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郑晓敏周成业写的小说重启八零,选择不嫁人后团长悔断肠

本书作者

郑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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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小静,咱俩办过酒,咱俩本来就是夫妻”,说着他开始扯我的衣服,“你想走,就先和我做真夫妻,我倒看看你有了孩子,你除了我这,还能去哪?”

我听不见他嘶吼的声音,但他扭曲狰狞的表情,扯我衣服的动作,都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恶心、愤怒,像电流一样击穿我的身体。

我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裆部,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他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你是对我有感情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还爱我,让我唤醒你的爱!”

我拼命挣扎,抓挠,踢打,却徒劳无功。

绝望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训练场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远处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正朝这边跑来,为首的,竟然是董彦青。

“周成业,你竟然敢在训练场做出这种事!

你简直是军人的耻辱!”

董彦青将军大衣披到我身上之后,一拳打在周成业的脸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像在做梦一样。

周成业被带走接受调查。

而我,则被安排到军区医院进行检查。

接下来的几天,董彦青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帮我处理各种琐事。

一天晚上,他重新调试好助听器,给我戴上后,低声说,“我喜欢你,从你刚来基地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

他的眼神真诚而热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我很快要去更边远的地方进行下一个项目,我没机会和你说了。”

他再没说什么,默默地握紧了我的手。

基地首长之前和我提过,因为西北的导弹参数项目提前结束,我们基地获得了嘉奖,有一个调任京市的名额,不是我就是他,他在基地时间更久,首选是他。

他却对此一字不提。

心口坚冰融化,干涸的心田得到润泽,漫上融融春意,我反握住他的手,“参数模型是咱俩一起算出来的,你一个人去新项目,能做得来吗?”

他愣了愣,随即憨憨地笑起来,“做是做得来的,但两个人肯定能更快”。

随即他笑容淡了淡,“只是那边苦得很,我倒是宁愿一个人”。

这一次是我笑了,“那么苦,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捱”。

我俩一起申请去了边疆军团研究所,做更大量级的导弹试验,去开展测试参数的全面升级。

临走前,我们收到了周成业的消息:周成业最终被军事法庭判处了八年有期徒刑,并被开除军籍。

周父收到消息,当场中风。

郑晓敏可不愿意伺候,将周家搜刮了一番,不管还在医院的周父,带着女儿找前夫去了。

周家亲戚都不愿收留周父,周父出院没多久便过世了。

周家亲戚将周父的棺材放在郑晓敏的前夫家门口。

郑的前夫也受不了指指点点,再度抛弃了郑晓敏母女。

母女两人无家可归,据说有人在沈市最大的洗脚城见过郑晓敏,唏嘘不已。

但,那些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了。

荒凉的戈壁滩新建的观测台上,我裹紧了军大衣,和董彦青一同凝视着远处的发射架。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地。

大地颤抖,仿佛要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撕裂。

我攥紧拳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终于“测试成功,参数计算仅偏离0.0001”。

我和董彦青相视一笑,这只是一小步,我们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和更宏伟的梦想等待实现。


最开始是周妈妈给我织的羊毛围巾手套,因为被郑晓敏的一句“这花色可真好看,外面都没见过”。

周成业二话不说,就直接送了出去。

接下来是我哥嫂给我和周成业结婚准备的新被子,邮寄过来我都还没摸过,就被周成业送了人。

周成业说,“这两天降温了,盼盼身体不好,得赶紧用上,你一个大人和孩子争什么,大不了下次我去集市上再给你买两床!”

后来是电视机,他说盼盼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可以看电视。

而我,又上班又要做家务,也没啥时间看电视。

再后来是洗衣机,他说,郑晓敏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没时间洗衣服。

而我,这么多年手洗也都过来了,洗衣机有没有无所谓。

明明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手上的冻疮,但他只心疼郑晓敏微微冻红的小手,还嘱咐她戴周妈妈织的那副羊毛手套。

不过,这些在此刻都成了好处,我的东西被他送出去那么多,行李反而小小一包。

晚上,周成业带着郑晓敏还有郑盼盼掐点回来吃饭,看到的就是比之前更空荡的家。

“陈静,你又闹什么脾气,你连饭都不做了是吗?”

周成业嫌食堂的菜就那么几样,我便晚上给他变着花样做,郑晓敏也从某次夸了我的手艺之后,养成了带着孩子到我家吃晚饭的习惯。

“我饿了,我要吃饭”,郑盼盼也哭闹起来。

郑晓敏急忙抱起来哄,“弟妹,如果不愿意做饭提前说一声,我是无所谓,但成业会胃疼的”。

“你心疼他,你给他做吧”,我摊摊手,拿起自己的行李就要往外走。

周成业拦住我,“你要去哪,还带着行李,团里都知道你和我要结婚了,你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我一阵耳鸣,外界的声音像是隔着玻璃罩子,闷闷的听不太清。

我的委屈爆发出来,“笑话,我早就是个笑话了,我这个助听器还是所里凑钱给我的,你呢,去沈市这么多次,给我买过什么,你给她都买了什么?”

