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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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陌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流西齐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由网络作家“燕小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流西眉梢一挑,考她呢?“祖母这是抬举我了,我一个不是孤女却像孤女的人自小就在老宅寄养,何来的老人儿教我道理?您这般问,是在为难孙女呢!”秦老太太被一刺,有几分难堪和不快。王氏瞥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想了想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因为西丫头你不在京中的旋涡中心,应该比我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更能看明白几分。至于你有没有这眼力,光凭你能帮着你三婶顺利产子,还有这几日老宅的安排,就足以证明你的能耐。”秦流西抬眸,看向嫡母。王氏的额头宽广饱满,眼大眉秀,山根正直,人中清晰没有横纹恶痣,秀发乌黑有光泽,这样的面相是典型的富贵相,可惜她的夫妻宫变得晦暗坍陷,鱼尾纹青筋突现,这预示着夫妻感情会有变或分离。夫妻分离倒还不是大事情,最重要是子女宫,她...

章节试读


秦流西眉梢一挑,考她呢?

“祖母这是抬举我了,我一个不是孤女却像孤女的人自小就在老宅寄养,何来的老人儿教我道理?您这般问,是在为难孙女呢!”

秦老太太被一刺,有几分难堪和不快。

王氏瞥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想了想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因为西丫头你不在京中的旋涡中心,应该比我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更能看明白几分。至于你有没有这眼力,光凭你能帮着你三婶顺利产子,还有这几日老宅的安排,就足以证明你的能耐。”

秦流西抬眸,看向嫡母。

王氏的额头宽广饱满,眼大眉秀,山根正直,人中清晰没有横纹恶痣,秀发乌黑有光泽,这样的面相是典型的富贵相,可惜她的夫妻宫变得晦暗坍陷,鱼尾纹青筋突现,这预示着夫妻感情会有变或分离。

夫妻分离倒还不是大事情,最重要是子女宫,她的子女宫并不丰盈,子嗣本就薄弱,如今还有下陷的迹象,恐子有失。

不过还得看八字,若是子女宫有自化禄自化权自化忌几种情况出现,乃主子女流年大限或主凶险。

秦流西收回视线,抿了抿唇。

王氏是长房正室夫人,庶出子女固然也叫她母亲,可她所出的,也就只有如今跟着祖父父亲流放的那个叫秦明彦的弟弟罢了。

若是那个孩子出了事儿,王氏必殇。

王氏看到她眼皮垂下遮住那黑黜黜的眸子,心脏处莫名发紧,隐隐有种心慌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是从秦流西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怜悯。

定是看错了!

王氏的手指微微蜷曲。

“我并不清楚蒙家行事,更不知蒙贵妃其人,但若是我,在小皇子尚幼之时,哪怕行事张扬些,但绝对不会触碰龙鳞,设那大不敬的局。”秦流西轻蔑地道:“贵妃当宠又诞下龙嗣,若想动秦家,多吹点枕头风也就够了,何必搭上自家和皇子的前程?”

有皇子不是顶了天去,当今圣上也快知天命,膝下成年的皇子都有两个,更不说还有两个小的,可以说,皇家并不缺皇子。

而蒙家想要依靠着小皇子更上一层楼,傻了才会去碰祭祀太庙这样的大事儿,一旦查出了,小皇子和蒙家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动秦家的,怕是另有其人,蒙家不过是落井下石,顺便补了一刀罢了。

听了秦流西这话,秦老太太眸光连闪,胸口起伏不定。

王氏则是眼中异彩连连,因为这个女儿的话,和她这一路上与母亲的分析不谋而合。

“不是蒙家,会是谁?”

秦流西道:“母亲也说了,我并不在旋涡中心,这些年更不在京中,秦家的敌人是谁,我却是不知的,是不能回祖母这话了。”

她站了起来,道:“天快黑了,请祖母回屋吧。”

秦流西说完这一句,便走出门,只是一只脚踏了出去,另一只脚还在门内,她又回头,眨巴着眼睛问:“祖母,这宅子是我的,还是作数的吧?”


