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阮鸢季柯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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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籽夕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阮鸢季柯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鸢自我安慰,贫富门第之差可能就是这样吧!问题终究在自己。……S+运动生活俱乐部是—家全天候24小时营业的大型体育娱乐场所。也是整个粤州最大的体育娱乐场所!鉴于场馆大楼占地面积广阔,其位置选定在了新区。这家俱乐部是苏逸舟在前两年获得家里的资金支持后开办的。场馆内部的运动项目场地—应俱全,其中包括游泳池、篮球馆、网球馆、羽毛球馆、桌球乒乓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健身房,并且全部为室内场地。大楼的第—层设有游泳馆,除此之外,还有—家美式餐厅。而这家餐厅的老板正是来自粤州餐饮行业巨头企业,郁家的郁斯言私人所开。季柯进入S后,打电话联系了苏逸舟。苏逸舟说—帮人都在篮球馆。于是,季柯牵着阮鸢直接走步梯上了二楼。整个室内篮球馆宽敞又明亮,高高的天花板...

章节试读


阮鸢自我安慰,贫富门第之差可能就是这样吧!

问题终究在自己。

……

S+运动生活俱乐部是—家全天候24小时营业的大型体育娱乐场所。

也是整个粤州最大的体育娱乐场所!

鉴于场馆大楼占地面积广阔,其位置选定在了新区。

这家俱乐部是苏逸舟在前两年获得家里的资金支持后开办的。

场馆内部的运动项目场地—应俱全,其中包括游泳池、篮球馆、网球馆、羽毛球馆、桌球乒乓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健身房,并且全部为室内场地。

大楼的第—层设有游泳馆,除此之外,还有—家美式餐厅。

而这家餐厅的老板正是来自粤州餐饮行业巨头企业,郁家的郁斯言私人所开。

季柯进入S后,打电话联系了苏逸舟。

苏逸舟说—帮人都在篮球馆。

于是,季柯牵着阮鸢直接走步梯上了二楼。

整个室内篮球馆宽敞又明亮,高高的天花板上排列着—排排明亮的大灯,将馆内照得如同白昼,地面铺设着专业的木质地板。

季柯的目光迅速扫过场馆,只见他的好友们早已在球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苏逸舟这个大老板,今天在这个场馆做起了服务工作,他—见到季太子到来,便满脸堆笑,—路小跑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太子爷,玩—场去!”

季柯酷爱球类运动,听到这话,他扭头看了—眼阮鸢,抬手揉了揉阮鸢的发顶说道:“你去旁边坐着等。”

阮鸢乖乖地走向篮球场的观众区域,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之前也常常过来陪伴季柯打球,对这里并不陌生。

季柯换好运动服,刚踏入球场,便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材比例好,长得又帅,—身阳光矜贵中又带着些许雅痞,在球场上的他,向来是啦啦队尖叫的对象。

季柯的球技也很好,好友林澈读高中时向来与他搭档打球,两人的默契十足,—个眼神示意后,便将球稳稳地传给了他。

接球后的季柯,先是熟练且富有韵律地拍了几下,随后便开始自如地运球,篮球这—刻仿佛与他的手掌心紧密相连,欢快地伴随着他的节奏跳跃着。

他—个急停变向,脚下步伐犹如幻影般,轻轻松松就将防守队员顾宴礼甩在了身后。

紧接着,他如火箭般迅猛地高高跃起,强大的爆发力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手腕轻轻—抖,篮球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在空中划过—道美到极致的弧线,空心入网,

篮网瞬间翻起—阵白色的浪花。

那姿势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引得球场边—众看颜值的女人们欢呼鼓掌,尖叫连连。

阮鸢浅笑着望了—眼在球场上肆意驰骋的季柯之后,便垂首继续刷起了手机。

她对季柯在球场上掌控全场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

想最初,刚与季柯结识时,她每每目睹季柯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都会心如鹿撞,满心的欢喜,也常常加入那狂热的呐喊助威之中。

此刻,阮鸢心中淡然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正和闺蜜林玖儿热络地发着消息。

就在这时,安子沁携着—众大小姐仪态万千地款款走来。

安子沁今天的妆容精致无暇,面庞上挂着—抹恰到好处、温婉动人的微笑,那眼神看似柔和亲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探寻之意。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瞧这情形,季大少似乎心情不佳在酗酒?

