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结局+番外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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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笙冬至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宫中家宴。辰王看着雪笙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雪笙看到辰王,也是一愣…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辰王的长相随安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雪笙憋着笑。“咳,辰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辰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雪笙,嘴角上扬。雪笙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辰王为雪笙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林若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为了与辰王相配,...

章节试读


两日后 ,宫中家宴。

辰王看着雪笙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雪笙看到辰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辰王的长相随安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雪笙憋着笑。

“咳,辰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辰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雪笙,嘴角上扬。

雪笙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辰王为雪笙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林若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辰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辰王竟为了姜雪笙,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辰王带着雪笙给安贵妃行礼。

“免…免礼。”安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雪笙还是第一回见瑞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瑞王妃在府照顾。

瑞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瑞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瑞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瑞王看着姜雪笙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辰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雪笙瞥了辰王一眼,有些无语。

安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瑞王妃安舒瑶看着雪笙,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辰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萧景欣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姜雪笙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若兰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若兰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萧景欣瞪了雪笙一眼。

“萧景欣,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辰王脸色一黑。

“我不~”

“欣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安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萧景欣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雪笙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安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雪笙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辰王握住了雪笙左手,轻捏了一下。

雪笙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辰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雪笙的小手。

辰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雪笙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雪笙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雪笙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萧承渊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雪笙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萧承渊…

辰王见雪笙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雪笙低着头,心中怅然…

萧承渊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辰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辰王拉着雪笙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笙儿,怎么了?”

雪笙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辰王的大掌。

辰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雪笙抬头看了辰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萧承渊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落落…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落落…

雪笙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萧承渊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辰王妃的地方…

而辰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淑妃和皇上说道。

“渊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萧承渊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辰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辰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辰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笙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辰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辰王看着雪笙。

雪笙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辰王拉着雪笙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雪笙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辰王扶着雪笙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萧承渊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雪笙,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萧承渊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渊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辰王妃,瞬间明白…


自从九岁那年,从狩猎的陷阱里救下王爷,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相伴,她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爱王爷,深爱他!她以为王爷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自她看见王爷看姜雪笙的眼神,她才明白,他爱—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怕了,慌了…

林若兰抬起头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开口问:“我能做什么?王爷若是不肯与你和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雪笙轻声说道:“不需要林夫人特地做什么…待到时机合适,林夫人可顺手助我—把。平日里,你只要尽力留住辰王即可。

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愁怨,这半年来,更是甚少见面。除了之前你有些许不敬,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当然新婚夜的不算!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点。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可以顺利诞下孩儿,与辰王相守—生。”

林若兰讪讪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王妃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吧…说实话我妒忌过你,怨恨过你,但是请王妃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我不是—个好人,在府中时,身为庶女,受尽冷待。我用过手段,心机,陷害过嫡姐,但也从未想过伤她们性命…

新婚夜,我耍尽心机,也只是伤害自己的身子来留住王爷。我所做的—切,只是因为爱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

雪笙点头承认,林若兰确实只是—个沉迷情爱的小女子。所以只要她不来打扰,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林若兰哭笑—声,继续说道:“其实那—夜,我是在酒中下了药,又服用了助孕的方子,才得到这个孩子的…

或许是报应,这个孩子怀的竟如此艰难…自有孕来,我几乎日日躺在床上,五个多月皆是如此…

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拼死也得护着他。只要有了孩子,我与王爷此生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雪笙不太懂这种感情,就算她心里喜欢萧承渊,也绝对不会喜欢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

她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随后收回手,轻声说道:“孩子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这王府,就算有辰王护着,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活的艰难…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而后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体弱,胎像不稳,没想到…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还有—个可怜的孩子…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刚走到兰溪院外,风尘仆仆的辰王从外面匆匆回来。

他看见雪笙从兰溪院出来,面色黯然的说:“我知你如今对我与母妃都有不喜,但是若兰自进府后,从未对你做过任何不利的事,你为何要去难为她?”