秦老太太一行人赶到顾氏的屋子时,孩子正嗷嗷大哭,秦流西则是正捻着金针给顾氏扎穴位,那个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又是怎么了?”秦老太太的心突突乱跳,尤其是看到顾氏那惨白的脸色时,手都抖了。

王氏让那姓周的奶娘和菊儿一人一个把孩子给抱到一边去哄了,不然这闹腾的心慌。

顾氏悠悠转醒,看到众人都在,愣神了一会,又循着孩子的哭声寻去。

“三婶,你别怪我说话直不中听,您这身子骨,是不适合喂孩子的,我相信岐黄也有提醒您,您非要尝试,也只会把您自己给折腾坏了。”秦流西黑着脸收了针,直视顾氏,冷冰冰地道:“您本就是双胎早产,生得也不易,好不容易母子平安,不可着劲儿养好您自己,还要折腾,您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王氏有些无奈,轻叫:“西丫头……”

虽说话都在理,但就不能婉转些?

顾氏强撑着起了身坐好,看秦流西的眼神有几分心虚,委屈地道:“我只是看娃儿哭得厉害,才想着给他喝上两口,哪料到我……”

她垂下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没有一点奶能喂给孩子,看着他使足了劲,却啜不出一口,继而哭得撕心裂肺的,她的心都碎了,既急又慌,一个激动气上不来就厥过去了。

“您身体不行,我给您开的药方,是有回奶的药材,您是不能喂他的。”秦流西默然地说。

母乳就是女人的血一样,很珍贵,但顾氏这身体,却不能够支撑她喂母乳,不然补再多也不够她败的。

孩子是重要,但当母亲的更重要,母亲要是没了,这孩子又好得哪去?

顾氏愣了。

秦老太太也已经听出了事情经过,见状也劝:“顾氏,你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孩子就交给奶娘喂养吧,一个不够,就再找一个来。可你要是有个啥不好,几个孩子怎么办,老三又怎么办?”

“娘,我怕!”秦明宝跪在床边抓住她的手哭。

顾氏心疼不已,眼泪掉得更欢了。

“快别哭了,这坐月子可不能哭,不然以后这眼睛也不好使了。”王氏给她擦掉眼泪,道:“都知道你心疼孩子,便是这样,才更该保重你自己才行,不是么?”

顾氏点点头:“是我浅薄了。”

她只想着心疼孩子,却没想到自己这身体条件不允许。

顾氏看向秦流西,道:“我也跟大嫂一样喊你西儿吧。西儿,这对孩子是有你在场帮着才顺利出生,借你的福气,你看能不能给他们起个名儿?”

秦流西眉头轻蹙,看向秦老太太,道:“这还是家里的老人来吧。”

“母亲……”顾氏立即看着秦老太太,眼里带了几分祈求。

秦老太太便道:“你三婶也说得对,就给他们起一个吧,先当小名叫着,回头再去信给你祖父和三叔,等孩子满了三岁,再起大名也可。”

话到这里,秦流西也就不矫情了,她对孩子的出生时辰也是心里有数,更扶过脉,只是孩子太小,一切不好论断,便是什么都不说。

“平安。”秦流西看着奶娘和菊儿手中的襁褓,道:“就以平安叫着吧,不贵,不轻贱,好养活。”


秦流西换了一身装束坐上马车出府离城,撩开车帘,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吁出一口长气。

短短三天,可把她憋闷的,都快抑郁了,她果然不太适合群居生活。

“公子就像逃了大难似的。”陈皮坐在马车辕上,听着里头的叹气,不由笑了。

此时的秦流西,在他人眼中,就是一副少年郎的装扮,而当她这副模样,陈皮他们就自发的尊称公子。

秦流西懒散地歪在马车内,手里捻了一颗蜜饯塞嘴里,含糊地道:“你家公子深以为然。”

她都考虑是不是在道观里住上几日躲一躲清静了。

陈皮轻笑。

清平观就在城郊,车程也不过小两个时辰,若是快马,一个多时辰也就抵达了。

彼时,道观的其中一间客居里,一个小厮捧了一碟新鲜的野果子入内,送到坐在房中蒲团的青年男子跟前。

“主子,已经三日了,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要不让火狼把这道观里的道士绑了,十八招刑罚上招呼,就不信他们供不出那道医何在。”

齐骞拿了一个还沾着水珠的果子,眼睛斜看着他,道:“你何时这么没耐心了?绑道士,你也敢说!”

