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宁兮叶辰的女频言情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蓝宁兮叶辰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宁兮原以为那日提醒了他们以后,他们便也不会再来了,却不想这日半夜两人竟翻墙闯了进来。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兮儿,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好了,别吓到兮儿,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问清楚就……是我让卖的。”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为什么!兮儿,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不为什么,簪子有瑕疵了,就不想要了。”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话落...
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
“兮儿,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
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
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
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好了,别吓到兮儿,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问清楚就……是我让卖的。”
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
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为什么!
兮儿,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
“不为什么,簪子有瑕疵了,就不想要了。”
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话落时,手一松,那两块玉佩瞬间落地碎成数瓣。
东西落地,文致远下意识就要去接,可终究也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美好不复存在,一双桃花眼因焦急泛了红。
叶辰也心疼的看着那些碎片,愤怒的抬眸质问:“蓝宁兮!
你就是这么糟践我们的心意?
你可知我们做这个有多不易?
你可知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进去!”
闻言,蓝宁兮只觉得可笑。
付出的心血再多又能如何?
最终他们不还是能为了蓝玉婷而一次次的伤害她?
装模作样,又是给谁看呢?
文致远本也想说些什么,可在看见蓝宁兮脸上的平静和淡漠时,心里咯噔一下,从没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
压下这份奇怪的错觉,他退而求其次道:“罢了,玉佩而已,兮儿既然不喜欢了再做就是。”
叶辰一怔,想了想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嗯,也好,正好要给玉婷做发簪,顺便再做个玉佩吧,只是这次兮儿你不能再打碎了。”
“好。”
蓝宁兮答应的很干脆,因为她不会再要什么玉佩,也不稀罕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就像,那个玉佩只是玉簪的附属。
文致远和叶辰觉得她是答应了,同时松了口气。
见他们还要说什么,蓝宁兮再次开口赶人:“时候不早,你们该走了,我要休息,还有,我最后说一遍,这是我的闺房,外男不能随意进入。”
之前他们不是也经常来的么?
为何今天突然就不行了?
相同的疑惑令两人内心莫名不安,尤其是对于蓝宁兮的反常,更让他们觉得慌乱。
叶辰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被她脸上的冷漠疏离给惊退。
想了想,他们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只不过,从这晚开始,蓝家的守卫便严密了许多,尤其是蓝宁兮的院子附近,根本不允许任何外男靠近。
文致远和叶辰都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拦着他们,可对于这个举动,他们只以为是蓝宁兮还在生他们的气,等以后哄哄就好了。
毕竟他们三人十几年的感情,总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
蓝宁兮有两个一同长大十三年的竹马。
叶辰愿意为她跋山涉水冒险去采一株崖上灵芝,为她延年益寿。
文致远亲自为她寻来世间罕见的暖玉,只为让她能再不受寒凉之苦。
他们都曾放话,会一生唯爱一人。
可后来,她和表妹蓝玉婷同时落水,他们却毫不犹豫放弃了她。
他们不顾在水中苦苦挣扎求救的她,焦急抱着蓝玉婷离开。
九死一生醒来后,蓝宁兮彻底死心,对祖母颔首。
“祖母,我答应半个月后便嫁给太子。”
“兮儿,前两日你爹娘来信了。”
“半个月后,陛下派来接你的车架便到了,你……真的想好要嫁么?
若你不愿……祖母,我愿意的。”
面对祖母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蓝宁兮也颇有些无奈。
莫说蓝家,便是整个云城谁人不知,她蓝宁兮有两个宠她入骨的竹马?
一个是前太傅孙子文致远,另一个则是征南将军家的独子叶辰。
两人都是云城最优秀的男儿,却甘愿围着她转,羡煞了不知多少女子。
可那也只是曾经,现在他们都不属于她了。
祖母看着她长大,自是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再无人能更改。
微微叹息,祖母拍了拍她的手,浑浊苍老的眸中满是心疼。
“好吧,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吧,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给自己留下遗憾。”
遗憾?
蓝宁兮想到那日自己被人推入水中垂死挣扎时,模糊中看见的那两道决绝背影。
曾经或许会有的,可现在已经没了。
祖母走后,蓝宁兮疲累的将丫鬟都屏退,打算闭上眼休息,但似乎总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蓝玉笑着走了进来。
“表姐,今日你怎的自己提前回府了呀?
远哥哥和辰哥哥陪着我去了好些地方玩儿呢,而且还给我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多的我房里都放不下了呢。”
对她这种虚伪的模样我早已看清,也懒得再同她纠缠,言语冷漠道:“所以呢?
你还有事么?