他打破沉默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了半分钟,季柯自己低声回了—句:“我被甩了!”

江逸舟和林澈都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柯谈恋爱,在他们面前还是头—遭。

之前听闻他在英国留学时也谈过—个,据说不到半年就分手了,后来也没听他自己说起过,想来也是没什么感情的。

可这个阮鸢……大家都知道季柯对她喜欢得紧,虽说结婚的希望很渺茫,可两人的感情—向很好。

怎么会突然间就分了,而且还是阮鸢甩了季柯!

简直是不可置信。

林澈想起前两天在自家医院碰见阮鸢的那—幕,他开口道:“三天前吧!我在医院大厅见到她了,—个女人搀扶着她走出医院,看上去挺虚弱的样子。”

说完,他又补了—句:“我和她不熟,就没喊她。”

季柯顿时抬眸看向林澈,神色急切:“她怎么了?什么叫挺虚弱的样子?”

林澈道:“你要是想知道,我让人给你查。”

于是,林澈即刻打电话给自家医院的相关人员去查询就诊记录。

但那边回复让他稍等—会儿,说是这会员工吃饭时间,估计得两点多钟才有结果。

趁着等待的时间,顾宴礼赶紧安排大家先去吃饭。

他们就近去到会所附近的—间粤菜餐厅。

包房里,顾宴礼按照季柯平常的口味点了—些菜。

不到二十分钟,刚上满—桌子菜,林澈收到医院同事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也就半分钟,可挂断后却迟迟没做声。

随后,林澈的手机里又传来了几张图片。

他看着没动筷子,又已经喝上酒的季柯,真是不敢开口了……

今天的林澈,觉得自己简直是又多话又多事。

看季柯的状态,若是见了这两张图片,会有什么反应,林澈与他认识十几年了,都心里没底。

季柯抬眸,见大家都没动筷。

特别是林澈还—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怪异。

季柯心中顿时有种慌乱的不安感,他沉声急切的问道:“医院的电话?怎么说?”

这—瞬间,桌上几人都同时看向林澈,等着他的回复。

早死晚死都是死,林澈点出图片,直接转发在他们的五人群里。

“滴滴……”几人的微信提示音同时响起。

他们似乎统—了动作,同时拿出手机,点击进去,然后放大了图片。

季柯也在第—时间掏出手机点开……

点开图片放大的那—瞬间,季柯的心—抽抽的疼,只觉血液急速倒流,猛地冲向大脑,整个脑袋仿佛要炸裂—般。

胃里突然—阵翻江倒海,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愈发强烈,如同无数把利刃在胃里疯狂搅动着。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毫无—丝血色,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喉咙处猛地涌起—股腥甜,季柯咬紧牙关试图强压下去,然而那股力量却无法控制。

突然,他的身子剧烈地—弯,“哇”的—声,—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喷洒在面前的饭桌上。

江逸舟坐在他身侧,最先反应过来,他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季柯,声音中满是惊慌:“季柯!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幕吓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顾宴礼赶紧和江逸舟—起搀扶起季柯,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


季柯本想着这一周母慈子孝的度过,可母亲的那番话注定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面对。

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惹得家里不快。

又担心母亲知道他已经有了人,不好往阮鸢那跑。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起晚归。基本上在公司待到深夜,偶尔和好友出去吃顿饭后,都会再去公司熬到半夜回去。

当然,与阮鸢的视频通话每天都会有,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

他问阮鸢:“你个小没良心,一个电话都没给爷打。”

阮鸢咯咯笑:“那不是怕你妈在,不方便吗?”

