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沉欢程煜的女频言情小说《沈沉欢程煜的小说红尘多无情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爆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脑袋轰的一声,里面的弦崩断了。赵梦溪眼中满是怒意,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抬手一巴掌就朝我甩了过来。我吓得闭上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耳边赵梦溪不悦的质问。“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猛然睁眼,就看到赵梦溪被扣住了手腕,即将落我脸上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而那个男人居然还脸色如常,半点看不到被撞破的慌乱。他一定是疯了!我的胸口猛烈起伏,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他这样要是激怒了赵梦溪大闹的话,用不了一会就会惊动赵爷。我差点就要被他吓死。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朝我伸了手。“赵爷的地盘,怎么都不可能有贼人敢进来造次,小妈若是胆小,下次不妨下楼前先把灯打开,刚刚我要是反应再晚一步,这玩意落我头上,下周的订婚宴,我可就得...
我脑袋轰的一声,里面的弦崩断了。
赵梦溪眼中满是怒意,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抬手一巴掌就朝我甩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耳边赵梦溪不悦的质问。
“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猛然睁眼,就看到赵梦溪被扣住了手腕,即将落我脸上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个男人居然还脸色如常,半点看不到被撞破的慌乱。
他一定是疯了!
我的胸口猛烈起伏,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他这样要是激怒了赵梦溪大闹的话,用不了一会就会惊动赵爷。
我差点就要被他吓死。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朝我伸了手。
“赵爷的地盘,怎么都不可能有贼人敢进来造次,小妈若是胆小,下次不妨下楼前先把灯打开,刚刚我要是反应再晚一步,这玩意落我头上,下周的订婚宴,我可就得破相出场了。”
我怔了怔,低头才发现他手里递过来的居然是那个刚刚放在了柜子上的碗。
我猛然反应了过来,立马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也是你活该,既然下楼为什么做贼一样不开灯,楼上书房赵爷的机密文件很多,万一要是被有心人进来盗窃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赵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自然谨慎!”
我说话的时候脸很臭,声音也十分不善。
这不是装的,是我对这个男人真的好不出脸。
天知道赵梦溪冲下来的那一刻,我心跳都差点吓停了,他但凡要是手再抽出来的晚一些,我们现在就是说破了天都没有用。
赵梦溪愣了一下,才回头看向我,“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下楼不开灯,还拿东西砸人。”
她虽然在骂,但脸上的怒意明显消散了不少。
我面无表情的回她,“赵小姐的母亲怎么去世的赵小姐忘了吗,赵爷位高权重,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他虎视眈眈,我谨慎一些有什么问题,赵小姐若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下次大可以不在这里留宿。”
“你!”
我跟赵梦溪本来就不算对付,我自然也用不着太看她脸色,卑躬屈膝反而容易让她怀疑。
赵梦溪瞪大眼睛指着我,她还想再说什么,那个叫程煜的男人却在这时出了声。
“明天不是还要去挑礼服,再晚睡,熬出黑眼圈试衣服可就不好看了。”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抬眸意味深长的扫了我一眼,“小妈也只是为咱爸考虑,也没真伤到我,没必要因为这个吵。”
“什么小妈!我爸的情人多了去了,真要说名份,她都不知道得排到哪一号!但凡那个陈娇脑子要再灵光点,她现在都不会有机会住在这栋别墅。”
赵梦溪一脸不耐烦,大概是碍于未婚夫在,她没再跟我吵下去。
但我的脸色却一下沉了两分。
陈娇风头最厉害的时候,严秘书见了都得低头恭敬的叫声赵太太。
赵爷平日里最讨厌女人勾心斗角,但对她却格外的纵容。
她明里暗里不知道给我使了多少绊子,我见招拆招好几次,赵爷那边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爷那么多女人,我跟她最不对付!
我头也不回进厨房放了碗,出去的时候,那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哄了她,赵梦溪的脸上此刻满是甜蜜。
看我出来,她冷哼了一声,直接挽着程煜转身上了楼。
我心头蓦地松了一口气,等到他们走到拐角,我才抬步跟了上去。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刚上楼梯,那个男人在这时忽然回了眸,朝我投来一抹似笑非笑的眸光。
我蹙下眉头,撇头想要错开,却见那男人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朝我晃了晃他的指尖。
拐角的水晶灯光在他指尖折射出碧绿的光彩。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猛然摸向右侧的耳垂,空空一片的触感叫我刚落下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认识八年的闺蜜跳楼了。
死之前,她还送过我一个价值十几万的包。
那时候她开着保时捷911,出入豪华商场,冬天穿的都是超短裙小高跟配皮草,艳的不像话!
林果果告诉我,我们这一行就是要放得开一点才好,京圈不同于粤圈!
结果三天前,林果果人生中最意气风发这晚,她哭着打电话给我。
我在医院楼顶上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说自己后悔了。
最终在我眼前,拿着医院HIV艾滋病检查报告单,从医院楼顶跳了下去!
