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七弦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五具尸体?徐晃愣了一下。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现在看来,果然是了。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

章节试读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

初雪落轻袍!
徐信走出门的时候,鹅毛般的雪花开始落下。
他抖了抖脖子,把袍子裹紧了些,往正厅而去。
所谓的正厅,并不是昨天议事的地方。
那里是老国公徐破弩商议正事,接待圣上同僚的正式场合。
不过饶是如此,内院的主要建筑正厅也有几百平的样子。
沿着斑驳的石板路,跨进内院,就见正厅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
哪怕是头顶着越来越大的雪花,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跳着脚取暖,也没有进入正厅的打算。
徐信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算什么事,都给我进屋。”
先前在屋里表现神勇的家丁跳了出来:“少爷,我们国公府的规矩,除了洒扫伺候的下人,都不能进入正厅。”
“不妨,我们抗冻的!”
妈的,工贼。
以为自己要上位,就牺牲手下的体验和健康献媚是吧。
徐信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抗冻是吧,那你站在门口听,其他人都进屋,别让我重复。”
那货当场就傻眼在那里。
待徐信先迈步走了进去,一众国公府的下人小小地欢呼了一声,跟了进去。
看着那货,一个个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事实证明,没有组织度,再多的人都是一盘散沙。
徐信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一群人在那里推推搡搡。
已经二十分钟了。
他现在无比怀念在龙国的时候,哪怕是小学生也能五分钟内排出相对整齐的阵列来。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开始冰冷的茶水。
“停!”
一声大吼传出去了很远。
不但让屋里的骚乱停下,也让走到正厅门前的徐晃顿住了脚步。
他是过来汇报情况的,不想老太君竟然让他先和徐信商量。
这让他很是狐疑。
谁不知道,徐信是京城有名的二傻子。
昨天的惊鸿一瞥,还不足以让他打消这个印象。
难不成徐家真的要大厦将倾,到了无人用的地步了吗?
那自己将来要何去何从?
正厅里,徐信长身而起。
他把右手高高举起。
“现在,以我为中线,左右分开。”
有强有力的人物主持着,一众下人自然是从命。
呼呼啦啦,很快分出了一个两三米的过道。
徐信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高声道:“所有负责膳食的,都到中间,站成一列。”
很快,几个脑满肠肥的厨师和厨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成了一列。
“所有负责卫生的......”
他忽然想起这么说可能有点笼统,又补充了一句:“洒扫庭除和浆洗衣物的,站成一列。”
这一次,四五个年纪大的妇女挤了出来,站在了厨师旁边。
“丫鬟......”
“家丁......”
也就两分钟不到的功夫,七八列人就这么整整齐齐地站好。
徐晃目瞪口呆。
他从记事起就在军伍里晃荡,也见过所谓的治军严谨。
可把这些没有任何素质的家丁给训练成这样,他自忖是不行的。
或许,真是天不绝国公府啊。
在队列的缝隙中,徐信看到了呆愣在门口的徐晃。
他用目光和对方示意了一下,就开始国公府的第一次中层干部选拔。
这一次只是为了应付赶走徐强所带来的空缺,外面还有千头万绪等着他来处理。
所以徐信做的很随意,只是用了推举加投票制。
每一个群体推一个或者几个人出来。
如果是一个,就直接当选。
如果是几个,那就票数多的人当选。
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就把事情全部处理妥当。
并且宣布,这些小头目的月钱将会在之前的基础上有所增长,一时间皆大欢喜。
除了那几个之前兴致勃勃地以为自己要被重用的家丁。
在被宣誓效忠,让他们散了之后,几个家丁脸色不善,跟着徐晃一起踏入正厅。
“少爷,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吧!”
当先那人脸色阴沉,捏着指节啪啪作响。
“我们弟兄几个打跑了徐强,为你和老夫人效了力,你这转眼就要过河拆桥不成?”
“你们想干嘛!”
没想到徐信还没说什么,骚货小丫鬟青莲先跳了出来。
今天虽然她没有当上个一官半职的,但也正好称心如意。
伺候徐信七八年了,莫名其妙当个女官,不能再守在对方面前,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昨天既然公子还愿意让自己暖脚,加上疯症又好了,更加坚定了她要跟着徐信的心思。
所以,哪怕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她也壮着胆气把徐信护在身后。
“少爷是国公府的独苗,岂能容许你们无礼!”
