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小说结局
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沙盘小萌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强北秦淑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62:开局一把枪,打猎养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沙盘小萌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立国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什么,利落地掀起盖在身上的烂被套子下了炕。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后院里,在柴火堆里翻腾起来。陈强北心里纳闷,他还没说帮什么忙呢,于是连忙跟上。只见父亲从后院的土墙后面翻出来一把断了弦的弓。看那包的浆,这弓的年纪恐怕比他还大,还有几个生锈的自制捕兽夹,以及一些用石头磨的箭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这些都是先前我上山时常用的工具,别看这把弓年纪大,用起来却非常趁手。”“年轻的时候,我用它射过一头豹子,现在只需要换根弦,一样能发挥作用......”陈立国顺手把弓递给了自己儿子。他本想吹一会儿自己年轻时的战绩,再教陈强北换弦用弓。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陈强北已经麻利地换好了弓弦,并且拿起地上绑好的石箭,对着后院外三十米开...

章节试读

陈立国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什么,利落地掀起盖在身上的烂被套子下了炕。
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后院里,在柴火堆里翻腾起来。
陈强北心里纳闷,他还没说帮什么忙呢,于是连忙跟上。
只见父亲从后院的土墙后面翻出来一把断了弦的弓。
看那包的浆,这弓的年纪恐怕比他还大,还有几个生锈的自制捕兽夹,以及一些用石头磨的箭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
“这些都是先前我上山时常用的工具,别看这把弓年纪大,用起来却非常趁手。”
“年轻的时候,我用它射过一头豹子,现在只需要换根弦,一样能发挥作用......”陈立国顺手把弓递给了自己儿子。
他本想吹一会儿自己年轻时的战绩,再教陈强北换弦用弓。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陈强北已经麻利地换好了弓弦,并且拿起地上绑好的石箭,对着后院外三十米开外的大杨树连射三箭。
不仅箭箭中标,并且三只箭像商量好了一样,一字排开,分毫不差!
陈强北开心地拿着弓在自己手上把玩几下,没想到穿过来还有机会摸到弓箭。
上辈子什么反曲弓、复合弓、光弓他没练过?!
这最传统的木弓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陈立国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本来他还想在儿子面前秀一把实力,可陈强北这技术,这准头,根本不像刚学会摸弓箭的愣头青,简直是完全吊打他!
不,是吊打西山所有老道的猎手!
难道......他陈家真出了一个神弓手?!
真是老天开眼啊!
想到这,陈立国觉得自己不用再多说什么。
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打算默默回屋里。
“爹,你去哪?我请你帮忙你还没帮呢。”陈强北放下手上把玩的弓箭,一把拦住父亲的去路说道。
帮忙?陈立国满脸疑惑,他想不通,除了把这些工具找出来,他还能帮上什么。
只见陈强北三下五除二地把堆在后院角落里的烂铁皮拖了出来,扔在陈立国面前。
“这不是分家的时候,你要的东西吗?”
“你这是做什么?”陈立国不解地问道。
“爹,这可是好东西,用它能做子弹。”陈强北淡定地拍了拍手。
“什么?你说这玩意能做子弹?!”陈立国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向地上破烂不堪的铁皮。
眼中的震惊都快溢出来了。
“嗯,没错。”陈强北点点头。
“咱们用的子弹,弹头和弹壳都是用这种铁片冲压成的,把它们组装好,填上火药,就成了子弹。”
“只不过咱们现在没机器,想做子弹,得徒手压弹头和弹壳,并且得分毫不差,不然做出来的子弹容易哑火或者走火。”
“这事儿别人做不了,只有爹能做!”陈强北十分肯定地看向自己父亲。
陈立国腿好的时候,也是西山大队响当当的“神捕手”。
倒不是因为他的准头有多好,而是他对度量衡的把控。
在松树林里,光靠肉眼,凭着树上偏移了几分的松针,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猎物的位置。
除了经验之谈,还有陈立国对自己手上分寸的自信。
所以这活交给他做,最合适不过了!
“爹,你放心,一会儿我用碳条和纸把子弹的分解图画出来,您只需要照着图纸做,咱们就有用不尽的子弹了!”
陈立国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终于不是家里没用的人了。
有了子弹,还愁上山打不到猎物吗!
