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韵盛淮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干什么?放开我!”,苏韵用尽全力,想推开背后的男人。“你刚刚在餐桌说的话忘了?......嗯?!”盛淮脸上结着冰,松开衬衫衣领,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苏韵凝眸冷笑。“......你就是个小人!”眼底腾起股火焰......他冷哼一声。......罢了。盛淮靠在床头,棱角分明的线条蜿蜒至性感肩背,还凝结着汗滴。他抖动着烟盒,点燃一支香烟。猩红烟头忽明忽暗间,他缓声开口:“搬回来住吧,也该闹够了。”苏韵迎上他的目光:“不可能!”屋内刚刚燥热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大手捏住白皙精致的侧脸,语气玩味轻浮。“你真的想好了?”她用力别过脸:“想好了。”盛淮脸色瞬间阴寒,起身慢条斯理扣好衬衫,手里捏着皮带。他居高临下:“苏韵,你除了略有几...
“你刚刚在餐桌说的话忘了?......嗯?!”
盛淮脸上结着冰,松开衬衫衣领,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苏韵凝眸冷笑。
“......你就是个小人!”
眼底腾起股火焰......
他冷哼一声。
......
罢了。
盛淮靠在床头,棱角分明的线条蜿蜒至性感肩背,还凝结着汗滴。
他抖动着烟盒,点燃一支香烟。
猩红烟头忽明忽暗间,他缓声开口:“搬回来住吧,也该闹够了。”
苏韵迎上他的目光:“不可能!”
屋内刚刚燥热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大手捏住白皙精致的侧脸,语气玩味轻浮。
“你真的想好了?”
她用力别过脸:“想好了。”
盛淮脸色瞬间阴寒,起身慢条斯理扣好衬衫,手里捏着皮带。
他居高临下:“苏韵, 你除了略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苏韵眼底毫无波澜:“盛先生,你说的没错,离婚后我还有这张脸。”
骄傲如盛总,怎么能容忍自己妻子说出这样的话!
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啊......”
苏韵惊叫一声,汩汩殷红衬着粉白玉肩,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他久久未动,盯着她肩膀上的殷红,指尖紧紧捏着皮带发颤。
“苏韵......”
“我不是故意......”
“盛淮......”,月光里,苏韵带着欺霜赛雪的白,长发披散至腰间,恍若神女。
“盛淮。”,她语气平静:“你放过我吧。”
他紧紧揽住她,几乎咬牙切齿。
“苏韵。”
“你不爱我,也不准爱别人!”
“这辈子,你注定生死在盛家!”
午夜。
窗外噼里啪啦又下起雨。
苏韵起身下楼,一路跑到别墅大门口。
可是时间太晚,又下着暴雨,根本就打不到车。
她被雨砸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软着身子倒下去。
盛淮从客房出来,在卧室门口滞住几秒就冲进雨里。
十字路口处,苏韵像是个没有气息的破布娃娃,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
他抱着她,手都在抖,在一道道雷鸣闪电中狂奔回别墅,路上被碎石块绊住,没有丝毫犹豫的用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做支撑点,护住了苏韵。
抱着她快步上楼,佣人们看着眼前画面慌作一团。
夫人全身湿透,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先生膝盖和手肘全是血,一大片一大片渗出白衬衫。
触目惊心。
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
给苏韵检查完后,起身走到桌旁开药。
“我太太她?”
医生转身,透过镜片看面前的男人。
“盛太太淋了雨受了寒。”
“不过......”
“她身体太虚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否则恐怕会引发其他问题。”
盛淮明白医生的意思。
目光落在床上,她又瘦了许多。
医生皱眉,看着他被血迹染透的胳膊。
“盛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胳膊肘上血迹已经干涸,浸透白衬衫和皮肤粘在一起,膝盖也血迹斑斑。
涂上碘伏包扎后,医生才离开。
天慢慢亮了。
盛淮还是毫无睡意。
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床上。
她还是没有醒。
这张平日里水蜜桃般精致的脸现在毫无血色,唇瓣都是灰白的。
就连睡着的时候,她都在皱眉。
盛淮坐在床边,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又一点点把眉心抚平。
她迷迷糊糊哼唧几声,打开他的手。
他蓦地不自觉勾起唇角。
......
