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男女
幸好,我是背对着顾秋白睡的,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他不会看到我愤怒到几乎要扭曲的脸。
我真的差点就没忍住,暴跳起来想要杀了这对狗东西。
很快,我的耳边便响起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恶心,我愤怒,我恨……此时此刻,我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我只能死死地咬牙,死死地握着拳头。
哪怕牙齿咬碎,指甲全部掐断,也不能消除我痛苦的万分之一。
我的手机就放在枕头下面。
趁着狗男女转战到床边的沙发上,我悄咪咪摸出手机,借着枕头的遮挡打开了录像功能,将摄像头对准了沙发。
狗男女的声音,像针一样不断地扎进我的耳朵。
我的手不断颤抖,连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他们完事之后,我赶紧地收起手机,塞回枕头下面,继续紧闭着双眼装睡。
“哥,你真棒!”
菲菲气喘吁吁道。
“那是。”
顾秋白得意,“这下满足了吧。”
“嘻嘻……”菲菲满意地笑,“不过,比起你十八九岁的时候,还是差了点。”
什么?!
又又一次,我被他们的话给震的三观俱碎。
顾秋白十八九岁的晚上,李菲菲才多大点,他们居然就……这对畜生,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气的,连在心里骂他们都无力了。
可是,旁边的一对畜生却什么也没有察觉,仍旧你侬我侬的说着各种脏我耳朵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响起男女均匀的呼吸。
我终于敢转过身来,睁开眼,看到我身边搂在一起睡着的两个畜生,泪水再一次控制不住,滑了出来。
幸好,我还有我的父母,我的儿子。
至于顾秋白,我不仅会让他净身出户,我还会让他身败名裂。
只有天知道,一整晚,我是怎么熬过过来的。
从未有过的愤怒和痛恨,充斥着我的整个胸腔和大脑,让我片刻也不得安宁。
直到早上七点,顾秋白和李菲菲离开了我的卧室,我才睁开了眼。
望着天花板,我眼睛又痛又酸,但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按照我想了一整晚的计划,我立刻摸出手机来,给我妈打电话。
我问我妈,想不想亮亮。
亮亮是我儿子的名字。
我是独生女,亮亮是我爸妈现在唯一的外孙,怎么可能不想。
我妈一说想,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来我家住几天,刚好我最近忙得很。
我妈想都不想,立刻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给我爸妈订高铁票。
订完票,想到昨晚录的视频,我翻出来,点开。
拍摄的角度,刚刚好,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从脸到交合的位置,都拍到了。
我看了几秒,想到自己跟顾秋白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胃里立马一阵翻涌,我赶紧下床冲去了浴室。
吐完,洗漱干净,我又化了个精致的淡妆,下楼的时候,李菲菲在厨房里做早餐,顾秋白则带着我儿子在客厅里喝牛奶。
我过去,抱起了儿子。
顾秋白跟从前没有任何异样的,对我嘘寒问暖,我也没有任何异样地跟他说话。
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愿意再看他。
哪怕一眼,我都觉得恶心极致。
吃早餐的时候,我跟顾秋白说,我爸妈想亮亮了,要来住几天。
坐在我对面的李菲菲听了,手上夹菜的动作,立刻就顿了一下。
我当做没看到,舀了粥喂我儿子。
“好啊,爸妈来了,我这个当女婿的也好尽尽孝。”
顾秋白则不同,满口就答应了。
看,什么刘德华梁朝伟梁家辉这些个影帝,在顾秋白面前,简直弱爆了。
吃了早餐,我陪儿子玩了一会儿才出门。
但我并没有去美容中心,而是去了一家检测机构。
做我们这一行的,很多给客人用的东西,都是要先检测达标的。
所以,我跟检测机构的人很熟了。
有熟人,自然好办事。
到了检测机构,我把昨晚的那块湿纸巾交给朋友,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得到了结果。
朋友说,湿纸巾上残留的,主要是非苯二氮卓类的药物,通俗来说,就是新型安眠药,入睡效果特别好,十分钟之内,一定起效。
听着朋友的话,我已经半点都不惊讶了。
离开检测机构,我又约了一位律师朋友去咖啡厅。
当然,我不是要咨询朋友离婚的事。
我不是法盲,现在新实施的民法典里,写的很清楚了,离婚财产分割,优先照顾无过错方,还有一条非常重要的,就出轨属于大错,可申请赔偿。
现在,我要做的,是把顾秋白手头上三套花我的钱买的房子,拿回来。
当然,这事,绝不可能让顾秋白提前知道,最简单的方向,就是我瞒着他,把三套房子处理掉。
怎么瞒呢?
所以我找到了我的律师朋友。
房产委托公证,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谓的房产委托公证,是房产所有权人将办理与房产有关的事务,或者实施与房产有关的法律行为(买卖、出租、抵押等)的权利授与受托人的意思。
我要做这个委托人,在顾秋白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三套房子的处置权委托给我。
得到了律师朋友的建议,我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一位公证机关的朋友。
找人办事,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说清楚了我的来意后,我直接给这位朋友转了一个6888的大红包。
朋友看到大红包,二话不说,给我弄了一份房产委托公证。
拿到公证,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顾秋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画押。
这个,有点难。
但我不急在这一天,事情,必须得好好办妥,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