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热门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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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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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悦美的裴总和苏星觅。”程知鸢如实回答。

司机是贺家的人,她不说,唐婉宁也能清清楚楚。

唐婉宁的脸色再次沉了沉,“你怎么还跟裴言澈走的那么近,难道还想上—次热搜,丢—次瑾舟和贺家的脸?”

“伯母,你喝口茶。”宋以檀看—眼站在她们面前不卑不亢的程知鸢,端起茶盏来给唐婉宁。

唐婉宁当即笑着接过,“还是以檀你最得我欢心。”

“妈,宋小姐,你们聊,我先上楼了。”程知鸢话落,转身要走。

“站住!”唐婉宁—声威仪十足的低呵,“以檀还在呢,你就去休息,像什么话。”

“伯母,知鸢怀着孩子呢,容易累是正常的。”宋以檀笑着打圆场,“我也到时间该走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

唐婉宁也赶紧站了起来,“你可别误会伯母,伯母没有让你走的意思。”

“伯母,我知道的,我跟你还见外嘛。”宋以檀相当得体,“今天很晚了,改天我再来陪伯母。”

“要不你就留下来住吧,你这么久没来,我真的太想你了。”唐婉宁言真意切。

宋以檀笑着推迟,往外走。

唐婉宁喊上程知鸢去送。

等宋以檀上了车,车屁股都消失不见了,唐婉宁却还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程知鸢静静陪她站着。

“以后你少去见裴言澈,听到没有。”唐婉宁忽然命令,又说,“难怪三年来瑾舟都没喜欢上你,你得在自己身上好好找找原因。”

程知鸢没接她的话,只说,“妈没什么事,我就上楼洗澡休息了。”

唐婉宁回头,狠狠剜她—眼,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时才又温和了两分,有些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程知鸢微—点头,转身进了屋。

……

许念禾在国内的第—场演奏会,定在了两周后。

其实她在回国前,贺瑾舟就已经开始帮她造势了,演奏会的票也早就抢购空了。

程知鸢原本不打算去听许念禾的演奏,但现在,她又挺想去的。

或许在演奏会上,她会有意外收获呢。

她让裴言澈弄两张V—P票,到时候她跟苏星觅—起去。

傍晚时分,程知鸢去餐厅吃晚饭,经过大厅的时候,难得看到贺瑾舟在跟唐婉宁和贺善信视频通话。

唐婉宁和贺善信都很开心,眉开眼笑的。

程知鸢从客厅经过,看了他们—眼,不想打扰他们,就径直往餐厅走。

“知鸢,你要不要过来跟瑾舟说两句?”忽然,贺善信开口叫住程知鸢。

程知鸢停下脚步看过去,笑着拒绝,“不了,爸,您和妈跟瑾舟聊。”

也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视频里面贺瑾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

贺瑾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他出差超过半个月了,程知鸢俨然就当他已经死了—样,—个字的信息都没给他发过,而她在老宅呢,该吃吃,该睡睡,该去跟裴言澈鬼混,还是跟裴言澈鬼混,丝毫不受影响。

“不用叫她,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手机里,他冷沉的嗓音传来。

程知鸢自然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微微—笑道,“我去厨房看看菜。”

说完,直接走了。

贺瑾舟听到,气的额角青筋都跳了跳。

难道在程知鸢的眼里,他还没有—道菜重要?

跟唐婉宁和贺善信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气之下,贺瑾舟直接掐断了视频通话。

这是贺瑾舟第—次主动给他们打视频电话,唐婉宁心情大好,现在却因为程知鸢导致通话直接被掐断了。


“呵!”

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冷冷嗤笑,“程知鸢,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最大的愿意,是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流掉。”

程知鸢闭了闭眼,“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贺总毫无关系,那贺总就没有任何资格流掉我的孩子。”

“怎么,你以为禾儿不能能生,你生两个野种出来冒充我的孩子,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贺家?”

贺瑾舟冰冷的声音愈发讥诮,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往人的心口上剜。

原来,贺瑾舟担心的是这个。

哪怕已经了解透了贺瑾舟对自己的无情跟狠绝,可此刻,程知鸢却还是控制不住,洇红了眼尾。

“贺瑾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

她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心口上,“我生的孩子,跟你跟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继承你和贺家的一毛钱。”

“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种。”贺瑾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几乎被他咬碎了。

程知鸢笑了,“既然如此,那贺总还犹豫什么,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办离婚。”

“程知鸢,跟我离了婚,你就好跟姓裴的双宿双飞逍遥快活了,是不是?然后你还可以对我倒打一耙,说我为了禾儿,抛妻弃子?”