“好......好......只要你能画出来,爹保证做的分毫不差!”
“强北......孩他爹......吃饭了。”就在这时,秦淑华从屋里出来喊两人回家吃饭。
刚踏进后院,就看见自家男人笑得合不拢嘴,还时不时跟儿子说两句。
整个人神采奕奕,和之前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她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把自己男人和儿子的变化看在眼里。
她站在他们身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深夜,陆强北一家围着满满一锅肉,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才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陈强北早早起床,打算去东边山上看看他分到的陷阱。
正好昨天打的野猪肉也在那边,顺便再带回来些。
想起昨天妹妹吃肉时说想吃猪里脊那可爱的模样,他今天高低得把里脊肉带回来!
没等秦淑华起床,他便揣着猎枪出了门。
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山上,找到陈家标记的井。
他逐个翻开看了看,里面的竹尖都顿了,盖在上面的草皮也被雪压塌了,看出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他掏出随身带的刀,把陷阱里面的竹尖挨个削了一遍,重新弄了些树枝草皮盖上,又撒了些雪在上面,做的足够隐蔽。
随后又把昨天陈立国给他的那几个捕兽夹拿出来,放在附近几颗粗壮的树下做了机关。
万一运气好能碰上一两只兔子啥的呢,多少也是点肉。
整理完这些,他又顺着昨天的路,来到存放野猪肉的雪坑处。
旁边的雪地上,还留着昨天他和黄白雪一起趴在雪里躲野猪的印子。
想起昨天他跟白雪的近距离接触,陈强北冻得发红的脸就更红了,他晃了晃头,把猪肉拖了出来。
经过一夜风雪,野猪肉已经被冻得梆硬,他用刀艰难地划开猪背,片下一整块里脊和一些排骨,打算拿回去让秦淑华熬汤。
等他收拾利索,准备带着肉下山的时候,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难道那几个刚下的捕兽夹真抓到东西了?
陈强北顿下脚步立马回头朝身后走去,接连检查了几个捕兽夹,都是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他下意识朝自己刚打磨好的几个陷阱看去,一看不要紧,离自己最近的陷阱里,一个庞然大物正呆萌地与他隔空对视。
乖乖!他运气可真不错,出门就开张。
这不是傻狍子是什么!

“你大娘说,她那件大衣是在镇上百货店买的,整个镇上只有这一件,是稀罕货。”
“还说让你爹没事少走动,扛饿还保暖。”
“要不然,咱们连件像样保暖的衣服都没有,靠咱家那两床烂被子,你爹的腿要是再受了冻,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站不起来,生生世世都得当残废。”
秦淑华的语气里满是无奈跟心酸,这种话,没分家的时候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早已麻木了。
陈强北听了这话,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头砸在身旁的土炕上。
张巧云这毒妇!
早知道刚才就该一枪崩了她!
陈强北知道自己父亲,他虽然腿瘸了,但是个有自尊的正常男人。
被张巧云当着面羞辱,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才真硬挺挺地躺了一天,只为给家里减轻负担。
“哥哥,爹的腿真的好不了吗?”妹妹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懵懂地看向陈强北问道。
秦淑华闻言,放下手上的刀,把小女儿抱进自己怀里,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乖,只要你听话,你爹的腿就会好的。”
妹妹眼里的光暗了下来,却依然回抱住秦淑华。
她知道妈在说谎,就像家里每次没粮食的时候,妈总说一定会有粮食吃的一样。
可到头来,他们一家总是饿肚子。
“你们放心,爹的腿一定会好的!”陈强北暗下决心,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她们。
以前他训练的时候也常常骨折,断胳膊断手也是家常便饭。
他认为陈立国的腿治不好,是因为现在这年代的医疗水平有限。
以他的经验来说,只要不是完全分离,就有痊愈的可能。
妹妹听到他的话,眼中重新蓄起希望的光。
她朝陈强北甜甜一笑,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哥哥说有肉吃,咱们家就有肉吃,哥说的话我信!”