无事便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她就像没听到一般,从发间取下两支碧玉钗,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坐下。
“堂姐,这是远哥哥和辰哥哥亲自雕刻送给我的,他们说,这上面的每一刀都代表了他们的心意。”
“他们都想让我戴上自己送的那支,搞得我好纠结啊,都不知道选谁好了。”
“听说,你曾经也想要一支这样的钗,不如……我便送一支给你,如何?”
她略带施舍的语气令蓝宁兮有些恍然,因为,她曾经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初读这句时,蓝宁兮十二岁,也曾为晁采和文茂的爱情而动容。
那时的文致远和叶辰纷纷表示定要给亲她手雕刻一支钗,甚至争抢着要她选择戴谁的。
而现在,这份偏爱已经换了人,她也不需要这些了。
“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休息了,出去。”
蓝宁兮不想再看见她这张得意虚伪的脸,拂袖赶人,谁知明明没有碰到的人,竟然惊呼一声。
啪嗒!
玉簪掉落在地,应声碎成两半。
与此同时,房门被再次推开,文致远和叶辰闯了进来,看见的正好就是蓝玉婷跪在地上捧着碎裂玉簪无声哭泣。
两个男人焦急走了进来,心疼捧着她被玉簪划了一个小口的手,几乎同时红了眼眶。
“远哥哥,辰哥哥,我只是觉得今日乞巧节,堂姐一个人在府内太寂寞过来陪她说说话,她说看我这簪子好看想要瞧瞧,我便是再不舍也给了,为何……为何还要摔了它呢?”
“这是你们送我的,你们不要怪我弄坏了它好不好?”
蓝玉婷泪眼朦胧的抬眸看着他们,羸弱挂满泪珠的模样让他们更加心疼了。
叶辰本就性格急躁,见此再也受不了,起身怒气冲冲的来到床边,用力抓着蓝宁兮纤细的胳膊,愤怒质问。
“你平日里欺负玉婷便罢了,未曾想你竟因为嫉妒做出如此恶毒之事,那两支发簪是我们送的,你若不满来找我们便是,何苦为难她,蓝宁兮,你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了!”
文致远性子儒雅,此刻看向蓝宁兮的眼中,也满是不悦和鄙夷。
“兮儿,你若想要直接说便是,何苦用心机来抢呢?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瞧不起。”
恶毒,心机。
蓝宁兮从没想过这两个足以毁掉一个女子名声的字眼,有朝一日会从两个曾最爱她的人嘴里说出,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只是镜中水月而已。
白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儒,当初也是因同蓝家老太爷的交情,他才同意到蓝家族学做一名先生。
故此,他的寿辰每年除了蓝氏子弟以外,还会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来恭贺。
蓝宁兮到的时候,院子里男男女女的已然站了不少人。
这年头对于女子的束缚并不那么严苛,陛下甚至还提倡女子要增学识,入官场,不需拘泥于四方天地,可独挡一面天。
而白先生也并非迂腐之人,故此他的学生中除男子外,女子亦有之。
比如蓝宁兮,又如蓝玉婷。
见她笑着要向自己走来,蓝宁兮的脸上闪过厌烦,尤其经过刚刚的事情,她更不想见到叶辰他们,径直便向内堂走。
过些时日回了京都嫁人,或许日后便再没回来的机会,她便想着自己应当去和师娘告个别。
毕竟,这些年,师娘待她犹如亲女,实在是极好的。
刚一见面,师娘便拉着她坐到了一边。
“兮儿,听你师傅说,你要回京了,可是真的?”
“是,过几日便回了。”
闻言,师娘眼尾泛红,紧紧握着蓝宁兮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里也带了几分颤抖。
“哎……回吧回吧,回去也好,十几年未见,你爹娘应当也是极想你的。
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可莫忘了什么,还有,可是你爹娘亲自来接么?
这一路上不太平,你一个女子,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瞧着师娘絮絮叨叨的模样,蓝宁兮的心中也不免有些酸涩,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道:“师娘放心,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此去带不了多少。
而且……”略停顿,想到回去的事,她眸色暗了几分才继续开口。
“而且,来接我的是宫里车架。”
师娘面色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凝重问:“宫里的?
太子?
你应了?”
她颔首,算是回答。
见状,师娘面露心疼,叹息拍了拍她的手:“那两个可知道这事?”
