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薛凝封羡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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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凝凝,你为何这般冤枉我,我一直跟蒋小姐她们看戏,她们都是人证,我何时掺和过你跟表哥的事情?旁的事你推到我身上也就罢了,可事关女子名声,你真不该这样......”

薛明珠哭着看向薛有道,“父亲,真不是我,伴读遴选在即,我每日辛苦练琴,今日也是为了想帮大哥打听一二,我才去了宁远侯府,早知道凝凝会这般嫉妒我入侯府,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薛有道一脸心疼的看着薛明珠,“为父当然信你,你一向品行端庄,自然不会是那样的小人。”

“薛凝,此事暂时作罢,你莫要再拖明珠下水,你总是惹祸,从今日起,便不要再出府了!”

薛凝没再吭声,只是看着薛有道的直视的眼神,莫名让薛有道心中不舒服,竟是无法做到理直气壮跟她对视。

也许,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偏心是错的。

薛凝一路走回佛堂,身后追来一阵脚步声。

薛昭飞追了过来,“五姐!你等等!”

薛凝的手上,被他塞了一份糕点。

薛昭飞脸色不自然的说,“刚刚我出府,买回来的。”

薛凝心中一暖,看着薛昭飞眸光柔和了些许,之前她确实因为薛昭飞对薛明珠好,心中刺痛过。

但,薛昭飞对薛家的所有人,都赤城的像个小太阳,他温暖过自己,可太阳终究不会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昭飞......”

薛凝打开糕点包着的油纸,里面的糕点散发着牡丹花的香气,薛凝纤细的手指忽然顿住,终究没有落在糕点上。

她听见薛昭飞继续说,“你也不用太感动,我是想着堂姐爱吃,顺便才给你带了一份。毕竟,你什么都喜欢跟她争,发现我没给你买,你又要跟我闹,去欺负堂姐了!”

薛昭飞觉得自己给薛凝送了这么点不值钱的温暖,就有资格说她了。

“薛凝,我刚刚又看见堂姐哭了,我问她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她还帮你说话。”

薛昭飞一个白眼,“去一趟宁远侯府,你又欺负堂姐!你为何总是这样,让人不喜!你现在跟我一起去给堂姐道歉,否则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好了......”

没等薛昭飞的话说完,薛凝手里的糕点,就被她一把扔到了薛昭飞的怀里。

薛昭飞见薛凝冷漠离开,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他这样的套路对薛凝,她每次都息事宁人,这回又怎么了?

薛昭飞不明白,他这次从教场回家之后,总觉得薛凝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薛,凝!我还没跟你说完话呢,你怎么变成这样!”

薛凝被薛昭飞拦住,她掰开薛昭飞抓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平静的让人心惊。

“薛昭飞,变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以前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信我的是你,现在想要压着我道歉的,还是你。”

薛凝的话,让薛昭飞脸热心虚,想要还嘴却语塞,恼火想要说什么,却被薛凝下一句话彻底堵住。


张家千金瞪薛凝,“明珠,你妹妹这脸皮还真是厚,无拜帖就敢来侯府,事事都要与你攀比,怪不得自打她回京之后,你都日渐消瘦了。”

陈侍郎的千金也帮腔,“攀比也就罢了,就怕有人愚蠢莽撞,总是闹出事端害人名声,蒋小姐可要注意了,别像公主府那日,莫得害了侍女性命。

咱们可要看紧了,别再被牵连出事,连累家族名声。”

薛明珠幸灾乐祸,面上却大度帮着薛凝说话。

“大家别这样说,凝凝不是故意的,我既然是她的姐姐,我会管好她,不给大家添麻烦的。既然凝凝想来,而且已经来了,那烦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加入吧。

蒋小姐,可以吗?”

薛明珠十分有礼貌的问了主人家的意思。

蒋小姐瞬间对薛明珠的印象极好,反而对薛凝心中很是不喜。

“既然薛四姑娘这样说了,我便给她一个脸面吧,但我宁远侯府规矩森严,若她无故害人,我可不会饶她。”

其他人纷纷说薛明珠大度有贤良,但对薛凝皆是鄙夷不屑的。

薛明珠上前笑着看她,“凝凝,还不过来?谢过各位宽宏大量。”

薛凝却没动,“我入宁远侯府,光明正大,又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为何要卑躬屈膝谢其他人?”