我们这些女人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学识,没有能力,唯独长了一副好皮囊。
我也靠着这优势勾上了我现在的金主。
他大我二十多岁,但样貌和身材却保养的很好,看着要比那些四十左右的还要年轻。
他是靠赌场生意起的家,后来赶上好时候,买下几块地皮打算开场子,场子还没建成上面突然下来拆迁政策,几千万的地皮翻了几十倍赚的盆满钵满,一下成了广东有名的地产大鳄。
人家都说商不和官斗,那是你还没碰到足够有钱的。
金主最牛逼的时候出行清一色的车牌,当官的遇上都得先让个道,叫他一声赵爷。
我利用他的人脉,揭发了包养林果果的人。
他落马了!
我在开庭这天去旁听的,那个男人大腹便便,顶了个地中海。
他没说话,脑袋几乎埋在了胸腔子里,一脸的绝望!
他明白,艾滋病是自己传给林果果的,他也栽了!
这次我闹了这么大的事,说心里不怵是假的,可我最落魄的时候林果果拉过我一把,我怎么都做不到坐视不管看害她的人逍遥。
从法院出来后我打听了他的行程,回了他给我买的别墅。
严秘书告诉我,他晚上有饭局大概九点会来我这里。
我赶在他回来之前洗了个澡。
刚穿好衣服,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赶忙关掉了房间的灯。
屋里一下黑下来,只有纱帘外细碎洒落进来的灯光能让我隐约看清东西的轮廓。
我走到楼梯的拐角,听着脚步声靠近,在他上楼的一瞬,我就带着他跌落到了围栏旁的贵妃榻上。
平日里他挺宠我的,因为我会迎合他的喜好,也懂得发嗲,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主动成这样他还无动于衷。
我以为他是知道了我白天的事,故意冷落我。
金主年轻的时候也是称霸一方的黑老大,哪怕五十多岁身材也保养的很好,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才出差了一段时间没见,腹肌线都明显了不少。
“哪里不舒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是在玩火。”
那声音清冷低沉又富含磁性,可传到耳边的时候却叫我一下愣住了,因为那声音跟赵爷的根本不一样!
我伸手想要开灯,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走廊里很黑,亮起的屏幕上金主的名字显得格外刺目,我呆愣在原地五六秒,还是黑暗里传来他玩味的声音问我不接吗我鬼使神差的竟真听他的按了接通。
“在家吗?我让人帮我回去拿东恒的地皮收购书,你看到他没有?”
“没,没看到啊。”我下意识反驳说没有,直到我反应过来我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太急切,我赶忙又跟着补充了一句,
“会不会是路上堵车,或者遇到什么事了,急吗?要不要我亲自给你送一趟。”
“不用,我回来了,马上到家。”
我眼皮猛跳,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可我半点都不敢露在明面上,应声说好挂完电话,甚至我都来不及问他是谁,我就赶紧推开他。
“今晚是个乌龙,我把你认错了,我不知道你跟赵爷多久,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吧,不想死就该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现在赶紧走,离开这,一会随便你想什么借口,但是不能说你来过这个别墅。”
我冷声一口气交代完,想赶紧把他送出去。
可我拽着他走到门口,刚打算开门,侧面落地窗外突然照进两道明晃的光亮。
我浑身一颤,下一刻门外就传来车子熄火和推车门下车的动静——
我怔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婚姻不是儿戏,赵爷都请人看好日子了,突然说提前就提前,我是觉得会不会太仓促。”
这边的豪门特讲究那种风水迷信,就是谁家小老婆怀孕要生,都得提前找人看日子,算好了时辰动刀剖肚子。
更别说赵家这种数一数二的豪门订婚。
最主要的是她看我的目光,我总觉得里面莫名多了几分敌意。
虽然说赵梦溪之前也不会给我好脸。
赵梦溪以往会鄙夷我,骂我狐狸精,但是却从来不会有多余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过。
我觉得不太对劲,却一直没想出所以然。
赵梦溪冷扫了我一眼,警告我记住自己的身份,随后便直接按下了电梯。
她显然是不想跟我同坐一趟,我也没非凑上去,贴那个冷脸,站在门口等了下一趟。
下去之后,医院门口停满了长长的车队,清一色带9的车牌让周围的人都望而却步。
保镖跟在我身后一路护送我上车。
不少人围在不远处朝着我们这边交头接耳的观望,有个人问那是谁,明星吗,还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旁边的人夸张的回答,你没听过九天集团吗,那是九天老总的车,前面不是进去一个年轻女人了,我听说老总总共就一个女儿,这个要不然就是真千金,要不然就是人小老婆呗,哦,还有种可能。
人家问,“什么可能?”
旁边人砸吧咋吧嘴,“两个都是小的!”
他一说完,旁边的人顿时唏嘘,我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落在我脸上,有打量的,也有羡慕的,唯独这些里面没有鄙夷。
年代不一样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有钱人看穷人,那是站在高出往下看,怎么看都是俯视,但穷人看有钱人,管你这钱怎么来的,只要你有钱,人家只会觉得你命好。
我面无表情走到车边,程煜和赵梦溪坐了一辆。
我想避嫌,回头往后面走,还没走出两步,一道声音忽然叫住了我。
“小妈还不上车?”