陈强北半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妹妹圆嘟嘟的脑袋上,轻轻摸了几下。
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随即转身进了里屋。
里屋地方不大,一胚土炕,一扇糊了半截的小窗,房梁上是残缺不全的瓦,屋里四处漏风。
屋里几个糟烂的木箱子堆在墙角,还是自己母亲陪嫁来的。
这巴掌大的地方却被秦淑华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陈强北进来的时候,陈立国正半倚着炕头盯着窗户发呆。
“爹,咋不起来活动活动。”陈强北说着便坐在了炕头上。
“唉......起来也是白浪费力气。”
“是我太没用了,当初上山打猎的时候,眼花看错了猎物,才陷到陷阱里,弄废了腿。”
“现在让你们三个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罪。”
“我实在,对不起淑华,对不起你们兄妹两个......”陈立国说着便哽咽起来。
陈强北立马从炕上起来:“爹,你别这么说,这些年家里都靠你和妈撑着。”
“没有你们,我和妹妹早就饿死了。”
“刚才您也听见了,咱们现在不愁肉吃,再也不用过以前看别人脸色的讨饭的日子了。”
陈立国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儿子,眼中有欣慰,更多的却是悲伤。
“你现在到底是长大了,能替家里抗事,这次能打到野猪,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这次是你运气好,遇到的是一头母猪,如果是一头公猪,你恐怕会费更多力气,甚至受伤......”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腿,陈立国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况且,数九寒天,最冷的日子还没到,到时候大雪封山,进不去也出不来,更加凶险。”
“再加上,你的子弹,也快用完了吧。”陈立国说一句话,叹一口气。
陈强北低头一笑,“爹,你就放心好了,你儿子我有的是办法。”
陈立国说的是事实,可他绝对想不到,他眼前这个儿子,早就换成了奥运射击冠军的芯子。
没有子弹他可以造。
“你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办法。”陈立国显然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咱就一起进山试试!”陈强北等的就是这句。
“再说了,您都没出去看就知道我带回来的是母猪肉,这敏锐度,绝对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见儿子夸自己,陈立国终于笑了:“你小子,就知道说笑,我这腿,别说上山了,就是出这屋门都费劲。”
是啊,以前陈立国不敢说自己是打猎的一把好手,至少也能养家糊口。
不像现在,只能看着半截烂腿自嘲,拖累家里。
陈强北却严肃起来,“这腿,我一定给您治好!”
看着儿子认真坚定的神情,陈立国不再自怨自艾。
想起分家时他当断则断的性子和坦然自若的气度,陈立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或许,他可以相信儿子一次!
“好!就算这腿不能完全治好,只要能下地,能走路,爹就跟你一起上山。”
“山上的门路我再熟悉不过了,探路、下套、寻迹更是信手拈来。”
“再不济也能给你打打下手,总比天天躺在这炕上混吃等死强!”陈立强说着,又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右腿默默叹了口气。
陈强北听出父亲话中的希望,连忙高兴地点点头,“那就说好了,到时候咱爷儿俩一起上山,打他一头熊瞎子,好好过个年!”
“行!”或许是被陈强北的兴奋感染,陈立国也开始憧憬和儿子一起上山打猎的场景。
可惜,双腿一阵抽痛,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
“嘶......,唉......算了吧孩子,我这腿恐怕治不好了,爹没用,帮不了你什么。”陈立国说着,又把头偏向窗户,眼里闪烁起晶莹的泪花。
“爹,谁说你没用,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呢。”陈强北坐在炕头上安慰道。
陈立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见陈强北伸手指了指窗外。
隔着一层泛黄的窗纸,外面就是陈家堆满枯枝烂叶的柴火堆后院。
三四米见方的院子,被堆得满满当当。
“对呀!我真是老糊涂,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嗯?是强北哥吗?”
陈强北下意识的回头望去,面前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大棉衣,围着一圈深蓝色的围脖,脑袋上的皮毛帽子将脑袋捂了一个严实。
可尽管如此依旧遮挡不住女人动人的眼睛,两侧脸庞上一圈红晕,标志性的酒窝更是让陈强北怦然心动!
黄白雪。
大队泥瓦工黄老头儿的闺女。
当初两人在一个学校念书,但由于家里实在没有能力支撑生活,两人也在同一年从学校退学出来。
要说感情的话两人对对方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奈何也都是隔着这一层窗户纸罢了。
陈强北赶忙迎了上去,看着对方稚嫩的脸颊有些不知所措道:“这......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走这边来了?”
