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小说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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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酝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小说》,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皆大欢喜。定亲之后,林诗诗的心踏实下来,总归,与上世的轨道不同了。虽然定亲当天,一切都由张妈妈应酬,她并未出面。也听说陆昶全程脸色平静,看不出来是不是高兴。她不在意,以上世对他的了解,这个人不坏,不会暗地里使刀子,那就够了。她提拔喜儿做了贴身丫鬟,与春雨一起料理身边的事情。张妈妈主抓她名下的产业,她让张妈妈带着她一起看账单,给她讲解里面的东西。她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余氏说得那句话:“她们不让你做妾,却让我做了妾。”她清清楚楚记得余氏说这句话时,眼里掩饰不住的怨恨。林诗诗的母亲说过,宁愿低嫁,也不能做妾,外祖母也对她讲过,那为什么会让余氏做妾呢?余氏是因此记恨外祖母和林诗诗的母亲吗?还有,当时外祖母在的时候,余氏就曾邀请林诗诗去镇国将军...

章节试读


皆大欢喜。

定亲之后,林诗诗的心踏实下来,总归,与上世的轨道不同了。

虽然定亲当天,一切都由张妈妈应酬,她并未出面。也听说陆昶全程脸色平静,看不出来是不是高兴。

她不在意,以上世对他的了解,这个人不坏,不会暗地里使刀子,那就够了。

她提拔喜儿做了贴身丫鬟,与春雨一起料理身边的事情。张妈妈主抓她名下的产业,她让张妈妈带着她一起看账单,给她讲解里面的东西。

她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余氏说得那句话:“她们不让你做妾,却让我做了妾。”

她清清楚楚记得余氏说这句话时,眼里掩饰不住的怨恨。

林诗诗的母亲说过,宁愿低嫁,也不能做妾,外祖母也对她讲过,那为什么会让余氏做妾呢?

余氏是因此记恨外祖母和林诗诗的母亲吗?

还有,当时外祖母在的时候,余氏就曾邀请林诗诗去镇国将军府小住,却都被外祖母谢绝了。

余氏一回余家,见过外祖母后,外祖母寒暄几句,就让她去见余文铭,之后姐弟两就能待到余氏离开。

可自己和母亲回余家,母亲余月瑶却是一直与外祖母待在一起,跟余文铭只是见个礼,并不是有很多话说。

这其中必然有内因,外祖父余德友肯定是知道的,但林诗诗直觉,这事不能问他。

还有上世临死前,沈玉娇说,你外祖母和母亲这么多年都没告诉你真相,怪不得她们会死得那么痛快……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林诗诗想着想着,不由得不寒而栗,难道外祖母和母亲的死,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林诗诗把张妈妈叫过来,问她余府的事。但张妈妈也说不出余府的事,她当时来余府刚三个月。

因为余月瑶嫁的远,有一个贴身丫鬟不愿去,张妈妈识字多,办事能干,被林诗诗母亲看中,就代替那个丫鬟做了陪嫁。

张妈妈仔细回忆了当时的事,道:

“余氏是府上的大小姐,你母亲是二小姐,但是你母亲出嫁的时候,余氏的婚事都还没定下来。我当时听有下人议论,说余大小姐也看上了你父亲,以为是她的亲事,结果你父亲与二小姐两厢情愿。”

“难道是因为母亲抢了她的亲事,姨母记恨在心?”林诗诗猜测道。

“可若是这样,为何外祖母会让她做妾呢?何况姨夫还不是头婚?”

林诗诗想了想,还是觉得说不通。

作为余府的大小姐,余月扶又是很能干的性子,虽然余氏门第低了一些,外祖父不过一个七品的县丞,可外祖父这人性子耿直,不会让自己的大小姐去做妾的。

“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外祖母曾说过,等你出嫁,她就把自己的私产都给你添做嫁妆。”

确有此事,外祖母还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外祖母明知道林诗诗不缺钱财,却执意要把所有的私产给她添嫁妆。

当时林诗诗还笑说:

”珊珊表妹知道了,肯定要说外祖母偏心。”

外祖母却毫不为意的道:“她的事,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主仆两人越说越觉得蹊跷。