周成业一时语塞。

郑晓敏倒是先嘤嘤哭起来,“我不该拿那件大衣的,我就说弟妹肯定会不高兴……”周成业急忙安抚她,“大衣是我要给你的,那些东西也是我送你的,我俩还没结婚,她凭什么管我的钱怎么花,是她不懂事”。

郑盼盼也跟着哭,忽然就晕了过去,周成业和郑晓敏急急忙忙带着孩子往出跑。

每次都是这样,郑盼盼打小就会配合她妈演戏的节奏。

他们没演累,我都看累了,正准备拿行李离开,却被忽然来的电报消息拽回了脚步。

电报上说,周妈妈突发脑溢血,正在医院抢救,让他速回。

周成业联系不上,我只好拜托警卫员帮忙通知,我凌晨才搭上了物资车赶往医院,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周父早就伤心到无法起身,我连夜安排丧礼事宜,通知了周家的亲戚,准备告别仪式。

第二天中午,周家亲戚陆续赶到,我得了点空刚吃上一口饭,就被才赶到的周成业一把甩开,怒喝,“你怎么可以用我妈来闹脾气,我妈对你那么好,她没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吃饭?”

菜汤甩了我一身,铝饭盒打到了我的头,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砸的,我一阵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基地供电系统老化,三天两头跳闸,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可这次不一样,我独自在研究室整理参数,干扰电波让我的助听器“嗡”地一声失效。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那种死寂的压迫感让我不自觉想到了出事那天,我被周成业留在荒山等人来救时候的无助与绝望。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董彦青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微弱的手电筒,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稳稳地矗立在我面前。

他用手电筒照亮我脚下的路,带我回到宿舍。

昏暗的光线里,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

停电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陪在我身边,驱散了我所有的恐惧。

我开始意识到,董彦青之于我,或许不仅仅是同事和朋友那么简单。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我的心,像戈壁滩上干涸的土地,龟裂出一道道伤痕,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

我避着他,一心钻研新模型,甚至不惜走入戈壁更深处的基地独自研究。

终于在两年后,参数模型获得突破性进展,我受邀去沈市炮兵团分享经验。

组织初步安排的汇报行程只有2天,我只请了一天返乡假,生怕多停留惹上什么。

没想到,汇报当天我又遇上周成业。

不过两年,周成业看起来憔悴太多,他肩上的徽章少了,军装也皱巴巴的,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像一潭浑浊的死水。

汇报结束,他径直向我走来,脸上堆着我曾经熟悉的笑容,“陈静,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好久不见。”

我淡淡回应,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

寒暄几句后,他便开始了他的“忏悔”。

“陈静,当年我真的对不住。”

他搓着手,眼神闪烁,“大概你也看得出来,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不好。”

我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他开始倒苦水,说郑晓敏如何挥霍无度,郑盼盼如何骄纵蛮横,他的仕途又如何受阻。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冷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当初为了郑晓敏抛弃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现在跑来跟我哭诉,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

“陈静,我……我知道我错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哽咽,“我当初不该……周成业,”我打断他的絮叨,刻意摸了摸耳上最新型的助听器,“周成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就像我的听力恢复不到100%,我们的关系也回不到过去了。”

“你的耳朵,对,也是我的错。

我会补偿你的。

我真的忘不了你,”他急切地说,“你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给我个机会照顾你吧。”

我忍不住笑了,语带嘲讽。

“周成业,你所谓的‘适合’,不过是建立在郑晓敏让你失望的基础上。

如果她现在依然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会想起我吗?”

他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我语气平静,“我现在的生活很充实,也很有意义,我已经放下了过去,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正巧,所长正远远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快步向所长那边走去,留下周成业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像一尊僵硬的雕塑。

然而,所长竟然的递给我一份顾问任命书,“小陈,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做指导,也好,两年前你给我的举报信我还没处理,本来想着组织派专家讲课,顺便调查参数的事情……”我愣住了,手里拿着那份烫手的顾问任命书,一时反应不过来。

两年前的举报信?

我几乎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当时一腔愤懑,写了举报信塞进了所长的信箱,之后杳无音信,我还以为石沉大海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算什么?

峰回路转?

还是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


郑晓敏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尖声叫道:”走?

走去哪?

我的一切都被这个贱人毁了,我哪也去不了!”

她猛地挣脱周成业,朝我扑过来,尖利的指甲直冲我的脸。

我本能地往后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郑晓敏,你闹够了没有!”