现如今谁家也不富裕,多动就代表着更快饿肚子,所以不少人都选择窝在家里大门不出。
黄白雪微微低头,两只手缩在兜儿里呢喃道:“家......家里实在没粮吃了,所以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这里的陷阱能不能抓到点兔子野鸡什么的,你也知道我爸的病......”
黄白雪母亲走得早,父亲一人将她带大。
虽说能干点泥瓦活计为生,但因为肺病每天都不能断掉中药调理,若是能吃点有营养的也能好的快一些。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进山啊,山里多危险?”
看黄白雪不说话,陈强北只能暗暗叹气:“你跟我走吧,我打点东西,你拿回去。”
“好。”
黄白雪跟在陈强北后面,看着那左右摇晃的猎枪低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都会打枪了,我听大人们说,咱们村里会打枪的男人都能数出来。”
平时若是让陈强北打靶之类的根本没有二话,可面对着男女之间却一时间犯了难。
陈强北脸颊有些涨红,拿毛织围巾挡了挡:“我也是跟着我爹学的,还没有用的太熟练,怎么,你担心跟着我有危险?”
“嗯......那倒没有,我一直都挺相信你的。”
“昂......啊?”
......
黄白雪的话立马让陈强北心中一紧,立马转头看向对方,而黄白雪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标志性酒窝便抬头朝着前面走去。
陈强北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任凭冷风吹着那皮毛帽子晃动。
随着一步步朝着山上走去,两人跨过一段崎岖的山坡到了昨天的陷阱附近,而一阵奇怪的叫声吸引了陈强北的注意。
“吭......吭吭!”
听着声音倒不像是别的动物,莫非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逮住了一头熊瞎子?
陈强北没有犹豫,右手靠后握紧猎枪跑了上去。
果然!
之前埋下的雪坑早已塌陷,而里面许久布置下尖竹子之上黑乎乎的一片......
可这哪里是什么熊瞎子啊!
竟然是头野......野猪崽儿?
这......这怎么可能?!
野猪在冬季一直都是朝着向阳且背风的地方寻找庇护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满是积雪的地方?
陈强北回想片刻,曾经自己跟着爷爷上山打猎时候似乎见过这种情况,而野猪出现在满地积雪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野猪没找到合适的庇护所,反而在这深层的积雪之下找到了唯一的庇护所!
可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小的野猪崽儿一个呢,必定有成年野猪在附近......
“强北哥,看啊!还真的是头野猪崽儿啊?!”
黄白雪此时姗姗跑了过来,看着野猪的样子激动之下将围巾拉了下来惊讶喊道,毕竟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这活物了!
“呼哧!”
陈强北刚准备说什么,此时后面传来一阵急风,陈强北平时异于常人的灵敏度让自己打起了精神,而自己近处冲来了一团黑影!
这是......成年野猪!
这可不是那几十斤的小崽子,粗略看下来几乎已经上百斤了!
陈强北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野猪早已距离两人十米左右的距离,这要是冲到人的身上,恐怕摔断腿都是轻的,若是从山上滚下去......
陈强北来不及考虑,直接一把抓住黄白雪的身子朝着山坡上一推。
“啊!”
黄白雪还沉浸在抓到猎物的喜悦之中,身子根本来不及控制,一声尖叫之后整个人直接摔在了旁边的积雪上面。
陈强北抱着黄白雪躺在了地上,而两人的脸颊快要紧紧贴在一起,嘴巴更是距离只有一拇指的宽度。
这......
两人眨眼之后四目相对,似乎此刻变得不再寒冷,一股暖流在黄白雪身上涌了起来。
黄白雪感觉有些莫名的尴尬,脸颊一红,将脑袋埋进了围巾里面,而陈强北心中同样砰砰乱跳,毕竟前世也没有谈过什么恋爱......
“吭吭!”
两人正处于情感升温的时候,野猪扑空之后将脑袋转了回来,再次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陈强北来不及犹豫,顺势趟在黄白雪另一侧,右手下意识的将猎枪举了起来。
“啪!”