薛凝对于薛明珠贴过来,心中有些厌烦,但想到一会儿要见蒋老夫人。

“薛明珠,我上次警告过你,我不屑与你争,你离我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薛明珠心中暗喜,巴不得薛凝对她再张狂一些,好让外人看看,她如何受委屈。

薛明珠一脸难过,“凝凝,你怎么能这般与姐姐说话?快别说气话了,往日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今日这么多贵人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你不是借着我的名义,来的宁远侯府,你又怎么可能进的来呢?蒋小姐并没有给你发请帖。”

薛明珠身边的那些人,又围了上来,帮着她说话。

“薛凝,宁远侯府可不是你这样的扫把星能来的,要不是因为明珠姐,谁能让你进来?!”

薛凝被一众人孤立在一边,柳树下,柳絮纷飞,她身上的衣裳首饰不及她们的华贵,却依旧姝色昳丽,美的让人心生嫉妒。

而在场的一些不发一言的公子哥们,有的则是盯着薛凝那张脸,多少起了点歪心思。

不由感叹,要不是薛凝的名声太差了,他们还真的想要下聘礼娶回家,要是薛尚书的官职差一些,但凡肯委屈嫡女,他们都可以当个平妻娶了。

薛凝眸光淡淡扫过众人,背脊挺直,半点没有被她们戳穿的怯懦羞愧,明明没有开口,气场却并不输。

直到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嬷嬷走向薛凝,蒋大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色,竟然是祖母身边最看重的嬷嬷!

老嬷嬷虽然笑着,可却极有威严,“薛五姑娘,劳烦你久等了,老夫人特意备好了茶水,邀你品茗,这边请。”

话落,在场刚刚还嘲笑薛凝的人,脸色骤变,瞬间被打脸。

“有劳嬷嬷了。”

薛凝态度恭敬,声音也好听,让嬷嬷对她印象不错,然后将薛凝带着去了蒋老夫人那里。

等她们走了之后,要说脸色最难看的人,非薛明珠莫属了。

“明珠,原来薛凝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啊......”

有人觉得丢脸,埋怨道,“薛明珠,既然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让大家帮你说话,又丢了脸面,搞清楚再说嘛......”

薛明珠脸色灿灿,咬了咬唇,心中暗恼,“对不起诸位,都是我误会凝凝了。”

谢莹见她委屈,还帮着她说话,“也不能怪明珠姐,都怪薛凝平日总是跟她争,谁知道薛凝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进来的?”

蒋小姐却沉声阻止道,“休要胡言,既然是我祖母请过来的,那便是我宁远侯府的贵客,在府中若是再见到薛凝,其他人对她客气一些,否则便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蒋家高贵的嫡女都这般说了,众人也纷纷应声答应了。

唯有薛明珠心中越发的不平衡,再联想到刚刚一众公子哥儿看见薛凝时,那惊艳的目光,更让她心中不忿。

薛明珠暗恼,母亲明明没有答应给薛凝拜帖,她又是如何来的宁远侯府?

薛明珠跟着众人看向戏台子,身边过来一道身影。

“表妹,这薛凝倒是出落的不错......”

薛明珠看向眸光中染着邪佞的赵潘,她蹙眉有些嫌弃,不动声色离远一些。

她一向看不上这个表哥,自从父亲出事死在流放路上,她被二叔薛有道一家收养之后,她很少再跟以前的表亲联系,这赵家是最近得了运气,在京中有了点小权势。

可赵潘这人,表面君子,实际上最是好色纨绔,她自然知道。

不过......

赵潘这德性,要是瞧上了薛凝,薛明珠眼前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

薛凝看向上座,穿着一身华服,金钗环绕,满是威严的蒋老夫人。

蒋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薛五姑娘,老身曾欠温丫头一个人情债,既然她要我帮你来还,但我便应下了。不过我这几日头疼,不便见风。

如此,一切便等老身寿宴之后,再亲自陪你去卢将军府走一趟,看看谢安那丫头吧。”

薛凝心中一松,感激道,“谢过老夫人。”

蒋老夫人摆摆手,“罢了,我乏了,待我寿宴那天,温丫头若是有空,你随她一起来吧,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张请帖。”

“是,我会转告姨母。”

薛凝退了出去,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拜帖,这回带她出府的人,却是个年轻的丫鬟。

宁远侯府雕栏玉砌,薛凝并未多看,可走着走着,丫鬟忽然借口说是掉了东西,要回去找,让她一个人顺着那游廊尽头,便可出府。

薛凝心中疑惑,却碍于在侯府,不便说什么,最终谨慎的走在游廊,脚步快些,想要尽快离开。

可是,她一路走到尽头,却并没有出府,反而是走到了外院的假山处。

薛凝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见了水榭边上,站着的一道身影,顿时瞳孔一缩,心中一紧!


