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发丘印陆珠儿韩东无删减+无广告
发丘印陆珠儿韩东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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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陆珠儿韩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心!”我猛摁住陆珠儿脑袋,有惊无险躲过去。不一会儿就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那弓弩刺进墙里的声音。“真险啊。”陈豪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啧啧了几声。“这弓弩不是奔着要咱们的命去的,就为了吓唬吓唬咱们,想让咱们知难而退。“我看着那只射出的弓弩久久回不过神,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方才弓弩在我眼前划过,我看见尾部好像拴着一根燕子毛。而我家老爷子之前那弓炝去打鸡的时候,也习惯在尾巴上拴一根燕子毛。“管他呢,咱几个都走到这来了,谁还没点本事了?又不是被吓大的,走!”陈豪说着,往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陆珠儿继续推门。石门实在太过沉重,陆珠儿废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是推开了那一道缝隙而已。“你丫头片子就别逞能了,我来推。”甬道虽然窄,但陆珠儿体...

章节试读

“小心!”我猛摁住陆珠儿脑袋,有惊无险躲过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那弓弩刺进墙里的声音。
“真险啊。”陈豪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啧啧了几声。
“这弓弩不是奔着要咱们的命去的,就为了吓唬吓唬咱们,想让咱们知难而退。“
我看着那只射出的弓弩久久回不过神,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方才弓弩在我眼前划过,我看见尾部好像拴着一根燕子毛。
而我家老爷子之前那弓炝去打鸡的时候,也习惯在尾巴上拴一根燕子毛。
“管他呢,咱几个都走到这来了,谁还没点本事了?又不是被吓大的,走!”
陈豪说着,往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陆珠儿继续推门。
石门实在太过沉重,陆珠儿废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是推开了那一道缝隙而已。
“你丫头片子就别逞能了,我来推。”
甬道虽然窄,但陆珠儿体格子小,我俩侧着身子总能换过位置。
“你来也未必能推得动,不如你靠前一点,咱俩一起。”
我往前走了一步,试着伸胳膊,发现挨着近了也能够的到门。
就是吧
这么一站我就得紧贴着陆珠儿的背。
她本来就比我矮一个头,我在他后面使劲儿看着跟什么似的,说是给她夹在怀里也不为过。
“想什么呢?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介意的。”
陆珠儿略带羞涩的白了我一眼,身子往前靠了靠,给我让出了一块地方。
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在这种环境竟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调整了好一会儿姿势站稳,我和陆珠儿共同往一侧发力,很快把石门推进了墙缝里。
石门之后就是主墓室了,细小的灰尘从门内飘出,带着一股子呛人的腐朽和潮湿的味道。
“探路!”
陆珠儿前后搭腿,一手握着蝴蝶刃,一手握着手电,两条胳膊架在一起往里照。
探路首先要探大小,得把大圈摸透了,才能再仔细了看。
而这主墓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不知道他们见过防空洞没有,足有一整个那么大。
洞顶微微透光,要是再深挖一下说不定就要塌下来了。
里头摆放着七口一模一样的棺椁,清一色四角龙衔珠棺。
且这七口棺材位置讲究,被摆成了北斗之势,首尾相连,分毫不差。
确认墓道口安全,没有什么别的机关,我抬腿直勾勾走向了那漆棺。
离近了一看,棺四角分别雕刻着一条龙,龙首凸出,口中衔珠,倒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怪棺。
陆珠儿他们似乎是对那些珠子很感兴趣,把每颗珠子都仔细打量了个遍,最后发现那就是普通的红玛瑙,直接就泄了气。
除了这七口棺椁以外,主墓四角还放着四口小棺。
相比之下那几个小棺要显得粗糙的多,就是普通木头一搭,离着主棺老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围石壁上刻有许多造型奇怪的浮雕,离远了看是面容冷酷的人,离近了看却又变成了一脸凶相的恶鬼。
浮雕上镶嵌了大量的珠宝玉石,光是珍珠一类每颗就有我手指甲那么大。
其中的玉石多为血玉,还是包了金的,都被打磨成了球体,严丝合缝的嵌在洞里。
自打我出摊以来,洞子里见光的珠宝玉石也见过不少,大多都是雕刻好了形状的玉婵一类,倒是很少见这样单颗的珠子。
这些玉珠珍珠色泽靓丽,丝毫没有被灰尘沾染,颜色通透,凭我多年掌眼的经验,倒是觉得任意一颗都要比棺材上的龙衔珠要值钱。
可我却也明白,这东西我们是带不走的。
这种现代工艺做得出的东西,只有在这墓里才能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要带就得连同墙上的浮雕壁画一起带走,很显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陆珠儿见我看这些浮雕看的入迷,也凑了过来陪着我一起沿着外圈走。
“这些珠子好看是好看,就是

话刚说到一半,陆珠儿突然脸色一沉,直奔着前面快步走去。
怎么回事?