张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道:

“小姐,您母亲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九年农历二月十九,你姨母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八年三月十七。”

余月扶比余月瑶只大了十一个月。


陆旭一身描金绛红色长衫,唇红齿白,身姿风流。

他与陆昶五官有三分的相似,但两个人气质却截然不同。陆昶常年身处军营,身量更高,气质冷冽,眼神犀利深邃,寡言而少欲,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而陆旭虽出身将门,却已经彻底是个文人,从小浸泡在学堂,又有父母双亲护持,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光,他是斯文的,温暖的。

当然,很久以后,林诗诗才知道,这个男人,贪利好色,虚伪又自私,完全不是表面那样风光霁月。

“二表哥,我没事。今天府里人多,我觉得头有点晕,就先回来休息一下。秋云,给二公子泡好茶,就去院子里守着吧。”

秋云依言泡好茶出去了。

秋云一走,陆旭离林诗诗更近一些,温声道:“诗诗,你眼睛怎么肿了?谁惹你哭了?”

林诗诗知道,此时的陆旭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可不可以试着利用一下他的感情呢!

“表哥……”林诗诗欲言又止,眼里已有泪水打转。

陆旭一见急了,心疼万分道:

“诗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林诗诗故意摇摇头,不说话,别过脸去。

陆旭急得转到那一头,俯下身子好声好气道:

“表妹,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在这府里,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林诗诗心里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做过主了?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做不得主的,这府上,是余氏做主。

“表哥,我听说沈姑娘今天也来了,姨母还特意让你去见她,是也不是?”林诗诗闷声道。

陆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了。

“诗诗,我跟沈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她怎么能跟你比。你看,我一听说你不舒服,就跑来找你了。我刚才在外面敲门,手都敲麻了。”陆旭温言细语解释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见沈姑娘?”林诗诗追问。

“……见了,但大庭广众之下,我跟她多余的话都没说的。诗诗,母亲虽然有一些私心,但她说了会尊重我的意见。”

果然,余氏这时候就已经在暗暗给陆旭和沈玉娇制造机会了。

可怜自己前世,一门心思等着做陆旭的妻子,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表哥,今日之后,你我恐怕此生无缘了。”林诗诗突然又掉了眼泪。

陆旭吃了一惊,明明都说清楚了,怎么又……

“表妹,我跟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以后不见她就是,我去跟母亲说……”

“可是表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只会让姨母为难。你若逼迫姨母,又怎会知道姨母心中真实的想法。”

林诗诗凄然道。

“诗诗,表妹,你到底怎么了,母亲不会为难我们的。母亲是提过沈姑娘,但她不过随便一说罢了。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只愿意娶你为妻。”陆旭真的指着胸口发起誓来。

林诗诗见气氛差不多了,顺势道:

“我知道表哥一片真心,只是诸多事情,只怕未必如我们所愿。而父母为了不伤母子之情,可能也会有一些其它的做法。姨母就你一个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她失望。至于沈姑娘,这些时日天天来府上找姨母,她与姨母想必十分投缘。”

林诗诗说的云山雾海的,陆旭只以为她在因为感情的事情吃醋,也没有多想,只是赌咒发誓,表明自己的一片真心。

林诗诗有分寸的回应了他的感情,但也说,父母双亡的她,有些事情只能看天意。

最后借口头疼要休息,支走了陆旭。

陆旭心情有些沉重,胸中对林诗诗的一片深情翻涌,要不是见今天来客众多,他都有一种冲动,要去找余氏,把他与林诗诗的婚事定下来,至于那个什么沈玉娇,他再也不想搭理了。

看着陆旭落索的背影,林诗诗心中一片苍凉,她也曾以为是少年真情。前世一片痴心,可最后落得什么呢?

最后,不过把自己当成了他发泄情欲的工具,还一边折辱她。

如今,她已不是十六岁的心性,那她不妨提前在他心里扎几根刺。

当宾客散去,镇国府关上了大门,晚霞余晖,府里是宴尽后的一片狼藉。

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府上的主子却沉着脸,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砰……砰……砰……”

陆怀喜连续摔了三个茶盏,犹不解气,攥紧拳头拍在桌子上。

“孽子……孽子……竟然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乱棍打死算了。”他怒声呵斥。

陆昶一袭青衣长衫,垂眸跪在下首,侧脸看过去有如刀刻,冷峻刚毅,目沉如水,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余氏心中冷笑,你要是真能乱棍打死他,我还费得着这心吗?