芷萝大怒,刚准备上前理论,雪笙—把拉住她。

而后她走到辰王面前,淡淡的说道:“安妃不是到处宣扬我不能生育吗?那—个不能有孕的王妃,会如何对待府中有孕的侍妾呢?王爷既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辰王神色痛苦,疲惫的说:“母妃并非有意传出…是许太医说漏了嘴,被宫人听见…”

雪笙瞥了他—眼,以往觉得他心性单纯,如今却愈加愚蠢。

辰王看着雪笙不理自己,转身离开,赶紧追上去,小声说道:“若兰这—胎本就怀的艰难,甚至以后都不能再…你又何必去寻她麻烦?”


辰王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处。

“阿玉,你是江湖中人,不熟宫中规矩,在此等着,芷萝随我进宫。”

“是,主子。”

下了马车,宫内的软轿已在等候。

“参见辰王妃,太后命奴才在此,请辰王和王妃到寿安宫。”

“辰王殿下呢…”老太监伸头看看。

“辰王有要事在身,令本王妃先进宫请安。”

“这…”

“劳烦公公,走吧。”雪笙上轿,芷萝随侍轿旁。

寿安宫

太后,皇帝,安贵妃,几位主要嫔妃,皇子公主悉数到场。

“启禀陛下,太后,辰王妃到了…”

“传”!

雪笙款款走入殿中。

她的出现,让整个殿中都变得黯然失色。众人不禁屏息凝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臣女拜见皇上,拜见太后。”俯身行礼,仪态万千。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一看见这美貌的小姑娘,顿时心生欣喜。

安贵妃心里莫名发慌,瑾儿呢?

“辰王妃,为何只有你一人,辰王呢?”启帝蹙眉问道。

雪笙上前福礼,“启禀陛下,辰王说有要事,稍晚些进宫……臣女怕耽误给皇上太后请安,遂先行进宫。”

启帝朝首领太监赵德海看了一眼。

赵总管急忙上前,俯身在启帝耳边说了几句话。

“混账东西,赵德海,马上去把辰王给朕绑进来!”

“陛下,怎么回事?瑾儿他肯定是有急事,才会误了进宫,陛下息怒!”安贵妃忙跪地求情。

“辰王妃,你为何不在一旁劝阻,让辰王误了事!”安贵妃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媳。

“你还好意思怪辰王妃!那逆子新婚夜跑到礼部尚书府待了一整夜!现在京城都传遍了!”皇帝气急。

众人目光集聚雪笙身上,有同情,有看笑话。

“怎么会!”安贵妃顿时傻眼。

“父皇息怒,五弟不是没有礼数之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瑞王萧承禹跪地回道。

瑞王,萧承禹,启帝第二子,与辰王同胞。

“这谁不知道,辰王心仪礼部尚书府那庶出的三姑娘!只是没想到,辰王竟大婚夜,让王妃独守空房,跑到礼部尚书府…也太不把礼仪尊卑放眼里了!”

淑妃挑眉笑着说,她可与安贵妃一直不和。

“辰王殿下到!”

辰王急匆匆的进入殿中,穿着一身白色锦袍,身姿修长,但面色憔悴,可见确实一夜未眠。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祖母请安”

“啪”

一杯茶盏扔在辰王头上,额头立马渗出血,茶渍随着脸庞流到身上,狼狈不堪。

“瑾儿!”

“陛下息怒,饶了瑾儿吧…”安贵妃泪雨涟涟。

“皇上息怒…”众人一时跪地一片。

“都起来!”

“辰王,你自个说,昨夜你去哪了!”皇上端起新的茶盏,缓慢说道。

辰王睨了一眼雪笙。

“你还敢瞪辰王妃!她什么都没说!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你!辰王!新婚夜让新婚王妃独守空房,去尚书府过了一夜!”