徐信哪里会忽略这几个货色。
但他有心看看徐晃的实力,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徐晃,这几个人你处理一下!”
徐晃一愣,脑子跟不上手。
拳风呼啸着已经砸了过去。
几个家丁,无非是身强力壮一点的常人罢了。
徐晃可是神机营的校官,国家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虽然不知道徐信要做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在刻意留手的情况下,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几个家丁打的哭爹喊娘。
“你......”
一个家丁捂着自己乌青的眼眶,正要痛斥徐信过河拆桥的恶劣行径。
徐信哪里会给他机会,抢先一步道:“你什么你,徐强蛊惑你们一下,你们就准备对我动手,这种咬人的狗,我不杀了煨肉就足够仁慈了,还跟我逼逼赖赖。”
一群家丁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肚子里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跟徐强博一下,也好过现在有苦说不出。
“我......”
还没等他们把狠话放出来,徐信再次打断!
“我什么我,你们这帮杂碎都不配拥有姓名,再不滚把你们狗腿打断。”
在他看来,古代那些所谓的名医本来就是很扯淡的事情。
伤风感冒能稳定地治好就小有名声。
如果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治好或者碰好一个疑难杂症,那马上就能名声远扬。
断腿这种伤,古代几乎就没有治好的先例。
果然,就这么一吓唬,几个家丁吓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
而小丫鬟青莲则站在一旁,看着徐信挥洒自如的模样,满眼都是小星星。
虽然动手的是徐晃,但不都靠公子运筹帷幄?
公子好了之后真帅!
而徐信则耸了耸肩:“还打算给他们点遣散费呢,正好省了。”
“徐晃,那边是什么情况?”

灯火噼驳,映的人影忽明忽暗。
恰如这风雨飘摇的国公府。
徐信看了看桌子上的油灯,摇了摇头。
这灯油肉眼可见的低劣。
国公爷的卧室都用这么差的东西,看来这个大管家太肆无忌惮了。
淡淡的血腥味里,于慧君拉着老国公的手,眼泪连连。
“老爷,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们的子孙都战死沙场了,但我们的小孙子疯症好了。”
徐破弩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肉眼可见的开心。
徐信这时候反而不好把银针的事情拿出来说。
否则,老爷子一个急怒攻心,自己就算是再勇武,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爷爷,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将养着身体,我还等着你将来给我撑腰呢。”
少顷,熬制好的简易版速效救心丸端了上来,徐信闻了闻,确认没有事情之后,这才亲自给喂了药。
“下次再熬药的时候加点蜂蜜,太苦了。”
看着徐破弩皱着眉头喝药的样子,他又吩咐了一句。
于慧君看着爷孙二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丧孙之痛,也是一脸欣慰。
虽然不知道徐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孙子好了之后,肉眼可见的懂事。
国公府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
服药以后,老国公的状态很快平稳,陷入了沉睡。
“这边让下人照看着就好,你也早点歇吧。”
于慧君不想离开老伴身侧半步,正要拒绝,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带着寒霜闯进内院:“老太君,半个时辰前,城东大营发生了爆炸。”
于慧君豁然起身,身子摇摇欲坠。
“怎,怎么可能?”
徐信有些莫名其妙,城东大营是个什么东西?
爆炸了于慧君怎么会这么惊慌?
“奶奶,怎么了?炸了就炸了,跟我们徐家有什么关联?”
黑色劲装汉子他也不认识,原身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劲装汉子讶异地看了看徐信。
他知道这个疯少爷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好了。
于慧君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拍着徐信的手背道。
“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
“城东大营是三大营的神机营,而神机营的京营节度使一直都是我们徐家的人在做,那是因为,我们徐家才是神机营的立营根本。”
还有这种事情?
如果按照于慧君所说,三大营应该和前世的明朝三大营差不多。
可三大营那可是皇帝亲军的存在。
这种权利,皇帝可一般不会下放,怎么会容许国公府一直执掌一营?
“因为,神机营的火药,只有我们国公府能够制造!”
我去!
徐信的脑子豁然开朗。
或许,这个火药的配方和制造工艺,才是徐家真的被人谋夺的东西吧。
这么说来,自己的叔伯父亲,四个堂哥的死因都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徐破弩也不像是老眼昏花之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关窍呢?
“也就是说,皇帝很快就要来国公府问责,同时,国公府也要再造一批火药了?”