我眉头一皱,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赶紧跟上。
很快陆珠儿就在一处站住了脚,目瞪口呆的盯着前方,双脚不由自主的后退。
只见那浮雕到这中间被掏出了一个凹槽,里面竟是一个双手被铁环吊起来的女尸!
与此同时,陈豪他们几个也在另一面墙上发现了相同造型的的女尸!
我们赶紧把整个墓室绕了一周,发现浮雕上一共被开出了七个凹槽,足足七具尸体!
女尸还未白骨化,看骨架大小应该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娘。
清一色穿着与浮雕颜色极其相近的衣服,甚至上头还点缀着跟浮雕一样的珠宝玉石。
穴内本来就昏暗,洞顶透的光刚好避开了浮雕的位置,因此打眼一看还真发现不了。
她们口含玉蝉,脑门被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钉固定在了后面的墙上,四肢扭曲成了无比诡异的姿势。
这墓穴里头的玉蝉虽在市面上多有见得,但好歹也是实实在在的白玉,好好拾掇拾掇卖个五万块钱不成问题。
韩东伸手就要拿,使劲儿一拽却没拽出来,差点把那女尸的脑袋给薅掉了。
“怎么回事?”陆珠儿皱着眉,打着手电筒歪着脑袋往女尸嘴里头看。
“被粘住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淡淡开口,“这是活人葬。”
韩东不解,挠了挠头问,“什么叫活人葬?”
“活人葬,一般指的是给墓主人陪葬的,这类人.大多都是侍女,或者是墓主人的爱人,心甘情愿来陪葬的。”
“单看这些女尸来说,她们明显是被强迫入葬的。你看,她们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嘴还被玉蝉给堵住了,这是活生生被饿死的。”
话音刚落,身侧突然传来陈豪的呼喊声。
他和高海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撬开了一口木棺,里面竟堆着满满一棺材的白骨,大小跟我们上山时候,拦车的土包里发现的白骨大小一模一样!
先是孩骨拦路,再现子母煞,后又是少女活人葬,孩骨陪棺。
这看似普通的墓穴绝没有那么简单!

山坳有大墓,阴瘴之下难免养活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依我看可能是山魈一类的玩意儿,见着车灯以为是人就往前扑。
“先别慌。胖子,你留在这别动,其余人跟我一起下车看看。”
外头一股土腥发潮的味道,薄雾缓缓浮动,越来越浓。
我们围着车子检查了一圈,连车顶车底都看了一遍,没见着什么东西。
“该不会撞飞出去了吧?”
瘦猴陈豪挠了挠头,想往林子周边走。
“别动!”
陆珠儿突然开口,循声看去她站在车头前。
车光照着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正凝重盯着车内。
难不成撞的是什么脏东西,趁我们下去进了车里?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韩东一人儿在车里坐着,也没别的人影啊。
等等!
不对!
挡风玻璃上那抹血哪去了?
“糟了,上车!”
我大吼一声,招呼陆珠儿和陈豪赶紧回去。
“胖子!锁门!”
咔哒。
“走!快!来不及了!”
韩东什么也没问,一脚油门到底,直奔着半山腰去。
“刚才怎么回事?什么来不及了?”