薛凝捋了捋思路,瞬间想通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的关联。

怪不得封羡当时同意了,让锦衣卫跟着她去了谢安县主那里。

原来是因为,他一早就看卢远不顺眼,想要除掉卢远,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虽然她发现了封羡跟暗卫的谈话,但是想必现在,她对于封羡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封羡不会杀她。

想太多也没用,因为封羡若是真的想要杀她,她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臣女求殿下,为臣女指一条明路。”

薛凝忽然看着封羡,眸光坚定。

封羡捏着茶杯,打量了她一眼,俊颜却并没有惊讶,似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说。

“薛凝,你想要为谢安申冤,可这条路不好走,而且注定满是荆棘,会碍了这朝中某些人的眼,没准会因此丧命,也求助无门,也许是条绝路......”

封羡挑眉,声音温润却没什么感情,“所以,你当真要为了她,做到如此吗?你敢用命去赌,为她申冤,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吗?”

封羡没等薛凝回答,就嗤笑了一声摇头说,“孤看你啊,还是就此打住罢了,孤今日心情好,可以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管好你的嘴,别出去乱说。”

封羡直接起身,正打算推开禅房的门离开,却见薛凝忽然在他身后开口说道。

“殿下,薛凝敢赌。求殿下指一条明路。”

封羡脚步顿住,侧颜回头看她,“如今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你以为天家不知道吗?他们都知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所有人都知道。

但你想想,为何无人提起这件事,你那大哥身为京兆尹,却也迟迟没有审理这个案子,就说明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为何觉得孤,会管呢?”

薛凝觉得,封羡这句话,是在给她挖坑。

她要是说了,听见了他跟暗卫的谈话,他想要卢远死,自然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他会管。

可是她若是承认了,就说明,她全都听见了,那他日后想要跟自己算账,随时可以取了她性命......

薛凝几个呼吸间,还是做下了决定。

“殿下恕罪,臣女听见了殿下与暗卫的谈话,也从父亲口中得知,卢将军是宸王的人,而殿下与宸王,一向对立,所以殿下会管。

而臣女,愿意当殿下手里的一把刀,刺向卢远,让殿下与臣女,都得偿所愿。”

薛凝垂眸,余光却看着封羡,将他站在门口,落影拉长,半晌才听见他笑了。

封羡开口说,“薛五姑娘,往日里喜欢看什么书?”

薛凝不知道封羡,为何忽然问这个,像是答非所问,却听他接着说。

“大周律法,可熟读?里面有一条,是谋逆之罪......”

薛凝眸光一顿,心跳飞快,迅速想通了原由,然后对着封羡行礼。

“谢过殿下。”

封羡,“你所求就在律法之中,若是还能留下一条命,再来谢孤吧。”

薛凝看着封羡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谢安县主,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县主,是钦天监选了日子,在城宣武大殿上,举行的册封。虽然她比不得嫡公主尊贵,但皇家玉牒已上,就说明谢安县主,皇室身份实至名归!”

薛凝的话,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不少人确实是将这件事给忘了。

但是,谢安就算是上了皇家玉牒,那又怎么了?一时间,不熟悉律法的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左大人跟宸王,此刻脸色却是一变!终于认真打量薛凝,这场交锋,他们不得不认真了,她还真的有点见识。

薛凝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左大人,大周律法,可有一条是忤逆皇室之罪,故意残害皇室成员受伤,其罪当斩,而导致皇室成员惨死,蓄意谋杀,其罪按谋逆论处,应判刑,玄武门车裂五马分尸之刑,让全城百姓围观!”