周成业一把将她拉起来,语气里带着厌烦和疲惫。

这语气,和过去他骂我的时候多像啊。

郑晓敏不可置信,她颤抖着声音,“你……你凶我?”

他一把拉住郑晓敏的手腕,想把她带走,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

郑晓敏尖叫道,“是你害了我!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工程师夫人,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

周成业愣住了,他没想到郑晓敏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一直以为,郑晓敏是爱他的,是感激他的。

他为了她,放弃了陈静,放弃了前途,甚至不惜触犯法律。

可是现在,郑晓敏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你……”周成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过是个被撤职的废物,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周成业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站在众人面前,任人嘲笑。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我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所有,可是他却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

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周成业”,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必感谢我,帮你看清你们这段真爱的实质。

她看上的,从来都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身上的权力和地位。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

周成业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

我继续说道,“郑晓敏之所以会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她觉得你比她前夫更有用。

她前夫是个工程师,虽然收入不错,但是没有你那么大的权力。

她想通过你,得到更好的生活,更高的地位。

现在,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

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周成业的心脏。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在一个谎言里。

他以为自己是郑晓敏的救世主,却没想到,自己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傻子。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我只想开始我新的生活。

但我没想到我拿着行李准备离开炮兵团的那天,竟然被周成业敲晕后带走了。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兵团训练场仓库,这里经常有炮兵演练,多大的声音都不会被听到。

“周成业,你想干什么?!”

我惊恐地瞪着他,他的眼神阴鸷,充满了绝望和疯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凭什么将我的一切毁掉之后拍拍屁股就走!

我要回到过去,我们一起回到过去,好好过日子”。

我疼得眼泪直流,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助听器被扯掉后,我的世界一片寂静,我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了一个真空的世界里,无助又绝望,“你想干什么?”


周家亲戚看似圆场实则帮腔,“办过酒就算成婚了,作为儿媳妇一滴眼泪都不掉,确实不孝顺!”

郑晓敏趁机流着泪拉着周成业,抱着郑盼盼,“阿姨这么好的人,怎么这么早就走了,真的是不公平”。

郑盼盼也跟着哭,“都怪我生了病,害周爸爸没能早点过来,呜呜”。

引来周家亲戚一阵安抚,看我的眼神也越发冰凉。

我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张,转身先去清理身上的脏污,郑晓敏却跟了过来,得意地扬着下巴,“周家亲戚都看不上你,你怎么有脸在周家待的?”

“你都有脸,我怎么没脸呢,好歹我和周成业还摆过酒”。

随后就看到我身后站着周成业,他一脸鄙夷,“我只提交了结婚申请,随时都能取消,你这种不孝的女人,没那么容易进我们周家!”

“不进就不进吧”。

我身心俱疲,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能拿捏我的不过就是个结婚而已,如果我不想和他结婚,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想到退婚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不起周妈妈,所以我愿意为周妈妈的葬礼劳心劳力,算是我最后的报偿。

葬礼一结束,恰逢调任时间将至。

周成业扶着郑晓敏,关心她的进展,“晓敏,辛苦你了,这几天都陪着我,都没时间准备调任的东西,回去我陪你整理”。

“我和盼盼的东西不多,那边的住处安排好就行,东西可以慢慢搬”。

周成业却看向远远落在身后的我,“对了,我安排晓敏去你家老房子住了,你要是有空就把房子过户给晓敏吧,距离学校也近”。

我没想到他们脸皮这样厚,幸好我早有防备。

“房子我过户给我哥嫂了,他们给了我房子钱,如果你实在中意那房子,就和我哥嫂谈吧”。

周成业快步走回来,拉住我,“你凭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把房子过户了,晓敏娘俩去沈市怎么住?”

我气笑了,甩开周成业的手,“你处置我的东西的时候从来不和我商量,这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又关你什么事!”

我不顾周成业的纠缠,回到招待所,拿上我小小的行李包,直奔火车站,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火车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的心也越来越平静。

路上,我所长写了信,阐明了那场事故落点计算错误的原因以及比对数据,确认郑晓敏并非失误,而是故意为之。

另外写了一封举报信,说明了周成业让非专业人士进入计量所造成严重后果的事实。

做完这一切,我长舒口气。

进入基地后,我就收不到他们的任何讯息了,也与我无关了。

导弹基地风沙肆虐,气候恶劣,生活条件极其简陋。

但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同事们都有繁重的工作,很少交谈,反而让听力障碍的我舒了口气。

我也接过了领导安排的参数校对任务,自顾自地干了起来。

与我同组的是西北工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整个人高而壮,眼睫毛黑而卷,总爱垂着眼睛看我,不怎么说话。

我和他共事了一个月,他才第一次和我说话,却是把我约到了基地空场,塞给我了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我打开,竟然是一个改装的助听器。