在一旁铁青着脸站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余氏有几分像,正是余氏的弟弟,林诗诗的舅舅余文铭。

“姐夫,诗诗父母双亲不在,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你看如何处理,得拿个主意。”

余文铭在旁边气鼓鼓的,他平时也不敢这样跟自己的姐夫说话,他如今才考了个秀才,在一家学馆混口饭吃,平时还得仰仗这姐姐姐夫,但这一回,可不同了,余氏跟他通了气,他知道怎么做。

“老爷,你看要不要把族长长老们都叫过来?”余氏与余文铭对了一下眼神,在一旁道。

余氏也不想叫族长过来,但不妨故意这样说,给陆昶和陆怀喜施压。

陆怀喜闻言,两个眼睛鼓起来,瞪着余氏道:

“你,你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干什么,这是我镇国将军府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关起门来解决。”

余氏提醒道:

“老爷,诗诗可不是陆家的人。她虽然借住在府上,可每年也没少给府上银子,咱们镇国将军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陆府虽然还悬挂着镇国将军府的牌匾,但那是朝廷对开国功臣的恩典,传到陆怀喜手里,已经是第五代,他承袭的不过是区区五品的爵位。

他也不像祖上那样能在马背上驰骋,守疆卫国,到了三十五岁,才勉强考了个举人,在礼部做了个七品的主簿,当了个教习驸马的闲职。

这镇国公府的荣誉,是祖上挣来的,他陆怀喜,活在祖荫下。

但好在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长子陆昶如今已经是千牛卫中郎将,是从四品的武官。次子陆旭,也刚中了进士,大有可为。

镇国将军府有望在两子的手上,发扬光大。


陆怀喜看了眼余氏,揣测着她到底什么意思。

然后用深沉的目光看了看跪着的陆昶。这个儿子,跟自己不亲,有什么事,从不主动说,他也很少去管他的事。

但他是自己的长子,在很多时候,他们是一体的。

陆昶升了中郎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有面子,同僚也会高看他一眼。

良久,陆怀喜把目光对准余文铭,道:

“事已至此,你说,想要个什么交代?”

余文铭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小心思直接说出来,他得让对方说。

“姐夫,我不管提什么要求,都会伤了亲戚间的感情。要不,咱们就去顺天府报官,让官府来公正审理。”

陆怀喜不满的看了余文铭一眼,报官?陆昶身为朝廷四品官员,做下这等事,要是报官,搞不好就是被革职流放的下场。

就算死咬着是你情我愿,男女私相授受,那些没事干的御史大夫也会死揪着不放,不脱层皮都难。

何况,陆昶这脾气,他能咬女方一口?

这要到了官府,都不用用刑。

“不可,一旦报官,诗诗声名尽毁,以后还怎么成亲。这件事已经伤害到她了,怎么能再往伤口上撒盐。我看,昶儿和她,年岁相当,又都没有成亲,不如将错就错,就让陆昶与她成亲吧。”

林诗诗是个孤女,又是商户之女,嫁给自己的长子,身份是差了一点,但眼下发生了这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老爷说的倒是个办法,可妾身问过诗诗,她死活不同意。”余氏插话道。

她怎么可能让陆昶与林诗诗成亲,那岂不是成人之美了。

林诗诗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只肥鹅,怎么可能让她飞去别人的锅里。

陆昶闻言,目光幽暗,面色灰败。

陆怀喜不太高兴:

“她不同意?昶儿哪点配不上她。她能嫁入我镇国将军府做长媳,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陆怀喜官职不高,但他从小就长在权贵窝里,小时候交往的都是京城的富贵子弟,一个商女, 还是孤女,给他做儿媳妇, 他没看在眼里。

自从陆昶升了中郎将,那想与他结亲的贵女多的是,陆怀喜还在替陆昶惋惜那些好亲事呢,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说不同意。