一阵枪声响起,野猪左前腿瞬间一弯,方向立马朝着旁边倒了过去。
这一枪完全是陈强北下意识的一枪,若不是前世熟练的灵敏度,恐怕这一枪就要空了!
可野猪是出了名的皮实,这一枪根本没有要了他的命,依旧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
由于这布满锈迹的猎枪已经是接近十年前的枪,别说在这冰寒的冬日换弹了,就算是平时换弹都需要十多秒的时间。
陈强北能等这个时间,可黄白雪哪里能等!
陈强北随即将猎枪向旁边一扔,身子打滚途中将铁刀匕首再次握在手上,直接全身压了上去。
野猪虽说被打中了一枪,但身上依旧还有不少蛮力,嘴边儿的獠牙更是尽显锋利。
“噗呲!”
陈强北身子压上去,一把手拽住刚才击中的右腿,匕首由下而上直接捅进了那脖颈之处。
连着好几声响起,野猪哀嚎的声音也逐渐消弱了下来,陈强北趴在野猪身上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此时身上早已全是沾满土壤的雪花。
本身山坡之上的海拔就低,这一番剧烈运动下来陈强北早已气喘吁吁,在这寒冬时分上山最危险的也就是体力不支的问题。
“白雪,你没事儿吧!”

“这个你也拿上,昨天妈给你烤的肉干。”
“山上那么冷,你一个大小伙子,一天不吃东西可不行。”秦淑华说着,将一个布袋子塞到陈强北怀里。
他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烤好的肉干,上面还撒着一些盐粒。
心中突然感动不已,上辈子幻想了将近二十年的亲情,在这一刻终于变得具体。
眼睛不自觉变得模糊起来。
“傻小子,哭什么。”秦淑华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异样,立马伸手替他擦去眼泪。
“没什么,风大迷了眼,妈,外面冷,你快进屋去吧。”
......
一路上山,陈强北的心情都无比愉悦。
现在他身上穿的、口袋里装的,满满都是妈妈的爱,这对他来说是最可遇不可求的珍贵之物。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天然大冰箱面前,翻开存猪肉的雪坑,把小猪拖了上来。
这肉嫩,给赵德汉家的小子补身体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他手起刀落,卸下一只后腿连着肚子上的五花一块割了下来。
掂量着,这些应该够赵大队他们一家三口吃一阵了。
他又把雪坑掩好,背着猪肉去查看他下的陷阱。
挨个看下来,井里居然一个猎物都没抓到。
只有一个捕兽夹上挂着一只干巴兔子,掂起来还没三斤重。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陈强北在心里犯嘀咕,这块地方向来是野物活动最频繁的。
今天却连个动静都没有,太反常了。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狼群要来了!
动物的感官比人敏锐得多,能让它们放弃觅食求生躲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附近有不可抗拒的危险。
糟了,那他天然大冰箱里存的那些肉,岂不是也危险了!
得赶紧想个办法转移食物。
陈强北不敢在山上多待。
天刚擦黑,就赶紧顺着山路下山。
他一路来到赵德汉家,刚敲响屋门,门就开了。
赵德汉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强北,天黑了咋不回家?”
陈强北二话没说,直接把挂在肩膀上的猪肉甩到赵德汉面前。
“赵大队,这肉给你,给我小侄子多补补身子。”
赵德汉还没反应过来,一团冻得梆硬的东西就进了他怀里,随后新鲜的肉腥味扑面而来。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这是......猪肉!”意识到自己失语,他赶紧捂上自己的嘴。
手上这猪腿连着整片猪腹,少说也有十几斤!
这要是在镇上,一百多斤上好的棒子面都不一定换得到。
陈强北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送给他了!
“强北,你真打到猎物了?!”赵德汉激动之余,看向陈强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嗯。”
“不过山上的猎物都藏起来了,不见踪迹,估计狼群已经在山上搜捕一遍了,它们要是饿急了眼,村里可就危险了。”
陈强北又把山上的情况说了一遍。
至此,赵德汉终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好,我这就安排人手上山探探情况。”
离开赵德汉家之前,隔着一道屋门,陈强北听到里面传来小孩欢呼雀跃的声音。
“爹......是猪肉!我们家有猪肉吃了!”