等苏韵再醒来的时候,晚霞的残光刚好洒在床上。
她坐起身,思绪有些混乱。
手上还留着打完点滴的胶布贴,最后的印象是在雨里打车。
她抬手捂住脸,不想再想。
双脚刚落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倒下去。
跌入他的怀里。
目光交错,彼此沉默。
身体还没有恢复,苏韵只能被迫重新躺回床上,佣人递来一碗热汤。
他语气难得温柔。
“先吃点东西。”
“你爸妈那边,我打过电话了,说你回来拿点东西。”
苏韵终于抬眸看他,却依然不说话。
盛淮拧紧眉,把汤端到她手边,语气又带着几分命令:“赶紧吃,不然等我喂你?”
窗外暮色更重。
苏韵低着头,一勺一勺安安静静喝汤。
汤里放了补气的药材,喝完她觉的稍微舒服了些。
盛淮坐在旁边,看她颤着睫毛吃东西,眼神专注。
愈加黑暗的卧室里,散着淡淡的蔷薇香气,苏韵抬起头,语气有些失落。
“阳台那几株蔷薇,怎么有些枯萎了。”
随着她目光追过去,盛淮轻声:“可能因为女主人不管它们了。”
室内沉默很久。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呛的苏韵一阵咳嗽。
他很快掐灭烟头。
大手拿起苏韵的手机,他自信输入锁屏密码,却神色一滞。
“换密码了?”
“你不是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吗?”
苏韵把汤碗搁在一旁,自顾自背对他躺下。
“我不仅换了密码,还想换人,所以盛淮,我们离婚。”
盛淮疯了。
语气陡然提高好几度。
“苏韵,你不要太过分!”
“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
说着,他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昨晚就当我花钱,现在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不然怎么付款!”
苏韵转身,静静看着他。
“你的钱还是留给姜栀买包包,去给她铺路吧。”
盛淮滞住几秒。
语气里带着不解。
他攥着她细白的手腕,几乎逼问:“苏韵,你给我说清楚!”
苏韵别过脸。
“说什么?”
“你在外面做的好事,需要我帮你回味。”
“盛先生,我没兴趣!”
话说完。
手腕被攥的更加用力。
他步步逼近,漆黑眼眸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是吗?”
“没兴趣?!”
苏韵盯着他那双几乎要喷薄出怒焰的眸子,心里边只觉得讽刺。
她以前在乎的时候,只是多问一句,他就会皱着眉头斥责她无理取闹。
而如今她不在乎了,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他反而却开始生气了?
“盛淮......”
苏韵觉得她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
盛淮,我煲了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快看!蔷薇花又攀新枝啦!
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
苏韵睁开眼,周围一片寂静,刚刚梦里的画面让她胸口闷疼。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柔软的盛太太了
从那天下定决心离婚开始,她就决定为自己而活。
可想到以往的画面......依旧有些难受。
看眼手机,才凌晨三点。
夜里有些凉,风把玻璃吹的噼里啪啦响,苏韵起身赤着脚走到窗户边。
一辆豪车停在楼下。
黑暗里。
清隽挺拔的盛淮靠在车身上,指尖烟头忽明忽暗。
他仰头看着七楼。
苏韵出现在窗口时,他手中抽烟动作滞住。
两人隔着七层楼的距离,目光锁定交错,可是谁也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只是几秒,苏韵就关上窗。
盛淮回到车里,拿着手机胡乱刷着,苏韵已经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给秘书拨去电话。
“准备100万,送到医院。”
还在酒吧爆肝的高秘书瞬间清醒:“盛总,上次去医院,差点被苏老爷子打出来。”
“做不好就换人!”
挂断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由亮变暗。
他想,收了钱,她总会联系自己吧。
哪怕是客套两句呢。
打开对话框,翻看两人聊天记录,苏韵从最开始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到只言片语,最后是红色感叹号。
他几乎没有回复过。
盛淮的视线落在其中一条消息上。
老公,好多记者,我害怕!
这条信息是什么时候发的呢,好像是苏家刚破产,每天都有很多债主和媒体在公司楼下围堵。
修长手指滑动手机,找到那天的新闻。
苏韵一袭白裙,被长枪短炮逼到墙角,像受惊的兔子。
那个时候他在干嘛呢?