我怔了一下,回头就看到程煜正坐在车上,把玩着手里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蹙了蹙眉,说我坐后面,话音刚落,我看到一枚姿色的珠花在他指尖翻转了一下。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面车都坐的保镖,你还是跟我们一块吧,免得回去了说起来,岳父觉得我们挤兑了小妈。”
程煜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已经骑虎难下,保镖回头扫了一眼说,来的匆忙没多备车,后面应该坐不下。
我只能朝着他们的车子钻了上去。
赵梦溪扫了我一眼,出乎意料的居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车子一路开的很快,三个半小时,我们就到了广东。
程煜身体没算好透,先去了医院复查枪伤,连带我也做了一套全身的检查,等到我们检查出来,就看到赵爷和严秘书都已经到了医院。
我没有任何异常,医生建议程煜最好是留院观察一晚。
赵爷走进病房问程煜宁龙那边不肯松口是吗。
程煜扫了一眼手机,说梭哈了一把输了就翻脸了,完全没谈货的事,估计是想黑吃黑,直接把那批货扣下,但能让他跌跟头的东西却是到手了。
赵爷阴着脸,沉思了良久开口,“他在香港横行太久的养肥了胃口,三成利润都喂不饱他,一味忍让下去他胃口只能越来越大。”
程煜淡淡的接话,“所以老大也该换人了。”
他们两个云淡风轻的对话直接叫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能让一个江湖上混了几十年黑老大跌下来的东西,只有犯法的罪证,不可能还有别的。
程煜这趟过去除了我,拢共就带了七八个保镖上船,我一直以为他是真替赵爷谈生意去的,甚至一度认为他这个人太过张狂自负,过去谈买卖还挑衅与人,怎么都没想到他带这么点人去人家老巢居然是为了弄这些东西。
混黑社会哪个不是玩命的主,更别说这还是去摸的人家命门,得亏是程煜藏得够深,要被宁龙察觉,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命离开香港。
赵爷眯了眯眼,看程煜的目光里全是赏识。
“你好好休息,明天婚宴,辛苦你带着伤出席。”
赵爷交代完我们才从医院离开,回去之后吴妈已经做好了晚饭,赵爷交代严钊把文件送去公司,他自己留了下来。
夹菜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程煜的身手我是见过的,讲道理,他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我怎么都没想到程煜这时候居然敢站出来,还是当着赵爷的面,他从陈娇手里抢走了相机。
还是陈娇先反应过来,“严秘书,你还愣着干什么!”
严钊看了赵爷一眼,没见赵爷的指示,他没动。
“程煜——”赵爷眯眼扫过我,视线回头落在程煜身上,他咬重了这两字,没有下文。
可我却几乎被他突然沉下的两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程煜这个人张狂的不可一世我知道,可我真的没想过,他居然真敢在赵爷面前这样。
程煜面不改色的勾了勾唇,“爸,这相机呢,不是不能给你看,但是我就怕你看了会受不了。”
“哦?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会受不了。”赵爷面无表情。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他跟沈沉欢的视频!赵爷,您别听他的,他就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是在想办法把视频删了!”
陈娇表现的比谁都急切,她又叫了一声严钊,让严钊去抢过来。
这次赵爷给了个眼神,严钊立马走上了前。
严钊面上是秘书助理,其实是个练家子,之前在国外做过特种兵,赵爷高价挖他退役来的,平日里处理一些琐事,最要紧的是他的身手能力。
我忍不住看向程煜,他就算有些身手,也绝对不可能抵得过严钊。
此刻我只希望,他刚刚的拖延,是想办法把视频给清楚掉了。
“程先生。”严钊还算是恭敬的叫了一声,朝程煜伸了手。
程煜在手中掂了掂,皮笑肉不笑的给了出去。
陈娇急不可耐的让严钊打开。
我攥紧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扣到了肉里。
严钊按了两下,只消片刻,里面传出嘻嘻索索衣服在摩擦的动静。
下一秒,我就看到赵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我完了!
真的完了!
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包裹着我。
我的心,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惊恐的闭上了眼。
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下一秒,我耳边听到的居然是陈娇惊慌失措的声音。
“怎,怎么可能!”
我愣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陈娇满脸上血色尽失,慌忙的试图去拉赵爷,和挡住他手里的相机。
嘭——
相机一下被赵爷砸到地上,连带着陈娇的人也一下没站稳被推倒了下去。
黑色的相机滚落了一圈,刚好落在我脚边。
我一低头,撞进视线的居然就是一段画面。
里面的男人看着很年轻,皮肤很白,五官很精致。
可这哪是程煜!
看着倒有点像最近当红的C姓男星。
我怔了一下,直到后面露出女人的脸,我才一下反应了过来。
这里面的女人是陈娇!