真他娘的千头万绪啊。
说完,才发现劲装汉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于慧君点点头,有些欣慰徐信能立刻想通这些关窍。
“问责倒是不怕,只要是伤亡不大,我不信圣上会对我们怎么样。”
“但是这火药可就难了......”
不消说,一定是这制造火药的关键工艺流程只有老国公或者于慧君知道。
于慧君不方便抛头露面,而老国公身体不堪重负。
徐家的火药配方能不能保住,就看怎么应对了。
徐信点了点头,对黑衣劲装汉子道:“你是?”
汉子躬身行礼:“卑职徐晃,乃是京营节度使徐立的义子。”
徐晃?
徐信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有几分三国猛将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空,有没有三国这段历史还是个问题。
“好!”
徐信直接发出指令:“信你已经传到了,接下来我和奶奶自然会做出应对。你现在赶快回去,让徐立清点伤亡人数,同时把现场保护好。”
“告诉他,哪怕是我的四个哥哥也都战死沙场了,但国公府有爷爷奶奶在,倒不了。”
徐晃有些不太适应,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后者点点头:“按照五公子的话去做。”
徐晃躬身一礼,匆匆而去。
他这么一走,于慧君的气势更加萎靡。
徐信陪着她说几句话,见她心神杂乱,根本不能入睡,索性用出了按摩的手段。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于慧君按入了梦乡。
天大的事情,也要天亮以后再说。
徐信的这个身子有点弱,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些困倦。
吩咐了一下,哪怕是徐立和徐晃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吵醒老太君,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从内仪门到自己的院子有六七百米的距离,进屋的时候,自己早就被冻的透透的。
幸好,屋里面有火盆。
额!
还有一个女人。
徐信微微皱眉,看着女人脸上那偌大的脚印,冷声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呆在这里干嘛?”
青莲吓的一哆嗦。
这个疯少爷难不成是真好了?
她撇着嘴,楚楚可怜地道:“少爷,之前是小婢孟浪了,可你把我赶走了,你脚凉了怎么办?”
徐信目瞪口呆,什么叫赶你走了我脚凉了怎么办?
老子脚凉不凉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现在乏的就想着沾床就睡,也不理青莲,跳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就在马上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了抬眼皮子,就看到青莲已经解开了外面的袍子,里面只穿着洁白的小衣。
那婀娜的身段,有些许的提神。
“还不死心是吧!”
徐信怒道:“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国公府!”
如果不是没了力气,高低要再赏这个女人一脚。
可下一刻,青莲摸索到了床上,抓住了徐信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
青莲红着眼睛:“少爷,你就让婢子再伺候你一次吧!”
徐信终于知道这个青莲主要的作用了。
除了日常照顾自己,还要在寒冬帮自己活血。
封建社会,真骄奢淫逸啊!
不过你还别说,挺爽!

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
徐信唬的蹭一下窜了起来,感觉头又是针扎一样的疼。
就摔了一下后遗症就这么厉害吗?
无语中,他靠着床帮,看到那姑娘。
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莲吗?
可看你这娇润的红唇,熏染的脸颊,妖媚的姿容,婀娜的身条。
你说你叫青莲?
你明明是个骚货啊!
“你干嘛?”
青莲笑着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娇羞。
“少爷,老国公这么一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剩下你一棵独苗了。”
灯火噼驳,照的青莲脸上阴晴不定。
“我今天就从了你,我们早点给国公府传宗接代好不好。”
说着,伸出一双藕臂,作着平日里哄徐信的样子:“来,乖,姐姐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徐信恍然,冷笑浮现。
这青莲,八成是看准国公府大乱,想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加上和原主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担心徐破弩的安危,哪里有心思搞这种事情。
看着凑过来的青莲,抄起四十四码的大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
“滚一边儿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我三尺。”
青莲眼前一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徐信的警告。
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你,你病好了?”
回答她的,是徐信冰冷的眼神。
一时间,青莲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要我说第二遍吗?”
