来家里吃一口吧,家里正好有事需要你们做个见证。”秦蓉笑着上前把俩人迎了进来。
俩人被鸡汤的香味勾的掉了魂,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一人一碗喝完了鸡汤。
俩人:“?”
他们怎么坐在这里的?还有,秦蓉刚才说什么,分谁的家?

老大媳妇不好意思的让秦蓉把她放下来。
“都快中午了,这饭怎么还没做好啊?”李春红揉着肚子不悦的从偏屋走了出来。
老大媳妇赶紧把手里的洗衣盆放下,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应了一声:“马上去!”
秦蓉拦下她,以前的时候,她忙着伺候庄稼,还真没管过家里的事情,现在看来,家里的家务都是老大媳妇在做。
秦蓉板着脸开口:“老大媳妇是欠你的吗?你自己有手不能去做?”
李春红昂着头:“我以后可是状元夫人,状元夫人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秦蓉都气笑了:“行,那状元夫人就饿着吧,以后家务分开,谁家的谁自己做,如果做不了的,可以找我。”
“不是,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大家吃饭的时候也分开吗?多浪费柴火?”李春红根本不信秦蓉能这样做:“再说了,就算我不吃,您大孙子还得吃饭呢,您舍得让他饿肚子啊?”
秦蓉却是对着大儿媳妇开口:“你怀孕辛苦,我那里还有三个鸡蛋,一会儿给你煮了。”
大儿媳妇呆愣的答应一声,被秦蓉带着走了,气的李春红在原地直跺脚。
秦蓉只听见她在身后大骂一通,还对着三岁儿子吼:“哭哭哭,就知道哭,肚子饿了有什么用,你奶奶都舍不得给你一顿饭吃。”
秦蓉知道,这李春红是说给自己听呢。
反正她不介意从今天起当个恶人。
老大媳妇受宠若惊的吃了三个鸡蛋,其余人啃得是从杨翠萍的娘家拿来的野菜饼子就水。
张景明对于秦蓉现在的行为很是不悦:“咱们在这吃的好好的,还不知道两个儿子怎么样了,尤其是老二,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顿饭不吃,还不知道得饿成什么样。”
秦蓉听得烦,直接伸手把他嘴里吃的饼抢了下来:“那你别吃了,省下来给你儿子吃。”
“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景明气的一拍桌就走了。
秦蓉乐的他走。
张晗玉有些担忧的开口:“娘,两个哥哥那里真的不用管吗?”
李春红哼了一声:“你要是真担心你二哥,就该嫁过去,而不是让他被娘赶出去要钱。”
“闭嘴。”秦蓉看了她一眼:“再多说一句,你也跟着去要钱。”
李春红顾及脸面,总觉得以后要当官夫人,她才不想去做这种自掉身价的事情。
秦蓉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两人,老话说知子莫若母,这俩人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的很。
下午,她怎么都得去一趟镇上,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老二的钱应该能要个全的回来,可老三的钱却难赚,如果真不行,她只能把地卖了凑一下。
地卖了她倒不会感觉可惜,毕竟玉镯空间里还有块肥沃的土地,而且如果按照上辈子的发展,那些人还是会强闯进村里,抢掠粮食,到时候,她们还是要被迫逃荒的。
还不如想办法多攒点钱买点粮食存在玉镯空间。
“一会儿我去趟镇上看看他们。”秦蓉开口,又慈爱的看向张晗玉:“你们就在家里,看看还有没有能卖掉的东西凑凑钱,晗玉,你多照看着你三哥的女儿。”
张晗玉点点头,李春红听了之后却像是炸了毛:“还要卖东西,难不成我们为了她一个人,全家去喝西北风吗?娘,都是您的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秦蓉冷漠的开口:“那还不是你们作出来的,不卖东西也行,那就和牛二柱谈谈,你嫁过去抵债。”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让你儿媳妇嫁过去,这话说出来你也不怕遭天谴啊!”李春红尖叫起来,吓得她儿子哭个不停。
“那就夹着尾巴别说话,没人喜欢听你开口。”秦蓉骂了一声。
李春红气的脑袋充血,但也知道她说不过秦蓉,只能生闷气。
因为离着镇上不算远,秦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镇上。
秦蓉有点精神恍惚,她记得逃荒前曾来过一次,但这里也和人间炼狱差不多,那些逃到这里的灾民可不怕被抓被打,更不怕死,只要能吃上饭,他们什么都敢做。
甚至,秦蓉还听说这些灾民里有个想招兵买马起义的,也不知道最后成没成功。
秦蓉先去了学堂找张知义,因为是中午时间,学子们都去吃饭和休息了,学堂内只有零星几个正在看书的学子。
她上前打听了一下,一个学子说:“婶子找知义兄?他跟同学去吃酒了。”
秦蓉只觉得心中一沉,他哪来的钱?