我惊奇的抬头,和程煜的目光刚好在空中交错。
他冲我勾起唇角,投来一抹戏谑的笑。
我才猛然想到了他在电话里说的话,说过来帮我把事了了。
原来他手里早就有了陈娇的这些东西。
我心底满是震惊,程煜收回了视线。
他转身走向桌上,拿起了上面的一张信封纸,拆开之后递到了赵爷面前。
“这上面的男人,是风行那边的负责人,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相中的地皮他们公司都有竞争,
而且每一次谈的价格都能那么精准的比我们高出两个点,我一直怀疑你身边有内鬼,下面的人都盘了一圈,最后我发现是在女人身上,我怕爸年纪大受不了,所以我就叫来了小妈想确认一下。”
他声速很缓慢,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刀子直直把陈娇凌迟。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视频上的男人!你这是诋毁造谣我!”
陈娇脸色大变,她一把扑了过去,想要抢走程煜手里的东西。
然而她还没触碰到那张纸的边,就被严钊一把挡了回去。
赵爷接手过后,目光扫过资料上的内容,他脸色未变,但是每往下看一条,腮帮子就隐隐鼓动了几分。
陈娇惊慌失措的冲上去想要拉住赵爷,这一次严钊没有阻止,但是她刚挨挨到赵爷的胳膊,就被一把挥开,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娇娇,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既然你有别的心思,早点说我也不是不讲事理的人,就算你是觉得这样累了想要嫁人去,
几块地而已,我哪怕是送给你做嫁妆都不是不行,可你明知道我赵记辉这辈子最痛恨身边的人背叛我,你还这么做,
你说,我要是不知道的话也就罢了,但现在事情闹到我跟前,我该怎么处理?”
赵爷的声音很轻,却叫我听得都的胆战心惊。
他每次要处置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
陈娇一下子慌了,她摇着头说没有,她根本不认识程煜说的那个人。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猛然回头把手指向我,“是沈沉欢!一定是深沉欢!我撞破了她跟赵小姐未婚夫的奸情,她怕我告诉您,所以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用AI换头根本不是难事。”
我蹙了蹙眉,怎么都没想到这时候,她居然还试图想把我拉下水,好转移她的事。
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程煜就已经挑眉说了起来。
“是吗?可我要没记错,视频这女人的后腰上有一块胎记,这视频是我高价从侦探那边得来的,要是AI换头的话,我还得找一个和陈小姐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女人,可要什么样的情况下,我才能知道陈小姐这么私密的部位还有胎记呢?”
程煜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底的轻蔑溢于言表。
“按照陈小姐的思路,大概是要说我跟你也有私情才对。但是陈小姐总不会觉得自己比起赵梦溪对我来说更有魅力?”
“你——”
陈娇被怼的哑口无言,她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半天,她才张口,似乎想要反驳,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赵爷沉声打断。
“闹够了没有!”
陈娇半趴在地上,浑身哆嗦了一下,她才明白这时候她已经没法把我拖下水了。
她再怎么说我,我跟程煜也是衣服完好在房间,但相机里的视频却已经是把她的事板上钉了钉。
她连滚带爬朝赵爷靠了过去,抓着赵爷的裤腿,哭哭啼啼说她没有,她比谁都想进赵家的门,她怎么可能干出出轨的事。
她哭的情真意切,想打感情牌。
然而都没等她说完,赵爷就转头沉声对严钊开了口,“今天累了,耳根子想清静些,把她送走吧。”
陈娇彻底慌了,她死死抓住赵爷的裤腿,声嘶力竭的说自己可以用家人发誓。
陈娇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皮猛然跳了一下。
我跟陈娇明争暗斗了一年,虽然她这人我不喜欢,可她的背景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点的。
她从小父母离异,她妈为了养她去做了小姐,真要说她还有良知的话,可能仅剩的良知都在她妈身上了,她敢用家里人发誓,我多少开始有点怀疑程煜弄到的这个视频到底是不是真的栽赃她。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都能想到的问题,赵爷却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摆手让严钊动作快些。
陈娇被严钊从地上拖起来往外走,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头发和衣服全乱的宛如一个泼妇。
严钊问赵爷送哪去。
赵爷背着手,嘴里轻轻回应了声,“到底跟了我三年,华盛那边新开了个工地,送她去反思个三天。”
陈娇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她尖叫着说知道错了求饶,可赵爷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就被严钊粗暴的用领带封住嘴,推到了外面。
陈娇就这么被外面几个手下架了下去,她走后,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跟她明争暗斗了快一年,讲道理我应该高兴,可这一刻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陈娇跟赵爷时间最久,赵爷对她是最纵容的。
可仅仅就这一个连验证都没验证的视频,赵爷居然能直接这么轻飘飘让人把她送去工地。
就算我跟陈娇不对付了这么久,我都觉得唏嘘,可赵爷的脸上却连半分不忍都没有。
我心头有些起伏,赵爷回头撇向了我,“回去吧。”
赵爷说完转了身,我点点头,立马跟了上去。
刚走进电梯,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妈是不是有东西忘了拿。”
我怔了一下,回头才发现程煜半靠在门口,指尖勾了一个黑色的女士包包,似笑非笑的朝我晃了晃。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瞥向赵爷,见他没反应,快步朝程煜走了过去。
我走到程煜面前,拿上提手就要回头,谁知道一转身却感觉到了一股拉力,回头就看到程煜另一只手还扣在包上迟迟没松。
我蹙了蹙眉,刚要说话。
却没想他指尖翻转一个用力,突然将我拽入了怀中——
那居然是白天地下停车场的视频——
画面虽然不算清楚,但却是把我下车的那一幕全拍了下来。
我紧握住了拳头,掩盖下指尖的轻颤,冷声说,“我不懂陈小姐的意思。”
“你少跟我装蒜,今天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人就是你!我查过了,他确实是赵小姐的未婚夫,可视频里这个女人分明不是赵梦溪。”
陈娇直勾勾盯着我,阴冷的目光像透了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视频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那个角度特别刁钻,不像偷拍,更像是停车场内的监控,正好对着车子的方向录下了我下车的一幕。
“你说,赵爷要是知道你不仅不检点,勾搭的还是赵梦溪的未婚夫,到时候,他会怎么对你?”