“尚不知,也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三人之间闹的龃龉整个云城都传遍了,尤其上次兰云熙落水,两人却视若无睹的离开,这谣言算是更做实了。
师娘也听说了不少,无奈道:“这些年,看着你们三人一起长大,关系亲密,青梅竹马。
原以为你总会在其中选一个,没想到……终究也是有缘无分啊。”
在蓝玉婷出现之前,她的确曾想过在二人中择其一。
倒不是说对谁动心,有感情什么的,只是觉得熟悉,他们对她也好便如此了。
而今看来,不过尔尔。
师娘强忍着泪意,问道:“大婚的日子可都定好了么?”
“大婚?
谁要大婚?”
文致远和叶辰同时走了进来,两人又恰好听见这话,连忙异口同声惊问,看向蓝宁兮的眼中满是慌张。
几日后,恰好是族学白先生的寿辰,蓝宁兮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坐车前往。
车帘外的街道一如往年那般热闹,这些年好似都没什么变化,可细看之下又有什么早已变了。
瞧着街边嬉笑打闹的孩童,恍惚中,蓝宁兮仿若看到了曾经的三人。
因身子不好,她八岁才真正入了族学,族中她们这一辈的子弟中,当属她的身份最为尊贵,毕竟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千娇百宠长大的,那些孩子自是不敢也不愿同她玩闹。
可文致远和叶辰不同。
他们总爱带着她,春日放纸鸢要带着,夏日下河摸鱼要带着,秋日上树摘柿子要带着,冬日堆雪球也要带着。
结果无一例外,每次被文、叶两家的长辈知晓他们竟带着她去做这些混账事,拿出戒尺就是一顿打。
但每次打完了,等伤好了,他们又会乐呵呵的跑过来继续拉着她出去混。
直至那年,她十三,女扮男装的被他们带着去了潇湘馆长见识,结果险些被人占了便宜。
他们将那人打了个半死,甚至废了一条腿,我被吓得高烧不退,日日梦魇。
后来醒后,两人神色憔悴,满眼通红的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那年誓言犹在耳,却不想物是已人非。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停了下来。
蓝宁兮不明所以,正要掀开车帘查看,却不想一个人钻了进来。
她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精致的眉眼瞬间挂上了不耐。
“叶公子,你这是何意?”
疏离的语气令叶辰心中讶然,下意识问:“兮儿,你怎的同我说话这般客气?
可是还在生气那日之事?
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他如曾经那样,犯了错便插科打诨的想要蒙混过去。
熟悉的错觉令蓝宁兮神色稍缓了几分:“叶公子若无事,那便请下车吧,我还有事不能奉陪。”
“我知道,你是要去白先生那里贺寿吧,巧了,我也是要去的。”
“那你去便是,何故冒然钻我车里来?”
迟疑着挠挠头,叶辰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猝然开口。
“兮儿,先生寿辰,你带礼物来了吧?”
蓝宁兮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
“玉婷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便没来得及为先生准备寿礼,你看,要不将你的先借给她,可以么?”
借给她?
蓝宁兮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唐的要求,而且还是从曾经对她最好的人嘴里说出。
她皱了皱眉,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不可以。”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叶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出的话也不太好听。
“蓝宁兮,你何时变得如此重利轻友了?
你出身好,不像玉婷,就算没了这个寿礼于你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借给她一下又能怎么了?”
“明明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同玉婷抢东西?”
抢?
蓝宁兮被他险些气笑了。
“这寿礼我准备了数月,为此我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想法,不为名利,只为能得先生喜爱,凭什么你要我给,我便要给?”
“再者,你是怎么说出我和她抢的这句话来?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何来抢这一字?”
“叶公子,话不投机半句多,从今日起我们私下里还是少见面的好,请你离开。”
叶辰脾气爆,见她竟开口就是哄人走顿时来了气性。
“不过就是一个寿礼而已,到你这嘴里竟成了多了不得的事儿,哼!
蓝宁兮,你别后悔!”
说罢,他起身便走。
车帘掀起又落,莫名带来丝丝寒意,勾的蓝宁兮心头抽痛。
“先生,既然他们都看不出,那此画便交给您来瞧瞧吧。”
说罢,蓝宁兮将画直接递给了白先生,后者接过仔细看过之后忽然就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简直该打!”
众人见白先生竟然被逗笑了,一脸莫名,纷纷忍不住同时看向蓝宁兮,唯有文致远和叶辰两人脸色惨白。
“以画做字,在画中藏有龟龄鹤算四个字,也就只有你这丫头能想到了,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她这手字啊,写的狂着呢。”
众人闻言连忙看了过来,刚刚没仔细看,可这会儿一瞧竟是纷纷赞叹,连连夸赞。
“不愧是才女啊,这画简直绝了!”
“是啊,我们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但是,你们怎么能确定这画就是蓝宁兮做的呢?