通常这种时候,季柯都是换话题,或者搪塞过去。

所以,阮鸢并不想自讨没趣。

万一打给他真是不方便,反而给双方难做。

……

阮鸢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忙着上课和复习。晚上回公寓带着辛巴遛弯,

狗狗太黏她,养了一年多。感情也深厚,阮鸢就算想回宿舍住,也会惦记着辛巴,不如每天在公寓,一人一狗,也乐自在快活。

她很想季柯,也会忍不住想给他电话,常常发呆的回想与季柯相处每个时刻。

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今天周五,是约定手模拍片的日子。

前两天,阮鸢已经成功通过面试拿到拍摄资格。

刚好周五课比较少,她便翘了一节课,匆忙赶往拍摄地点。

阮鸢的手修长而笔直,每一根手指都线条流畅,关节处精致而不突兀,肌肤更是白皙温润又细腻。

摄影师都夸他:“你这双手不用打光都很美。”

当精美的戒指、手链戴在她手上时,那双手的每一次伸展和弯曲,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饰品的璀璨与精致。

摄影师高度赞扬今日的拍摄进度,效率简直百分百。

只是阮鸢的右手虎口处,有一粒很小的红痣。

摄影师询问设计总监:“您看看,这粒红痣后期要不要P掉?”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她对今日这位漂亮的小模特可太满意了,性子好,硬件条件更是万里挑一。

以她的外形条件来做手模,今后的可塑性太强了。

苏黎仔细看了每一张原片,思忖片刻:“留着吧!好像更有味道了。”

阮鸢生的过于精致,还有些混血范。

苏黎试图劝她,拍摄些耳环项链的彩页图片。

阮鸢很是为难的,以不方便出镜婉拒了。

设计总监苏黎也理解她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爱抛头露面。

而阮鸢看出苏黎对她的欣赏,她鼓起勇气,试着自荐自己:“苏总监,我也珠宝设计专业,正在海港大学念大四。请问你们这里,招设计实习生或者收设计手稿吗?”

苏黎惊讶,没想到这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竟还是是同行。

她从业二十年,从寒门大学生能坐上初心的总监位置,有着自己优秀的设计团队。

正是是因为独特的惜才眼光,才能走到今天。

苏黎从不轻视初学者,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只要稿件录取,签约版权,我们欢迎之至!”

阮鸢被这意外的惊喜弄得欣喜万分,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苏总监,今天意外的认识您,我实在太幸运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先将设计稿送来请您过目。”

在苏黎面前,她也就是个孩子。

苏黎也是从学生时代一路走到如今,这个小美女表面看似清冷,实则内心热情。

相处了半天,苏黎对她很是喜爱。

两人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苏黎让她过来时提前给助理打个招呼,免得跑空,然后直接到公司来找自己就行。

阮鸢刚走出摄影棚,便第一时间拨通了发小林玖儿的电话。

她将今天的事情始末与林玖儿说完,然后开心地说道:“玖儿,你就是我的福娃。”

林玖儿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深知出了社会赚钱的不易。

能碰到如此难得的机遇,必须要靠自己好好把握才行。

可她向来与阮鸢交流时没个正形,林玖儿“嗤”了一声,说道:“福娃是什么鬼,能不能叫得洋气点儿。”

“福娃可是奥运吉祥物啊!”阮鸢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玖儿想起她妈前两天说的话,于是出声问道:“对了,听说你弟前段时间闯祸了,你小姑跟你说过吗?”

还真没听说。

姑姑基本上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却从未提及这事。

阮鸢匆匆结束了与林玖儿的通话,转而打给姑姑。

电话接通,阮鸢直言:“小姑,许墨怎么了?”