陈娇勾着唇角冷笑,拿出手机点了赵爷的对话框,她选了视频,指尖移向发送的按键时候,眸子直勾勾朝我看了过来。
我咬了咬牙,不给她半点有可能在我脸上找出半点情绪的机会,直接在这时候回头朝别墅内走,
没办法,她已经拿到视频了,哪怕我把她手机摔了,重买一个她继续能发,但区别是,我一旦有了动作,只会让她更笃定里面的人是我。
别墅是遥控开合的门,陈娇有点不依不饶的想阻拦我,进门之后我直接按了锁门的遥控。
她跟不进来,就在门口气急败坏,“沈沉欢!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我都偷赵梦溪未婚夫被你发现了,你还在这里跟我纠结我心不心虚干什么?
你赶紧找赵爷去啊,实在不行,你找赵梦溪,保不准她还能记着你这份顺水人情,真让你有那个做上赵太太的机会。”
隔雕花的门,丢下这句话我就头也不回转身进了屋。
吴妈看我脸色苍白,以为我哪里不舒服,着急忙慌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叫医生。
我摇头说没事,直到吴妈下楼,我瞬间跌坐到了沙发上。
我手指哆嗦的打开通讯录,我没有程煜的联系方式,只能先打给苏姐。
但凡政商两个圈说的出名号的爷,没几个她不认识的,我只能寄希望于她。
苏姐听我说完,直接在电话那头惊叹。
我急的要死,“我现在真没心思开玩笑啊,陈娇的德行你不是不知道,她要真把视频发出去,我就完了。”
我这么说完苏姐那头的笑才算打住,她清了清嗓子。
“赵记辉不是一般人,你要真被他抓住了,我就算把我背后的那一位叫来出面都不一定好使,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视频发过去赵记辉已经看到了。
但是赵记辉只要没联系你,你就沉住气。这年头AI换脸的软件也多,只要不是现场抓到,你咬死不认,他们也没办法,我先给你问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吧,这事跟他也有关,你找他解决。”
“好!”
苏姐挂电话后大概半小时,她发了一串电话给我。
我立马打过去。
打过去第一个,那边挂了,第二个也是,直到打到第三个铃声快要结束,那头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我在有事,再要紧的事也明天再联系我!”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哦了一声,才猛然反应过来,被陈娇弄得太急,一下子都差点没想到他现在是赵梦溪的未婚夫。
这么晚的点,未婚夫妻在一块干点什么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赶紧挂了电话。
谁知道屏幕黑了几秒,又亮了起来。
我没敢接,怕是赵梦溪打来的,但耐不住对面的锲而不舍,铃声一直响到最后一秒。
我指尖颤抖了一下,按了接听。
下一秒电话询问低沉又带了几分沙哑的嗓音自听筒内传了过来,“小妈?”
他不是没这么叫过我,但这一声莫名让我心头重重跳了一下。
我压下那股异样说是我,那头传来他像是略带关切的问话。
“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言简意赅的说明,“白天从你车上下车被人拍下来了,视频在陈娇手里,她要交给赵爷。”
我说完,电话里就安静了,他那头迟迟没说话,我以为是他不想被牵连,怕了。
有钱的薄情寡义,没钱的就没囊没气。
这是男人的通病,我就知道这个道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苏姐让我找他之前,我第一个想到的便也是他。
我勾起了唇角,有几分自嘲,“算了,程先生忙吧,我自己想办法,但是如果赵爷若是真找你对峙,麻烦程先生到时候一定咬死别承认有见过我。”
我准备挂断,却不小心触到扩音,下一秒他的声音清晰传透房间角落。
“可我这个人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带了几分戏谑。
我脸色不太好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那头却传来他认真无比的声音,他说他也没有。
“一会我就要给赵爷打电话了,小妈要我撒谎,确定现在不来找我对个口供?