陆珠儿转头问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没擦去。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车肯定没撞着活物,因为挡风玻璃根本没有血迹。”
“我总觉得......像是有东西故意想把咱们引下车。”
气氛有些凝重,我深呼吸几口气,毕竟这种压迫感我也有年头没遭过了。
“总而言之,既然咱们已经进了山,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陆珠儿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经此一遭,韩东不敢再开快车。
可还没过了十分钟呢,路上就又出事了。
车经过一处陡路,上下颠簸了好一阵子,最终熄了火。
“这车是我专门找人改过的!”韩东满头大汗,着急的解释。
又试着转动车钥匙,但无济于事。
陆珠儿没怪他,而是猫腰跨到后排开始翻找什么。
“该死!这是遇上拦路的了!”
陆珠儿抽了把工兵铲,踢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我紧随其后。
下车一看,轮子被一个鼓起的土包拦住。
但那土包大小不足以绊车,陆珠儿口中的“拦路”只怕另有其诡。
环视四周并无异样,我接过工兵铲对着那土包就是几下。
砰。
很快就碰到了硬物。
掘开一看,里头埋着不少森森白骨!
头骨一个叠着一个,粗略估计少说也有将近二十个。
且看大小,无一大人,全都是半大孩子的!
“我说的嘛,原来是有人不想让咱走。”
陆珠儿冷笑一声,抬铲就要把那堆白骨移走。
我见情况不妙,赶紧呵住她。
“别动!”
“既然是拦路的,你就算是给挪走了也没用。这片山层层叠叠,指不定藏着多少大墓!”
陆珠儿用力把铲子摔在地上,铲面一半都砸进了土里。
“那又怎样!”
“咱们是来下斗的,得罪了人家对咱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万一是有心人布置的,你这就是自投罗网!”
刚才看工兵铲轻易砸下去那么深,我就知道,这块土被动过。
除了眼前这个土包,林子里肯定还藏着不少。
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深山里的情况。
但最佳之计绝不是硬碰硬。
“依我说,给点钱算了。大不了咱们绕个道走,免得给自己惹上骚。”
说着,我从后备箱取来了一些黄纸扔在坑里。
“无意冒犯,多有得罪。我们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不害你老窝。”
这是我冲隐藏在暗处,埋骨拦路的人说的。
话音刚落,一股无名风突.起,坑里的纸钱全都被吹散了,一张都没留。
陆珠儿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笑话。
“人家不稀罕你这仨瓜俩枣,铲走算了!”
她一脚踢向铲柄,把工兵铲踢的老高,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她手里。
可还没等陆珠儿动手,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强劲又无比寒冷的风。
砂石裹卷,乘着风噼里啪啦往人脸上砸。
吹过林子树叶那动静像是鬼哭一样。
我和陆珠儿停住了,顶着风眯着眼睛往远处看。
直到韩东.突然喊了一句,“快上车!后面来东西了!”
我赶紧往回跑,前脚刚跳上车,后脚就看见一只大鸟砰的一声砸在了玻璃上。
紧接着十只二十只通体黑色的大鸟,从风口处飞过来,一下下往车身上抓。
“我去,你听这动静,要是抓在人身上可不废了!”陈豪昂头看着车外惊叫道。
“胖子,还能走吗?”陆珠儿皱着眉,手里的工兵铲时刻防备着车窗。
韩东嘶了一声,左右看了看。
“能走是能走,就是路被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会儿整辆车几乎全部被黑鸟围住,且外头厉风不止。
怕是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赶过来。
“点火,先挪吧。”我提议道。
韩东皱了下眉,又尝试转动钥匙,这次果然点着火了。
车轮一点点转动,那群大鸟也紧跟着。
陆珠儿急了,扭头冲陈豪叫道,“瘦猴儿,想办法!”
后者眉头微蹙,转头拿了个挡板过来抵住窗口。
接着叫韩东降下车窗,学着大鸟的叫声往远处传。
“呜呜呜咕咕......”
起初陈豪的声音被淹没在杂声中,根本听不出。
好在没过多久,声音传的远了些,那些大鸟有了反应。
我赶紧凑过去接过了陈豪手中的挡板。
他冲我点头示意,手围在嘴边儿上叫声音传的更远了些。
大鸟有了反应,开始扑棱翅膀往远处飞去,很快飞离了车子。
“行啊瘦猴!嘴上功夫没白练啊!”陆珠儿笑着打趣他。
陈豪赶紧开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心有余悸道,“放屁,是因为这次命好!”