这一夜。
盛淮坐在车里,想了很久......想了很久苏韵。
......
天麻麻亮,打开窗,他的车已经离开了。
苏韵盯着楼下眼神飘忽片刻,收拾好去了医院。
刚打开病房门,父母的脸色都不太好好看。
苏韵颤着手,心口都在发抖:“爸,妈妈的身体......”
苏明安摇头,递给她一张卡。
“这是半夜有人丢到病房里,我去拦没有追上,上面还有张纸条。”
打开纸条密码是你的生日,卡是你名下的
这是她以前办的卡,一直丢在别墅抽屉里。
陈娟看眼女儿,给丈夫使个眼色:“小韵别生气,这卡待会就让你爸还回去!”
苏韵回过神,扬眸轻笑,顺手把卡塞包里:“干嘛还回去?送上门的钱肯定要留着。”
结婚三年,她搭上了那么多情感。
苏韵是要为自己而活,但她也不是傻子,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
说话间,进来个陌生的医生。
陈娟有些惊讶:“林医生呢?”
医生给她做常规检查,头也不抬:“林医生去国外交换培训,最近他手上患者都由我负责。”
病房里沉默。
苏韵整个上午都在医院,今天车行给父亲放假,工资照发,他很开心。
拿着盛淮给的100万,先在医院收费处存了30万预存款,剩下的钱都先暂时存着不动。
下午父母都睡着了,她打算去商场买些水果。
医院附近太贵了,苏韵决定坐公交去生活超市。
“苏韵!”
秦斌靠在商场咖啡柜台上,笑的痞气。
苏韵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头挑拣水果。
秦斌也不恼,转着咖啡杯细细打量着她。
他对苏韵一直没有好感,不仅因为两家曾经是竞争对手。
当初这个女人跟在盛淮身边小心谨慎的样子,也让他瞧不上。
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真的搬出盛家豪宅,要把盛淮甩了。
秦斌眯起狭长的眸,细细打量。
她打扮的很清丽。
浅蓝色及踝棉布裙,长发用木质发簪高高挽起,拎着白色帆布袋。
温婉又好看。
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大步走过去。
“还在装没看见?”
苏韵头也不抬:“你有事?”
秦斌讪笑:“没事就不能打个招呼?苏大千金一如既往高冷啊。”
她往后退,抬起眸子盯着秦斌,语气冷漠:“喝酒时说好的,你不会再为难我。”
秦斌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就走了。
......
晚上九点,泽梦会所。
苏韵指尖跳跃,钢琴音符如水流动在大厅里。
一曲奏完,她坐在角落处捧着玻璃杯休息。
肖泽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苏伯母现在身体怎么样?”
苏韵扬眸笑笑,脸上舞台妆闪着细碎的光:“做完化疗有些好转,肖泽,谢谢你啊。”
“谢什么,有需要尽管开口。”
闲聊间,身后传来痞气的笑。
“苏小姐也去我的酒店弹弹琴跳跳舞如何?”
苏韵面无表情瞥眼秦斌,转身就走,她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肖泽故意打趣:“秦少很闲嘛,隔三差五来我这小破地方消遣。”
秦斌收回目光,语气冷漠:“怎么,不能来?”
肖泽轻笑:“热烈欢迎秦少大驾光临,待会给你打折!”
说话间,苏韵换上一条纯白鱼尾裙坐在琴凳上。
大厅灯光渐暗,只有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
指尖轻扬,恍如梦幻。
盛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像是从什么正式场合匆忙赶过来的,成套的商务西装还没有换掉。
肖泽给他倒一杯酒:“盛总怎么也过来了?我这个小破地方......”
话说一半,他意味深长看眼台上:“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盛淮端起酒杯呷一口,目光一直锁在舞台上。
“过来接老婆,老太太惦记她。”
秦斌笑得古怪:“是吗?看样子苏韵是铁了心要离婚,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听你话?!”