陈强北回了家,放下猎枪之后,又出了自家院子,径直朝村头一间破瓦房走去。
“噼噼......”他在破瓦房墙头打了两声暗号。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露肩膀破单衣的蘑菇头从瓦房里走出来,两眼冒光地跑向陈强北。
“呦,强北哥,这身新袄子不错啊,在哪弄的?”程三狗抓着陈强北的衣服蹭了几下,羡慕道。
“三狗,有个活你干不干?干好了也给你弄身新皮子穿穿怎么样?”陈强北趴在墙头上,循循善诱道。
“干活就有新袄子穿?!我当然干!”程三狗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后又想到什么。
“你可别蒙我。”
陈强北和程三狗是村里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程三狗是个从小没娘的苦命娃,和他爹一起守着一间破瓦房,过的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跟我走就是。”
说完,陈强北领着程三狗回到自家院子,从门口取出一把铁锨扔给自己的好兄弟。
又在地上画了块地方,两人吭哧吭哧干了起来。
陈强北打算在自家院子里挖个地窖,把山上那些肉背下来存到地窖里。
不然被那群饿狼吃了,自己一家又得饿肚子过冬。
“你个骗子,居然骗我来给你家挖地窖!”没几分钟,程三狗便喘着大气撂挑子不干。
本来就吃不饱,他实在没力气。
“你不想要新袄子了?”陈强北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是,强北哥,就算要挖地窖,光靠咱俩,挖到猴年马月也干不完啊!”
陈强北想了想,也对,挖地窖对他们现在来说,不是个小工程。
看来还得去山上打点猎物,多请点人来帮忙。
于是他也把手上的铁锨一扔,“走,我领你上山去打皮子!”
程三狗一听便来了劲,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陈强北出了门。
两个人没走多远,听到前面有人争吵。
“史有浩,你干什么,放开我!”
“别以为你爹是副队长我就怕你。”
“白雪,要我说你就跟了我呗,你家这破屋烂院的,养你这朵娇花真是委屈了。”
“跟了我,当副队长的儿媳,可有吃不完的米面粮食。”
“村里不知道多少人排队等着嫁给我呢,你别不识抬举。”
是黄白雪和副队长家的儿子史有浩。
“强北哥,那不是白雪吗?史有浩这狗杂种又来欺负她了。”程三狗恨恨地咬了咬牙,却不敢上前。
眼看着史有浩把黄白雪逼到墙角,马上要动手动脚。
陈强北一个飞身朝史有浩踢去,直接把人踹到三米开外,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他来到黄白雪身边,关切地看向她,“白雪,你没事吧?”
黄白雪睁开眼睛,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强北和躺在地上吱哇乱叫的史有浩,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强北哥,幸好你来了。”她立马蹿到陈强北身后躲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委屈。
就在这时,史有浩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来到陈强北面前。

陈立国这才点点头,拿着手上的铁皮回了里屋。
晚上,秦淑华又炖了一锅鲜香的排骨,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啃了个精光。
第二天,陈强北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并没急着上山,而是转身朝队长赵德汉家走去。
刚到门口,恰巧碰见赵德汉端着家里的瓦罐从屋里出来。
“强北?你咋来了?”
“赵大队,我有情况向你报告。”
陈强北把昨天在山上发现狼群踪迹的事告诉赵德汉。
“啥?狼?!”
“你不是在说笑吧强北,这山上的狼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那帮老猎手杀个精光了。”赵德柱一脸不相信,随后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又自己进山了?山上多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现下你们刚分家,你要是在山上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爹妈跟妹妹可怎么办。”
“唉......”赵德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事我会找人上山看看,要真跟你说的一样,我会安排几个精壮的人手在村里巡逻。”
“就算有狼,它们也只敢在山边转转,不敢进村。”
陈强北却摇摇头。
“今时不同往日,去年的旱灾闹到现在,人都没粮食吃,更何况山上的野物呢。”
“狼群的足迹在半山腰附近,说明它们已经在那蹲守了一段时间,随时都有可能进村攻击人。”
“这关乎咱们西山几十户人家的安全,赵大队,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爹......爹......我饿......我想吃肉......”