哦,还有那所谓的视频,就算那女人真拿了视频出来对峙,我临时找个跟你身材样貌有几分类似的小秘来凑一凑也不是未可,毕竟——”
他顿了顿,我听到他语气里憋了几分笑意,直觉他嘴里吐不出好话。
我被他这么一叫,才如梦惊醒般反应过来,他是赵梦溪的未婚夫!
我立马伸手推开他,可我的掌心刚抵在他胸口就被他忽然扣住了手腕。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急切的呵斥,“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是不是疯了!”我着急的要命,这可是楼梯口,万一给赵爷或者赵梦溪听到动静下来,我可就完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还故意的一样,扣着我的手让我怎么都抽不回来。
我暗骂了声该死,猛然按住他的手,警告他这里是赵家,而我是赵记辉的女人!
我以为他就算再轻佻,也应该会被赵爷震慑,可我没有想到我说完他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十年前遭了暗算?”
我浑身猛然一个哆嗦,手里的碗也在这一瞬间没拿稳,一下从我手里掉了下去。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急忙伸手想要去捞,可只触碰到边沿那碗就从我指尖滑了下去。
完了!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夜里安静,哪怕是丁点的动静,听觉上都能被放大无数倍,要是摔了,闹出的动静绝对能把赵爷和赵梦溪惊醒。
我吓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眼瞅着就要落地的一刻,那男人突然伸出了腿。
他的脚尖一顶,雕花的陶瓷碗一下又弹回了空中,飞跃出一道抛物线,等再落下,碗已静静停落在他修长的指尖。
“你放肆!”我愤怒的抬手就朝他挥了过去。
“你——”他这根本不像调戏,反而让我有种猫捉老鼠一样被逗弄的感觉,我咬着牙想要骂人,可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楼道忽然传来的声音直接把我吓没了魂。
“煜哥?是你在下面吗?”
我想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下一刻赵梦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
紧跟着我耳边传来的便是如冰锥一样寒冷刺骨的质问。
“你们两在干什么?”
我以为遇到了不轨的匪徒,惊吓的挣扎刚要惊呼,耳边突然落下了一道清冷的男声。
“不怕把人叫来,就尽管叫。”
我浑身怔了一下,抬头才发现拉我的人居然是程煜!
我神经一紧,连忙巡视四周,看到这厅应该是赵家今天包场,没接待来宾封闭的前后门都关着才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程先生把我拉来这里是干什么。”
他深谙的眸子凝视着我。
本来就因为那些官太太的事说的我提心吊胆,总觉得外面是不是传出去了什么风声,听到他这么说,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咬着牙盯着他无所谓的脸,“宁龙刚刚都送绿皇冠了,你看不出他的意思吗?他在暗指赵爷带了绿帽子,他现在不说,不代表等会撕破脸了还能闭嘴,一旦这话传到赵爷嘴里,我们两个都没命活!”
“没命活的是你,不是我。”程煜静默望着我,似笑非笑勾起了唇。
他说的不错,就算真捅破,看赵梦溪对他紧张上心的样子,顶多也只是吵一架,不至于跟他到退婚,这一天来了这么多宾客,传出去要为这种事退婚打的也是赵家的脸,可我不一样,我没有名份,赵爷随时可以换了我,甚至都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就能轻而易举让我在这世界消失。
我一下子泄了气,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又要我办事,你说这是不是很难搞。”程煜半靠着墙,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这一刻我在他面前,好似被绳子牵住的鸟,不管怎么飞,都逃脱不了被他玩弄掌心的宿命。
“马上就是订婚宴的主流程,程先生确定还不出去在这里跟我扯这些?到时候你的未婚妻找不到你的人,让人找寻过来发现我们,宁龙那边你都不用想办法了,直接等着赵爷把我们原地毁灭吧。”
“唔——”
“记住答应我的事。”
帘外是他低冷的话语声,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到了他脚步匆匆离去推门的声音。
外面的手下差点急开了锅,看到程煜突然从侧厅出去,一阵惊讶,“程先生,我们都找您半天了,您怎么在这里!”
他淡淡回了句,找地方抽了根烟。
“抽烟?”看到那些人脸上一阵错愕的抬头朝我在的方向看过来,我赶忙把身子又往帘子后缩了缩。
外面整个长廊都有抽烟区,也不至于到侧厅,而且他们在门外找了这么久,程煜他到现在才出去,这个理由显然说不过去。
那些人的脸上全是狐疑,却没敢多问,只说轮到他上场了,赵小姐已经差人找了一会了,随后一群人簇拥着他迅速离去。
我等到外头脚步声音没有了,才敢探出头,朝周围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我才提着裙摆赶忙跑了出去。
我没敢直接进去,那些人找了程煜这么久,婚宴又是才开始,这时候进去太惹眼。
我到卫生间补了一个妆,故意磨蹭了五分钟才往宴厅的方向赶。
走到一道房间门口,一个穿着侍者服的女人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她全程低着头,走的特别急,直接跟我撞了个满怀。
我穿着高跟鞋差点没站稳,手里的包也一下掉到了地上。
我蹙起眉头斥责了一句,怎么走路的。
那女人吓了一跳,立马把包捡起抵还到我手中,连连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脸色很不好看,看着她指尖都在打哆嗦的样子,想骂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只交代了一句,下次走路看着点。
那女人连连点头应声,随后才小心翼翼的说后厨还有事叫她帮忙,问我可以走了吗。
见我摆手,她立马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逃出了长廊。
我整理好撞乱的裙摆回头才发现她跑出来的那个房间是影音室——
后厨帮忙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从影音室出来?