卢远脸色骤变,“什......什么......薛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竟然还想让我车裂分尸!你算什么东西,你空口白牙,就能危言耸听了?!”

卢远越是表情激动,薛凝越是平静冷漠,“左大人,臣是否说错,大周律法之中,是否有这样一条?”

左大人脸色难看僵硬,他跟宸王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向永顺帝。

“陛下,薛掌坛所言不错,大周律法之中,确实有这样一条。若是谢安县主真的上了皇家玉牒,那便算是正经的皇室......”

永顺帝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毕竟是先帝册封的,他登基之后,早就将谢家抛诸脑后了。

永顺帝面无波澜,“卢将军,既如此,你可还有什么辩驳?”

卢远心中发慌,但嘴硬重复,“臣没有伤害谢安,更没有蓄意谋杀,臣只是跟谢安发生了口角,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流产,身子弱,后面又郁结于心不吃药,这才亡故,臣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卢远开始装可怜,一副受害者姿态,他捂了捂脸,眼眶发红道。

“说来惭愧,臣的家事,闹出了不少丑闻,谢安跟我府中的府医,关系不清不楚,所以臣才与她发生了口角,那日之后臣就没有再回府,京郊教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所以谢安死了,与臣根本没有关系!”

左大人也反应过来,随后看向薛凝说道,“如今谢安县主的案子,既可以属于家事,也可以属于国事,两相放在一起看,卢将军跟她发生口角情有可原,后面虽然动了手,导致她流产......”

“陛下,臣觉得,卢将军罪不至死,但该罚,却可以按照白银抵罪或者流放来罚。除非,薛姑娘有证据,证明谢安县主,就是因为卢将军害死的。”

左大人这么一说,宸王跟卢远都放下了心,他们笃定,薛凝不会有什么证据。

薛凝从袖中拿出了谢姐姐留给她的遗书,还有一张官书供词,上面也画了押。

陈公公将两张纸郑重的呈上去给永顺帝,永顺帝看完之后,眸色变了变,随后一摆手,让陈公公将两张纸,公布于众,给在场的所有大臣看。


薛严说了,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不然就让她自己走回府。

在给她教训这一点上,她的两个兄长,还真是从不心软。

忍冬惊怒,红了眼睛,为薛凝委屈。

“他们这是扔下姑娘先回府了?公主府回薛宅,要走一个时辰,姑娘身娇体弱,他们怎能这般啊!”

哪家的兄长,能忍心这样磋磨亲妹!

“忍冬,走吧。”

薛凝之前确实会觉得委屈,尤其是刚从姑苏,被接回薛家的时候,看着他们一次次偏向薛明月,她的心会一次次的疼。

但在她亲眼看着他们二选一,被灌毒酒之后,她对薛严还有薛玉朗,终于死心了,只剩下麻木。

薛凝走了半个时辰,她被烈日晒得虚弱无力,忍冬一边帮她擦汗,一边扶带着她往阴凉处走。

繁华的市井街道上,薛凝听见一阵惊呼,忽然有人纵马狂奔而来!

薛凝来不及反应,马蹄已然快要踩在她身上,忍冬腿上一软,连带着薛凝向后倒去。

薛凝吓得脸色煞白,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纤腰忽然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捞起,与此同时,纵马之人的脖颈,血液飞溅!

薛凝堪堪站稳,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娇躯吓得一颤。

救她之人,竟然是整个京都,人人畏惧,谈之变色的玉面阎罗,废太子封羡!

封羡穿着一身玄衣,衬的手腕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死人的脖颈收回一根琴弦,漫不经心的将琴弦缠在手腕,上面的血珠顺着琴弦滴落在地,无声弹奏着瘆人的乐谱。

“臣女薛凝,谢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自报家门。

副将邵晟在封羡耳边道,“殿下,这是礼部尚书薛有道的女儿,薛家五姑娘。”

封羡眸光深邃,“邵晟,备马车,你送她回去。”

“是,殿下。”

薛凝不知封羡为何在此,却不敢反抗,只好跟忍冬上了马车。

东宫的马车做工精巧奢华,十分平稳,但薛凝的心被吊在嗓子眼,半晌都没平静。

就连忍冬,几次看着薛凝,想要开口,都没敢吱声。

薛凝也不怪她吓成这样,应该说京中之人,谁不怕封羡?