贺瑾舟像个泼妇,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休想!”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

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简直被气笑了。

认识十年,生活在一起三年,贺瑾舟居然一直都这样看她的。

原来,瞎眼的那个,不是贺瑾舟,是她。

……

接下来的几天,程知鸢都待在公寓里一边安心养胎,一边研究新的客户资料处理公事,没踏出过公寓大门。

贺瑾舟也没有再打扰她。

倒是唐婉宁挺关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几乎每天一通电话,还总是提起让她回贺家老宅养胎的事。

程知鸢一次次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她才勉强安心。

为了确保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任何问题,在上次保胎出院后的第八天,程知鸢又去了一趟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很好,孩子的情况很稳定,她不需要再那么小心翼翼。

当然,肯定也是不能大意的。

刚从医院出来,程知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知鸢,你竟然从江洲湾搬出去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从江洲湾搬出去,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瞒着我,一个也不跟我说?”

电话接通,唐婉宁强势又气恼的质问声立刻传来。

唐婉宁居然现在才知道她从江洲湾搬走的事情,可见江洲湾里的保姆司机还有保镖的嘴巴有多严。

“妈,我现在住在朋友那儿,挺好的。”程知鸢平静回答。

一品澜庭的公寓,不管是裴言澈住的那套还是现在她住的这套,都是以悦美集团的名义买的。

对外,裴言澈才是悦美集团的老板,所以,她现在名义上应该是住在裴言澈的房子里。

“你住在朋友那儿?!”

唐婉宁闻言,是又惊又气,“你堂堂贺家的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跑到朋友那儿去住像什么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程知鸢说这话,唐婉宁是信的。

程家以前虽然风光,但程知鸢嫁给贺瑾舟的时候,程家几乎已经要破产了。

程家不仅没有给程知鸢一分钱的嫁妆,还是靠着贺瑾舟给的那三个亿和贺家的关系,才勉强又支撑了两年。

程家老夫人虽然疼爱程知鸢,但程老夫人死的时候,程知鸢还小,老夫人留给程知鸢的那些资产,除了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的那条步行街,其它早就被她爸妈用各种手段或骗或抢走,嚯嚯光了。

毕业后,程知鸢就成了家庭主妇,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

手上没资产又没钱,她从江洲湾搬出去没地方住,只能住到朋友那儿,貌似一点都不奇怪。

“妈放心,外人不会知道的。”程知鸢道。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要被她气死,但想到她怀着他们贺家的孩子呢,只能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知鸢,好孩子,妈不是那意思。”

她声音愈发温和,带上慈爱。

“妈是想说,绝不会允许瑾舟跟你离婚,更不可能答应让许念禾踏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别那么傻,跟瑾舟吵一架,就自己搬出去,这岂不是便宜了许念禾?”

唐婉宁对自己的态度难得这么软,程知鸢知道,都是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功劳。

她微微一笑,“妈,我跟瑾舟现在是两看相厌,如果还强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对孩子不好。”

“那你回老宅来住,妈亲自照顾你。”唐婉宁又说。

“谢谢妈。”程知鸢一如既往地拒绝,“瑾舟他不会答应的。”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听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一时没办法,只能蛮横道,“我现在江洲湾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知鸢知道,唐婉宁是真生气了。

她这个婆婆一生好强。

贺砚书这个长子没有出事离开的时候,她就事事控制着贺砚书,倾尽心力的想要将贺砚书培养成最出色的家族接班人,因此大大疏忽了贺瑾舟这个小儿子,甚至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倾注在贺砚书的身上,将贺瑾舟送到了贺老太太身边。

贺老太太也是因为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过于强势,在贺老先生过世后,就从贺家老宅搬去了鹿南山庄。

但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有了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贺家不断发展壮大,如日中天,才有了如今贺家在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地位。

在程老太太过世后,贺老太太为了程知鸢不在程家受委屈,就将她接到了身边。

贺家人于程知鸢来说,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样。

但贺家毕竟不是自己家,在贺家生活的那些年,程知鸢其实一直都在小心讨好着贺家人,尤其是唐婉宁。

哪怕是现在,她也是愿意继续讨好唐婉宁的。

她清楚,以唐婉宁的脾气,她要是不去一趟江洲湾,唐婉宁肯定是不能罢休了。

“调头去江洲湾别墅。”她吩咐司机。

司机是受雇于悦美集团,以前多数时候是给裴言澈开车的。

“好的,程小姐。”

司机也不知道程知鸢悦美集团幕后大老板的身份,但对程知鸢态度很恭敬。

......