我心头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迈布刚想进去看一眼,手里的电话却又再度响了起来。
别墅总共就一个出口,现在出去立马就是撞个照面。
我心头一紧,只能拽住那个男人回头上楼。
粤圈不比京圈和沪圈,这里富豪黑老大最多,操着一口粤腔的当地人,手段也是出了名的变态和阴狠。
她那金主跟赵爷认识,十几年前在赵爷手下看过场子,比起他的手段,赵爷只可能有过之无不及。
要是被发现,我的下场绝对只会比那个姐妹更惨。
我着急忙慌拉着他往楼上跑,但我没有想到赵爷会进来的那么快,我们刚到房间,紧跟着就传来了脚步上楼梯的声音。
我心头猛跳,根本来不及思考哪里藏身最安全,我只能赌一把,拉开露台的门赶紧把他推了出去,但是看清楚他面容的一刹我愣了一下。
我以为他应该是赵爷的司机或者手下,赵爷不喜欢年轻人,他觉得年轻的浮夸办事不牢靠,所以他的手下心腹都四十左右。
可眼前的那个男人却很年轻,更关键的是他的脸,完美的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甚至可以说都不输电视上那些顶流明星。
我有几分惊诧,但是来不及想其他,我冷下声音警告他,不想死就在这里呆着别闹出动静也别说话,却没想我的话音刚落他忽然笑了。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底带着几分邪魅和野性,“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我蹙了蹙眉,刚想说话,走廊上却传来了开灯的动静,我心头咯噔了一下。
“我管你是谁,给我在这里藏好了,要是连累我,死我也拉你做垫背的。”
我压低声音警告了他后关上了门,立马转身从衣柜拿了件外衣套在身上,可我还来不及掩饰脸上的惊慌,就看到房门被推开,赵爷走了进来。
赵爷保养的很好,样貌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佼佼者,他穿了一件中式的马褂,梳着大背头,一脸的和善,要是不说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粤圈顶顶有名的黑老大。
他进来看到我,忽然皱了皱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穿着长袖?”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低头才发现刚刚怕他看到我的穿着猜疑随手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却根本没注意到我拿的是一件长袖的春装。
“马上入秋了,不开空调有点闷,开了空调又有点冷,我就套了一件外套。”
这话很牵强,可除了这个我根本找不出别的理由,我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和眼神表现的镇定。
赵爷没有再问,但是他的脸色却叫我有几分心惊胆战,眼看着他越过我进了房间,我赶忙跟了进去。
赵爷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他的视线每略过一个地方,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一分,直到他转过身来看向我说,
“入秋了,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觉得闷就开门窗,外面凉快。”
他说完朝门窗的方向走,我才意识到他这是要去开露台的门窗!
“不要!”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直到赵爷突然停下来,回头定定的望着我,我才反应过我那一句惊呼是多么的突兀。
“我差点都要以为你在外头藏了男人,才会看我开窗这么紧张。”
赵爷的神色舒缓了半分,半开玩笑的开口,可落在我脸上审视的眼神却直看我腿发软。
赵爷什么眼力劲,他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盐都多,我半点心虚不敢放在脸上,攥紧着指尖朝他贴了过去。
那耳坠是我跟赵爷半年时,他在一场拍卖会拍下送我的。
三克拉的祖母绿,起拍价就七位数,赵爷说很衬我的气质,眼都没眨就拍了。
当时圈里不少人都羡慕红了眼,还是舒姐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找人帮我验了一下,才发现其中一个耳环里装了微型的定位。
这些官商场里摸爬打滚的老狐狸,没点心眼早就被人算计的不知道坟头草有多高了,就算是身边的人自然也会留一手。
自那以后,耳环我一直带着,关于定位的事我却决口没对赵爷提过,就假装不知道。
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赵爷怀疑我的关口,那男人偏偏还拿走了我特意带着右边有定位的那个!
可现在这时候上去找他要,无异是摆明了告诉赵梦溪我们两之间不对劲。
我慌乱万分,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楼。
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每天看我的行程,但我不敢赌,也赌不起,一旦赌输,我的下场就是万劫不复。
赵爷睡的很深,我躺在旁边却一整晚都在辗转反侧,我在身边,他自然不会查我,可一旦明天他走了,要是看的话,立马就会露馅。
所以我必须得在赵爷离开的第一时间就把东西拿回来。
赵爷一般十点出门,我怕睡忘了,特地定了九点半的闹铃,我平日不上班,太早了会突兀。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天闹铃一响我就爬了起来,回头的时候床边却早就没有了身影。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立马换件衣服跑下了楼。
吴妈正在餐桌前收拾着碗筷,她看到我,一脸惊讶,问我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要吃早饭吗?