“等等,你们之前不是来过了吗?”
我突然想起这一点。
既然来过,应该知道这山里的凶险才对。
“来过。”陆珠儿缓了口气,“当时来路没遇见怪事,不知道今天犯哪门子邪乎劲儿。”
我沉默了。
直觉告诉我,这一趟怕是要更麻烦了。
说话间山路开阔了不少。
又过了没一会儿,一栋二层小楼突兀出现在了靠山顶的崖边上。

瘴气很快被排干净了,眼前的甬道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算是干净的地面,出现了大片已经干涸的发黑的血迹。
狭窄的甬道中东倒西歪躺着许多森森白骨,甚至还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的。
白骨和腐肉一层叠着一层,叫人几乎没法下脚。
整个甬道弥漫着刺鼻的恶臭,随处可见茹白色的蛆虫正在蠕动。
保存的最完好的是一具女尸,身上的衣服还是登山者的打扮。
应该就是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位。
我暂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无故出现在幻觉中,还会变成高海斌的模样。
不过看着眼下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污的甬道,我知道我们要更小心一些了。
“大家应该都回来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避开触碰到那些尸体。
众人纷纷点头,人人脸上皆是恶寒。
“时候不早了,瘦猴儿,开路吧。”
陈豪点了点头,两个方向绕了绕,最后选择了一边。
越往前走,地上堆积的尸体也就少了一些。
不过地面上却多了不少硬拖出来的血痕。
一路上我心里一直都在打盘算。
那幻觉其实并不难解,能打通盗洞的人一定也能解除了迷香。
可这么多人全都折在了甬道里,只能说明这里头藏着更可怕的玩意儿。
转念一想,我有些好奇这到底是谁的墓,竟然值得这么多队伍前赴后继来送死。
想到这,我拍了拍陆珠儿小声打听。
她犹豫了一番,到底也没有直白告诉我。
“你暂且放心前进吧,咱们来这儿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说话间,瘦猴那边止住了脚,手攥成拳头,示意我们别再前进。
抬头一看,甬道尽头左右两边一分为二,一边各立一道墓门。
这是到了耳室了。
耳室分东西两侧,与寻常墓室不同的是,人家墓门上至多画些壁画,可眼前这两扇门上头却各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凹陷。
“这什么意思?是要放什么东西吗?”陆珠儿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凹陷之中有淡淡的血痕,应该是有人进去过了。
“天杀的,该不会是要掉头回去再摸一遍吧!”
的确,好不容易熬过了令人作呕的甬道。
这时候要说再掉头回去,只怕谁都不太愿意。
“先四处找找吧,万一有什么发现呢。不过千万不要乱碰东西,有发现招呼大家一起看。”
说完,我朝着两墓门中间的那面墙壁走去。
墙面就是用灰土糊的,怎么也不像达官贵人该葬的地方。
只是这面墙的砖块不似其他,凹。凸不平有些过于丑陋了。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可能隐藏机关。
我打着手电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道有规律的凹痕。
“快来看,你们看这凹痕的形状像不像一扇门?”
陈豪先来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最后惊喜的冲着我点了点头。
“封小爷真是厉害啊,这都能叫你发现了,看来你还是有跑腿子的天分。”
“先别急着拍马屁了,先想想这凹痕到底是干嘛用的吧。”
陆珠儿白了陈豪一眼,冷着脸说道。
陈豪讪笑几声,摸出一根小铁片,沿着凹痕走了一遍。
片刻后,仍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
“算了,还是找找其他地方的机关吧。”
我话虽是这么说,眼睛却还是不忍从墙面上移开。
“让我来看看。”韩东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墙面,学着陈豪的样子这翻翻那看看。
墙上有不少突出来的尖石块,再加上韩东的腿被血蜘蛛咬破了,一个不小心又扯出了血。
“胖子,你快让开吧,别耽误事。”
陆珠儿表面看着嫌弃,实际上只是怕韩东又受伤。
可殷红的血到底还是蹭在了墙面上。
片刻后只听一阵卡拉卡拉的声音,墙壁上的凹痕自动深陷,接着整面墙的砖块都开始向两边移动。
墙面很快掏出了一个门,里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腐烂的尸臭味,还有香火的味道。
“快往后退,里面的东西怕是不简单。”陆珠儿如临大敌,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通体黑色的戒尺,上面还画着一道雷电的标志。
这东西我听过,好像是奔雷尺,是个名副其实的法器。
这东西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北边,据说有引雷之效。
且不说陆珠儿怎么会有,当下她把这宝物拿出来,肯定是因为墙里的东西很危险。
“这味道......是粽子!”