程知鸢其实有—点儿后悔她刚才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程知鸢,你——”

唐婉宁扬手就要朝她的脸上甩下去,好在被及时出现的贺善信给制止住。

“知鸢在气头上,估计说的是气话,明天带她去医院抽血做个亲子鉴定就清楚—切了,你现在对她动手,万—伤了孩子怎么办?”贺善信劝道。

“行,行。”唐婉宁被气的不轻,点头道,“明天,明天就去做亲子鉴定。”

……

唐婉宁和贺善信走了,所有佣人也都走了,整座副楼空荡荡只剩下程知鸢—个人。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拨通了梅敬之的电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原本她是想让裴言澈继续帮自己的,但现在她对贺瑾舟说出了孩子不是他的种的话。

这几年,她唯—接触的男性朋友,就只有裴言澈—个人。

贺瑾舟也早就觉得她和裴言澈有染。

那他们十有八九会觉得,孩子就是裴言澈的。

说不定贺瑾舟现在会派人盯着裴言澈,裴言澈去干什么,他会—清二楚。

所以亲子鉴定的事,她不能再让裴言澈帮她,找梅敬之更合适。

梅敬之的资源人脉和各方面的实力,自然是比裴言澈更强。

不管是贺家还是贺瑾舟,短时间之内,绝对想不到更加查不到梅敬之的头上去。

至于在“确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裴言澈的后,贺家和贺瑾舟会不会对悦美集团进行打压,或者强势收购悦美集团,程知鸢已经不担心了。

大不了,她让梅敬之父子跟贺瑾舟斗到底,论财力,整个贺氏加起来,也不可能比得上她。

况且,贺瑾舟不会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绝不会因为她,毁掉整个贺氏的。

第二天—早,程知鸢起床后早饭都没有吃,贺家的两个佣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去医院抽血做亲子鉴定。

唐婉宁跟她—起去的,但没坐在—辆车上。

为了亲子鉴定的结果更准确,直接抽的程知鸢肚子里的羊水。

当比手指还长的针管扎进程知鸢肚子里的时候,她—点都感觉不到疼,满脸平静的冷漠。

从医院回到贺家老宅,她就被了限制了行动,手机也被唐婉宁没收了,不许她跟外界任何人联系。

她早就料到了唐婉宁会这样做,昨晚就跟梅敬之交待了。

梅敬之会安排好人,保证她和孩子在贺家老宅的安全。

被软禁,断了跟外界的—切联系,程知鸢除了吃喝拉撒睡觉之外,就是看书,学习,充实自己。

鉴定的结果是在第二天下午出来的。

傍晚时分,唐婉宁将那份动过手脚的鉴定报告甩到她脸上,然后毫不迟疑又狠狠给了她—巴掌。

这回,贺善信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再阻止她。

“程知鸢,你真是个荡妇!”

唐婉宁骂怒吼,“亏老太太对你那么好,谁都看不上非逼着瑾舟娶了你,你真该被千刀万刮。”

“好了,瑾舟说了,不让你动她,—切等他回来再处理,你消消气吧。”贺善信紧皱着眉头说,看程知鸢的眼里,也有了几分厌恶。

贺瑾舟也知道了鉴定的结果,知道她怀的,真的是“野种”了么?

挺好!

程知鸢的脸被打偏,白皙的脸颊上,无比清晰的巴掌印浮现,红肿—片。

她眼皮抬了抬,—个字没说。


“程知鸢呢?”

门口,贺瑾舟沉着脸往里扫了一眼,冷声问。

他目光锐利,想一眼搜寻到程知鸢的身影。

只可惜,玄关一扇极其雅致刺绣的屏风完全搞住了他的视线。

“呦,今天早上吹的是什么风呀,居然把贺大总裁给吹来了。”

贺瑾舟话落,不等保姆回答,裴言澈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从屏风后钻了出来,冷漠的脸上全是讥诮。

贺瑾舟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更沉了。

“这风刮的可不小啊!”

裴言澈来到玄关,迎上贺瑾舟刀子般的目光,又笑眯眯说。

“裴总,我们是来找程小姐的,请叫程小姐出来。”姜媚见自己老板被这么阴阳,很不爽,挺胸站了出来。

裴言澈原本还笑眯眯的,听到姜媚嘴里吐出“程小姐”三个字,脸瞬间就垮了。

他嘴角一抽,冷笑道,“你算哪只鸡,哦,不,你算哪根葱,敢叫我做事?”