应南跪坐在前,道:“属下这不是急的?这些道士油盐不进的,一口一句全看天意缘分,属下早就不耐了,真有慈悲心,就应该看我们诚心求医份上,告诉我们那道医何在。”

他是无神论,道佛皆不信,尤其跟着自家主子久了,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实力强权才是紧要的。

好比这些道士,绑了来,一番威逼利诱,就供不出那道医来?

“主子,您该不是信了这道家的什么因果报应吧?”

齐骞咬了一口果子,道:“我不是信什么因果报应,是怕无形中得罪了那道医。”

应南愣了一下,主子也有怕得罪区区医者的?

齐骞睨着他,道:“医毒不分家,会医的也会毒,得罪了,对方给你改一味药材,或扎错一个穴位,就能置你于死地。”

“他敢!”

“不管他敢不敢,真正有本事的神医,宁可结交不可得罪,这天下,遑论你我,谁没有点小病小痛的,结交一个有真本事的神医,那只有好无坏。”齐骞垂眸:“我们是来求医而非结仇。”

应南脸上微辣,道:“是属下浅薄了。”

齐骞说道:“再等等,那道长说了,近几日那人必会上山,说不准应北也会在城里传来好消息,若是还等不来,再作打算。”

关键是顾晟那家伙说了,这道医脾性古怪,只能讨好不能得罪,否则,纵有千万家财,说不给你治就不治。

如果是真能给祖母治好那陈年旧症,他等又何妨?

“是。”

“主子。”火狼匆匆而来,满脸喜色,道:“那人出现了。”

齐骞嚯的站了起来:“当真?”

“和画卷的极像,而且,属下看到她正给人医治。”

齐骞立即走出去,道:“前方带路。”


秦流西给顾氏针刺的时候,王氏看着眼前的四色糕点半晌,才轻叹一口气。

“秦家,多少是有几分福荫在的。”若不然,哪还有这一府栖身地,还养出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姑娘?

“太太,您这说的福荫是指大小姐?”王氏的心腹沈嬷嬷给她奉上了一盏茶。

“难道不是?”王氏接过茶反问,道:“先不说这满府的大大小小,就只说三房那边,若非她出手,如今这处宅子,那红灯笼,岂能继续挂着?”

沈嬷嬷听出里面的弦音,知道她指的是顾氏母子三人,若不是秦流西有一手,那样的情况,不说母子皆危,肯定有折损的。

可如今,母子均安,正是幸事。

“大小姐,确实清奇,怪道当年老太爷主张挂在您名下。”沈嬷嬷一脸莫测,道:“太太,如今看来,当年大小姐挂在您名下,后来又被送回老宅,是否那老道早算出府中有此一难?”

王氏并没说话,只抚摸着茶杯边沿出神。

“若真早就算出吉凶,怎就没提呢,提了,咱们大少爷也不至于……”沈嬷嬷擦起了眼角。

她说的大少爷,自然是长房长子,也就是王氏所出的唯一嫡子,正宗的长子嫡孙,如今却跟着父辈在那苦寒荒蛮之地受苦受难。

只要想到这一点,沈嬷嬷就觉得心如刀割。

她一生无儿无女,只服侍着王氏,把她当女儿一般看待,对她的孩子,自也是孙辈一样,可现在那孩子本该锦衣玉食的在学堂读书进学,如今却是跟着流放,也不知病了痛了伤了与否?

沈嬷嬷忍不住掉了泪。

王氏同样痛彻心扉,别过头去,擦掉了眼中的泪水,道:“提了又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是躲过了今朝,还能躲得过明天?嬷嬷,人最是难以和天斗,再算也算不过天!”