如果不是儿子陆昶与他不亲近,他有的是办法替他开罪。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或者干脆说是女方勾引,就成了一桩风流事,而不是犯奸作恶。

“老爷,你也知道,诗诗与旭儿,两人……相处得很好。”余氏道。

“他们两个?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打算让旭儿……”陆怀喜实在说不出口,也对余氏的大度刮目相看。

“现在旭儿在陪着诗诗,若没有旭儿的安慰,诗诗都不想活了。老爷,我又怎么忍心分开他们。”

余氏装出一副同情又无奈的表情。

“那你们说,到底该如何?”陆怀喜本以为余氏是要帮自己的外甥女攀上陆昶,说了半天,却发现又不是这么回事。

“老爷,发生这样的事,再见面大家都难堪,既然是陆昶犯了错,他就该承担后果。我们是家人,自然也不好将他送去官府。不如,就让他离开镇国将军府,另立府邸。”

陆怀喜气笑了,他这个夫人,城府果然是深。

这么多年,余氏想要什么,他很清楚。

可是他也没想到,余氏会绕这么一个大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惜把林诗诗的清白搭上。

陆昶和陆旭都是他的儿子,谁当宗子,将来继承镇国将军府,他都没有意见。当然,从感情上,陆旭跟自己亲近。

这么些年,宗子之位一直没有上族谱,是大家在较量。陆昶是长子,如今又是中郎将,上面还有老夫人护着。

而陆旭也是嫡子,考中了进士,又有余氏在旁边。

所以,陆怀喜实在难以定夺,就一直回避着这个事情。

“余氏,我还没死,昶哥儿也没成亲,就将他逐出府,你让别人怎么看他,他如何在京城立足?”

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这将是他一生的污点。

陆怀喜虽然对陆昶感情一般,但这终究是他的长子,他又如此出色,给家族带来了荣光。

平时余氏小打小闹,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不会答应余氏,因为这么个事就毁了陆昶。

“老爷,只是让他单过,怎么就是逐出府了。逐出府那可得族长出面,开祠堂在宗册上除名。”余氏辩解道。

又对陆昶道:

“昶儿,你是如何想的?发生这样的事,我想诗诗和旭儿,都不愿再见到你。你若继续在府上,自己是不是也尴尬。你毁了女子一生的名节,若不是旭儿是个重感情的,诗诗的一生就太凄惨了。”

陆昶的身躯微微动了一下,那一直挺直的脊背,此刻看起来竟然一片孤寂。

“是我的错。一应罪责,我都愿意承担。”陆昶声凉如水。

陆怀喜气得咬牙,这个儿子,怎么这么傻。一旦出府,京城将流言纷纷,那是唾沫可以淹死人的。

他觉得最佳的方法,就是让陆昶与林诗诗成亲,可余氏把陆旭拉了进来,他这个当父亲的就不能这么干了,弄不好陆旭儿会恨他一辈子。

陆怀喜左右为难。

“姐夫,既然大爷也答应了,那就让他出府单过吧。我父亲知道此事以后,也好对他有个交代,老人家可把诗诗看得重。”

余文铭把林诗诗的祖父,也就是陆怀喜的岳父大人余老大人推了出来。

一提到岳父大人,陆怀喜有些头疼,他这个岳父大人,最是一个不通人情的老学究,要是被他知道了来府上要个说法,可够他喝几壶的。

陆怀喜挠了挠头,想着要不就暂时答应下来。就听见门口的丫鬟进来道:

“老爷,夫人,老夫人过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连一直垂着头的陆昶也抬起头来。

陆怀喜连忙走向门口去迎接。

只见三个小厮,抬个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银发老太太,正是府上的董老夫人。

“母亲,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陆怀喜拉着董老夫人的手,亦步亦趋的迎进来。

余氏和余文铭也赶紧在一旁行礼。

“祖母。”陆昶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动容。


林诗诗只知道余氏是镇国将军府的继室,却不知道她是妾室,然后扶正的。

她怔怔的望着余月扶。

余月扶自知失言,但也不甚在意,只道这事得缓缓图之,陆怀喜是一家之主,得他松了口才行。

张妈妈劝林诗诗从镇国将军府搬走,住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老家也行。

可林诗诗却像入了魔,不愿离开,还为了讨好陆府的人,讨好陆怀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父母留下的钱财奉上。