见徐信又扬起手臂,青莲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徐信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危急存亡的家庭了。
可没等动脑子,脑子好像被搅和一样,疼的他忍不住地抱头呼痛。
然而手摩挲了几下,微微一愣,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两处地方,下面有着硬物。
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原主的指甲够长,他一狠心,使劲顺着头皮往下捻。
稍稍一碰,疼的好像脑袋里着火了一样。
但这一下,他也确定了,竟然是两根针状物。
徐信前身从一个孤儿,到拉起一个百人团队,横行于地下世界,自然是有其狠辣的地方。
他一咬牙,猛地一拽,两道血光在房间内迸现。
在剧痛过后,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舒爽。
仿佛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他瘫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将那两个物事拿出来看。
竟然是两根银针。
银针在头里面已经扎了很久了,以至于上面的血都成了黑褐色。
想来,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变傻的。
好狠的人。
无形中,徐信就觉得有一股阴云在头上笼罩。
看来,对国公府动手,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
他找了一个锦绣手帕,把两根银针包裹了起来,匆匆出门。
一出门,呼啸的北风灌了他一个透心凉。
顶着风,凭着记忆穿廊过巷,很快走到内仪门。
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和慌乱,看来老国公的情况很不好。
徐信心中微微一沉,刚刚迈进内仪门,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下意识往东南方向望去,却见到有火光冲天而起。
古代难道还有这种规模的火灾?
不过这都不是他注意的,凭经验判断,火光处距离这边有一二十里,反正烧不过来。
老国公的身体才是他最在意的。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一边快上几分,一边在心里祈祷。
“我的便宜爷爷,你可得撑住啊,你这如果没了,让我一个人撑偌大的国公府,指不定啥时候我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匆匆走进屋子,只见老太君坐在正堂,目光呆滞。
里屋则哄哄乱乱的,跟打仗似的。
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端着的盆子殷红。
徐信也顾不得和奶奶打招呼,就要往屋里冲。
“少爷,你别闹了,老爷快不行了。”
徐信抬头一看,这个面容很是深刻。
正是之前把自己推倒的管家徐强。
他现在虽然语气低沉,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悲痛。
徐强今年五十多岁,已经在徐家服务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由于其忠心,赐姓为徐,可以说和徐家的绑定很深。
现在,郑国公府就靠徐破弩撑着。
如果徐破弩没了,那么国公府在国都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
可为什么他会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甚至有一些兴奋呢?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滚开。”
徐强一愣,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庆国出名的大傻子。
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他当然不信徐信能解决什么,但一想着自己将要成为国公府的半个主人,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优越感。
“别闹......”
徐强丝毫没有退让,他就是要让府中人看着,就连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也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你进去添乱,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果然,这一通训斥,让房间里几个丫鬟瞪大了眼睛。
这国公府,是要变天了吗?
吵闹声惊动了老太君,她茫然抬起头,伸手召唤徐信。
“信儿,你醒的正好,我还担心,你爷爷走的时候,你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呢......”
说着话,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徐信看的一阵心疼。
要知道,于慧君当年可是能和徐破弩并肩策马,大破敌军的巾帼英雄啊。
他快步上前,抓住于慧君枯瘦的手。
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面有暖炉,并不冷。
可于慧君的手却冰凉一片。
他忍不住将于慧君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奶奶,放心,有我在,爷爷没那么容易死的......”
悲痛之下,于慧君也没有听的真切,也没有察觉出孙子的变化。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支柱和依靠而已。
徐信听着里面,徐破弩的喘息已如断了木头的风箱。
他再也不做忍耐,顺手从桌子上拎起了一个青瓷花瓶,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径直走向徐强。
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血光迸现!
徐强捂着头呼痛,朦朦胧胧中听到徐信不屑的话。
“恶奴欺主,有这种戏份的角色一般都不得好死知道吗?”

徐信从睡梦中醒来,先听到的就是窗外呼啸的风。
他的脚探了一下,先前的软玉温香已经不在。
看着雕花窗棂里透进来的天光,一个鱼跃起身。
拖延症,赖床什么的,不存在的。
行动力才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还没把袍子穿好,就听见吱呀一身,青莲气呼呼地推门进来。
她鼻头冻的发红,一脸地委屈。
“管家说昨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没来得及给我们准备早饭......”
徐信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货还真勇啊!”
“他一直是这样吗?”
青莲摇了摇头:“不是,以前对府内上下照应的都很好,否则也不会让他做这个管家。”
她微蹙着秀眉:“好像是几位公子出征以后,对我们这些下人就开始嚣张跋扈了起来。”
徐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的。
洗漱了一下,就要去看看老国公的情况。
“就这么算了!?”
青莲有些郁闷:“少爷你之前傻的时候被欺负也就罢了,可现在......”