空气僵住。
盛淮抖动烟盒,偏头接住肖泽递的火,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他眯起眼,周身透着寒气,在烟雾中打量秦斌。
刚刚秦斌话里冒着酸气,盛淮看的出来他眼神不对劲。
肖泽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忙出声打圆场:“哥几个有没有好项目,说说呗,带兄弟一起发财!”
苏韵在舞台上演奏。
角落处总有视线在她身上审视,她余光瞥一眼,毫不在意。
下班后,她径直从会所后门离开。
大厅内水晶灯重新亮起。
见舞台上空荡荡,盛淮和秦斌同时站起身。
肖泽忙强拉着秦斌坐下。
盛淮目光如匕首,居高临下盯着秦斌几秒,才大步下楼。
《婚礼的祝福》很快在苏韵指尖流动。
盛淮锁住台上的身影,眼神愈发肆无忌惮。
突然想起她嫁进盛家那一天,婚宴上放的也是这首曲子。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她弹琴。
没想到居然弹得这么好听。
这让盛淮有些意外。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收尾,苏韵走到舞台正中谢礼。
蓦地抬头,跌进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眸中。
她心脏一紧。
秦斌冷冷盯住台上苏韵,眼神玩味。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女人。
苏家当年跟秦氏集团是竞争对手,抢走不少合作机会。
秦斌看眼一旁盛淮,语气轻佻:“没想到盛少居然如此大度,让苏韵出来弹琴给哥几个听。”
“听说待会还要跳芭蕾?”
盛淮歪头点燃一支烟,没有作声。
看他的态度,秦斌更加大胆,冲着台上吹个口哨:“苏韵,过来!”
苏韵捏紧裙摆。
不过想想反正迟早都得面对这帮人,她索性大大方方走过去。
秦斌端着红酒杯,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脸上和风细雨,周身却散着寒气。
“好久不见啊......盛太太。”
“听说苏家破产了,当年苏,秦两家集团也闹过些不愉快,今天就当跟你赔罪了。”
说罢,他把五个空酒杯全部倒满,摆在苏韵面前,又给自己倒了十杯。
“你五杯,我十杯。”
“怎么样?盛太太不会不给面子吧。”
秦斌是在酒桌上历练长大的,这十杯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酒桌上一片沉默,谁也不敢说话。
肖泽本来想开口,但被拉住了。
盛淮在,现在谁先替苏韵出头都不合适。
可他现在依然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似乎毫不在意!
见苏韵不作声, 秦斌又开口:“听说现在盛太太很需要用钱。”
“一杯酒10万块怎么样?”
苏韵轻笑,端起一杯酒:“秦少可要说话算话,一杯酒20万,我立马喝。”
“以后也请你高抬贵手,别再为难。”
秦斌滞住,他本来是想给苏韵难堪,没想到却被她直接戳破,反而显得自己小气。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挺聪明。
不过,满满五杯酒,想想也够她受了。
秦斌指关节敲敲桌面:“一杯20万。”
“不过前提是得把这五杯都喝完!”
“没问题!秦少可要说话算话!”
说完,她端起一杯酒,一口气干了,然后抹一把嘴,跟没事人似得。
桌上几个公子哥都有些震惊,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盛太太居然这么大气。
只有盛淮还是面无表情,垂眸又点燃一支烟。
三杯酒很快落肚,酒桌上一片死寂。
苏韵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一片桃红,眉眼间醉眼迷蒙,带着勾人的妩媚。
看她大大方方的一杯接一杯,秦斌莫名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第四杯很快被端起来。
正要喝,被一只大手夺过去了。
盛淮黑着脸起身,眼神扫视着秦斌,带着杀意,语气凌厉不容反驳:“还有两杯酒,我替我老婆喝!”
酒桌上众人都被这道嗜血吃人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颤。
五杯酒被夫妻二人喝的干干净净。
苏韵打开手机,对秦斌亮出收款码:“五杯酒,一共100万,现在打钱 。”
这可是自己凭本事赚的钱。
秦斌愣了一下没做声。
肖泽偷偷看眼盛淮,意外在他眼里捕捉到一点宠溺的笑意。
苏韵眯起眸子,脸色不爽:“秦少爷不会想赖账吧?!”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百万!”,秦斌没好气的掏出手机。
看着到账信息,苏韵仰起绯红小脸,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还喝吗?一杯20万,红的白的啤的黄的我......”