陈豪大喝一声,脸色巨变。
“我说封小爷,您真是一般的货色看不上,一出就是个厉害的粽子啊!”
“先别废话!打灯过去看仔细!”我皱着眉,抬起手电往里照了照。
这不照不要紧,一照还真看见一个长发白衣,被封了口鼻的女粽子!
鬼粽!
“你们看,她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陆珠儿眯着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那女粽子的脖子。
众人随着手电筒发出的观看去,只见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红绳,红绳上系着两个形状古怪的骨头。
好像跟东西耳室门上的缺口是符合的。
“看来咱们是要拿到那粽子脖子上戴着的骨头,才能进得了耳室。”
事已至此,已无回头路。
入口就在前方,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搞不定一个鬼粽?”陆珠儿咬着牙,却迟迟不敢进门。
“她咋不出来呀,不会是个死的吧。要不咱们直接进去拿?”陈豪猫着腰左右端详了一番说道。
“你去。”
大家都指着陈豪,毕竟他动作最灵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好躲一些。
陈浩一看,自扇一个巴掌,只得硬着头皮朝着那墙边挪步。
怎料刚迈了一步出去,鬼粽突然抬头,双目闪烁着猩红的光,双腿一跳直接蹦了出来!
这下离得近了,我们可看的仔细了。
这鬼粽竟然还是个鬼子母僵尸!

子母尸是尸行外八尸的一种,做成僵尸的过程极为残忍。
在女子将要生产的时候,剖开她的肚子生生将孩子取出。
吊着她的气,让她眼看着与孩子分别,心里就会酿出怨气。
之后再把那孩子的骨肉分开,将骨打磨后串在母尸的脖子上。
母尸会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继而生出怨气,攻击想要取走孩骨的人。
这东西用来守墓是最合适不过的。
可对于我们这些想要过路的人来说,子母煞可是个凶险异常的守路人。
“这子母煞......怎么就一个啊?”
陆珠儿用手电探了探墙里,确实只有母煞一个。
可按常理来说,子煞通常会伴随着母煞一起出现。
“管他呢,可能是被前辈除了吧。正好,省了麻烦了。”
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这时高海斌已经提刀冲上去了。
一柄小臂长的直刀直直横扫过去,母煞脚背绷直,钉子一样立在地上,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轻易躲了过去。
接着母煞双臂抻直,一跃到高海斌面前。
以长甲做利刃,直冲着他脖子去了。
我站的远了一些,甚至能够看见她那藏满污垢的指甲尖有锋利的寒光。
“小心!这母煞爪子厉害!别被伤到了!”
说着,我纵身一跃,一脚踢向那母煞的胳膊。
就听见砰的一声,感觉像是踢到了铁板一样,整条腿顿时变的酥酥麻麻很不痛快。
“大家伙都别愣着了,一起上吧。”
说着,陆珠儿踩墙一跃而上,瞄着母煞的脑袋就是一脚。
又是嘭的一声,陆珠儿顿时卸了斗志。
母煞躲都未躲,硬生生挨了两脚之后奔着陆珠儿就去了。
她一跳老远,爪子又厉害,我们根本不好近身。
“咱也不是为着杀鬼来的,赶紧把她脖子上的两块骨头取下来不就得了。捆尸索呢?拿出来用啊!”
我吼了一嗓子,就看见韩东翻找一通,扔过来了一团绳子。
这捆尸索与普通的绳索还不一样,绳子两端是两个锋利的弯钩。
从绳子的中间位置开始,一头绳子被扯出了两股线,可以牢牢锁住僵尸,让其难以动弹。
我牵着绳子的一端,陆珠儿牵着一端,前头分叉的地方是高海斌拿着的。
“准备好了吗?要上了!”