说完就转身要帮我准备,我一口叫住了她,问她赵爷走了吗?
吴妈看了眼角落的钟摆说走了好一会了。
我心头猛然一紧,立马又跟着追问,那那个男人呢?
吴妈愣了一下,隔了两三秒才像是反应过来。
“您说的是小姐的未婚夫吗?”吴妈对我指了指外面,“回来了一趟,说是东西落下了,刚走出门还没一分钟呢。”
我心头一跳,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追了出去。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到门口就看到一辆灰色的跑车直直从我面前开了过去。
恰好后面一辆出租车,我赶忙拦车拉开了车门,
司机被我突然上车的动静吓了一跳,脸色不太好刚想要发作,就听到我对着二维码扫过去两千块的声音,他脸色顿时一变,立马笑着改口问我去哪。
我指了指前面的车,“看到那辆灰色的车没,追上去!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好嘞,今天包给您追上。”
司机猛然坐直了身,一脚油门立马追了上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一直信奉这个真理,两千块钱几乎能绕这一个省,这司机几乎铆足了劲,好几次灰色的跑车都要看不到尾灯了,那司机都能穿巷子跟上去。
我们在后面追了一路,一直到市中心一栋大厦前,程煜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刚想推门追上去,视线撇到对面一辆黑色的宾利时,落在车门的手猛然一顿。
下一秒,我就看到程煜下车后朝那辆宾利走了过去。
宾利摇下车窗,露出赵爷的侧脸,他从里面递出来一份文件,隔得不算很远,看口型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事。
突然赵爷看了两眼手机,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紧跟着我就看到他唇形一顿,忽然抬起目光锐利的扫视向了窗外周围。
我猛然浮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赶忙缩回了头,摆着手朝司机大喊,“开车!快开过去!”
司机被我弄的愣了一下,“咱们不追那辆车了吗?”
“不追了,送我去前面商场!”
司机看我这样,他脸上有几分不解,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我催促着他赶紧走,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赵爷撞破。
可偏偏只开出去一段路,车就停住了,司机探头看了眼窗外的车况告诉我,今天节假日前面又是商业街直接堵了一条长龙超也超不过去。
我着急的想要问他,能不能违章从人行道超,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就看到赵爷两个字在屏幕上不停地闪动——
我脑袋里轰然一下,仿佛有东西炸开。
程煜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敢说!
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赵爷眯眼望着我,眼底突然迸射出一缕阴森的冷光。
“你的手在发抖,怎么?你跟程煜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赵爷的目光太有威慑力,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探入人心,任何的伪装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我心脏一下砰砰砰猛跳个不停,腿一软的撞到了浴缸上。
疼痛拉回了我仅剩的理智。
赵爷叱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
我表现成这样,要再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用听我狡辩他都知道我是在做贼心虚。
我扑通一下跌了下去,满脸慌乱的摇头,“没有,就是......我之前得罪过他。”
赵爷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意外,“你们结过梁子?”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他跟赵小姐在这里留宿的第一晚,我下来放碗,他没开灯在楼下,我以为进了贼,误砸了他。赵小姐当时也下来了,挺心疼的责怪了我一顿,我觉得我没做错,书房有您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他又鬼鬼祟祟在下面灯都不开,万一丢了泄露了,我担当不起,我当时口不择言顶了两句,赵小姐挺生气的,我估计他们两个我都得罪了。”
我被赵爷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信,但起码这些都是真的,经得起推敲。
他问我只是这样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赵爷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心虚的背后都跟着不停冒着汗。
我以为我死定了,今晚肯定要被溺死在这,我爸妈早走了,仅剩的亲戚就只有大伯一家。
但我大伯他们就是一家喂不熟的野狼,要不是他们我爸妈根本都不会跳楼。
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我的结局说不定连林果果都不如,她起码还有场体面的葬礼,可要是我,大概率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在这一刻逐渐在抽离,可就在我以为我这是要死了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两分。
我仿佛好像听到了程煜的声音!
我怔了怔,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彻底松开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下一秒程煜的声音真真切切钻入了我的耳边。
“爸,港口的货不能停太久,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出发。”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迫不及待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
赵爷扫了一眼,我呛的难受的要命,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程煜哦了一声,他步子的动静下了楼,赵爷才彻底放开了我。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软的靠在了浴缸边上。
“陈娇跟了我三年,人心是肉长的,多少我对她都有些感情,今晚的事我不管是你们争风吃醋还是互泼脏水,在感情上我都更偏向你。
她我已经处理了,但我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我发现,她给你泼的脏水都是真的,知道吗?欢欢。”
赵爷眯眼扫视着我的脸,他语速缓慢又平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以为是他是看到了我和程煜的铁证,才会对我动手,可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才让我反应过来,他分明是舍不得陈娇却又不能容忍任何人打了他的面子,处理了陈娇,却把火发在了我身上,同时也给我敲个警钟。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头,跟他保证我不会,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