话没说完,她就被盛淮整个端起来抱走了。
全场沉默。
很久后,肖泽才递给秦斌一支烟:“哥们你太冲动了,人家夫妻俩要真没感情,闹这么久早离婚了。”
秦斌沉默着点燃香烟,视线一直看着苏韵离开的方向。
面色有些你那可能。
......
盛淮冷着脸,抱着已经有些醉醺醺的苏韵一路下到停车场。
他现在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打开车门,直接把怀里的人丢进去。
苏韵马上打开车门往外钻:“我才不要坐你的车!”
“你是坏人,总是欺负......欺负我!”
“我要跟你离婚!”
停车场里,盛淮环抱双手,居高临下看着她一拳一拳锤在自己身上。
躲也不躲。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喝醉。
风情,可爱,又妩媚。
纯白芭蕾裙把曲线一笔勾勒,凌乱发丝散落在绯红脸颊上,半掩着湿漉漉的美眸。
盛淮凑近耳垂,带着隐忍克制:“你这幅样子,想勾引谁?”
苏韵迷离着眸色。
他索性锁住车门。
车子刚准备启动,就被拦住了。
林桉一袭墨色风衣,挺直站在车前,看着副驾驶上的苏韵。
盛淮看着他,四目交错间,两个男人谁都不肯让步。
苏韵迷迷糊糊抬起头,扬起细白小手,酒后声音格外娇媚:“林医生,你怎么在这,是我的幻觉吗?”
听着身旁小奶猫般细声细语,盛淮强压着火气,弯腰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
“老公带你回家。”
随后直起身,眼神带着杀气,启动车身。
林桉侧身,直直看着苏韵被带走。
......
夜色浓重,月亮开了灯。
往日清冷的别墅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团。
没多会,依照先生吩咐,醒酒汤,茶点,热水毛巾满满当当铺满卧室。
佣人们全部退下 。
苏韵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浅浅妆容,舞裙紧紧贴在身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盘起的头发凌乱散落铺满枕头,有几缕发丝掉在睫毛上,遮住微闭的眼眸。
室内氤氲香水夹着淡淡酒精味细细散开,冲的盛淮头脑发晕。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弯腰,看醉酒后酡红的脸,欺霜赛雪的一片。
他不是君子。
他也没读过春秋。
......
“苏韵。”
盛淮喃喃。
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
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
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
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
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
吻。
越发灼灼。
四处游离。
逐渐失控。
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
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
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
拥有她!
“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
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
盛淮眸光变得温柔。
苏韵面色绯红,长发汗湿,一缕缕贴在额头,走进浴室。
等挟带着冷雾走出来,盛淮已经靠在床头慢条斯理抽起烟。
昨晚的芭蕾舞裙已不堪多看,苏韵凝眸,只能打开衣帽间换上一条青色长裙。
换好衣服,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身后声音懒懒散散:“这就走了?”
苏韵停住脚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对喔,忘了一件事。”
“什么?”,盛淮坐直身,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打开随身带的包,抽出几张纸币,丢在床上。
“昨晚......就当我花钱了!”
“盛先生技术不错。”
说完,苏韵快步下楼。
盛淮脸色铁青!
于是别墅里出现一幕奇观。
向来矜贵高冷的盛总,全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下楼。
佣人们满眼震惊,谁都不敢抬头,假装忙碌。
苏韵走到大门口,被紧紧捉住手腕。
她回过头,盯着盛淮的样子愣住半秒,扬眸笑弯了腰。
盛淮站着,眼神恍惚,一直看着她笑。
上一次她笑的这样开心放肆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印象了。
看着看着,刚刚的滔天怒气好像都被苏韵的笑熨平了,一片柔软。
“苏韵。”
盛淮一脸坦然。
“我送你吧。”
苏韵蹙着眉,眼尾从他雨水里浸泡的赤脚扫到胸膛,才冷声开口:“不必了,盛先生这副模样,也不怕上新闻。”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挣扎间盛淮赤着脚一路抱着她丢进车里。
车门落了锁,才把佣人送来的衣服换上。
昏暗的车内,他宽肩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猩红抓痕。
苏韵垂下眸睫毛微颤。
大手攀上她的脸颊,语气戏谑:“心疼了?”