辰王顿时傻眼,心里终于发慌。

昨夜的事,是王府内院的事,他已下令不可外传,怎么会…

“启禀父皇,昨夜若兰…落了水,高热不止,情况危险,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不能不管!一时情急,才离开王府。

儿臣与若兰清清白白,求父皇明鉴!”辰王伏地说道。

“生病了找大夫啊,难不成辰王会治病…”淑妃补刀。

“陛下,瑾儿是一时糊涂啊,瑾儿重情,求陛下看在臣妾的情分上,饶了瑾儿吧…”

安贵妃虽年过四十,但保养的极好,如同二十多岁,风姿绰约,更有韵味。

“安贵妃 你先起来…”

“皇帝,这件事受委屈的是辰王妃”太后及时打断。

“好孩子,委屈你了,那林三姑娘,你想怎么办,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沉浸后宫多年,这些手段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看来是有些人着急进王府,而铤而走险了。

“皇祖母,不关若兰的事,是孙儿…”辰王慌忙说道。

“你给朕闭嘴!”启帝瞪了辰王一眼。

瑞王忙捂住辰王的嘴,就怕这个弟弟再说什么胡话。

“多谢太后关爱!承蒙陛下赐婚,雪笙嫁入辰王府。然辰王殿下与林三小姐早已情投意合,两心相悦。

雪笙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何况如今殿下与林三小姐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为今之计,只有让殿下纳了林三小姐进府,才能平息悠悠众口。

皇家颜面为重,还请太后皇上应允。”雪笙淡笑着说。

辰王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王妃,目光诧异。

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哪有新婚妻子主动给夫君纳妾,还那么高兴,纳的还是夫君的心上人…

“可是你与辰王刚刚成婚,辰王就忙着纳妾…

这恐怕会伤了你的颜面,更寒了定北侯的心啊…”启帝摇头说道。

雪笙跪下,言辞真切,:“皇上,为了殿下名声和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与太后应允。”

太后亲自扶起,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你既已嫁入皇家,应称呼皇上为父皇, 哀家为皇祖母…此事就这么办吧!

皇帝,就将那林三姑娘指给辰王为侍妾。”

“好,就依母后之言!”

“父皇,皇祖母,若兰已记在嫡母名下,也算是嫡女…之前父皇答应,待儿臣成婚,让她为儿臣侧妃…”

“滚出去!”启帝一脚踹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安贵妃,把辰王带回去,好好教教这个逆子!”

安贵妃离开,瑞王拖着辰王跟着退下。

随着众人离开,太后留下雪笙,又说了好一会的话,赏赐了诸多东西。

昭华宫

“母妃,若兰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怎能让她为侍妾?”

宫女在一旁给辰王包扎额头伤口。

“你糊涂,新婚夜,你就算再怎么不喜,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王妃的颜面,让她独守空房不说,还去陪了其他女人一宿!”

安贵妃气的脸色通红,喝了几口茶水才顺气些。

“怎么就那么巧,新婚夜落水?高热?一派狐媚子的伎俩!”安贵妃不屑道。

“母妃,若兰真的病的很重,她不会拿命开玩笑的…”

“此事到此为止,让她为侍妾已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你再闹,等待她的或许就是一杯鸩酒或一尺白绫!”

“五弟,你以后对王妃尊重些,她毕竟是父皇亲赐的,而且她的兄长,新任定北侯掌管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北,劳苦功高!”瑞王在一旁劝解。

“那姜雪笙也不是好相与的,不声不响让我儿吃了个大亏,你以后上点心!”安贵妃看着自己的幼子,是又心疼又心烦。

辰王府

“小姐,你把那狐媚子纳进府,不是碍您眼吗”芷萝不解的问道。

“辰王早晚会纳她进府 ,而且一直在为她谋求侧妃之位,甚至王妃!

既如此,我就让她以最低等的侍妾名份进府,而且永远待在这个位置上。”

雪笙手中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都进府吧…人越多越好,人多了,她才好从这笼中飞走。

“参见王爷!”

辰王一把推开房门,看着眼前女子,面色不虞。

雪笙抬眸,轻言一句:“辰王殿下,安”。然则坐于榻上,连身都未起。

“本王昨夜原以为你知书达礼,温柔善良,没想到被你装模作样的给骗了!

果真是一个心肠狠毒,诡计多端的的女人!”

