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宋舒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月光暗涌潮汐落小说沈时砚宋舒夏》,由网络作家“噜噜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过后,没多久就到了沈安尧的生日,沈父沈母十分舍得,直接定了一艘邮轮为他举办生日宴,甚至还邀请了宋舒夏和沈时砚一起参加。全然忘记,沈时砚的生日也是在那一天。他已经习惯了,可在接到邀请的那一天,宋舒夏却迟迟没有答应下来。“那天也是你的生日,我们就不去了吧?”沈时砚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去参加,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去演戏。他将她的迟疑尽数收入眼底,遂了她的意,“不去不好,还是去吧。”她极力才压下心中的喜悦,伸手扑进他的怀中,说出口的话却歉意满满,“今年没能单独陪你过生日,明年我再补偿给你。”对于她的承诺,他轻笑一声。明年?哪里还有明年。再有几天,他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了。生日宴会上,沈安尧穿着最新的高定西装,被所有人围在中央...
那天过后,没多久就到了沈安尧的生日,沈父沈母十分舍得,直接定了一艘邮轮为他举办生日宴,甚至还邀请了宋舒夏和沈时砚一起参加。
全然忘记,沈时砚的生日也是在那一天。
他已经习惯了,可在接到邀请的那一天,宋舒夏却迟迟没有答应下来。
“那天也是你的生日,我们就不去了吧?”
沈时砚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去参加,只是在自己的面前又不得不耐下性子去演戏。
他将她的迟疑尽数收入眼底,遂了她的意,“不去不好,还是去吧。”
她极力才压下心中的喜悦,伸手扑进他的怀中,说出口的话却歉意满满,“今年没能单独陪你过生日,明年我再补偿给你。”
对于她的承诺,他轻笑一声。
明年?哪里还有明年。
再有几天,他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了。
生日宴会上,沈安尧穿着最新的高定西装,被所有人围在中央,恭维的话也不绝于耳,一副众星捧月的模样。
一直出差在外的苏朝颜也终于回了国,穿着粉白色的礼裙站在沈安尧的身边,郎才女貌。
到了送礼物的环节,众人纷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沈父沈母和苏朝颜作为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送的礼物自然备受瞩目。
而他们也不负众望,送的不是昂贵的限量版球鞋就是全国限量的超跑。
轮到宋舒夏时,她拿出一本证书。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她翻开证书,露出了里面那片瑰色的星云。
“安尧,你什么东西都有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它最适合你,从今天起,这片星云的名字由你决定。”
这一举动,直接引起了全场的惊呼,议论声也纷纷响起。
“星云的命名都能买下来,看来宋总真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啊。”
“要我说,宋总这是真的爱惨了沈先生,所以爱屋及乌,连弟弟的生日礼物也这么大手笔。”
……
倾羡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只有沈时砚自己知道,她如此用心准备的礼物才不是爱屋及乌,而是因为那才是她真正的爱人。
他不欲在大厅内停留,一个人来到了甲板透气,海风吹起他的碎发,让他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忍不住松快了几分。
沈安尧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他站在身后,眼神轻蔑又嘲讽,一开口却又带着满满的炫耀之意,“哥哥,怎么办,不光朝颜,安夏姐好像喜欢的也是我呢?”
沈时砚不明白,从小到大他明明已经抢走了自己拥有的一切,父母的偏爱,他的朋友,心上人,还有如今的未婚妻……
他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还要在自己面前百般炫耀。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了出来,听他这么问,沈安尧也丝毫不屑于伪装自己,勾了勾唇道:“不为什么啊,我就是想看你痛苦的模样,而且我很开心,马上我就又能看到了。”
沈时砚皱了皱眉,刚要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沈安尧就突然抓住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跳入海中。
海水淹没沈时砚的口鼻,他下意识想要呼救,却被倒灌而入的海水呛得生疼,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侵袭着他的感官,死亡的恐惧瞬间侵占他的大脑。
被海水裹挟着翻腾之际,他看见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很快,又是几声落水声响起,沈父、苏朝颜、宋舒夏,三个人全都跳了下来。
可他们毫不犹豫,全都在第一时间游向了沈安尧!