苏韵打开他的手,别过脸:“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侧脸,盛淮心口有些发闷。
突然想起从前,迷离时也会在他后背描摹,平静下来就会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在那些抓痕上小心呵气。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以前总喜欢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喜欢捧着各种亲手做的小点心送到公司。
就连那方面,他总是强势,她也只会轻声讨饶,却从不反抗。
苏韵,这个娇俏明媚的小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坚定地要离开自己的。
盛淮越想越烦躁,指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夜晚来临,城市渐渐苏醒。
苏韵侧着脸,掌心覆盖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印痕。
红绿灯处,她眼神滞住。
那家她不久前刚刚跳过的芭蕾的会所在夜幕里漆黑一片,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
盛淮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平淡。
车子又往前开了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不准在林桉的会所工作,一次都不行!”
原来那家会所是林医生的。
苏韵嗤笑:“没想到盛总也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他面色阴沉,拧着眉头专心开车,语气里透着寒意:“别忘了你还是盛太太,跟其他男人最好保持距离!”
盛淮想,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冷:“我跟林医生并没有什么,请你别太过分!”
劳斯莱斯在路边划下一道急刹的辙痕,刺耳的刹车声引起周围很多路人注目。
车身停稳,苏韵闪避不及,下巴被重重捏住,身上安全带也被缚得更紧。
盛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几乎毫不遮掩。
透着浓浓妒忌。
“盛太太,你是在帮林桉求情?”
“可以这么理解。”
“你在挑衅我?!”
苏韵迎着他吃人的眼神,两人目光交错间,她突然有种莫名感觉,每每谈起林医生,盛淮情绪似乎都很难自控。
她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他才松开手,白皙下巴上已经留下两道青色指痕。
“苏韵。”
盛淮声音沉闷:“你是不是因为林桉。所以才想跟我离婚?”
苏韵愕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跟林医生在母亲生病之前都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盛先生,你先管好自己。”
说完,她打开车门。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着纤瘦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城市角落。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间,看不清表情。
苏韵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慢慢走着,周围很喧闹,可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她扬起指尖触碰晚风,思绪飘到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父母给她介绍盛淮,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
当然愿意!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他。
只是他太耀眼,她又太胆怯。
可现在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她的暗恋就结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云启山?”
盛淮交叉长腿,点燃一支烟,语气淡淡:“他有什么问题?”
秘书把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
“云先生这个月回国,你想安排姜小姐跟他学习,恐怕很难办。”
“嗯?”
秘书见他面色不悦,有些紧张:“听说云先生早已经有属意的人选,只是......那位神秘的学生一直没有点头。”
“据说云先生为了收她为徒,才一直没有告别舞台。”
盛淮刷着手机,苏韵还是没把他从黑名单拉回来。
“盛总,您在听吗?”
“盛总......”
回过神的盛淮终于抬起头,对着秘书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刚刚秘书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开始有些后悔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没去苏家那里看看。
但是现在去又太刻意了。
真是越想越烦!
......
下午开完会,珠光宝气的盛夫人来公司找他。
盛淮向来不喜欢这个后妈。
不过盛夫人也不喜欢这个继子。
两人僵持片刻,盛夫人先开口:“盛淮,我们谈谈。”
他头也不抬:“谈什么,你说吧。”
“谈你跟苏韵的事情。”
他终于坐直身子,认真起来。
秘书端进来一杯咖啡。
两人隔着张办公桌,各怀心事。
盛夫人搅动咖啡,语气冷淡:“昨晚你们夫妻去了老太太那里?”
“可为什么没一起回盛宅,苏韵又走了?”
“老太太今天很生气!”
盛淮把苏韵照片放回抽屉,才抬起头:“我会跟奶奶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跟苏韵闹离婚闹几个月?”
“还是解释你把姓姜的那个女人安排到跟苏家一个医院?”
盛夫人脸色阴沉,她看见姜栀就没来由觉得烦,特别是听新闻里她嗲声嗲气一口一个盛先生。
简直就来气!