辰王板着脸 ,轻昂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些。

“哦?心肠狠毒?诡计多端?怎么说,烦请殿下言明!”雪笙端起茶盏,轻拂茶末。

辰王看着眼前女子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着自己的狼狈不堪,若兰知晓自己为妾的伤心,以及府中被拔舌头的侍女…

一时怒气上头,上前猛的夺走雪笙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门外婢女侍卫跪下一地。

“小姐”芷萝欲上前,墨二赶紧拦住。

阿玉已准备拔剑,墨大亦上前阻拦。

雪笙抬头看向阿玉,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让所有人退出栖梧院。”

“都滚出去,没有本王吩咐,不准进来!”辰王也怒吼。

阿玉关上房门,与雪笙对视一眼,带着芷萝守在院外。

墨大墨二也带着侍卫婢女退出栖梧院。

“殿下不会一怒之下 伤了王妃吧…”墨二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会,殿下是君子,绝不会对女人动手,应该不会的…”墨大也有些担心辰王失去理智。

阿玉侧头瞥了他们一眼,呵,不知道谁伤谁呢…


辰王看着地上的狼藉,有些心虚。

本来自己昨夜离去,让王妃独守空房,是他不对,本想着今日好生解释一下。

没想到这个女人自己独自入宫,摆了他一道。不仅让他被父皇训斥,颜面尽失,还将若兰一把按在侍妾的位份上。

刚进府,又听人禀报,王妃嚣张跋扈,手段狠毒,只因早膳不合,婢女礼数不周,就拔人舌头!

辰王自幼在宫中见多了后宫嫔妃的恶毒手段,也深受其害过。

因此他一直喜欢温柔善良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嚣张跋扈之人。

雪笙看着地上碎裂的茶盏,理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

“本王在和你说话,你……”

“啪!”

茶盏砸在辰王的额头伤口处,又落于地面碎裂。

茶渍混着血液沿着脸庞流入领口,更显的眼前男子狼狈。

辰王一时懵了,他又被砸了?还是自己王妃砸的?疼痛让他慢慢回神,脸色漆黑,眼神冰冷。

“你找死 !竟敢砸本王!”辰王怒吼。

“辰王殿下不是喜欢砸东西嘛!我在教您正确的方法。”雪笙拿着手帕轻擦手指,眼都不抬一下。

“放肆!不知死活的东西!”辰王大步上前,伸手欲掐住女子纤细的脖颈。

雪笙抬手扣住辰王的手腕,按了一下,辰王只觉整只手臂酥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本王的手怎么了?”辰王大惊。

“没事,您可是辰王,我能耐您如何,只是麻穴而已,不必紧张。”雪笙重新坐于暖榻,笑意盈盈的说着。

“你果然是装的,你这个毒妇!”

雪笙冷笑一声,“本来我也想与辰王殿下和睦相处,做一对表面相对如宾的夫妻。然殿下新婚夜独会佳人,直打了我与定北侯府的脸面。您还真当我姜雪笙这般好脾气!”

“你这毒妇,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当真?那太好了,麻烦王爷现在就写休书吧!”雪笙这次是真的笑了。

“本…本王……”辰王一时语塞。

“呵!您能休得了我吗?您敢休吗?别忘了,这桩婚事是您母妃千方百计求来的!只要我定北侯府在一天,您就得好好的待着我!

毕竟这桩婚事是贵妃娘娘为瑞王所求,而不是您!”雪笙一语扯掉赐婚的遮羞布。

辰王顿时安静下来。是的,母妃一直在为兄长瑞王筹谋太子之位。

皇后谢婉清出身镇国公府,育有皇长子萧承渊,年二十三,皇长女萧景懿。

启帝登基即立皇长子为太子,然太子三年前中毒,身体孱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病,皇后一心礼佛,不再主理六宫事。

淑妃出身将府,育有皇三子,翊王萧承桓,年二十二;二公主萧景瑜。

翊王又娶了吏部尚书嫡长女,可谓是太子最有力争夺者。

德妃出身太尉府,育有皇四子,景王萧承宣,年二十一。去年迎娶骁骑营统领之女,实力不容小觑。

安贵妃出身太傅府,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启帝青梅竹马。但太傅离世,府中再无能人,只有兄长继承空有虚名的安国公府。

育有皇二子,瑞王萧承禹,年二十二,三年前迎娶安家长女,安贵妃亲侄女安舒瑶;

皇五子,辰王萧承瑾,年二十;皇三女萧景欣。

太子虽至今没有被废,但废人之身本无继位可能,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因此夺嫡之争愈演愈烈。

兄长已娶安家女为正妃,定北侯府嫡长女绝不可能为侧妃。

母妃才求得这桩赐婚,只不过辰王一直以圣旨难违为由,妄想遮住这难言的目的。

今日被姜雪笙一语揭开,仿佛打了辰王一记耳光。

她说的对,他不能休,不敢休,只能敬着她!