不远处的游轮上依稀还能听见沈母撕心裂肺的喊声:“救安尧!一定要救安尧啊!”
那一刻,被所有人抛弃的绝望漫上心头,他死心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就在这时,游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有人在向他靠近。
他恍惚睁眼,却在看清那张脸时彻底愣住。
居然是苏朝颜。
在搜救人员赶到的那一刻,宋舒夏终于满身是血的背着昏迷的沈安尧跑了出来。
虽然宋舒夏是女人,但是幸亏平时没少锻炼,所以背的时候虽然颤抖但是还是能撑住。
她小心翼翼视如珍宝的将他放在担架之上,直到确认沈安尧没事之后才晕倒过去。
这一倒,也将她背上的伤势彻底暴露了出来。
血肉模糊的伤痕看得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她伤心的沈时砚也忍不住红了眼,倒不是心疼,他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
当初,宋舒夏追了他很久,他也不是真的那样铁石心肠,对她的付出一直视若无睹,只是那时的他始终放不下苏朝颜,也就无法接受她的示好。
直到那一次,他突然晕倒,被送出医院,才发现自己查出得了肾衰竭。
他哭着打电话,求父母来做一下配型,沈父沈母却毫不犹豫拒绝,说他们还要陪沈安尧去旅游,还说肾衰竭又不会死,就算会死,那也等死了再通知他们。
他的亲生父母,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挂断了他的电话。
走投无路之际,是宋舒夏默默做了配型,然后又默默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结束后,沈时砚才知道是她捐的肾。
他守在她病床前哭了许久,而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哭得泪水涟涟的模样,连忙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乖,不哭,我自愿的。”
可这句话说完,他瞬间哭得更厉害了。
那一刻,他想,或许他该放弃那段无畏的等待,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了。
可等他沉沦于她的温柔,彻头彻尾的爱上她时,却又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欺骗。
现在想想,她一直都是一个可以为了爱情拼命的人,只是她从始至终愿意为其拼命的,都是沈安尧。
宋舒夏这次受了重伤,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前她受了一点伤就会心疼到不停落泪的沈时砚,这一次却对去医院照顾她这件事闭口不提,就连助理来传话说宋舒夏想见他,他也只当没有听见,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这天半夜,他正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却突然一重,他心中一惊,睁眼后才发现自己是被宋舒夏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一件条纹病号服,一眼就能看出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额头还裹着纱布,明显伤势还没有好全的样子,此刻却紧紧的抱着他,沉默着不肯松手。
他挣扎了几番,将她推开后才问了出声:“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想你了。”她声音闷闷的,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倾诉完自己的思念,又顿了顿才有些委屈的又开了口,“我让助理给你给你的传的话都没有听到吗?这些天都不肯来看我是不是因为我跑去救了安尧?”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去找别人,但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当时情况又比较紧急,所以我才去找他的,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对安尧多关心了一点,完完全全只是因为他是弟弟,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阿砚,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宋舒夏说得十分诚恳,如果不是沈时砚知道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的话,怕也是会相信她这一番话。
她如此焦急的跑回来,根本不是在乎他的感受。
而是怕他看出她对沈安尧的心意,怕他们的婚事再生波折,怕沈安尧不能如愿以偿。
其实她真的没必要一直这么演下去,也完全可以放心,
很快,
很快他们这些人就都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他会彻底消失在他们所有人的世界,和他定制的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虽然那些都是假的,但反正真的也从未给过他半点爱,在意这些真假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沈安尧眼珠子一转,又一个想法升了起来,“要不是安夏姐,我脚还不知道要肿成什么样,既然都到家了,干脆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感谢啦!”