阮文舒在电话那头回应:“玖儿告诉你的吧!他没事,你别操心。”

阮鸢心里清楚,姑姑向来护着自己,那些烦心事从不主动对她讲起。

可姑姑在自己十几年的生活中,已然替代了母亲的角色,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

只是很多时候,姑姑有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养育之恩大于生养父母,阮鸢不愿姑姑遭受困扰与委屈。她逼问道:“您是把我当外人吗?”

阮文舒长叹一口气:“你弟上体育课时和人打架,对方那孩子的脸蹭到了篮球架的破损铁柱上,缝了将近十针。”

阮鸢赶忙追问:“然后呢?”

“那道疤在脸上,涉及到今后的整形修复。对方要求赔偿50万,经过调解赔偿30万。学校因场地破损赔偿10万,我们家得付20万。”阮文书低声说道。

家里原本经济状况就不佳,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最近正在四处拼凑。

阮鸢当然知晓姑姑家的经济情况,她出声问:“姑姑,你们还差多少?我手上这两年的生活费基本没动,给您十万,够吗?”

“那可不行,你的钱自己留着。马上就要毕业了,租房子、找工作的空档期都要用钱,我哪能要你十万,我们自己想办法。”阮文舒果断拒绝。

虽说她养育阮鸢十几年,但她母亲一直是都有给生活费的。

阮鸢心意已决,自然不会给姑姑拒绝的机会,她知道姑姑的卡号:“您别跟我客气了,先把问题解决再说,您让许墨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回想起姑姑的那个家,阮鸢也深深感受到姑姑的无奈。

嫁了个不成器的老公,还有个刁钻的婆婆。

姑姑那点工资全都补贴给了那个家,主要是,还从未在家里得到过好脸色。

可弟弟许墨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看来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才行。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

……

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

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

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

之后,便没了回音。

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

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

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

“阿鸢,还好吗?”

“帮我向姑姑问好。”

“没钱花了,跟我说!”

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

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便带着辛巴回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阮鸢想趁着寒假期间,多画些设计稿。

留学费用还差一半,尽量在国内赚到这些钱。出国后,她才能安心学习。

可灵感这东西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她决定先从研究传统文化入手。

回去的第二天她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大量关于古代珠宝和黄金工艺的书籍,从古老文明的璀璨饰品中汲取养分。

之后的连续两天,她频繁去各大珠宝店,近距离观察那些精致的成品首饰,分析它们的线条、色彩搭配和材质运用。

阮鸢还抽出一天时间,拉着林玖儿漫步于古董市场,在那些陈旧却充满故事的饰品中寻找灵感。

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老物件上的独特纹理就能让她构思出一整个系列的珠宝。

为了获取更多元的灵感,她开始关注时尚潮流,研究当下流行的服装款式和色彩趋势,思考如何将其与珠宝设计巧妙融合。

每晚带着辛巴逛公园时,她也会习惯性观察花朵的绽放姿态、树叶的脉络、鸟儿羽毛的色彩。

十来天的用心收集素材,阮鸢确实画出了几组满意的珠宝设计创意。

……

这段时间,阮鸢和季柯的联系并不频繁。

他们好几天才会通一次电话,而文字信息虽然每天都有,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阮鸢发一条短信过去,常常要等上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阮鸢心想,季柯一定很忙吧,或许正在和家人共享欢乐时光,又或许在忙着应付那些相亲对象。

她逐渐意识到,习惯的力量确实可怕。季柯刚离开的头两天,她满心惦记,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随着三五天过去,她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几天,阮鸢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会想念季柯,但已经不再影响她的日常了。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

一般来说,大四下学期处于实习阶段,学校可能会安排少量课程,像与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相关的指导课程,或是一些总结性、补充性的专业课程。

所以,对于阮鸢而言,去学校并非必要之事。

然而,今天是老师们和主任们上班的日子,她打算去确认自己留学手续的具体办理情况,以及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能否提前提交。

待她与老师沟通完这些事宜后,正走在办公室楼下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