陆珠儿咬着牙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高海斌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只要他把前面的绳套搭在母煞身上,我和陆珠儿便能趁机把绳子捆在她身上。
可眼看着就要得手了,高海滨却莫名一阵干呕,整个人踉跄几步,被母煞一爪拍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个儿!怎么回事!”
陈豪和韩东两人赶紧上前,一个接过了高海斌手里的绳子,一个把他拖去了角落。
我眉头一皱,赶紧撂下背包。
“他这是尸气入侵,赶紧掐住人中,别叫他阳气散了。”
说着,我又一次打开了我的宝贝袋子,从里面取了个白瓷瓶子出来。
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兔粪蛋子大小的药丸,名叫红奁妙心丸,行话叫赤丹。
这东西能减缓血液循环的速度,减少尸气入侵。
配方是摸金校尉的独家,剩下的这点儿还是爷爷留给我的。
本不舍得拿出来,可事到如今,不散出去也不行了。
“接着!一人一粒!含在嘴里!”
我先捡了一粒含在舌下,一股苦涩的味道即刻灌满口腔。
白瓷瓶子出去绕了一圈回到我手里,我赶紧将其收好,再度冲向母煞。
这次是抱着必成的决心去的,母煞感觉到我们杀心强烈开始暴走。
她原地站稳,双臂来回摆动,是为了跟我们岔开一定距离。
可她到底是个僵尸,四肢僵硬,我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就已经把绳子绕在她身上了。
成功的一瞬,韩东眼疾手快拿着前头分叉的绳子在母煞身上绕了一圈。
铁质抓钩抓在她身上,深深卡在了骨头缝里。
成了。
并没有预料当中的喜悦,我心里反倒觉得极度不踏实。
子母煞我虽然从没遇到过,但也从不少人口中知道她的厉害。
真就这么容易制服了?
我正琢磨着,韩东已经把手伸向母煞的脖子,想要把绳子给取出来。
鼓捣了半天,也不见那绳子有半点脱落的迹象。
而母煞感应到自己孩子的骸骨要被夺走,开始激烈的挣扎。
绳子被拉扯着开始一点点往外脱离,我们死死攥着又担心绳子会破开。
“胖子!快点啊!”陆珠儿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也因为用力过猛开始发红。
“不是我的问题!是这绳子不好取下来!这玩意儿好像是铁丝缠的,都已经嵌在她脖子里了!”
陆珠儿一听,爬过去看了一眼,又一言不发撂下包开始翻找。
片刻后她取出一只白色的细香来,点着后缥缈的烟雾很快散了出来。
软尸香!
算她陆珠儿准备的齐全。
这东西只要点着稍微熏一会儿,就能让已经硬.了的尸体软下来。
高个儿立马来接着陆珠儿的绳子,后者拿软尸香放到母煞脖颈处仔细熏着。
“对不住了姐姐,你有你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
陆珠儿说了这么一句,开始对着那香吹气。
香都吹到了母煞脸上,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母煞被封住的口鼻竟被烟熏的渐渐融开,她的嘴巴慢慢撕扯开。
“陆珠儿!小心!”
我大喊了一声,以为会从母煞嘴里出现什么不好的玩意。
可等了片刻,直到她脖子上的肉已经有要融化的迹象,也没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
“成了!铁丝能拿下来了!你来扶着她的背!”
韩东笑了几声,伸手去拽母煞脖子上的铁丝。
陆珠儿也赶紧踩灭了香,过去扶起了她的背。
众人的眼睛全都死死盯着母煞的脖子,我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韩东的手刚摸到铁丝,母煞突然挣开捆尸索,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母煞肚子像是充气的气球开始鼓胀,皮肉碎裂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一个个爪印拍在她肚皮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钻出来了似的......

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
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
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
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
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
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
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
“怎么样?熟悉吧?”