他的语气跳脱活泼,和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时砚形成了鲜明对比。
谁都没有问过沈时砚的意见,便自顾自替他做下了决定,选择了留下一同吃饭。
可直到所有饭菜准备好上桌,他在餐桌旁站定时,才看见准备的全都是沈安尧喜欢吃的辣菜。
他并不意外,只是默默在餐桌旁坐好。
其实从前沈时砚也曾委婉的跟沈父沈母提过,他胃不好吃不了辣,可换来的却是他们十分不耐的一句“矫情”。
后来,和宋舒夏在一起后,她永远都会关注他的口味,还为他学会了许多暖胃的菜品。
可这一次,她虽然坐在他的身边,眼中却只剩下了沈安尧一个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赶紧递上纸巾给他夹菜。
他忽然想起,从前宋舒夏虽说每次都是来沈家找他,可视线总会漫不经心落在沈安尧的身上,
沈安尧生日时,她还会旁敲侧击或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他沈安尧的喜好,
沈安尧发烧生病时,她永远都说公司有事要出门。
沈时砚不由苦笑,明明宋舒夏对沈安尧的关注如此明显,自己怎么会到现在才发觉呢?
只是她再喜欢沈安尧,也万不该拿他当做工具,她这样赤裸裸的用一生去欺骗他,比苏朝颜的拒绝还要让他痛不欲生。
一顿饭结束,他没有吃多少,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着,他是在想销户的事情,而她,是在回味方才和沈安尧的相处。
最后,沈时砚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不回家,要去个其他地方。”
他的声音终于拉回了宋舒夏的思绪,听清了他的话,她连忙回神温柔询问道:“阿砚,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不用。”沈时砚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却握住了他的手,固执开口,“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他拒绝不了,最后选择了放任她去,没有明说目的地,只是打开了导航给她看,
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正要拐进去时,宋舒夏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沈母的声音,“安夏,安尧伤口发炎了,现在有些发烧,你方便再送他去一趟医院吗?”
“我马上过去!”
她刚要焦急的将车掉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为难的看向一旁的沈时砚。
“阿砚,我……”
她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主动开了口。
“你去吧,只有一点路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说完,他就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见他都已经主动下了车,最终还是对沈安尧的担心占了上风,她便重新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看着消失在车流之中的车影,沈时砚久久无言,默默忍下了心中的苦涩。
宋舒夏,只要车子再往前开一点点。
你就会发现我去的地方是户籍注销地,你会发现我离开的迹象。
可是你没有,因为你不在意。
车子很快在宋舒夏为两人结婚准备的婚房前停下。
下了车后,沈时砚就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自己留在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出去,销毁掉他在这里的所有痕迹。
然后,又开始着手去准备销户的事情。
只有销了户,这群人才能再也找不到他!
他准备了所有材料,最后才发现最重要的户口本不在他的手上。
没办法,他只能再回一趟苏家。
一个小时后,他站在了苏家门口。
这里是他的家,但他却没有钥匙,就连敲门,也需要鼓足许多勇气。
因为他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并不欢迎他。
开门的佣人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看见沈父沈母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显得格外焦躁。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们连忙迎了上来,一见来人是沈时砚,瞬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怎么是你?”
“既然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现在又滚回家干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多学学安尧,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熟悉的教训声传入耳中,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二十几年,现在真的再也不想听了,沈时砚面色丝毫未变,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径直上楼找出来户口本,收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就下了楼,沈父沈母一见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更加来气,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怎么,我跟你妈说的话你现在都当耳旁风了是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了?简直是目无尊长,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孽障来?”