陈强北的话还没说完,一阵低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微弱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保山听话,爹这就去给你弄。”赵德汉连忙朝屋内回应着。
转头却对上陈强北探究的眼神。
“我儿子保山,刚入冬就病了,一直发着高烧,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现在这病越拖越重,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这不正打算出去借点米面......”赵德汉拍拍手上的瓦罐,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就算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挨家挨户去借,最后也可能是白费功夫。
这年头,自家人都吃不饱呢,谁肯借粮!更别说荤腥了。
陈强北闻言,把赵德汉拽到一旁,悄咪咪地把嘴贴到对方耳朵根,“赵大队,我有办法弄到肉,给孩子解解馋,也能让孩子病好得快点。”
“真的?!”赵德汉灰暗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芒,激动地大喊道。
“嘘......”陈强北赶紧手动闭麦,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拉着赵德柱来到墙角。
“肉我有办法弄到,不过有件事还得赵大队帮忙。”
“什么事?”赵德汉急切地问道。
“你也知道,咱们大队只有守林人才能自由打猎,我想请你向队里推荐我做守林人。”
西山大队上一个守林人,没熬过三年前那场大雪,加上这几年收成不好,山上的猎物也不活泛,自然没人干这寒苦孤寡的差事。
“这......这......”赵德汉犹豫起来,眼神不住地在陈强北身上来回扫视。
不是他不信任陈强北,而是守林人必须有一身强硬的本领。
不然能不能在山上的风雪里活下来都难说呢。
陈强北一个细胳膊细腿的毛小子,能扛得住嘛。
自己也是昏了头,居然相信他能弄来肉。
于是他垂下头摆摆手。
“强北啊,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守林人都是大队投票选出来的。”
“至少也是经常进山的老猎手才行。”
听出赵德汉委婉拒绝的意思,陈强北有点着急。
他都盘算好了,只要当上守林人,他就能住在山上。
等开春天气转暖,在山上择一块好地方,建两间房子,把爹妈和妹妹都接上山去。
这样就可以跟董吉香那一家完全断了来往。
“赵大队,你不给我个机会试试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担任守林人。”
看着陈强北坚定的眼神,赵德汉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出赵保山低哑的哭声。
想到自己儿子,赵德汉咬咬牙看向陈强北。
“好,那我就先让你试试做个预备守林人,这几天你在山上活动活动,要是能打到些猎物获得大队人的认可。”
“我就正式推荐你做守林人。”
“但是你可要拿着点分寸,别为了证明自己连命都不要。赵德汉细细叮嘱着。
“哎!谢谢赵大队,你放心,我有分寸!”
听到对方松口,陈强北立马扬起笑脸,转身就要走。
赵德汉却一把拦下他,神神秘秘地从腰间又掏出五发子弹放在他手里拍了拍。
“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当,都交给你了,省着点用。”
陈强北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感激地看向赵德汉。
之前赵德汉给他的八发子弹,上一次打野猪用了三发,昨天打狍子又用了两发,只剩下三发了,加上这五发,又凑了八发。
子弹这东西,怎么都不嫌多。
虽然他让陈立国在家自己造子弹,却也没真指望他能弄出来。
只是给父亲一个心理宽慰罢了,让他有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
毕竟人一旦失去价值,就失去了希望。
就算真能造成能用的子弹,光靠陈立国一个人手磨,造的速度也远赶不上他用的速度。
于是他立马宝贝似的把子弹揣进怀里。
“行,谢谢赵大队。”
他也不能次次白拿人家的子弹,得尽快山上弄点肉,给赵德汉一家解解馋。
从赵德汉家出来,日头还没走到头顶,陈强北回了趟家,拿上猎枪准备上山。
秦淑华抱着一身新皮袄子从屋子里追上来,“强北,你又要上山?快把这件新皮子穿上,妈昨天晚上刚做的。”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新皮袄套在了陈强北的身上。
陈强北抖了抖身上这又轻又软的新袄子,满眼皆是震惊。
“妈,你昨天一晚上没吹灯就是为了给我缝这袄子?”
“你眼睛没事吧?”
想起屋里唯一一盏昏暗的棉油灯,陈强北心疼地问道。
“说啥呢,妈的眼睛当然没事了,你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好的皮子,怎么能再叫你穿那破衣服上山。”
秦淑华一边替陈强北打理衣服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