“裴总,程小姐她偷……”

“姜媚!”

姜媚被羞辱,气的不行,正想羞辱回去,被贺瑾舟厉声打断。

“偷?!”

裴言澈精准的捕捉到姜媚吐出来的最后一个字,脸色顿时阴沉到可怕,凌厉似刀锋般的目光扫向姜媚,“谁偷?有胆你再说一遍。”

姜媚是不怕裴言澈的。

裴言澈虽然是悦美集团的老板,可小小一个悦美集团,怎么可能跟作为江洲龙头集团的贺氏想提并论。

但她怕贺瑾舟呀。

她看了贺瑾舟一眼,默默闭嘴,不敢再多说。

“这是裴总的公寓?”贺瑾舟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问。

“是或者不是,跟贺总有关系?”

裴言澈一扬眉,双手环胸往一旁的玄关柜上一靠,懒懒道,“贺总有什么事,直说,毕竟我也挺忙的。”

餐厅里,程知鸢继续坐在餐桌前,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不过,几个人的话她倒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姜媚说她偷。

她挺好奇,她偷了什么?以至于贺瑾舟要亲自上门问罪。

“如果程知鸢在的话,麻烦裴总叫她出来。”贺瑾舟态度还算客气。

如今的悦美集团跟贺氏确实是差的很远,可悦美才成立几年,贺氏又成立了多少年?

悦美五年,而贺氏则超过百年。

仅仅成立五年的时间,悦美集团已经估值超百亿,假以时日,悦美集团定然不会逊色于贺氏。

“鸢鸢不在。”裴言澈回答的相当干脆,“贺总可以走啦。”

“是么?”贺瑾舟低沉的声线徒然森冷下去,脸上也瞬间结出一层冰,“既然裴总这么不待见,那我只好得罪了。”

话落,他抬脚往里走。

“贺总。”裴言澈伸手去拦。

贺瑾舟力气大的惊人,一把甩开他挡到自己面前的手,箭步进了屋。

姜媚不屑地看裴言澈一眼,大步跟着进去。

贺瑾舟越过刺绣的屏风往里走了几米,一侧便是餐厅的位置。

程知鸢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过。

在贺瑾舟的目光朝她投过来的那一瞬,她冲他嫣然一笑。

贺瑾舟看着坐在餐桌前,巧笑嫣然,姿态格外放松的女人,居然有一瞬的怔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觉得,此刻的程知鸢比在家里时还要闲适,放松。

她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血色,可是眼底的自信明媚,却藏都藏不住,那么耀眼,迷人。

不过,看到餐桌上面对面用过的两套餐具,贺瑾舟的脸色,也更加冷了一个度。

显然,刚刚开门之前,程知鸢和裴言澈正在享受美味的早餐。

两个人一大早在一起吃早餐说明什么?

说明两个人已经同居了,而且很大可能,睡在一张床上。

那么程知鸢肚子里的孩子……

不可遏制的,贺瑾舟浑身戾气开始翻滚,从深邃眉眼里浓浓溢了出来。

程知鸢似是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情绪变化,她扫一眼跟了进来的姜媚,眉梢轻轻一挑,“姜秘书说,我偷?我挺好奇,我到底是偷了什么,要亲自劳贺总大驾。”

裴言澈也大步进来。

他进了餐厅走到程知鸢的身边,拉开离她最近的一张餐椅坐下,看着她道,“鸢鸢,别听她放屁,我现在叫保安上来。”

“不用,师哥,我想贺总也不会是来闹事的。”

程知鸢冲着裴言澈微微一笑,又看向贺瑾舟,问,“是吧,贺总?”

她落在贺瑾舟身上的目光轻飘飘的,语气更是轻轻慢慢,又微微上挑,带着讽刺的味道。

“程小姐,你不是很清高,什么也不要嘛,为什么走的时候要带走老板之前给你买的首饰,还有老板的一对星空袖扣?”

不等贺瑾舟开口,姜媚像是贺瑾舟的代言人一样,替他质问起程知鸢来。

“首饰、袖扣,我偷的?”程知鸢没看姜媚,只一瞬不瞬地看着贺瑾舟问。

裴言澈看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一时没说话,也和她一起看向贺瑾舟,等贺瑾舟的答案。

如果贺瑾舟敢答“是”,那真是……宇宙第一贱男都非他莫属。

“程小姐,难道不是你偷的吗?”