盛淮难得好脾气解释:“我没打算离婚,医院的事,并不清楚。”
盛夫人仔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敷衍。
放下咖啡杯,她优雅起身,居高临下开口:“既然没打算离婚,就赶紧把你老婆弄回来,夫妻吵个架闹得满城风雨!”
“还有那个姓姜的,也赶紧处理干净!”
说罢,她昂头走到门口又站住,转身看着盛淮,语气凌厉。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这个后妈,我同样也不喜欢你。”
“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弄个小妖精回来碍我的眼。”
“别忘了,如果不是我跟你父亲结婚,如果不是我娘家注资救急,你盛家......早垮了!”
秘书见盛夫人沉着脸进了电梯,才战战兢兢敲开办公室门。
“盛总,R集团的陈总和夫人邀请您带女伴周末去参加晚宴。”
盛淮接过邀请函,揉着眉心努力回忆。
想起来了。
R集团是盛家分公司的合作伙伴,两家互通有无,利润可观。
那个陈夫人好像还是苏韵的学姐。
夫妻一起参加晚宴......
盛淮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整个下午,他都在换不同号码给苏韵打电话,但是都没打通。
他直接开车到医院门口。
他坐车里看着大门口很久,直到暮色四合,也没看到苏韵的身影。
他捏着手机,长腿架在挡风玻璃上,一支一支的抽烟。
昨晚的事,他想要怎么跟她解释。
要不跟她道歉好了。
道歉!
盛淮一激灵。
他堂堂盛总!
黎市风云人物!
上市集团的总裁!
道歉?他的字典里永远不可能有这两个字!
黄昏,停在医院门口一下午的劳斯莱斯很快就开走了。
......
姜栀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盛淮要带女伴参加晚宴的事情,心里很欢喜。
她想,如果自己能在一众太太面前露脸,艳压一番,盛淮肯定会觉得很有面子。
抱着这样的愚蠢的想法,她花了不少功夫。
黎市大大小小所有时装店她都逛遍了。
完全没有在盛淮面前走几步路就喘的娇滴滴模样。
最后,在一家高奢法式服装店里,她选了一条绿色深V拖地长裙,还搭了双带十几厘米防水台的细高跟。
走起路来摇摇欲坠。
导购小姐笑容甜美:“礼服和高跟鞋一共十万。”
姜栀眼睛都不眨。
提着大包小包,她拨通盛淮电话,语气里带着邀功:“阿淮,你怎么总是不理我?”
盛淮正和秦斌肖泽他们几个公子哥聚在一起喝酒。
“你有事?”
“没有,听说你要参加一个晚宴,需要女伴?”
“所以?”
姜栀丝毫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继续欢快的往下讲:“我买了很漂亮的衣服,花十万块呢,你带我......”
话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酒桌上几人都隐隐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秦斌杯中倒满,碰碰盛淮酒杯:“是新闻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妞吧。”
他语气并不友善。
盛淮端起酒杯把玩,眼底看不出情绪:“跟你有关?”
肖泽见情况不对,又开始圆场:“我说!哥几个今天是出来玩的,不醉不归,都算我账上。”
秦斌仰脖喝完杯中的酒,冷笑出声:“盛总真是有趣,外面的女人买衣服消费十万,自己老婆却要抛头露面打工赚钱。”
酒桌上气氛剑拔弩张!
肖泽左右看一眼,默默缩到沙发角落。
盛淮面色如常,自顾自呷口酒,才抬头看秦斌一眼:“秦公子好像对我的生活很感兴趣,可惜,我拥有的......和你无关!”
秦斌听出他话里警告的意味。
肖泽拼命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下去。
盛淮朝他举起酒杯,脸上带着浅薄笑意:“这个牌子的酒不错。”
秦斌看着喜怒无常的盛淮,突然想到他在苏韵面前会不会也这样,那个倔强单薄的女人会不会妥协。
如果她坚持离婚,那他是不是......
......
还没等盛淮联系上苏韵呢,R集团的陈夫人就怒气冲冲打上门。
刚开完会,办公室门就被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
衣着高贵的陈夫人黑着脸命令手下把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盒丢在办公桌上。
秘书小心翼翼的送进来一杯咖啡。
她脸色稍缓,端起咖啡喝一口,才带着怒意压低声音。
“盛总,你把我们陈家当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女人,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