张妈妈叹气不止。

余氏悄声对林诗诗道:

“诗诗,张妈妈一而再的怂恿你离开府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奴才给骗了。”

林诗诗道:

“姨母,张妈妈只是不放心我罢了,她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父母把她给我,是完全放心她的。

“诗诗啊,你还小,不懂人心是会变的,还是留意一点好。”

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有绸缎铺的伙计来镇国将军府背刺张妈妈,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贪墨主家的钱财。

林诗诗自然不信。

但对方叫来京城一号大赌坊的人,说张妈妈的儿子在那里赌钱,输了就去丝绸铺取钱,如今丝绸铺都快被掏空了。

林诗诗不过十六岁,对自己的钱财如何管理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父母给她在京城置办了大量的铺子,田庄,宅子,但如何管理,都是金宝楼的罗掌柜在经营,张妈妈负责监督,查账。

林诗诗每年连对账都懒得去做,每次张妈妈都直摇头。

所以听到张妈妈竟然暗中挪用钱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余氏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如果不是林诗诗把这丝绸铺子给了她,她去查账,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林诗诗不知还要被这老奴欺瞒多久。

林诗诗与张妈妈的多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张妈妈当即跪下:

“小姐,老奴的儿子确实在赌钱,老奴也是刚知道的,你去报官,该如何,老奴都没有怨言,哪怕是打杀了他。但老奴对小姐,绝没有二心。”

平时,林诗诗是不让张妈妈自称老奴的,更不可能让她下跪。

她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让林诗诗处置了张妈妈。

林诗诗犹豫不决,先将张妈妈看管了起来,她想细细调查一下。

就在这个档口,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跟余氏一说,叫来府医,竟然是有孕了。

林诗诗吓得六神无主。

余氏沉默半响,先吩咐府医封口。

林诗诗要打掉孩子,余氏却有些犹豫,说缓一缓,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余氏过来劝她不要打掉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女子因为打胎终身不孕,反正这也是陆家的血脉,就当陆旭的孩子好了。只不过,就得委屈她现在就给陆旭做妾。

林诗诗条件反射想找张妈妈商量。

余氏在旁道:“诗诗,你既然如此信赖张妈妈,不如把罗掌柜的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张妈妈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让你有内事就找张妈妈,有外事就找罗掌柜,可见,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得你父母信任的。”

林诗诗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张妈妈与罗掌柜接触最多。

罗掌柜来了以后,一开始三缄其口,最后才痛心的道:

“小姐,罗某人有罪,辜负了主家的托付。张妈妈的儿子不仅去丝绸铺支取银子,也经常打着张妈妈的旗号,来金宝楼要银子。”

罗掌柜的这一句话,定了张妈妈的罪。余氏当场说要把这背主贪墨的奴才打死。

林诗诗不忍心,说把她赶走就行。

张妈妈临走时,跪在林诗诗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但老奴绝没有背叛小姐。小姐身负万贯家财,只怕有人见财起意,希望小姐三思。”

张妈妈还给了林诗诗指了两条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林家。

“小姐有这么多的家产,就算曾经有污点,想找个好夫婿,依然不是难事,若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只怕最后被人吃干抹净。”

林诗诗流着泪看着张妈妈被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她身边现在只有秋云和忍冬,忍冬还是姨母给的人。春雨在与陆昶事发的第二天,就被余氏发卖了。

林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茫然。

她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否则,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耻辱。

陆旭倒是很意外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都是陆家的血脉,反正大哥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像被人勉强了一般。

余氏也过来说,你姨夫知道你怀了陆家的孩子,答应让你给陆旭做妾。

敢情以前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陆怀喜肯定是恨她的,毁了他的大儿子。

秋云和忍冬也劝她不要冒险打掉孩子。

林诗诗迷糊了,就这样拖着拖着,肚子渐渐大了,孩子真的就不能打掉了,她也就成了陆旭的妾。

连个仪式都没有。

她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凑巧罗掌柜上门来找她汇报账务。

她连身子都爬不起来。

余氏让她以身体为重,道:

“诗诗啊,你养身子要紧,这些事,要不就让姨母帮你料理吧。”

就这样,这些事逐渐的都交到了余氏的手里。

半年后,沈玉娇以正妻身份嫁了进来,成亲的第二天,就带着丫鬟到她院子里羞辱她:

“林诗诗,好女不嫁二夫,你这样的破鞋,也就我夫君人善,才会拉你一把,你可莫将别人的善良当枪使,他给了你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林诗诗让春雨带着嫁妆单过去清点,至于田契房契银票存单金银器等贵重的,林诗诗就贴身放在了自己的屋内。

她觉得陆昶都能派两个暗卫在林府,那北院肯定是有暗卫的,放在这里,比较安全。

陆昶总不会抢自己的嫁妆吧。

“林姐姐,林姐姐,我要见你……你们让我进去,我是府里的大小姐,你们敢这么对我,林姐姐……”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说话的人气急败坏。

陆珊珊的声音。

丫鬟们都清点嫁妆去了,林诗诗只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院门口,一个小厮挡着陆珊珊不让进来,任凭她说啥都不行。

林诗诗心里乐开了花,这里果然安全。

“珊珊,你怎么过来了?”

林诗诗忍住笑,走了过去。

“大嫂,你看看这些人,连我都不让进。你得去跟大哥说说,这样的下人就得发卖了。”

陆珊珊气呼呼的道。

林诗诗客气的对小厮道:

“这是府上的大小姐,来找我的的。”

小厮立马肃正,道:

“大奶奶,大爷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不是院里的人,谁也不让进。”

“我让人进来,也不能进?”林诗诗也不生气,只是也十分惊讶。

小厮有些为难,依然坚持道:

“小的得问过大爷。”

陆珊珊眼里蓄泪,委屈的道:“大嫂……”

林诗诗正要安慰她几句,陆昶远远的走了过来。

“安东,过来找大奶奶的,就听大奶奶的安排。”

“大哥!”陆珊珊喊得勉强。

她以前是真没来过北院,与这种兄长很生疏,没想到他的下人一点面子也不给。

就这样,林诗诗把陆珊珊接了进去。

林诗诗一路都在心里乐,这些人,她以后若是不愿见,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陆珊珊则满脸的恼怒。

她刚才先去的陆旭沈玉娇那里,本以为沈玉娇嫁给陆旭,得偿心愿,肯定是蜜里调油,满心欢喜,结果,去了以后,陆旭在书房,沈玉娇在摔东西出气。

“呜呜呜,你二哥心里还在惦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哪里不如她,他这样羞辱我。”

沈玉娇心里的委屈又不能说,跟公婆吃早膳的时候,还得掩护着。

这下见了陆珊珊,才找到了知心人,委屈的哭诉起来。

圆房的时候,竟然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搁谁谁不伤心,关键是陆旭醒来后,他不仅不认,还说沈玉娇有毛病。

一点都没有要哄着她的意思。

其实,只要他愿意说两句服软的话,说喝醉了胡说八道,以后心里只有沈玉娇一个人,在贬低林诗诗几句,她这口气不就出了。

可陆旭,好像比沈玉娇还生气,还跑去书房了。

陆珊珊只好安抚道:

“二嫂,二哥与林诗诗的事情,你之前也是知道的,他一时之间,可能还没有放下,只要你一心对他,他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好,你给他一点时间。”

“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他时间,我就是太伤心了。呜呜呜……”沈玉娇哭得梨花带雨的。

“二嫂,男人嘛,他是要面子的,你这样戳破他,他哪里还有面子,他内心对林诗诗是爱恨交加的,你要激起他对林诗诗的恨,而不是提醒他 ,他心里还有那个女人。”

陆珊珊劝解道。她心里也没底,陆旭会不会忘掉林诗诗转而喜欢上沈玉娇。

在之前的几年里,沈玉娇可没少下功夫,可陆旭就是一门心思在林诗诗那里。

男人都爱美人,林诗诗长得多好看,千里挑一的好看,人群中一眼能看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