“话是这么个理,可老奴就是心疼少爷。”

王氏强忍心疼,呢喃道:“你心疼,我这当娘的,比你更疼,只恨不能替儿身,去受那苦难。”

沈嬷嬷看过去,自家从小看到的小姐,难掩神伤,在灯火下更显孤单寂寥,形容憔悴。

是了,她是当母亲的,却也是这秦家的长媳主母,再苦再疼,也只能强撑。

“是老奴的错,不该惹了您伤心。”沈嬷嬷上前抱着她拍了拍。

王氏擦了擦眼角,说道:“你别自责,你都能陪着我受这苦,我岂能怪你?嬷嬷,当日你其实不该跟着我来。”

“老奴一生无儿无女,就这一条命,去哪不是过,便是跟着您吃糟糠,亦是无怨尤。”

王氏听了这话,嘴角勾起,道:“你放心,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好。”

王氏这才看向那些糕点,提起了精神,道:“这些糕点,你分一份去给万姨娘和淳儿那,还有一份给老太太,再给三弟妹那边也送去一份吧。”

“您呢?”

王氏摇头:“我还不至于馋这个,若让二弟妹她们知道,只怕有的话说。”

沈嬷嬷想到二太太那性子,也是缄默不语。


顾氏还是接受了秦流西的好意,毕竟孩子的父亲在流放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两个儿子就是他们三房的根。

顾氏咬牙自私了一回,看着秦流西道:“西儿,如今三婶说以后再还你,无疑是在给你画大饼,也就不说了。三婶就说一句,你这份心,这份恩情,我们三房铭记于心。”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他们三房早在她母子平安时就当记下的。

秦流西笑了笑:“三婶好生休养,福气在后头。”

顾氏心中一荡,眉间忽然一片清朗,福气在后头么?

她没想太多,让奶娘把两个儿子抱了过来,给秦流西见礼。

秦流西对两个新生儿是宽容的,看他们此时都醒着,手竟也没扎起来,而是抵在唇边,不由笑了。

她拿起小孩的手,一只手指搭在那小小的手腕上,良久松开,又换了另一个。

“孩子若有不舒坦的,便去寻岐黄,她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是略懂岐黄之术。”秦流西看着顾氏道。

“好。”顾氏含笑点头。

秦流西又摸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头,这便告辞。

“宝儿,送你大姐姐出去。”顾氏看向躲在门边的女儿。

秦明宝走了出去,怯怯地看着秦流西,行了一个礼,声音软糯:“大姐姐,宝儿送您。”

秦流西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秦明宝,走出屋子后,在院子中庭,她的衣角就被抓着了,不由低头望去。

秦明宝松开手,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高大的既像姐姐又像哥哥的人,眼睛眨巴着,圆圆的小脸憋得通红。

在秦家出事之前,她一直没见过秦流西,只是依稀从母亲嘴里听过还有一个大姐姐,因着自小身体不好的缘故寄养在老宅。

后来见着了,这个大姐姐很厉害,不但救了母亲,还救了两个弟弟,她一定是神仙派来的仙人。

秦明宝噗通地跪了下来,正儿八经地向秦流西磕头行了一个大礼。

秦流西:“!”

这突然其来的,把她都整不会了。

她把小姑娘扶了起来,问:“好端端的,你跪我作甚?”

秦明宝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敬慕和感激,奶声奶气地道:“大姐姐救了我娘和弟弟们,我无以为报,只能给您行大礼。但是,以后我有能力了,一定会报答姐姐您的,我发誓!”

秦流西听了,笑容变得浓郁,也多了几分真心,看小姑娘大眼圆脸,下巴肉乎乎的,头发只用红头绳绑成丫髻,一身葛布,腰间用布条勒着,跟那些庄户人家的孩子一样,不失天真。

她捏了捏她的脸,想了想,从袖子摸出一张银票塞给她,道:“大姐姐补给你的见面礼,自己留着,以后买零嘴儿。”

秦明宝讶然,低头看一眼那银票上的额度,瞪大了眼,再抬头,那姐姐的衣角已经消失在院门。

秦明宝追了两步,不见了她之后,又跑回到顾氏的屋子里,把银票给了她,并说了这事,有些忐忑:“娘,您看我是不是要还给大姐姐?”

顾氏看着那百两额度的银票,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叹了一口气,道:“你呀,也是个有福运的。既是大姐姐给你的,你自己存着就是,只是你得念着这情,以后千万倍的还。”

没有那福运,又哪能入了秦流西的眼呢?

秦明宝看着银票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