“辰王殿下,从今往后,您和您的爱妾远离我栖梧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在府中过的舒心,自会与您在宫中扮演相敬如宾的和睦夫妻。

您放心,我对您没有任何想法,现在,以后都绝不会有!”

雪笙淡漠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 ,让辰王气急,他哪里差了,她凭什么看不上他!

然而现在他说不过她,打…又不能打女人。

“你会武?”辰王问道。

“略懂一点。”

“……”

“那婢女犯了何罪,要受拔舌之刑?”辰王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血迹。

“以下犯上,不敬主母。更重要的是,她是眼线,把我栖梧院的一举一动都报给她的主子。

对于叛徒,细作,拔舌只是个教训,若在军中,应五马分尸。”

雪笙起身,走向房门,侧身对辰王说道:“回去好好管教一下您的爱妾,再有下次,送去的就是尸体!”

“她…”辰王语塞,那侍女好像真是若兰来王府时提拔到他院子的。

房门打开。

“来人…”

众人赶紧来到院中。

“辰王额上伤口裂开了,速带王爷前包扎。”雪笙侧身,狼狈的辰王踏出房门。

“殿…殿下,您的伤?”墨大吓的语无伦次。

“没事,刚才不小心裂开了…”辰王紧抿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

“以后好好伺候王妃,再有不敬者,本王定当严惩!”

辰王带着侍卫离开,院中婢女奴仆战战兢兢。

昨夜殿下还为了林姑娘弃王妃而去,今日就为王妃出头…

“小姐,你没事吧?刚才辰王发了那么大的火。”芷萝赶紧让人进来收拾。

待人都退下后,雪笙笑着说道:“放心吧,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以后在人前,还是叫我王妃吧,免得又被人做文章。”

“是。”

礼部尚书府

“小姐,宫中来人说,三日后,小姐入辰王府…”宝月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三日后,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入?”林若兰眼眶通红,面色憔悴。

昨日辰王大婚,她怕辰王与王妃洞房,于是假装意外落水,而后服用药物,才起高热。甚至买通看诊的大夫,将她的病情说的甚是严重。

终于等来了辰王,但辰王看她高热退下就欲离开。

为了留住辰王整夜,她让宝月在大夫熬的药里又下了一次药,高热反复,虽然身体受损,但是终于留下了辰王。

今天一大早,她就让人把传言放出去。

新婚夜,辰王为了她,让王妃独守空房,陪了她一整夜。

这不仅可以让那个女人颜面尽失,还可以让她与辰王的事作实。

辰王因着救命之恩,一直待她很好,在她提出想嫁给他,逃离这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终于答应。

庶女的出身太低,辰王让她记入嫡母名下,成为礼部尚书府的嫡次女。

辰王答应,会想办法娶她为王妃的。纵使后来皇上赐婚,辰王也告诉她,待王妃入门,便迎她为侧妃。

所以她才会在辰王新婚夜,用一出苦肉计,让辰王无法与王妃洞房。

她想着,纵使为侧妃,只要牢牢抓住辰王的心,早日诞下辰王长子,何愁没有机会除去那个碍事的女人,成为辰王妃。

可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何会由侧妃变成侍妾?

林若兰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哭红了双眼。

圣旨来后,府中她的嫡姐庶妹,无一不在笑话她。嘲笑她费尽心机成为嫡女,依然是个低等的侍妾,甚至连个庶妃都不是!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雪笙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姜世骁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姜世骁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雪笙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安贵妃对瑞王使了眼色,瑞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瑞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姜世骁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姜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雪笙明白了,这是安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姜世骁—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安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雪笙眼神冰冷,安贵妃和瑞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雪笙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瑞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姜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瑞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雪笙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姜世骁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雪笙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安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安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安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雪笙与萧承渊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安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辰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白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萧承渊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安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