徐信冷笑了一声:“这种货色,还需要我专门对付,他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
说完,就迈步出门。
再次来到内仪门,发现门口多了两个家丁。
在寒风中,家丁们哆哆嗦嗦地来回跳着往手上呵气。
看到徐信过来,都装模作样地直起了身子。
“管家有吩咐,老爷和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谁都不能进来。”
他妈的没完了是吧!
徐信心中暗骂。
到底是这个徐强太傻了 ,还是太自信啊。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干得过自己这个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啊。
还玩儿这一套挟天子令诸侯的把戏,真是弱智。
徐信冷冷地瞪了一眼二人,也不说话,就闷着头往院子里进。
两个家丁并排一站,堵住他的去路。
反正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不让徐信见老太君和国公爷。
虽然都说徐信疯症好了,但在他们看来,五公子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傻子。
只要不伤着他,那就一切都好。
可徐信压根儿就没有跟他们讲道理的打算。
实力不够才需要布局。
自己国公爷唯一的亲孙子,对付个家丁和管家都需要绞尽脑汁,那就是侮辱自己的身份。
想到自己前世无聊看那些小说,主角一个个身份无比尊贵,却跟个下人在那里斗智斗勇都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自己做个局就能弄上几千万,真想去写小说抢了那帮傻子的饭碗。
徐信直接一个提膝,重重地顶在了一个家丁的下体上。
那家丁脸色一僵,整个人就如同大虾一样佝偻了起来,歪倒在冰凉的地上,喉咙间挤出了狗一样的悲鸣。
徐信愉快地跨过他,进了内仪门。
爷爷这屋里的暖气可真足啊!
一进屋,徐信就活了过来。
他直接进了内室,徐破弩还没有醒来,倒是于慧君已经在床边看顾着,茶几上,还放着各色的点心。
徐信先向于慧君问了安,然后就捏起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奶奶,那个徐强,换了吧!”
老太君愣了一下,随即舒展了眉头:“那就换了。”
一切就这么的顺滑自然。
甚至都没有问什么原因。
“不过也不着急,先物色一下人手,弄完了之后再换。”
老太君更加满意,看向徐信的眼神带着慈祥。
两人没说几句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强额头青紫,怒气冲冲地进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亲信,夹着呼痛不止的那个家丁。
他也不看徐信,直接冲着老太君叫起冤屈。
“老夫人,国公爷刚刚大病一场,你也熬了一夜,我就想着今天不让其他人打扰到你们。”
“不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小公子上手就把旺财打伤了......”
“噗嗤!”
徐信听了伤者的名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神特么旺财。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叫一个狗名字?
徐强更加愤慨:“大家伙儿都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夫人,小公子这样做,怕是要伤了大家的心啊。”
说到这里,他甚至开始赤裸裸地威胁了起来。
“现在老爷夫人身体就这个样子,小少爷如果失了人心,到时候有人怀恨在心,有个三长两短......”
“啪!”
见徐强越说越不像话,徐信忍不住抓起盘子砸了过去。
这次徐强有了防备,躲了过去。
徐信指着他,压着声音道:“爷爷现在病重,别在屋子里吵吵。”
可他越是这么说,徐强越是要闹。
“都说你的疯症是好了,但我看你的疯症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着,他一挥手:“把小公子送回房间,再请医生,好好修养。”
这若是在以前,徐强断然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毕竟,徐信的几个哥哥可都是万人敌一样的存在。
可眼下整个国公府,两个老的快断气的,一个病了八九年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自己把这些人都给控制住了,再慢慢转移国公府的财产,转眼富家翁那是一定的。
到时候,再威胁老爷老太君,收养自己的儿子做子嗣,混个国公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过程中,于慧君眼睛眯着,等着看徐信的反应。
徐信眼见着人要涌上来,也不害怕。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刚刚病好,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对家里的安全很不满意,你们几个谁的拳脚好一点,来跟我自荐,我要提一个家丁头领。”
话音一落,几个人的动作停下了。
他们左右看着对方,都试图猜一下彼此的想法。
徐强一听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以为这个傻子说话做数不成?”
“都赶紧上,回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徐信本来还打算找到人手之后再说换掉徐强,这时候索性直接摊牌。
“这么说吧,不但是家丁头领,就连这个徐强我也打算换掉了,而且已经征得了奶奶的同意。”
说着他冲着于慧君道:“奶奶你说是吧!”
待到于慧君微笑着点点头,才把双手一摊:“路子我已经给你们指明了,至于该怎么做,需要我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