骂得正起劲之际,大门又突然被打开。
沈安尧坐着轮椅被宋安夏从门外推了进来,一抬眼就与站在客厅中央的沈时砚对上了视线。
他扫了一眼两人的亲密姿势,而后淡淡挪开目光。
明明他的眼神那样平淡无波,她的心底却陡然升起了一丝慌乱。
她慌忙远离沈安尧,走到了他的面前,“阿砚,你别误会,安尧崴了脚,我恰好在那附近,所以才推他回来……”
她没有说完,沈时砚也没有拆穿她漏洞百出的谎言。
“朝颜这阵子出差了,不然我也不会麻烦安夏姐的,哥哥你别在意。”
才刚刚落地就被沈父沈母心疼围起来的沈安尧也不甘示弱,明明是解释的话,话里话外却都藏满了炫耀的意味。
“也怪我,从小被爸妈宠着,崴了一下就疼得厉害,多亏安夏姐及时赶到,闯了十几个红绿灯带我去医院,现在又把我推了回来,真是麻烦她了。”
沈安尧说着话,眼睛却笑意吟吟的盯着沈时砚,试图看到他崩溃吵闹的模样,可他只是神色淡漠,丝毫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但看沈安尧跃跃欲试的模样,众人还是纷纷买了一个,而到了宋舒夏,她直接包下了所有许愿瓶。
几个朋友忍不住打趣。
“夏姐,你买这么多许愿瓶写得完吗?给我再分几个?”
“就是啊夏姐,你都要什么有什么了,许愿还要这么多,这可太贪心了。”
宋舒夏勾了勾唇,转头看向沈时砚,眼中的柔情如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希望阿砚能什么都拥有。”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唏嘘声,纷纷打趣起来,“夏姐,不愧是咱们之中的恋爱脑啊!”
若是旁人面对这样的打趣或许会害羞,会脸红,可话题中央的沈时砚看着那满满一车的许愿瓶,什么都没说。
见他认认真真写着自己的愿望,宋舒夏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可才看了一个字,沈时砚就飞快将纸条藏了起来,“看了就不灵了。”
听见这话,她也就没有再坚持,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阿砚,你许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十分赞同她的话,
是,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将纸条塞进许愿瓶时,沈时砚最后打开确认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
愿沈时砚与宋舒夏,死生不复相见!
等宋舒夏写完了她买下的那一大堆许愿瓶,流星雨也差不多结束了,刚要离开时却听得一声惊呼,回头看去才发现是跌坐在地上,委屈得红了眼的沈安尧。
“我的脚好像崴了,好疼……”
一听见这话,一群人顿时簇拥了上去,宋舒夏也再维持不住平静,拨开人群直接冲了上去,踉踉跄跄背起他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而去。
沈时砚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在他们全都围住沈安尧的时候,一个人转身上山找到了帮他们挂许愿瓶的那个老板,重新给他转了一笔钱。
“老板,能帮我把刚刚挂上去的那些许愿瓶拿下来吗?”
没过多久,沈时砚带着被取下的许愿瓶转身回到了山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宋舒夏写的那些许愿瓶一个个拆开。
“愿安尧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愿安尧欢愉且胜意,万事皆可期。”
“愿安尧此生多福无病灾,所遇之人皆良善。”
“愿我心爱的男人沈安尧,一生喜乐平安。”
……
整整九十九个许愿瓶,九十九张心愿纸条,每一张纸条上的名字都是安尧,没有一条与他有关。
沈时砚红了眼,最后,他没有理会那一地的许愿瓶,转身下了山。
他刚下山,就看见在原地不停踱步的宋舒夏,见他出现,当即冲了上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中,声音里都是后怕,
“阿砚,你去哪里了?我下山后就没有在看到你,还好你没事,以后不准再离开我视线半步了!”
看着她这幅紧张的模样,一旁的朋友们围在他们的身边又是起哄,又是打圆场,“都说了下山只有一条路,姐夫肯定没事的,夏姐还不信,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姐夫你不知道,刚刚夏姐发现你没下来,一个小女生本来就脆弱,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的话像是想要向他证明宋舒夏真的很在意他,可偏偏越过众人,他的视线却直直对上了最后方的沈安尧。
他的脚明显是被包扎过的样子,此刻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听着他们的话,眼中却莫名带上了些骄矜。
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也看透了宋舒夏的真心,在向他炫耀——
你看,旁人都说他喜欢你,可其实他最在乎的人,是我。
心底骤然涌起一股浓浓的羞辱感,最后又被沈时砚强行压下。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