封羡出生就是太子,但皇后不得永顺帝喜爱,他不到五岁就被送往北齐为质,皇上原本就没想着让他活着回来。

可他不但回来了,今年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亲弟淮王,屠了王府满门,鸡犬不留,让所有人心生恐惧。

“姑娘,你看......那不是大少爷吗?”

忍冬像是看到了救星,“我们要不要下车,跟大少爷他们一起回府?坐殿下的马车,我总觉得不踏实。”

仿佛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下车就能给她们两个斩了。

薛凝看过去,繁华的街道上,薛明珠正笑着,挑着面前精致的小摆件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泥塑土偶,对着一身官服的薛严晃了晃。

“大哥,你看这个娃娃,像不像你,总是那么凶!我要买这个,放在身边,像是大哥一直保护我!”

薛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无奈道,“大哥对你,何时凶过?”

薛玉朗风流清俊的脸上,桃花眸拈酸吃醋,“明珠,那二哥呢?”

薛明珠又拿起一个,娇滴滴道,“我也要二哥,一起护着我。”

薛严跟薛玉朗,眼里的宠溺,是薛凝从未得到过的,只在他们看向薛明珠的时候,见过。

薛严对着摊贩说,“将我妹妹选中的样式装好,其他跟这两个相似的摆件儿,砸了扔掉。”

薛玉朗,“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其他人不配有。”

掌柜乐的接下银子,然后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多送了一个不值钱的摆件儿。

“客官,您买了这么多,这就当是附赠品了。”

......

薛凝将车窗的缝隙合上,五指紧了紧。

薛凝心中讽刺冰凉,在她被灌了毒酒,艰难走回府的路上,他们却在疼着哄着薛明珠,半点不担心她的死活,这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她心中已做下一个决定,他们既抛下了她,那她也不要这两个兄长了!

只要她不在意了,就不会因为他们,再心痛煎熬。

马车快到薛宅的时候,薛凝轻声开口。

“大人,送到这里就好,劳烦大人停下马车。”

邵晟看了一眼,距离薛宅还有半条街,但薛凝想要提前下车,他也表示理解。

毕竟,以殿下那个名声,京都城的姑娘,谁敢跟他牵扯上关系?怕不是嫌命长!

薛凝下了马车,将手里的一串一百零八珠的沉香木念珠摘下,双手递给邵晟。

“臣女谢过大人送我回府。此佛珠已在天光寺开光,臣女献给殿下,望能庇护殿下福泽绵长,感谢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属下定会转达。”

马车走了之后,忍冬没忍住开口,“姑娘,这佛珠您不是要送给大少爷的吗?”

没有人比忍冬更清楚,这佛珠是薛凝在佛堂,千挑万选的上好沉水香,打磨之后,花费无数日夜,在上面刻下了佛经,再送到天光寺跪拜祈福开光,才做好的,就是为了给大少爷办差时护身。

薛凝看着不远处的薛宅门口,大哥薛严正扶着薛明珠下马车,关切的生怕她会磕碰到一点。

“这串不送了,以后也不送了,不值得。”

薛凝的声音很轻,一脸漠然。

薛宅门口。

“大少爷二少爷,怎么不见五姑娘?”

经门房提醒,薛严跟薛玉朗,这才想起被他们扔在公主府的薛凝。

薛严冷脸蹙眉,“她还未归?”

这都两个时辰了,走也应该走到了。

薛玉朗满脸不耐烦,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着我们担心,好回头找她吧?”

就在两个人犹豫担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时候,听见薛明珠惊讶开口。

“凝凝!你也刚回?不会是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吧?”

薛明珠眸底闪过嫉妒,薛凝长得太美了,眼下她鬓边被细汗弄湿了几缕头发,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压薛凝,只想将薛凝毁了!

否则日后,她跟薛凝站一起,谁还能看得见她薛明珠!

薛玉朗对其他人一向温和,可偏偏每次对上薛凝,都阴阳怪气的忍不住恶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装可怜,但凡你道个歉,又不会不让你上车!你偷偷跟着,这别扭又小家子气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忍冬没忍住生气辩驳一句,“二少爷,我跟小姐是走路回来的,如何能跟得上你们的马车!”

要是往常,薛凝也会跟他们辩驳,但是现在的薛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