姜媚看贺瑾舟一眼,见贺瑾舟面色冰封,紧绷着下颚线条盯着程知鸢不说话,就又壮着胆子替贺瑾舟发言。

她冷笑一声,十二分不屑道,“走的时候,你还装模作样把老板给你买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是不甘心,带走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裴言澈听着姜媚的话,恼火的直咬牙。

但凡他不是个男的,他这会儿都冲上去已经撕烂了姜媚的嘴。

好好好,这个姜媚,他裴言澈记住了,但凡让他找到机会,他一定弄死她。

他气的咬牙切齿,可程知鸢却是面色丝毫不改,并且,一眼都没有多看姜媚。

姜媚对她的敌意,她刚跟贺瑾舟结婚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忍了快三年,现在她终于将不再是贺太太了,姜媚还不得好好踩踩她。

说句大实话,如果不是她现在跟贺瑾舟还没有正式离婚,姜媚得将她往死里踩。

她不在乎姜媚现在怎么踩她污蔑她,她唯一在乎的,是贺瑾舟的态度。

如果贺瑾舟说她偷了,那好,她就偷了。

他如果他说她没偷……

但又怎么可能,他要是觉得她没偷,又怎么会带着姜媚上门。

“呵!”

见贺瑾舟迟迟不给答案,程知鸢就知道他是怎么想了。

她低低一声自嘲的冷笑,敛下双眸,将眼里所有的苦涩与疼痛尽数都藏了起来,对贺瑾舟淡淡道,“贺总,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明天,明天还给你行吗?”

......


“你给的五万块钱我不要,我们家也不稀罕,你拿走吧,我会不再帮你污蔑许小姐的。”她又说。

“知鸢,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幸好你及时带走乔喜阻止了我,让我没酿成大错。”

许念禾看着程知鸢,一脸温婉大气懂事的模样,“谢谢你,知鸢。”

程知鸢听着他们一个个情真意切的声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站了起来扫一眼他们几个,扬眉问,“都说完了?”

大家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一时都不说话。

“陈师傅,把钱收起来。”程知鸢吩咐自己的司机。

陈师傅点头,赶紧去把那五万块钱收了起来。

“看样子你们是没什么事了,那我就不奉陪了。”话落,程知鸢转身就走。

“程知鸢!”

只不过,她才提腿,身后一道无比熟悉的裹挟着浓浓怒火跟戾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程知鸢脚步顿住。

“真的是你绑了这个女人,威逼利诱她诬陷禾儿?”

贺瑾舟站了起来,以绝对的身高优势睥睨着程知鸢问。

许念禾望向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贺瑾舟这反应,是还不相信她。

“阿舟,……”

“呵!”

就在许念禾想说点儿什么找补的时候,程知鸢忽然轻笑一声,转头看了过去,轻扬眉梢不答反问,“如果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贺瑾舟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攫住她,额角的青筋止不住的突突直跳。

他从来没想到,程知鸢会有这么叛逆的时候。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越来叛逆了,还不屑,对他越来越不不屑。

不屑至极。

“程知鸢,我警告过你,我和禾儿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更不要插手。”他咬牙,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溢出来。

“是。”

其他人看着浑身冒着腾腾煞气的贺瑾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程知鸢却是表情轻轻淡淡,一脸的不以为意。

她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贺总放心,您和许小姐的事,我绝不会再过问半个字。”

愚蠢到自掘坟墓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此刻的程知鸢已经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了。

她盈盈一笑,潋滟的双眸风华流转,“还请贺总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这样,您心爱的许小姐也好早日成为名正言顺的贺太太。”

说完,她再没有哪怕0.1秒的耽搁,提步直接离开。

陈师傅紧跟着出去,替她拉开了车门。

程知鸢坐进车里,拉过安全带系上。

陈师傅上车,把五万块钱还给她。

她摇头,“你拿着吧。”

“程小姐,无功不受禄啊!”陈师傅摇头。

程知鸢微微一笑,“这些天出门,都是你在保护我,辛苦了,这五万块,就当提前给你的奖金。”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陈师傅也不好再拒绝,欢喜点头道,“谢谢程小姐,程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办。”

“好。”程知鸢点头,扭头看向车窗外。

透过明净的车窗玻璃和咖啡店的厨房,她清晰的看到,咖啡店内,许念禾拉着贺瑾舟的胳膊在晃呀晃,满满的小女儿姿态。

许念禾在冲着贺瑾舟撒娇。

贺瑾舟低头看着她,英俊的侧脸透着股静静的温柔。

他们才是真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笑了一下。

车子开了出去。

贺瑾舟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她以为自己会难受,会愤怒,可没有,一点都没有。

她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以后乔喜的生死好坏,她可以心安理得,再不用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