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
“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辨真假。
没点造化的根本做不来,所以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着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时候很可能是老爷子的手笔。
“想知道是哪来的,你跟我们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陆珠儿得意洋洋的把东西收回去,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说,那就都别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门窗嘭的一声一齐关上了。
胖子赶紧挡在陆珠儿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计带家伙来的。
“哈哈哈,封小爷别动气。”
陆珠儿笑着推开胖子,两指掐着一张卡片搁在桌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掌眼的。那两件东西算是登门的诚意,也不是在威胁小爷你。”
“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为限,我等你电话。”
说完,陆珠儿带头兀自推门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二楼开了小屋的门锁。
里头放着三张遗像,三口棺椁。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爷子跟前的却是一口空棺。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十三年前夏,老爷子一走整七天未归。
再见他浑身是血在家门口唤着我的小名。
“鸣儿,走。”
“鸣儿,走。”
“鸣儿,走。”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七窍想吊着他的气。
转头找郎中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一滩血,还有一小撮纸灰。
我没日没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门送了口盘龙黑棺来。
我以为是老爷子的什么故人,提灯一看,才发现送棺来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过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终于接受了老爷子没了这个事实。
但老爷子死的蹊跷,时至今日我都没能找见他的尸骨。
甚至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轻下定论。
这事儿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陆珠儿带着那东西一来,我心里冒出个念头。
他们要去的那斗里,备不住藏着封家祖辈的秘密。
说不定
还会有发丘印
我不敢再想了,赶紧下楼捡起陆珠儿放下的卡片。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去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过来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擦黑叫韩东上街买些家伙事,天一亮就走。”
另一边一通杂乱,随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封爷放一百个心,你要的我韩胖子都备的齐齐的。”
“甭管能不能用上,绝不叫你空手下斗!”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观山太保纸扎秘术现世,封家后人再度露面道行。
估计会引起不少人觊觎。
此行注定艰难,且我现在一抹两黑,连去哪都不知道。
盘算了一晚上,阳光一透进来我就爬去给老爷子上了两炷香。
“要是你孙子我有本事,发丘印就交给我来查。”
“这票要是没个苗头,我定听你老人家的话,金盆洗手,再不下斗。”
砰砰砰。
“小爷,醒没?”
陆珠儿他们仨来了。
“东西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轻装上阵,不见有什么家伙。
“观音街口越野上,接上你咱们就走。”
“不对。”
我站住脚。
“少个人吧?”
陆珠儿笑了笑。
“下苦的大个儿留岭上了,那地儿是个肥羊,锅没支.起,羊遭宰了那不是白架火了?”
陆珠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探过路了。
“放心吧,不白走一趟。咱几个的命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东拍拍我肩膀招呼出门。
跟着从观音街巷尾出来,一个大越野就停在那。
四下没人,韩东一把掀开后备箱。
霍,好家伙!
黑驴蹄子,黑狗血,火折子,铁钩子,粗绳钱等等一应俱全。
“你这是把两派的都学过去了。”
我勾嘴笑笑,伸手翻了翻,还有不少冷器埋在下面,一看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备无患,也好叫小爷放心上路......”
“胖子!”陆珠儿怒呵。
“呸!放心启程,启程。”
倒斗摸金行当忌讳这些粗话,韩东脱口而出两个字倒是叫我起了疑心。
要真是常走刀尖的,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往心里去,韩东是替的,上个后勤姓刘,折洞里了。”
陆珠儿解释完就上了车。
我也就没太在意。
车上了国道,沿南线走。
途中几人只管睡觉,轮流开车,一言不发。
跑了一天一夜,车上了岭。
等到进了山坳,所有人就都清醒了,各个眉头紧锁盯着前路。
不知不觉山间起了薄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落下窗,空气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湿漉漉的。
树杈子鬼手一样遮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还常听枭声扑棱扑棱飞过来飞过去。
“卧槽!”
砰!
“怎么回事!”
韩东.突然刹车,所有人都猛的磕了头。
陆珠儿坐在副驾,这一声磕的可是响。
车灯照着前头,雾气把光围的死死的。
就看见车挡风玻璃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胖子!说话!”陆珠儿捂着头,推门要下车。
韩东一手抓住她,咽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像......撞人了......”
人?
怎么可能!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