她试探的问:“是朋友请他吃酒吗?”
“婶子,知义兄他平常大方的很,经常请一些学子吃酒的,何况夫子比较看重他,还因为他的家境给他免去了一半的学费,家里的压力应该会小一些,所以知义兄手里应该会有些钱,这些,婶子难道不知情吗?”
秦蓉越听越气,只觉得胸中有团火在燃烧。
全家种田的收入,一年也才挣三两银子。
而之前每年交学费的时候,她给的可都是二两银子。
不知道她这好儿子在看到全家人为了给他凑学费,省吃俭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蓉只觉得头晕,气的胸口发闷,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噗!”秦蓉猛地吐了口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气急攻心,擦了擦嘴角的血,内心浮上了一丝惶恐。
旁边的学子吓得后退一步,随后尖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立刻引来了其他学子的视线,当他们看到地上的鲜血之后,也是一怔,有人立刻去喊了院长和夫子来。
“婶子,要不您先去医馆看看大夫,要是知义兄来了之后,我肯定让他去找您。”先前那个学子着急开口,随后,他眼神一亮,往门口一指:“婶子,正好,知义兄来了!”
张知义还在和同窗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盯上,他朝着视线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秦蓉的身影。
他顿感不妙,想要跑。
秦蓉看着手上的血,再看着要跑的儿子,灵机一动。顿时哭嚎起来:“儿啊,你把娘治病的钱拿去哪了啊?娘这胸口疼的厉害,怕是没有几天了。”
她的这番话,配合地面上的一滩血实在是冲击力太大,让新进门的学子们忍不住围了上来。
张知义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同窗,脸色再也挂不住,疾步来到秦蓉身边小声道:“娘,你来这里是想害了我吗?”
秦蓉擦了擦嘴角的血,心里是对张知义的失望,自己都吐血了,他却还是想着他的前程。
“儿啊,都是娘不好,没考虑到你的面子,是娘错了,就算娘没钱治病,也不该来逼你把学费要回来给娘啊。”
秦蓉哭嚎一声,随后朝着门口走去。
院长立刻叫住秦蓉,又一脸失望的对着张知义开口:“知义,我知道你想上学的决心,但你娘病的这么严重,你不该拿了你娘的药钱来学堂读书,唉,罢了,我先把你的学费还给你,这些日子,你先在家照顾你娘。”
“不是的,院长,我娘她绝对没有生病,这血说不定是假的......”张知义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秦蓉是好好地,怎么可能突然就没几天了。
他看周围同学一副看人渣的眼神,赶紧解释。
“呸!张知义,你娘生病如此严重,你中午却约我去喝酒花钱,你枉为人子,我为认识你这种人而感到羞愧!”一个学子义愤填膺:“赶紧离开学院,别脏了这个神圣的地方!”
“对!离开这里!”
“出去!”
张知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苍白的解释,但没人愿意去听,反而赶他离开。
院长拿出一两银子,放到秦蓉的手上,抱歉开口:“这是他交的学费,唉,是我们学院没有教好他,是我们的失责。”
“不不不。”秦蓉开口:“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
一些学子听到这话之后红了眼睛,觉得秦蓉这个做娘的很伟大,到现在了还说是她自己的错,都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娘。
然后,秦蓉的手里就多了些钱,虽然不多,都是几文几文的,但是也有不少了,秦蓉吓得赶紧把手藏起来:“大家不用给我钱,我没关系的。”
但大家还是很热情,甚至还有热心的学子从张知义身上搜出钱袋,放到了秦蓉的手上:“婶子,您放心,这钱,您就安心去看病,谁敢来抢,我们定不放过他!”
秦蓉大致数了下手里的钱,好像有二两多。
她惊呆了,原来老二这里的钱还能这么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