就不能是蓝玉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蓝宁兮的字体乃是她自己独创所有,当初还被不少书法大家夸赞过。”
“而且,每个人作画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特点融入其中,白先生那般精明的人,岂会分不出是谁?”
经这解释,众人霎时恍然,看向蓝玉婷他们的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如此明晃晃的目光犹如一记巴掌,啪啪打在他们三人的脸上。
不疼,但臊得慌。
蓝玉婷满脸通红,事已至此已然待不下去了,红着一双眼扭头就往外跑,那模样好似她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蓝宁兮,这样你满意了!
自私自利,见利忘友,你这种人简直让人恶心!”
叶辰谩骂着转身追着就跟了过去。
文致远拧眉看着她,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追了出去。
这一场闹剧最终在三人的离去而结束,可蓝宁兮却被他们搅和的没了心情,见白先生正在忙,她便出了院子打算散散步。
白先生喜静,故此便将家安置在了一处靠山面水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来到距离房子不远的一处池水这里,那一汪池水依旧碧绿如洗,同曾经他们三人来时并无大差别。
想到曾经的三人,又想到如今形单影只的自己。
蓝宁兮无奈嗤笑,走到池边刚准备坐下,蓝玉婷却突然来了。
“表姐,你原来在这里呀,害得玉婷好找,刚刚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冤枉你,我代他们向你赔不是了。”
瞧着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蓝宁兮懒得理会,径直就要走,但却被她再次拦住。
“表姐,怎么了?
你这样可还是生我的气?”
“他们都不在这儿,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没得叫人恶心。”
被蓝宁兮怼,蓝玉婷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怎么,你生气了?
生气就对了,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可是连将你踩到泥里都乐意呢。”
“蓝宁兮,就算你身份尊贵又如何?
丞相嫡女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输给了我。”
“你,永远比不上我。
啊!
表姐!
你为何要推我!”
噗通!
噗通!
蓝宁兮尚未反映过来,人已经掉进了这一汪池水之中。
此处阴寒,故此水温也远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凉一些。
刚一进去,她便觉得刺骨的寒意透着皮肤钻进了骨头里,冷的她险些晕厥过去。
但求生的意志令她不断呼救挣扎,恍惚间,她看见文致远和叶辰两人先后跳了下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希冀,连忙呼喊。
可是,下一秒她便眼睁睁的瞧着两人将蓝玉婷救上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整个过程,无人给她一个眼神,甚至无人在意水中还有一个她。
冰冷的水顺着口鼻不断往里灌,窒息的绝望令她的身体渐渐发沉。
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什么竹马?
什么情谊?
都是假的!
骗子!
从今以后,这破烂的竹马情谊,谁爱要谁要吧!
她,不要了。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个人将她抱起,担忧的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她很想回应,可双唇像是打了结无论怎样都张不开。
意识杂乱不堪,恍惚中,那些曾经的记忆似是在一点点倒流,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一切,重归原点。
再醒来,已然过了四日。
“醒了醒了!
姑娘终于醒了!”
竹心兴奋的声音将府内的人几乎都唤了来,祖母一到,眼泪便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兮儿,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祖母我都要去山上求神佛了。”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蓝宁兮的眼尾也不觉红了。
“让祖母担忧,是兮儿的不是……不,不是你,是蓝玉婷那个腌臜蹄子!
小小年纪一身的狐媚做派,竟还敢故意将你推下水,简直该死!”
蓝宁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祖母他们竟这般快就知道了这事真相,刚想问出口,祖母却已然看透了她的心事。
“你落水时,附近有人瞧见了那一幕,你二伯母派了人去探问情况时知晓的。
现下,你小叔叔已经给蓝玉婷那丫头行了家法,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
蓝家众人疼她,她自是知道,尤其是小叔叔,护她就像护眼珠子那般,总是三番两头的给她父亲去信想要她做闺女。
没想到,现下为了她竟打了自己的亲闺女。
这让蓝宁兮心中对小叔叔有些愧疚。
休养的这些时日,文致远和叶辰曾托人带来过口信,但却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反而是威胁她,要她去向蓝玉婷道歉。
理由很简单,她推了蓝玉婷下水着凉,她就该去磕头道歉,否则,他们便不再理她。
还真是笑话!
她堂堂相府嫡女,凭什么要去向一个虚伪的小人道歉?
还真是惯的他们了!
她没有理会他们,平静的等待车架的到来。
很快,半月之期到,他们的确再未来,而宫中派来接她的车架也如期而至。
同家人一一告别后,她径直上了马车。
从此,山高路远,她再不是单纯的蓝家姑娘,相府嫡女。
而是,当今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